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我的男人35岁[重生]》青衣小僧 文案: 【你是我独家的记忆,任谁也无法代替】→本文属于重生婚宠文 CP:魏妻×周渡 对于这篇文,有褒有贬,我放弃治疗了。( ^_^ )/~~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重生 都市情缘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渡 ┃ 配角:魏妻 ┃ 其它: 第1章 踹掉人渣 第一章 踹掉渣男   六月天的咖啡厅非常凉快,许多闲下来的人会选择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进去喝一杯咖啡,和爱人聊聊天,闲渡时光。   而就在咖啡厅的大门再次打开时,一位穿着极其干净的白衬衫的男生走了进来,神情淡漠,双手闲闲插在休闲裤兜里,无形之中已经贴出一副横标‘拒绝搭讪’。   男生的出现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俯首聊天的依旧在聊天,靠在一起秀恩爱的依旧在秀恩爱,只是靠在窗边位置的一个男人抬起头看向他,神色带着些许期待,像是等候了许久。   男生耸拉着眼皮走过去,在他对面轻身坐下,淡漠的神色让男人有些不解,性感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在他眼中,男生仿佛没有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就算他习惯了淡漠示人,却不是如此的冷漠。   男人端起咖啡啜了一小口,正要询问,男生却先开了口。   “段博,我们分手。”   语气之中没有一点商议的余地,也不给段博反驳的机会,男生端起咖啡大口喝了一口,才堵住内心的苦涩和可笑。   段博明显的被男生这句话震到了,脑子里循环着一句话,为什么分手?为什么要分手?   “我知道你无法忍受我的性格,”男生不等段博开口追问,自己先开口把事情说清楚,于他而言,这段长达两年的感情只能到此为止,他没有理由也找不到借口继续陪他逢场作戏下去,“辛苦你了,以后,你不需要再忍受。”   段博轻笑,从平淡的笑逐渐转变成一种讥笑,几秒后又是蔑视,朝后靠着沙发背,用那副王者之态俯视对面的人,语气也极为的不屑和贬低,“分手?周渡,就算分手也该是我提出来......你有什么资格?”   资格?周渡苦笑,看着男人眼里的不屑和脸上的讽刺,对,男人就是这样的。他是一个普通人,而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谈情说爱,谁都会认为是因为金钱地位吧!包括,当事人也这样。   这年代的爱情那么物质,周渡还以为只要有一颗真诚的心,和相信爱情的心,就能够天长地久,虽然两个男人的天长地久说出来有些滑稽。   “是,我没资格说分手,但我有资格为我的后半生负责。”周渡的眼神略带嘲笑,语气却很平静,“你没有资格妨碍我的选择。”   周渡几句话让段博的脸色有点恶劣,分手这些事情,向来只有他说份,属于男人的尊严受到一些重创,心里的一点点火气肆意的往上窜。   他终于明白周渡为什么要将他约到咖啡厅来,原来他还知道自己的脾气,在公众场合他不会发火,更不会对他凶,这就是周渡。   “我们回家去说。”段博压下心中的怒火,站起身去拉人回家。   周渡挥手挣开他,趁机闪开,厉色说:“请你注意身份,我们已经分手了。”   “别给脸不要脸。”段博气的咬牙切齿,从前那么听话,招手即来挥手也不去的人,今天竟然敢挣开他,对他使脸色。   周渡看了他一眼,以往只要他招手他就跟哈巴狗一样朝他跑去,屁颠屁颠的那模样现在想起来真他妈滑稽可笑,但是现在,从现在起,他周渡跟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段总也不想在这地方被人拍到不好的一面吧!你的别墅我不会去了,关于我的东西,我全拿走了。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互不相干,希望你干脆一点。”   段博隐忍道:“说,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提分手?”   周渡嗤笑,抬手抹了嘴角,像是抹掉脏东西,他的小动作让段博心里的火烧的更大,却不得不碍于自己的身份,一忍再忍。   “段总天性风流,那是我这种无名之辈能够攀附的,呵呵!”周渡含笑转身,走的十分洒脱,没有半点留恋不舍。   段博这种人渣,留恋就是犯贱,不舍就是自己找罪受。他周渡上辈子被段博坑的钱财散尽、身败名裂,重生回来交往的第二年,他怎么会再走上那条路,把自己逼死。   ***   周渡前脚刚出咖啡厅,兜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他也没打算接,直接抽了电池,将卡扒出来扔掉,走人。   在此之前的爱情,跟着段博一起滚蛋吧!   他走后不久,气愤的段博追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是要杀人,路过的人被吓的退避三舍,慎怕招惹了这个鬼神。   “周渡,你找死。”气不过的段博发誓一定要把他人找回来,好好修理,不听话他就绑起来,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东西。   ***   周渡认识段博的时候,那时候还是个大三学生,因为大四学校安排实习,他们自己找实习单位。   作为孤儿院出身的他没有可靠的家世背景,比不过学校那些富二代,只能自己找实习地方。   顶着大太阳,拿着简介满城市跑,最后还是没找到工作。现在的大学生那么多,谁稀罕?   他没什么特长,只会办公一类,更找不到满意的工作。跑了好几天,人才稳定下来,决定随便找个凑合凑合。   而不巧的是,第一次进酒吧,还是被朋友拉进去的,就在那晚他认识了段博。   他性格有点冷淡,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是段博主动跟他搭讪。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往吧台一座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帅气英俊,看着又多金。   他没想到,这样的男人会请他喝酒,推拒不了只好听他说话,渐渐才发现他是本市池瑞星的老板,年仅26岁。   他觉得很吃惊,被他索要手机号的时候,他拒绝的,但男人当时凑在他面前,暧昧的说还会再见的。   周渡肯定不信会那么巧,出了酒吧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净,睡个觉连去酒吧的事情都给忘掉了。   又找了一周的工作,他依旧没着落,眼看着身边的人都有了工作,就他还单着。面上还是有点挂不住,只好早出晚归,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收到了一份面试通知。   拿到人生中第一份面试通知,内心还是很激动的,高兴的拽着通知书稍加打扮就去了。怀着忐忑的心踏入高大上的公司大堂,未入社会的学生青涩之气流露了不少,到前台询问,才有人带他去面试。   一路上他默念着面试词,纠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忐忑的跟小学生领通知书一样。当办公室门被推开后,他进去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段博。   段博笑吟吟的坐在办公桌前,单手玩着签字笔,似是料定他会来。   周渡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重逢故人,拽紧通知书有些不知所措,卡了一分钟才喃喃自我介绍。   段博象征性的问了他几个问题,就让他第二天来上班,如此轻易就被录用的周渡有点吃惊,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都忐忑不安。   但是一个月内他和段博都没怎么交流,段博见到他只是象征性点头打招呼,好像并没有见过。   周渡纳闷的时候也有点庆幸,然而没隔多久,公司又一次宴会,他也被邀请在其中。宴会上就他一个生面孔,没什么人跟他说话,美女美男门都奔着段博或者那些官去了。   在一个男儿也可生子的国度,有多少男儿会为了下半生的幸福去追求满意的男人,而段博就是那一个。   周渡也是有朱砂痣的男儿,注定是要找个男人结婚成家的,但他也有做一辈子单身狗的打算。所以这种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喝水,没错,喝水。   宴会非常的热闹,是怎么开始的他不知道,又是怎样结束的他更不知道,只记得散场的时候天很晚,路上没有公交车,站在灯光灰暗的路上,茫然不知所措,走回学校的话,东西南北都不知道,打车的话,眼前只有一阵阴风吹过。   他怨段博怎么选了这种鬼地方,还没怨几句,就见一辆车前面前停下,以为有人要在这下车他友好的退让几步,但是从车窗落下时露出的是段博那张脸。   “深秋的天有些冷,上车,我送你回学校。”   冷淡的周渡就在那被段博的一句话拐走了,不久之后,更是连心都豁出去了。   他们亲吻,段博搂着他,炙热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有好几次都伸进了裤子里。仔子鸡的他吓得几次把人推开,段博老是笑着说:“这只属于爱人之间的行为,你不必这么紧张。”   周渡不是紧张,而是......而是心理抵触这种碰触,就算他是嫁人的那个,也无法适应。后来他想可能是内心深处感觉到他是个人渣,所以才不愿意做。   一开始,段博当他矫情,后来周渡反抗的厉害,段博的脾气逐渐露出来,他就更不愿了。   想过分手,但他每次有这念头的时候,段博就会把他抱到床上,撕磨耳朵,咬他嘴唇,以作惩罚。   段博分明很不高兴,为什么又不放他走呢?   年轻的周渡以为那是爱情,因为段博爱他,所以忍受他。   以为是爱情的周渡更加全心全意爱他,把命给他都可以,挣扎两年后,他终于放开了,跟段博滚了床单。   克服那种抵触感,几乎去掉他半条命,但能听到段博说一句‘周渡,我爱你’,顿然觉得什么都值得。   天真的爱情总会比现实走的远,从二十岁到白发老年。   第一次看到段博和一个陌生男孩子在车里做/爱时,他差点哭了,委屈的躲在房间里难过了半夜,段博才回来。一回来就往他身上扑,久违的抵触感让他第一时间把人推开,像个怨妇一样质问他那个人是谁。   段博吃惊后把他拉到怀里哄,说他只是喝多了,误以为是他。而当时段博身上确实有酒味,他虽然委屈却还是信了,因为爱情。   第二次撞见段博和一个女人勾肩搭背从酒店出来,他像个少女一样跑上前把那女人推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打了女人一巴掌,对着段博哭喊。   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张扬舞爪的挽救岌岌可危的爱情,却因为相信爱情而没有发现,他们的爱情不过是一场性与欲/望的宣泄。   段博当着女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并让人把他带走,说他是疯子。   疯子?!周渡回去后收拾了姓李回家,刚到楼下就被段博拽回去,往床上一推,又一次用柔情蜜语骗回他的爱情。   年轻的时候,可能都会憧憬爱情,所以,才轻而易举的让人糟践。   段博出轨,他麻木了,捧在手心里的爱情一点点枯萎,直到有一天,爱情完全褪色,他也看淡了。   也不知道那五年是如何过去的,直到他怀孕了,他一点也不高兴。依旧像贞洁烈女守着残破的家,等着段博回来,五年,段博没给他名分,甚至男朋友也不算。   段博离家两个月,没有给他打电话,他打过,问他在干嘛,段博总会从很不耐烦的挂断。   如果爱情支离破碎,还能黏合,那么,是谁醒悟了?   周渡伤心欲绝的离开段博,他一个孕夫在外,有很多不便,可他一个人咬牙坚持。   无数次绝望,无数次想死,却没有勇气。   濒临绝望,有时候可能是上天恩赐的幸运,唯有经历过悲伤,才会懂得珍惜。   他遇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嬉皮笑脸的说:“我叫魏妻,妻子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打滚求收藏!小天使么么哒! 第2章 我有节操   那天他去超市买牛奶,家里的牛奶都喝完了,为了宝宝他只得下楼一个人去买。   他卡里的所有钱都是这些年存下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在面对家徒四壁的时候就抛掉了。段博给他的钱为什么不能用?既然给他了就是他的。   孕夫很少单独出门买东西,他一进超市就引来很多人围观,猜测的眼神颇多,而他习惯了,神情自若的推着车去奶品区。   纯牛奶是他的首选,虽然味并不怎么好,可至少是老牌子啊!比那些新出来的可靠。   而不巧的是,保鲜柜里的牛奶只剩下最后一瓶了,总比没有的好,他想,伸手去拿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等等。”   周渡好奇的看去,见一个男人火急火燎的跑来,像是个小孩子没有形象,男人冲到他面前,嬉笑道:“先生,那个......把这个让给我吧!”   说完后,好像注意到周渡的肚子,顿时有点尴尬,周渡看了看牛奶,伸手拿出来给他,微笑道:“拿去吧!”   男人吃惊,拿过后也不走,周渡问他为什么不走,男人挠着后脑勺将牛奶放入他的车内,说:“你比我更需要......给你吧!我去买整件的。”   周渡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露出这么稚嫩的神情,想将牛奶拿给他,却发现弯身有点难度,就对他说:“一瓶对我来说太少了,你拿走吧!”   “不用了不用了,”男人摆手拒绝,说着随手拿起一瓶红枣酸奶,嬉笑道:“喝这个也一样......哈哈!”   见惯了段博那张成熟的脸,忽然看到眼前男人嬉笑的模样,有种回到年少的无拘无束的错觉,周渡说:“要不,我们合着买一整件吧!你看行么?”   “啊!”男人吃惊的张开嘴巴,两颊的酒窝忽然很明显,但他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点头,跟着周渡去买牛奶。   两人没什么分歧,到柜台付钱,男人拆了箱子拿了一瓶出来。   周渡说:“你只拿一瓶啊?”   男人点头,“我只要一瓶。”   “可是......”周渡为难的看向车内的箱子,“你付了一半的钱啊!”   男人帮他合上箱子,边说:“听过一句话没?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周渡:“......”   男人说:“我叫魏妻,妻子的妻。小先生你一个人出来买东西挺不方便的,让你先生出来接你回去吧!”   魏妻?周渡没有多问,反而在提到先生时有点尴尬,含笑说:“正在路上。”   “哦!”魏妻笑了笑,帮他把箱子提出来送到他手里,“那就再见了。”   周渡点头。   魏妻走后,周渡总是想起他嬉笑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小了,但给人的感觉确实二十几的小伙子,充满朝气和活力。   出了超市,他看见魏妻靠在一辆车上和一个男人说话,好像很开心,总是笑,嘴里正叼着牛奶的吸管。   今天的太阳真好!周渡想,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魏妻好像看到了他,对他挥手,他身边的人也跟着看过来,搞得周渡有点尴尬,点点头就走了。   那边的魏妻含着吸管对身边长发男人说:“刚刚买牛奶认识的。”   长发男人看了一眼,拿脚踹踹他的小腿,魏妻跳着躲开,瞪了他一眼。   “老魏,要电话没?”   魏妻摇头,“没见人家肚子里揣着一个么?我可没做小三的想法。”   男人笑的有些怪异,阴阳怪气的说:“这可不是我们的魏董啊!终于不浪了?”   “浪也要有浪的有节操有道德。”魏妻剜了他一眼,甚是得意,转身打开车门,“走吧!老秦估计又在等了。”   ***   平平静静过了很多天,周渡按照时间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是个很接近三十岁的男人,长得很帅气,也是负责他的主治医生。   “宝宝很好,照顾的不错。”医生拿着单子说。   听到医生说宝宝很好,周渡很安心,谢了他就要出去,刚刚起身就听到开门声,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   “老秦,上什么班,出去浪浪。”   这声音?周渡第一时间想起来是在哪听到过,看去时,真见是魏妻,他还是嬉皮笑脸的,手里端着一瓶牛奶。   再见周渡,魏妻有点吃惊,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不好,连忙说,“小先生也在啊!”   周渡点头。   坐着的秦默书一听是魏妻的嗓音,就很头疼的扶额,显然不想见到他。   魏妻略显拘束,将牛奶放到桌上推给秦默书,回头看着周渡,“你一个人?你家先生呢?”   周渡轻笑道:“他上班。”   “上班?”魏妻皱眉,显然不敢苟同,屁股靠着办公桌,双手撑着边边,任秦默书再怎么戳就是不挪开,大有本大爷就要在此造次的气派。“你先生真放心你一个人……唉!你儿子多大了,健康么?”   自从离开了段博,周渡就没有再见到过他,而他也没有出现过。对于孩子的慰问仅限他一个人,忽然收到魏妻的关心,竟有点感动,“秦医生说很好,没有问题。”   一边的秦默书挪过牛奶放的远远地,嘴上说:“老魏,你不是想出去浪浪吗?刚好周先生需要多加运动,你捎着他去?”   魏妻掉头看他,明显的是想反对,但周渡就在这他也不好直言,就说:“怕他先生抄着菜刀满街追我,是吧?”后面两个字他回头对着周渡说。   其实周渡长的很俊秀,白皙又干净,即便揣着包子,看上去也很帅。魏妻挺喜欢这种类型的,但他有自己的规矩,不招有夫之夫,不勾不干不净的人,不脱裤子搞事情。   所以,他第一眼很满意周渡,但,他是个有操守的捕猎者。   周渡说:“是。我该回去了。秦医生,再见,还有魏先生。”   魏妻略显吃惊,等人走后,一屁股坐到周渡刚坐过的凳子上,把双腿搭在办公桌上,十分大爷的说:“那人是谁啊?你很熟?”   秦默书的视线盯着他那不安分的两猪蹄,然而魏妻不动于衷,于是放弃了,说:“周渡,我的患者,也可以这么说,是我客人。”   “啊哈!”魏妻奇怪的笑了下,收回大长腿端坐目视秦默书,深深质疑道:“不会是你背着老沈在外养的小情人吧?口味降低了啊!”   闻言的秦默书抄起桌上的文件就朝他砸去,愤然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勾三搭四,没个正经。”   魏妻嬉笑着夺过秦默书的暗算,捧着文件说:“气什么气什么?莫不是我说到点子上了?我魏妻就算勾三搭四,没个正经,那也是万年节操不倒的。”   秦默书鄙夷,损道:“给你一块贞节牌坊要不要?”   魏妻厚着脸皮笑说:“如果是金子做的,我就勉为其难要了。”   “你......”秦默书哑然,最后愤愤说:“给你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魏妻起身拿过牛奶继续吧唧,眼神在秦默书身上流转。   “那个人……”沉默了片刻,魏妻终于忍不住想要问出心中的疑惑。他怀疑自己对那个人,有一种很命中注定的一见钟情。   秦默书邪气一笑:“你可以去探探情况,亲。”   ***   周渡出了医院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给人的感觉真舒服。   不管是他那张脸,还是他的言谈举止,虽有点不雅却不至于淫/秽无耻。尤其是他的酒窝,笑的时候好像让人去戳戳。   可怕!周渡猛地收回念想,那种男人不是他该招惹的吧!   抬头看向天空,湛蓝一片,偶尔白云层层薄如轻纱,欲盖弥彰遮掩着天空。   天气真好!   回到家里的时候,周渡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看电视,调过去调过来都不满意,最后索性看动画片消遣时间,懒洋洋窝在沙发中,偶尔笑一笑。   “咚咚”   正看得有劲,敲门声忽的响起,周渡以为自己幻听,他没什么朋友,谁会来。拿了抱枕抱着,敲门声又来了,这次他仔细听了一下,确定是自己家门的,心中疑惑的穿了拖鞋去门前。   “谁在外面?”   “隔壁的邻居,先生我忘带钥匙了,能不能收留我一会儿?”   周渡好奇,透过猫眼看了一下,有点吃惊的打开门。   “魏先生?”   “......”魏妻吃惊,但又是在意料之中,“小先生,是你啊!原来我们是邻居?”   周渡很少见到隔壁的人,而亦如隔壁的人很少见到他一样,但是很意外的是,他的隔壁竟然是魏妻,那个让人很舒服的男人。   “好巧。”周渡回答的有点简单,是出于惊讶。   魏妻点头,“小先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哦!”周渡这才发现他还把魏妻堵在门外,连忙让开让他进来。   魏妻自觉的换了拖鞋,扫视了一眼房间,很整齐,很干净。   周渡过去给他接水,端到他面前,魏妻受宠若惊,连忙说:“你不用麻烦,我就坐坐。”   “没什么。”倒杯水是应该的吧!周渡想,   魏妻有点局促,并不像在秦默书面前那么轻松自如,喝了一口水,其实只抿了一点,放下杯子后说:“你先生在上班吗?该下班了吧!”   周渡敷衍道:“他出差去了。”   “我还想见见小先生的先生呢?”魏妻略显失望,“如果见到他,一定要问问他是怎么把小先生追到的。”   怎么追到的?好像是几句甜言蜜语吧!就像吃了人家的糖,于是跟着这个人走了一样。   想来还有点可笑,周渡说:“缘分。”   “缘分有那么灵验吗?月老真的存在?”   “嗯。”   “那我今晚也祈祷祈祷,说不定明天就能遇到我的另一半。”魏妻认真的说,懒懒靠着沙发的样子有点不羁。   周渡微惊,犹豫了一下才问:“魏先生......多大了?”   “38.”   “啊!”周渡目瞪口呆,眼前这个面相英俊的,又爱笑的男人,竟然38岁了。   魏妻看他,周渡的反应几本在他预料之中的,“是不是觉得我很老?”   “不,”周渡摇头,“你......你很年轻。”   “那你多大?”   “26.”   “26?”这次该魏妻吃惊了,“我以为你才二十出头。”   于是都猜错对方年龄的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数个来回之后,仿佛就擦到一点尴尬,纷纷侧开不看了,专心盯着电视。 第3章 大秀厨艺   看电视的两人时不时互相看一眼,对上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又掉回去。   魏妻在心里拨算盘,啪嗒啪嗒的响,那叫一个欢乐多。   他想吧!先来探探周渡的实情,看他到底有没有结婚,如果没有的话,他是不介意帮别人养包子的。如果结婚的话,那就立马收住阵脚,赶紧回头吃草去。   不过,看这样子,周渡似乎是个单身汉,一个人在家操持。   他也不太敢肯定真的是这样,还得深入敌军内部中心观察观察,确定后,才能出招。   就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一回事,眼见着就是晚饭时间了,周渡盘算着人既然在这,总得给人家做饭吃,哪怕是一碗面也可以。   见周渡要起身,魏妻说:“你还是坐着吧!要喝水吗?我帮你。”   说着要起身,却被周渡拦下,只听他说:“不。快到晚饭点了,我去做饭。”   啊!竟然在这坐了这么久!魏妻忙不迭的起身说:“你挺不方便的,让我去吧!我会做。”   “这......”周渡迟疑,西装革履的魏妻真的会做饭吗?   魏妻三下两下脱掉西装,随手扯掉领带,解开上面两颗纽扣,抹起袖子就往厨房钻。那动作真的很流利,一点也不像是个生手,周渡还是不放心,跟着过去立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周渡的厨房很干净,同样的也很整齐,并不像是一个单身汉的屋子,魏妻感叹之余还有点嫉妒他的先生,周渡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还这么爱干净,难得一见。   “魏先生?我来么?”   魏妻有点无从下手,听到周渡的声音,赶紧把他送回沙发上,转身钻进厨房,顺带把门关上。   他哪里会做饭?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别提是做饭了,就是煮面都是问题。但男人么?丢了豪言就得不撞南墙不回头,即便撞了也要撞的帅气。   周渡虽然看着电视,耳朵却注意着厨房的动静,听着那剁骨头的声音,十分担心菜板会不会坏掉?而且他根本没有骨头,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放心的想要去看看,却又觉得可能让魏妻没面子,干脆不去了,做一回大爷吧!   这个点,总有那么一家的菜香通过窗子飘到屋里,周渡朝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落地窗台上金灿灿的余晖。   在等候许久之后,厨房大门终于开了,魏妻穿着不知道从哪扒出来的蓝色围裙捧着一碗汤出来,像是捡了黄金一样兴奋。   “快来看看!水煮鱼片。”   周渡也很期待魏妻的成果,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就起身走去,满怀忐忑的一看。   水煮鱼片?鱼片为什么是那么一大块?   似是注意到周渡的疑惑,魏妻将他安置在凳子上,解释道:“屋里就我们俩,干脆就剁成两段了。怎么样?”   魏妻期待的看向周渡,那样子像极了想要糖的小孩,周渡第一次见到水煮鱼块,还是昧着良心说:“挺好的!你很机智。”   “嘿嘿!”得了糖的魏妻满世界全是糖,开心的说:“还有几样菜,你等着。”   屁颠屁颠的跑进厨房,端上一盘韭黄炒鸡蛋,周渡肺腑:韭黄也是直接切成了两段吗?   “凉拌黄瓜。”   这是凉拌黄瓜丁吧!   “鱼香茄子。”   第一次吃有鱼的鱼香茄子。   “酸菜肉丝。”   说好的丝呢?   “怎么样?”魏妻再次问。   周渡点头,“不错。”   “那我去盛饭。”魏妻赶紧跑进去盛饭,出来时有点小低压,“你家电饭煲是不是坏掉了?米都被煮烂了。”   周渡睁眼一看,“你放了多少水?”   魏妻仔细想了想,“大概有半锅,”说完,坐下埋怨无辜的电饭煲,“换个锅吧!不好使。”   半锅水的米饭能不成稀饭吗?   “好,明天去买。”周渡嘴上应付,拿了筷子夹了茄子。   见他吃茄子,魏妻赶紧叮嘱:“小心点,有刺。”   “......”周渡终于明白鱼香茄子叫鱼香茄子却没有鱼的原因,原来是因为鱼是带刺的,他真该为吃鱼香茄子的人道喜,鱼香茄子不带鱼是对的。   小心翼翼吃了茄子,没有吃出鱼刺,周渡暗自庆幸,筷子再也不往茄子里面挪了。   “吃鱼啊!把鱼吃了。”魏妻将水煮鱼块推给他,“孕夫要多吃鱼。”   他买的鲤鱼,是准备红烧的,现在......直接被斩首示众了。   周渡用筷子戳了一块下来,埋着头吃掉,没有咸味但很辣。   “吃黄瓜......好像夹不起来,那就戳吧!戳一个吃一个。”   “......”   一顿饭,周渡吃的胆战心惊、哭笑不得,终于下台后,坐到沙发上晒肚皮。   魏妻识趣的洗了碗,虽然打碎了一个盘子,但总算是大功一件。跑到周渡跟前看着他,伸手摸他鼓起的肚子。   晒肚皮的周渡有点小困意,躺在那就想打瞌睡,不经意间眼皮一合就要睡,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肚子,吓得他猛地张开眼差点摔下沙发,看向肇事者后,没好气的说:“你吓死我了。”   魏妻嘴巴一咧,笑道:“我就是很好奇里面装的什么?”   “当然是孩子了。”周渡端坐。   “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道。”   “不管男孩女孩,都跟你一样好看。”魏妻含笑揉他脑袋,第一次在周渡面前做出了一个比较适合长者的举动。   周渡缩缩脖子斜睨他,男人的酒窝很深,桃花眼一闪一闪的。   “你怎么知道?”   魏妻认真的说:“我猜的。”   周渡沉色,从他手里逃脱掉。   魏妻收回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很晚了啊!我该回去了。”   好不容易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么快就要走了,才适应下去的周渡看向他,带着些许不舍。   魏妻视而不见,笑着说:“明早一起去花园散步吧!小先生。”   “嗯。”周渡没有早起散步的习惯,每天都要懒到八/九点,但他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后才觉有点仓促。   “那就说定了,明早楼下见。” 第4章 心怀不轨   周渡压根就没有早起的习惯,以往跟段博在一起的时候,他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必须按时起床。来得及就自己煮早餐,吃过了跟着段博一块上班,后来,段博很少回家,他就自己搭车去。   自从离开段博后,萎靡不振一段时间,也就习惯了睡懒觉。   魏妻约他散步,虽然不太愿意,晚上睡觉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设了闹铃,第二天挣扎了几次才洗漱出门。   今天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花园里散步的人也不少,不过年轻人少,偶尔从身边路过的也是赶着去上班的,哪里有他这种无业游民。   昨天也没跟魏妻约好在哪见面,周渡也不敢乱走,找了个长椅子坐下,像是等候男朋友的恋人。   魏妻一大早就从被窝里爬出来,直接跟诈尸一样抛开被子就大叫着,吓的他妈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跑过去追问,魏妻一边在柜子里找衣服,一边撒谎。他妈妈也没多问,知道没事掉头回去继续睡觉。   虽然只是散步,魏妻还是把自己打扮的十分得体,西装革履是必备良器,对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满意后,才跑下楼准备直接出门。不巧张妈问他吃不吃早餐,脑袋一转,回头将桌上的早餐全打包带走了,一点渣渣也不给他爸妈留,愣的张妈以为少爷今天被碉堡了。   赶到周渡楼下,魏妻停好车子,提着早餐张望了许久都没见着周渡。路过的许多人纷纷投来猜疑的目光,还有好几个年轻的小伙和小姑娘被他勾/引到了。   等了三十分钟,眼见着就要过八点,还是没见到人,魏妻准备上楼去叫人,说不定他人压根还没起,也或许他先生回来了。   想到有可能是他先生回家,魏妻有点怂了,还是不要挖墙脚的好。   经过千辛万苦的纠结后,魏妻转身准备去上班,却瞧见立在不远处的周渡,他穿着单薄的墨蓝色风衣,单手紧紧拉着衣服护着肚子,好像等了好久。   “小先生。”魏妻招手。   周渡以为魏妻把这事情忘掉了,准备回家继续睡觉,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至于为什么失落,他没有追问。只是见到魏妻立在楼下时,有种重回当年等待段博的错觉。   听到不同于段博那老成的声音,周渡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朝他走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   魏妻有点不好意思,他住的地方离这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来的的确有点晚,想想还是就在这附近租房子好。正不知道怎么解释,想起从家里带来的面包,连忙拿给他,“路过面包店,你还没吃早餐吧!”   周渡微微一震,也没接过来,“上楼去吧!这时候散步有点晚了。”   “好。”   ***   过了散步的时间,简单吃过早餐,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魏妻说出去走走,周渡有点懒,但耐不过魏妻那张甜的跟蜂蜜一样的嘴巴,只好跟着他出去。   上了车,周渡心里有些疑惑,魏妻的车好几百万吧!不像是......普通人。   有段博的前车之鉴,周渡肯定不会再让自己走上那条会让人千疮百孔的路,闲暇之余看向魏妻的侧脸,他不得不说,魏妻看起来又帅气又英俊,嗯!还有一点点的风骚,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标签,可能是他前两次的话吧!   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语气,配上并无恶意的笑,开口问:“魏先生的车看起来好像很贵。”   正在盘算把人带哪里去闲逛的魏妻,忽然听到这话,放松的神经有点紧绷起来。身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有多少人想往他床上爬,也有不少人费尽心事想要跟他一度春宵,捞点油水也够消遣两三年。   魏妻的脸色悄然正经了一些,说:“也不算贵,五百万。”   五百万?   本来认为认识魏妻挺不容易的,但这会儿,从天而降的喜悦稍纵即逝。   周渡没有续话,魏妻本来是一片晴朗的天这会儿也有点小脾气,将车子拐了个方向,先带他去酒吧。   车子在酒吧前停下后,周渡有些吃惊,魏妻让他出来就是要来这里喝酒吗?低头看看挺起来的肚子,为难的说:“魏先生,我想我该回去了。”   魏妻将车钥匙交给服务员,含笑说:“就当出来放松放松啦!没事,你不喝酒......就当陪我消遣消遣,成不?”   周渡为难,可见魏妻脸颊的酒窝那么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酒吧里出现个孕夫,确实够让人吃惊的,不少人对周渡投来异样的阳光,更有不少人在那指指点点,说他肯定是背着老公出来跟人厮混的,玩的挺刺激的,揣着娃也敢。   周渡第二次来酒吧,依旧跟第一次那样置若罔闻,见到什么听到什么,一瞬而过。跟着魏妻在吧台坐下,一个俏丽的男侍者凑过来,看了看他们俩。   “魏董,你朋友?新面孔啊!”   魏妻要了一杯水和一杯酒,才说:“嗯,刚认识的,周渡。”   男侍者一眼吃惊的扫视了周渡,毫不遮掩的说:“不错嘛!秦哥和秋姐昨个儿还在讨论你是不是逢春了,那个人就是这位先生吧!挺俊秀的。”   不知道为什么,周渡不喜欢男侍者说的话,而且,听男侍者这么说,魏妻应该经常来酒吧,之前也带人来吗?而他也是一个。   魏妻看了看周渡,单手敲男侍者脑袋,“瞎三八,这是我朋友,比纯净水还要纯。”   男侍者瘪嘴,显然不信魏妻所言,干脆不理他对周渡说:“周哥,跟魏董好多久了?”   魏妻抢在周渡前面说:“蒋悦,什么好不好?说的跟我两偷.情一样。”   蒋悦嬉笑道:“那你偷得还少么?你能偷,还怕我们说啦!”   “你......”魏妻偷瞄了周渡一眼,见他眉头皱着,显然不太高兴,只好瞪蒋悦,“君子坦荡荡,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么着急解释干嘛?”蒋悦瞄着周渡,话却是对着魏妻说的,“小先生怎么不说话?赶紧批评他两句啊!这个厚脸皮就喜欢四处浪,浪完了屁股一拍,两袖清风。”   一身清风,干净能跟纯净水媲美的魏妻,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几个人都一个德性。每次他带个人来,想要发展发展,结果......如上所述。所以他单身至今的原因,不是他老,纯粹是交了狐朋狗友,恨不得他单身一辈子。   周渡对他微笑,十分的平静,没有任何不悦和情绪,“我已经结婚了。”   “哦!”蒋悦微微一愣,这才注意到他是个孕夫,立马瞪向晾在一边的魏妻,“魏董,你真缺德!我以为秦哥是唬我的,说你想勾搭一个孕夫。我还不信,没想到......”蒋悦觉得令人发指,指着魏妻,愤愤不平说:“你怎么可以破坏人家的家庭呢?”   莫名被冠上勾搭孕夫的魏妻足足愣了三秒,才想起反驳,但是蒋悦的嘴巴更快,只听闻他说:“难道不知道要组成一个家庭很不容易吗?”   周渡也没料到蒋悦会这样想,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魏妻对他,似乎没有那一点点的暗示。侧头看向魏妻,似乎是注意到他在看他,掉头看向他,带着点期待,周渡明白,打住正在上演狗血婚姻电视剧的蒋悦,解释说:“蒋悦,请你停一下,听我解释。我和魏先生只是朋友关系,并非你所想。”   蒋悦张口看了他一眼,回头说:“我要跟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渣渣绝交。”音落,直接闪人。   “喂!”魏妻起身追去,他必须解释清楚,否则不知道蒋悦将会将这件事情扩散到什么地步,如果传到他爸耳朵里,还不得让他跪祠堂抄家训,顺便写三千字检讨,并且英语中文双进行。   看着魏妻跑开的身影,周渡隐约觉得事情有点坏,无措的挠挠后脑勺。   刚才在一边的侍者凑过来笑嘻嘻问:“你真背着你老公跟魏先生......约会。?”   “......”人言可畏,说的就是这样吧!   周渡收拾了心情,准备离开酒吧,他还是不要让人误会下去了,希望魏妻能够解释清楚。   结束掉跟段博的关系,本来就没有一张纸约束他们,散了也就散了,另寻春天也没错,不存在对得起对不起谁这种定论。   但就是受过那些血淋漓的伤,才会想要一份普普通通的生活,两个世界差的太多,总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还是算了......   周渡刚刚转身准备离开,就听到一声暴怒声。   “周!渡!我操/你祖宗。”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灯光交错之下一个男人立在那,喊完话后,大步大步朝吧台走去。   即便离开了四个月,周渡还是能在第一瞬间记起声音的主人是谁,是段博。   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迈出的腿,身子就重新跌回到凳子上,差点摔在地上,吓坏了一群人。   作者有话要说:   魏妻绝对不会渣,处于这个地位他肯定希望得到一份纯粹的爱情,从前三章也看的出来,魏妻有些单纯活泼,像个永远不会累着的小破孩。已经35岁还是单身,如果不是因为想要一份普通的爱情,早就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了。   至于周渡的选择完全是因为段博给他留下的伤痛。 第5章 再见渣男   那天回家后,段博没见到周渡的人影,以为他跑出去几天就会乖乖的回来。没有他段博,周渡在外活不了多久,但是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了,周渡没回来,甚至,打电话也打不通。   “混蛋。”   段博仅仅用了两个字批评一声不吭就离开的周渡,走吧!反正他不差人,从来都不缺情人。早就受不了周渡,明明是个浪/货,偏偏要立什么贞节牌坊。   一个月过去,段博的床伴换了两个,还是没有周渡的踪迹,他也不管,总想着他那天回来时,肯定很狼狈,求着让他操,给他钱给他车子和房子。   哼!他段博不缺伴侣。   第二个月,公司出了一点小状况,他加了好几个班,也没时间找人发泄,每天回去沾床就睡,第二天睡够了起床去公司。   第三个月,他找了一个十分漂亮的MB,带回家住着,胡搞一个月。   第四个月,周渡还没有回来,甚至了无音讯,他有些气愤,最后的耐性也被磨灭掉。他发誓,一定要将这个贱人找回去,绑起来,让他随时随地敞开双腿让他脔,他一定不会满足他的。   从没有想过会以怎样的方式再见到周渡,在酒吧相遇,实在是出人意料。周渡这四个月蜕变了吗?将自尊心踩在脚底下来酒吧勾人,呵呵!他那样的货色,确实招人喜欢,尤其是那些老男人。   怒吼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和不满,唯有把他那尊严踩的支离破碎,剥光他所有的外表。   而周渡不止一次幻想过跟段博再遇的场景,男人接近发狂的暴怒完全在他意料中,段博给他的温和仅仅是在得到他之前。   撑着吧台站稳,周渡抬头迎上男人的双眼,他那么爱他,为什么要背叛他?他心力交瘁的在等待,离开,只是无力延续所谓的‘我会陪你一辈子’。   吧台的人也吓的不轻,刚询问周渡的男侍者很有眼力劲,推着旁边的人找负责人过来。   段博抓着周渡的衣领,像是拎着一条狗,充满不屑和鄙夷,“拿着老子给你的钱,在外面勾引人,你个荡/妇!”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曾经太爱段博了,周渡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想起他们的最初。那时候的段博就如冬天的阳光,和煦温暖,让他一点点的瓦解内心的犹豫忐忑,以最真诚的方式接受他。   如果段博还爱他,他会不会回头?   周渡学着电视里的女孩揪玫瑰花,答案是—会。   但是,重逢时,段博的话却跟毒箭一样,刺穿他的心脏,将内心的残存的感情打破。   滑稽的想法,周渡险些从他手里滑到,这四个月他连自/慰都没做过,安安静静的做个贞洁烈女,以为这就是爱情。然而,现实给他一巴掌。   “......”   段博就想看到周渡惊恐的同时,无助而又悲愤的表情。   “不反对?那我说对了。”   “不,”离开段博的那天,周渡很没出息的趴在行李箱上哭了老半天,差点把苦胆都给哭破了。段博怎么能这样说他呢?   段博眼睛一眯,揪着他往外走,在这场合真的没有必要自毁形象,现在抓到人了,回去慢慢折腾。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顺从,周渡欲擒故纵的跟在段博后面,让段博在心底里把他从头到脚的鄙视了一遍。   闻声赶来的魏妻拨开人群追了出去,蒋悦担心出事也跟了出去,手里很壮胆的拿了个棒子。   “周渡。”魏妻见到被段博拎着衣领踉跄前行的周渡,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麻蛋,这年代的人渣真他妈的多。   闻声的周渡惯性朝后看去,段博朝后面看了一眼,还没看清楚是谁左边脸颊都被揍了一拳,踉跄后退好几步。   魏妻将差点因为段博跌倒的周渡拉过来扶着,对着段博皱着眉头,恨不得用眉头把他给捏死,这什么玩意儿?   “你没事吧?”   周渡愣了几秒,随即要往段博那走却被魏妻拦下来,只听闻段博阴沉的说:“周渡,你他妈个骚/货,竟然学起偷人了。”   周渡:“......”   “滚你妈的,”魏妻横出就是一脚,本来可以把段博踹到外星球,却被周渡一拉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上,他很不解的看向周渡,“你干嘛?他骂你什么没听到吗?”   周渡隐忍的摇头,视线看向那边满脸不屑的段博。   “挺护犊的嘛!”段博毫不质疑周渡还是想跟他回去,因为他有钱有势,可以给他一切,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个精干的人,不过,好像华而不实。   魏妻被周渡搞的神经快要错乱,难道他们两口子只是吵吵小架闹闹小矛盾吗?那至于骂人骚/货,又说他偷人么?   不至于。   魏妻恶狠狠的说:“你还是不是他男人?你这样的行为,我完全可以找律师告你。”   段博轻笑,走近几步,却又不得不畏惧眼前这个男人的爆发力,留了两步距离,“你要告我,也得拿出证据来啊?反倒是你缠着我老婆......去了法院,被判的也是你吧!”   魏妻给他一个倒拇指,拽着周渡说:“你别回去了,是我把你带出来的,先去我那住几天吧!”   周渡摇头。   “为什么?”魏妻纳闷了,“你甭告诉我你爱这个渣?”   魏妻的直觉从来都不会出错,就段博这几句话,包括他在酒吧里面的行为,都足以证明他是个完全不负责且脾气暴躁的人渣。   周渡低头瞅着肚子,庸无质疑的还是爱着吧!所以才愿意等待吧!挣开魏妻,挪步走到段博跟前,抬头祈求道:“段博,我们好好过日子,成么?”   段博冷笑,但他也很得意的看向魏妻,眼里的‘你不行’让魏妻差点跳起来,他没说成不成,只拉着人上车。   不远处的蒋悦跑过来看了看鼓着包子脸的魏妻,扛着棒子十分豪迈的勾住他的腰,半调笑半认真的说:“甭难过,咱们的魏董财大气粗,人又帅又俊,压根儿不愁没有投怀送抱肯死心塌地跟着你的人。哈哈!”   段博的车子驶出去的时候,周渡回头看了一眼,他很感谢魏妻能够站出来,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段博,因为朋友跟爱人出现在一道选择题里的时候,只能选爱人。   魏妻瞪了蒋悦一眼,瞪的蒋悦一愣,旋即说:“要不,哥几个给你开一个选夫人大会?招罗招罗把你赶紧嫁出去?”   “老子是娶,不是嫁。”魏妻郁闷的吼了一声,转身愤愤朝酒吧而去。   蒋悦挠着后脑勺跟了去,追说:“要不哥勉为其难纡尊降贵要你吧!”   “滚。”   “吼的真有力。”   作者有话要说:   好心累啊 !一掉一收的节奏 第6章 支离破碎   段博将周渡带回了别墅,再次走进这里,周渡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当初离开的时候没想过会回来,走后还是怀念过。   纵然怀念过,走进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这屋子空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段博二话不说拽着他上楼,周渡抱着肚子慎怕脚下一滑给跌倒了,段博一脚踹开房间门,映入周渡严厉的是满地的衣服,床边还有纸团。   不需要段博说什么,他就知道昨晚在这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脚才踏进去一步就要往回收,却被段博给扔到床上,他觉得肚子的球要蹦出来了。   段博几乎是扯开了西装狠狠的扔到地上去,抽了领带跪到床上去,周渡往后躲却还是被段博揪着双手,用领带把他帮住固在他脑袋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周渡哽咽道,现在的段博让他感觉要把他凌迟了一样。   段博屏气看着他,用那种俯视胯/下之臣的鄙视,不着声的擒住有些削尖的下颔,冷声冷气的说:“跟那个男人搞上多久了?连小杂种都搞出来了。还在我家的时候就好上了吧!”   周渡也想用魏妻在酒吧里回复蒋悦的那句话回复他,但他没有,眼前一片泪水朦胧,咽喉苦涩的发疼。   “就你这种不会叫不懂得伺候男人的货,也有人看得上?”段博讥笑,松开他的下颔粗暴的扯开他的裤子,嘴上放毒,“你是怎么伺候的?跟死人一样躺在那,打开双腿,让人操?还是......不,你压根不会叫。”   当段博坚硬之物进去的时候,周渡感觉要死了一样,身心疲惫,心力交瘁,他难过的哭了出来,却没有哭出声。   “你说你,跟我五年了,怎么就学不乖?给你钱给你房子车子,你只需要把这里洗干净,让我操就可以了。呵!你偏忍不住寂寞......我操/死你个浪/货,让你出去偷人。”   跟脱缰的马匹,且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段博肆意随着自己的愤怒和欲/望在周渡身上发疯,即便血腥味掩过膻味也没停下来。   这打桩的速度跟力道,让周渡差点晕过去,今早魏妻买的面包,都要吐出来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裹着单薄浴袍的男孩子笑吟吟走了出来,玩味的看着床上的打桩,过去瞅了瞅没什么意识的周渡。   段博狠狠看了他一眼,男孩子伸手摸了一把周渡的肚子,扯着嗓子说:“段总玩的挺大的嘛!搞孕夫?万一把孩子搞出来......那不是要恶心死?”   “滚。”   男孩儿不怒反笑,坐在床头柜上望着段博,“一点声音都没有,跟奸/尸有区别么?”   男孩像是说到段博心头去,顿时抽了棒子将他拽过来,又是一顿猛干,男孩儿声音让周渡差点失聪,踉跄的摔下床跑出去,在楼梯上吐了一地污秽。   嘴巴也来不及擦就往外跑,一路走一路血,狼狈的样吓跑好几个人。   不知道要去哪里,茫然的往前,只想着离开段博就好,永远都不要再见了。   今天的阳光跟魏妻一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想法,周渡又气又笑的靠着电线杆蹲下,抱着脑袋痛哭。   他以为段博还能跟他过下去,直到满地狼藉的时候,才知道有些人不是爱情能拴住的,有些想法没有另一个人的配合也就只会被打破。   犯贱。   对的,他周渡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犯贱,段博第一次出轨那天,就应该知道自己在犯贱。听了一点甜言蜜语,就屁颠屁颠的洗干净屁股让他操,恨不得永远结合不要分开。   男人嘛!总会有那么几天跟女人来了大姨妈一样,脾气烦躁。   段博发发火,身为爱人他就应该惯着,还要顺着他,做个贴心温柔的情人。   第二次出轨的时候,周渡还是选择容忍,所以,就有了第三次,从而到最后的,段博的夜不归家。   你他妈痛不欲生想着一个人,恨不得把心挖出来让他看看,爱的多真多深。结果,那个人却过的跟神仙一样。   这就是找虐。   路过好几人见他身下在淌血,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打算上前询问却终究没敢,逐渐围着的人越来多,有个人打了120.   周渡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浑浑噩噩的跌坐在地上,双腿无力的打开,他根本就没穿裤子,上身的风衣堪堪遮住一些春/光,有个男人路过,实在是看不下去,脱了衣服帮他遮住。   ***   魏妻郁闷的从酒吧里出来,一杯酒都没喝,开车准备回公司去。总不能为了一个才认识的人失魂落魄,既然周渡爱他先生,他瞎凑什么热闹。   见着外面有人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道路,鬼使神差的下车过去看热闹。   对的,他就想看看热闹打发打发自己的心情,如果遇到有人欺负人,他就来一场英雄救美,找回一点点得意吧!   他就是这样安抚自己的,在这群人里他比较高,一眼就看到电杆下瘫坐着一个人,有血慢慢在摊开。   “这人也太造孽了......”   “也不晓得是那个下得去狠手,估计这孩子没了。”   魏妻可能认不出周渡,但他身上的风衣他还记得,今早他穿出来的。   脑子里有什么一蹦,扒开人群冲到他面前,这一看,还真是周渡。   “喂!”魏妻二话不说把人抱起来让他们赶紧让让,这群人真是的,有心围观都没心把人送医院。   魏妻一路狂飙,可能要收到好几张罚单了。   “老秦老秦,你赶紧过来。”把人送到医院,魏妻连忙给秦默书打电话,他是周渡的主治医生,对他的情况更了解。   秦默书被魏妻吼的耳鸣,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从沈清秋的床上离开往医院跑,到了后先是踹了他一脚,“你小子又发什么神经病?”豁然一惊,“你身上哪来的血?”   魏妻拽着他往手术室拉,“甭管我身上的血哪来的,你赶紧去......周渡出事了。”   “......”周渡是谁?有那么几秒秦默书没回神,等到了手术室门口才想起来,还来不及问就被魏妻粗鲁的推进去了,他妈的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魏妻就觉得周渡的男人不是个好玩意,这才过多久,就把人搞成那模样?禽兽不如的东西。 第7章 孩子没了   周渡的手术进行了好几个小时,魏妻很有耐心的在外面等候。   周渡被送到监护室去了,魏妻帮他定了好的病房,秦默书说孩子没了,动手术取出来的肉团已经处理了。   魏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来,想周渡肯定不好受,他也没办法,等到第二天,周渡才开口说话,第一句不是问孩子,而是问他“今天外面冷吗?”   魏妻不懂,以为他冷,脱掉外套给他搭上,然后跟小僵尸一样坐在那。   秦默书亲自过来换药,小声对魏妻说:“小僵尸,被勾魂了?”   小僵尸不懂,最后噘着嘴说:“周渡是不是魂丢了?要不,我找个道士来?”   秦默书见他那傻样,直接给他一脚,没好气的说:“你他妈那只眼睛看出来他丢魂了?还道士?修真小说看多了吧!”   “哎呀!”魏妻带着点小情绪哎呀了一声,最后将秦默书摁在凳子上,两长腿卡在他凳子下,分明了不要秦默书合上双腿,秦默书又气又恼。   “有没有法子让周渡好受点?”   秦默书噙着笑,表示很无奈,最后揶揄道:“要不,你赔他一窝?”   魏妻皱眉,用脚蹄子踢踢他的小腿,脸上写了一句话‘敢在开玩笑我替你子孙根’,秦默书摊手却端坐了身子说:“过几天出国去玩玩吧!说不定回来后,你们水到渠成了。”   “好,出国去。”   秦默书很纳闷,魏妻这个老处男,怎么想跟周渡玩?他们之前没少给他介绍好的,他竟然看不都看一眼,偏偏对着一个孕夫发/情,难道他有特殊的‘恋孕夫’癖好?   想想吧!秦默书一身恶寒,连忙出去在群里跟其他几个讨论魏妻的终身大事。   所以没等两天,一群大男人都抱着各种奇葩的花涌进病房,对周渡又是慰问又是安抚,把他搞得东西南北分不清,好几次朝魏妻求助。   魏妻也很纳闷,张扬舞爪的把他们往外赶,却反被调戏了,其中有个人高喊:“老魏,刚从国外买回来的套套,草莓味的,一周用完哈!”   魏妻当时甩了一句,“滚,你们一群老猥琐。”   送完瘟神们后,回头去扒那堆礼物,还真刨出一盒套套,脸抽的不行直接扔到垃圾桶去。当他是狗啊!见着人就操。   回头对上周渡时,尴尬的脸红了,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硬着头皮把套套捡回来给周渡,“用不用?挺好的。”   周渡被他都笑了,第一次见一个大男人能这么可爱,也不知道是哪根经搭错了,接过套套反问:“你在对我表白吗?”   “啊?”魏妻吃惊,最后很不好意思的坐在床边,许久后点头,而后摇头,切换好几次,周渡都想问他晕不晕。   最后,魏妻终于整理出一句话来。   “周渡,我赔你一窝小周渡吧!”   魏妻低着头没看周渡,耳根子却红的跟被开水烫了一样,外面进来的阳光散散的落在他的后脑勺。   周渡愣了好久,最后低头握着套套,而后说:“我们做朋友,不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么?”   心里做好被拒准备的魏妻还是吃惊的抬起脑袋看他,可能是真的被伤透了,即便带着一点点的笑,看起来是有裂缝的。   “好。”   魏妻嘴上说的挺干脆的,并且依旧跟周渡在一起,但他很郁闷,于是往群里发了一句:春天与我擦肩而过,我又他妈失恋了。   本来安静下去的群忽然炸开了,一条条的信息来的非常快。   沈清秋:......?!   蒋悦:快浪奔而来,我已张开手臂。   袁凯:莫的事莫的事,哥今晚给你办个隆重的失恋大会,纪念一下你成功失恋第100次。   向云华:今晚哥哥给你几个强悍的,把处给老子破了再说。   秦默书:魏妻总动员发来贺电,恭喜我妻破百,再接再厉。   手机前的魏妻要哭晕了,这群损友,安慰的话一句不说,全来损。   沈清秋:老魏,你的棒子还能用吗?   许耀东:废物,浪费老子的套套。   魏妻:你们这群损友,绝交。   秦默书:......   蒋悦: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许耀东:肃静肃静。   袁凯:已经打电话了,三十分钟后出现。不用感谢。   魏妻气的不行,啪的丢开手机,郁闷的抱着凳子去晒太阳。   ***   三十分钟后,病房门开了,一个身材火辣穿的十分暴露的女人踩着恨天高进来了,进来就是一句“嗨!魏妻宝贝,我来了。”   听到这话的魏妻险些翻过围栏跳下楼去,该死的袁凯,真给他找了个女人来。   周渡看着女人,显然很吃惊,可想想魏妻又不缺钱,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缺的,于是很自然的就接受了。   魏妻抱着凳子隔着女人,大有誓死不从的派头,女人单手撩着魏妻的胯/部,暧昧的说道:“听袁哥说,魏董还是个仔子鸡,是么?”   袁凯我跟你没完。   魏妻内心咆哮,这个损货竟然把这事情也给抖出来,不是存心给他难看么?   “我还没上过处男呢?”女人十分男人的勾住魏妻的腰使劲往怀里一拉,但由于中间隔着个凳子,两人都被隔的一疼。   被调戏的魏妻说:“我我今晚有事,你找袁凯去。”   “哎呀呀!”女人扯大嗓子尖叫,“袁哥花了一万,让我今晚把你办了呢?如果魏董不从,我也只好来硬的了。”   尼玛!自古劫色男人劫女人,如今,朗朗乾坤,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竟然有女人耍流氓。   魏妻说:“我给你三万,你去上袁哥的小情人。”   “真的?”   “真的。”   “成交。”   打发了女人,魏妻有气无力的坐下,看向周渡的时候,心里有点虚。   目睹这一切的周渡也有些忍俊不禁,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的笑了。   “周渡?”   “原来,魏先生你还是......处男啊!都已经35岁了呢?”   “......”周渡在取笑我还是处男?!   “第一次吃有鱼鱼香茄子,第一次知道水煮鱼片是可以那么简单,第一次知道半锅水煮出来的干饭其实是稀饭,也是第一次知道,35岁的男人其实是处男。”周渡细语呢喃,眼角的笑意很温和。   魏妻就那么看的入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为什么老是掉??????????????????????????????????????????我就跟魏妻一样郁闷。 第8章 狐朋狗友   周渡含笑看向旁边的魏妻,虽然他们之间有过莫名其妙的表白,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相处,魏妻很会驱散尴尬,让人十分舒服。   只是可惜,他最好的年华里没有遇上他,在最糟糕的时候,只能默默说一句相见恨晚。   “你不是说要出国么?什么时候走?”   “等你出院后吧!”魏妻说。   ***   这几天魏妻就一直待在医院,秦默书问他为什么要照顾周渡,还帮他垫付医药费,魏妻挠挠脑袋没说。   秦默书心里明白了,感情魏妻这次是真的了,只是他的脸皮不够厚,追人的事情真的不会干。   看得他们几个也是无奈,终于把人拽到酒吧里叙叙旧,还给他找了一个漂亮的少年,魏妻提不起兴趣,那少年噘着嘴往他身上蹭,非要把人拿下不可。   旁边的袁凯看不下去了,过去说道:“老魏,你今天不把处给老子破了,这兄弟以后就甭做了,说出去丢老子这张脸。”   少年也赶紧对魏妻上下其手,摸的魏妻有点痒,还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嘴上也说:“魏董,袁哥他们可是为你成立了总动员呢?看在他们这么关心的份上,你就赶紧把事情办了吧!”   给魏妻送套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一盒蓝莓味的,扔到桌上去,无视众人那副‘你个没节操的,随时随地都带套’的怪异眼神,开口说:“甭介意,多的是,今晚用完了,明天奖励你十盒。”   哪怕是这群久经沙场的老男人,也感到肾虚,一夜用掉一盒,那得秒射多少次?就是少年也愣了一下,感觉这不是来□□的,而是来玩肾的。   长发沈清秋沈美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有点不敢苟同许耀东的说法,哪知道他身边的秦默书猥琐的抓过来装兜里去了,还十分感谢的说:“给老魏就是浪费,今晚我试试。”   “......”沈清秋阴深深的看向他,“你很想死,是吧?”   被盯的发毛的秦默书拽紧盒子,死皮赖脸的凑近搂着他,没个正经的说:“我这不是担心天天晚上做,怕你怀上么!有老婆一个人就够了。”   秦默书的死皮赖脸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哄沈清秋这个冷清美人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在场的没一个能比得上。沈清秋眼皮一敛他就知道摇着尾巴去蹭了,一口一口‘老婆’叫的跟糖一样甜,能不把沈清秋哄的服服帖帖嘛!有人老是背着沈清秋骂秦默书不像个男人,但心里却把他当爱神供奉着。   一边的许耀东赶紧将魏妻拎起来扔到秦默书怀里去,吓得秦默书和沈清秋蹿起来的欲/望立马掉下去,庞然大物落座身上,秦默书挥手就去推,魏妻也是被逼的,恨死了许耀东,还没下去就看到秦默书一脸嫌弃,当场就不下去了,拼命的搂住他的脖子。   看的旁人大笑不止,唯有沈清秋冷清着一张脸不说话,秦默书拿手使劲打他屁股,没好气的骂道:“你他妈的浪/货,滚下去。”   “老秦,你今晚也别想跟秋姐秀恩爱了,赶紧的,教教这小子怎么哄人?”许耀东十分老成的说,拍拍他的肩膀一屁股坐回去搂着那个少年继续玩笑。   魏妻眼睛一瞪,瞄了一眼沈清秋,沈清秋是冷清的,但对于他们之间的玩笑也能免疫,不会计较,他就安心的对秦默书抛媚眼。   “遇到周渡你就怂,”秦默书恨不得伸出爪子把他那双凤眼挖了,慢腾腾的把人给挪下去,“你在我们面前是怎么浪的,回去浪给周渡,保准不出几天他就对你服帖。”   袁凯说:“我见过周渡,那小弟弟看起来跟秋姐差不多。我敢赌一百万,老秦你说的这招,老魏去准死的很惨。”   许耀东说:“袁哥说的倒也有点在理......不过,老魏,你有没有想过?周渡拒绝你的理由,可能是因为他前任。”   众人齐齐点头。   魏妻扫视了他们一眼,有点不敢肯定是不是这个理由,但隐隐约约又是那么一回事。   “那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不想码字了,还是去看直播画画吧! 第9章 被绑架了   看着魏妻那可怜巴巴的眼睛,就跟被主人踢翻金碗的小狗一样,着实让人怜惜,众人恨不得把他拖到怀里狠狠揉揉,只可惜,魏妻这老家伙,是个硬东西,坚持只在上面,他们谁都不敢乱来,只能看着。   不过,肖想归肖想,这忙嘛也还是要帮的。   许耀东说:“要不,试试美人计?”   魏妻:“......?”   沈清秋质疑了魏妻一眼,没有看出他那里具备美人计的优点。   这得多不靠谱的朋友才能想出这种招来,魏妻暗自摸汗,一边的袁凯认真的说:“老秦当年追秋姐的时候,用了一招苦肉计,就这一招秋姐就从了。要不,老魏你也试试?”   秦默书只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苦肉计这回事情他还没对沈清秋坦白过,当年可是听了他们几个的意思,自己故意滚楼梯,把腿弄骨折了。可怜巴巴的拽着沈清秋衣角,于是才打动美人的心......哈哈哈!   正如秦默书所想,沈清秋周围的气压顷刻低了很多,就是旁人也注意到不对劲。   提议的袁凯连忙起身说:“我好像还有点事情没做完,得走了。”   许耀东:“我老婆今晚要生了,也得走了。”   魏妻看了看,起身说:“我得去买早餐了,拜。”   于是热闹的包间,一下子安静了下去,就剩下一道十分冷的视线,和窸窸窣窣的咽口水声。   ***   魏妻提着一大包好吃的回到病房时,没见着周渡人影,以为他在厕所,就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   坐下后又站起,站起后又坐下,最后开门出去找护士。   护士也没看见周渡,魏妻打了个冷战,连忙让人找,那么大个人不见了,难道没人看到吗?   温和的魏妻一下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与他交好的护士都不敢跟他开玩笑了,腿脚十分麻利的找人。几乎翻遍整个医院,都没有找到周渡,保安处的人过来说,看到周渡离开了,跟着一个男人。   魏妻懂了,肯定是段博找来了,把人整成这样,还有脸来找。   一边拿手机一边往外走,打通电话后,他冷冰冰的说:“给我查查段博,关于他所有的资料,一字不落的发给我,天亮之前办完。”   只听那边一声哀嚎,魏妻就挂断了电话,开车走了。   周渡本来在睡觉,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以为是魏妻捉弄他,也没睁开眼,只说:“魏先生别闹。”   随即,身体被一道巨大的力扯起来,困意顿时没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魔鬼一般的段博。   “魏先生?”段博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像是嘴里含着魏妻的骨头一样,听的周渡汗毛立马立正,听他说:“住的高级病房,有人照看,被人捧着的吧!拿屁股换的。”   段博带着恶毒的陈述句让周渡觉得恶心,历经流产一遭,他再跟他走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贱受,这辈子只能被人践踏。魏妻把他照顾的很好,不需要多久他的力气回来了,挥手将段博挥开,冷冷的说道:“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你不走,我就报警。”   被挥开的段博眼里顿时冒火,没想到周渡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大,敢跟他较劲,好,周渡强是吧!他就更强一点。上前趁其不备掐住他的脖子,周渡顿时呼吸不通,感觉要死,拳脚并用也没能挣开。   “周渡,你妈个贱/货!”   周渡挣扎无果,被段博狠狠揍了一顿,逼着他离开医院。   段博要把他藏起来的地方无非就是别墅,把人逮回去后,立马拖到卧室,这次周渡没有反抗,他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如果再反抗,他可能会死,只能暗中祈祷魏妻能发觉他被段博带走了。   虽然觉得自己的祈祷有些滑稽,但他找不到一个人托付,唯有魏妻一个人了。   段博将房间门锁了,还找了两个人把他看着,除了这间卧室他哪里也去不了,就连吃饭每天也只有一顿,那还是在段博回来的情况下,如果段博彻夜不归他就要等到第二天。   被困了三天,周渡就没什么力气跑了,渴了想要喝水,都只能跑去浴室喝没有净化过得自来水,喝了一次肚子就拉了一下午,人都快玩脱了。   躺在床上蜷缩着捂着肚子,本来还没有完全康复,被这么一整,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还有肚子上的伤口。   他一摸还有血迹,模糊了一只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跟被鬼追一样跳下床去敲门。   外面的人互视了一眼没有理会,就是周渡喊破了喉咙都没动一下,眼见着伤口的血越来越多,周渡几乎绝望的滑落在地上。   而魏妻现在坐在办公桌前抽烟,滚滚白雾之中,那张轮廓十分清晰的脸,此刻是愁容满脸,嘴上的胡渣都有了。   沈清秋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杯浓郁的咖啡和一块面包,往他面前一放,自己拉过凳子对着坐下。   “这样难过,有用吗?”   魏妻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想爱的人,都名花有主了。”   “想清楚是为什么吗?”沈清秋好整以暇的问。   魏妻抽了烟,端起咖啡猛地喝了一口,哑着嗓子说:“不是我魏妻长得不行,论钱,我多得是,论势力,一脚就可以踩死段博那人渣。但......我可能是老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想找嫩草。”   这反省?沈清秋觉得他这两天总结出的结论真的很狗屁,还不如别胡思乱想,瞅瞅都总结的什么?润润嗓子,他说:“别这样想......老秦他们昨夜商量了一夜,觉得你情场失意的原因在于,你一遇到墙就怂,总想着成人之美。喏!你成人之美,谁来成全你呢?遇到墙么!挡在前面就翻过去,挡在脑袋上,就挖地道穿过去。不去试试,怎么知道那朵杏花到底给不给摘呢?”   “老秦就是这样追你的吗?”魏妻怂他承认,在情场,遇到墙立马怂。   沈清秋厉色,“别扯开话题...老秦他们说了,你要是愿意翻墙,他们都在下面拖着你,保你把人追到手。”   魏妻耸耸肩,掐掉香烟,啃面包喝咖啡不发一语,看的沈清秋胃疼,气恼的瞪着他好几次,最后起身走了,没得救了。   恰恰魏妻也是这么想的,周渡如果不喜欢段博,怎么会跟他走呢?他如果横刀夺爱,抢来的也只是一个躯体。   ***   那天出现在段博房间里的男孩子端着一杯牛奶走到卧室外,看了看两位大侠,废些口舌才让他们打开门。一进去就看到周渡瘫坐在血坑里,还没见过这场景的他难免被吓得大叫,摔的手里的牛奶满地都是,直接惊扰外面的两个大侠。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送医院啊?死了你们赔得起吗?”男孩儿虽然是个MB,但人性并没有泯灭,至少还知道把周渡往医院送,也有可能是自己找贱吧!明明可以袖手旁观让周渡直接死了,却还是忍不住伸以援手,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跟他一个本质。   把人送到医院后,男孩儿并没有通知段博,其中的一个黑衣大侠自己打电话给段博通知他过来,段博问了一声并没有过来。   男孩儿就自己守在床边,直到周渡醒来,两个命运相似的人面对面,第一眼难免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最后还是错开视线默默无声。   这样度过了三天,男孩儿给他一杯牛奶,说:“你看我的穿的漂亮吗?”   周渡不太明白,但还是看了一眼,点点头,男孩儿长得也好看,穿的也十分好,难怪段博会喜欢。   男孩儿说:“衣服穿的再好也是给别人看的,身体好不好,却是给自己的。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段博那人,没什么人性,就想不付出任何代价得到想要的。”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握着温热的牛奶,周渡感觉到一点点暖意,而这句话仿佛很在理。   男孩儿仰头靠向椅子,老成的说:“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分享人生感悟,天涯飘零孑然客,难得相逢共知音。”   “你......”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才走入社会吧!但他的语气却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已经透彻人生。周渡觉得不可思议,而后笑着说:“你多大?”   “二十三,小你三岁。”   “二十三?”周渡想想,二十三岁那年,自己跟段博在一起两年了,就是二十三岁那年跟他上床的,然后开始了不归路。   男孩儿端坐说:“我叫魏宋宋。”   “周渡。”   “我知道......”   “你叫魏宋宋?”周渡猛地震醒,魏?魏宋宋?   魏宋宋点头,现在看来周渡其实也没那么不好相处的,还算对他胃口。   “魏妻是你老爸吗?”   魏宋宋吃了一惊,随后喷笑了好久,笑得周渡满脑子都在播放:周渡你个傻逼。   “魏妻是我哥啊!”   “你们......”   魏宋宋笑着说:“魏妻是我哥,我他弟弟,小他十二岁。不过让我叫他爸爸的话,他也会答应。”   周渡觉得这个世界也太不正常了,很久之后才说:“宋宋,你离开段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一章节的内容就开始重生回去了。 第10章 我喜欢你   魏宋宋睁大眼睛看了一眼周渡,之后说:“你担心我跟你抢段博?你不是不爱他了吗?”   周渡说:“宋宋,这无关爱不爱的事情,而是……你也知道段博的性子,知道我过去跟他多恩爱吗?那是恨不得把一颗心掏给他的喜欢,但段博需要的不是感情,而是新鲜。”   这一点魏宋宋也无法反驳,他也知道,可他不想放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起身说:“周渡,我先走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宋宋……”周渡不想年轻的魏宋宋也踏入段博的世界之中,无关于爱情之间的你争我夺,而是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找一个与魏妻相似的男人不好吗?明知前如何,却偏往虎山行?   魏宋宋单手抓着门框回头笑道:“其实,我之所以会送你来医院,是因为我哥。他好像喜欢你,我第一次在他手机里看到一个外人的照片,还是墙纸。真的很不容易!”   周渡傻傻的张着嘴巴,似乎很吃惊魏宋宋所言。   魏宋宋续说:“我哥以前挺喜欢一个人的,只不过,他很怂……那个人说又喜欢的人了,他就放弃了,结婚那天,还跑去送了一个大红包,回去后抱着枕头哭了大晚上。你别看他是35岁的老男人,但他对爱情,永远都停留在青春期。”   周渡:“……”   魏宋宋笑了笑,随即说:“如果想好了就给我哥打个电话,号码在你手机里,只要你想好了,摆脱段博压根不是问题。拜拜。”   魏宋宋的话如似一首喜欢的歌曲在脑子里循环,周渡靠着床头握着牛奶,响起初次见魏妻的时候,好像是为了一杯牛奶。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像是抢深爱的东西,38岁的男人应该很成熟稳重了,但他却不是如此,总是微笑着,让他的酒窝肆意勾人。   魏妻体贴,即便被拒,也没有那么黏,十分舒服。   从相遇到现在,他未曾说过什么甜言蜜语,不似段博,追他的时候甜言蜜语一天一箩筐。喜欢,是不需要华丽辞藻去坦白的,而是陪伴。   最长情的爱情,并非是一句‘我会爱你一辈子’,而是,死后,墓碑旁边躺着一个你。我们生时吵吵闹闹、恩恩爱爱,死后,肩并肩看看日落。   ***   周渡再见到段博的时候,魏宋宋刚刚离开,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但周渡并不期待那是给自己的,似乎已经厌倦了这种感觉。   段博一声不吭的在床边坐下,看了他几眼才说:“周渡,认识魏妻么?”   “……”闻言的周渡一愣,旋即抬头看他,很久不见,段博似乎有些不同了,看起来有些憔悴,即便打扮的再精致也遮不掉。忽然问起魏妻,是想做什么?他点头表示认识。   像是看到希望似得,段博顿时精神了一些,起身坐到床边抓着他的手,可能是被打怕了,连神经都要跟他作对,周渡想要撤开。   段博并未因为周渡的疏离而皱眉头,只顾着说:“周渡,我公司出现了问题,有一笔十分重要的合作出了问题,急需一笔资金。”   “我没有钱。”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看他这么着急,周渡知道问题可能很大,但他卡里的钱对他来说可能是杯水车薪。   段博说:“不,我知道你没有钱,但是我魏妻有。”   “……”   “魏妻不是在追你吗?你找他借1000万,这点钱对于来他说九牛一毛……”紧紧抓着周渡的双手,段博接近哀求的看着他,那虚伪的感情伪装的毫无瑕疵。   经的这么一解释,周渡算是明白了,皱着眉头说:“对不起,我跟他没有那么好,这钱是他的。”   满怀希望的段博忽然被泼一头冷水,脸色马下来,随即又笑着说:“我知道……但他喜欢你,你开口找他借,他一定会借的。”   “为什么要找他借?”周渡厉声道,为什么偏偏是魏妻?不能是别人?   为了公司,段博忍受周渡的脾气,好声说:“所有合作伙伴现在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对方说,如果魏妻愿意借我1000万,他可以算70%索要赔款。这个,对我有利而无一害。”   “我不去,”周渡坚决的说,先不说1000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暂且说他为什么要去?他个无名小辈,魏妻为什么要借钱给他?他与魏妻又是什么关系?表白他也没接受。   “周渡!”三番几次的给他没好脸色,段博的好耐心也被磨破了些许,甩开他的手,阴沉的说:“你陪他睡一晚上,1000万轻而易举。”   “段博!”被他甩开,周渡也不觉得难过,但听到他这样的话,骨子里的自尊让他大声的怒吼,愤愤说道:“你怎么可以让我这样去做?”   就算段博不爱他了,也没必要让他这样去做?这跟那些MB有什么区别?跟骗子有什么区别?   段博眯着双眼说:“难道你没跟他睡过吗?那小杂种是哪来的?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难道不算睡了吗?给你1000万,那是抬价你了。就你这个松货,也只有他肯要了。”   跟段博在一起好多年了,他说过很多无耻的话,但今天这一句确实最难听的。周渡跳下床朝他扑去,嘴上吼道:“我他妈这样都是你操的,段博,你他妈的不是人!”   段博也不是吃素的,见着周渡扑来,当下就挡,两人就这么撕扯在一起。   不管是身高还是力气,周渡都不如段博,只有被段博挨打的分,倒在地上的时候,周渡愤愤不平的说:“段博,你他妈的不是人。”   什么是喜欢?   什么又是厌恶?   一场天荒地老的爱情,走过五年,轻易凋谢了。   段博没好气的蹲下说:“周渡,如果你给我1000万,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你好好考虑吧!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我还没有见到钱,你非但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而且,我还要让魏妻爆出丑闻,说他跟一个MB在一起厮混。”   丢下一句话,段博走了出却又重新折回来,对着趴在地上捂着脸哭的周渡说:“如果你敢吧这件事告诉魏妻,就算有1000万,你也别想好过。”   喜欢一个人如果是有错的话,那肯定是爱错了。   爱情真的要如此疲惫吗?被捅伤一次又一次,却还让对方继续往身上捅刀子。   这就是爱情吗?   如果爱情是这样,那干嘛要给他呢?   终究,还是爱错了一个人吧!   如果……   对呀!一个贱货,没有什么资格去爱谁了吧!   ***   那天晚上,袁凯和许耀东把魏妻从家里扒出来直接塞酒吧里去,让蒋悦上两瓶好酒,魏妻以为许耀东的老婆要生了,叫他来庆祝,于是收起自己失恋的心情跟他们喝。   喝了一会儿,魏妻问:“东哥准备给你娃取什么名字?”   许耀东笑哈哈的说:“你小哥哥说我取名太俗气,不让我取。”   袁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说:“要我说啊!你就是太惯着他了,现在你们家,到底是那个做主?”   “这个干嘛明着说?”许耀东喝杯酒,看了他一眼,示意你们都懂。   袁凯冷哼,随即看向魏妻,问:“周渡来找你没?”   “没有。”   许耀东说:“那小子最近肯定要找你。”   魏妻扫视了他们一眼,放下酒杯问,“为什么这么笃定?你们是不是敲诈去了?”   “哈哈!”袁凯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敲诈?你看我们俩还需要敲诈吗?就算敲诈也不敢敲诈你看上的人啊!”   “就是,”许耀东附和,“我们还不得仰仗你,跟你窝里反这不是作死嘛!反正,你这几天保持手机畅通,等着周渡上门吧!”   可能是他们说的都很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有可能是因为魏妻确实想周渡了,所以才整天傻不拉几的握着手机,一直在嘀咕‘怎么还不打来’。   坐在办公桌前的傻样,看的他的助理都无比的无奈。   等啊等,仿佛从冬季等到了春暖花开,来自于周渡的电话终于响起了,魏妻猴急的接通,笑吟吟说:“周渡啊!你在哪?”   犹豫了一天的周渡还是为了自己的自由打通了电话,他坐在家里准备了一些普通的饭菜,如果魏妻来他就豁出去,就像段博说的那么下流买一次吧!   当听到魏妻低沉温柔的嗓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没有听到回话,魏妻有点担心,“怎么了?在家吗?我去找你。”   “嗯。”   魏妻没有挂断电话,拿着手机就往外跑,后面的助理追着喊要开会,他一股脑儿往前跑,啥事情也不管。   周渡忐忑的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这个时候,他只能靠外界的东西来麻痹自己,催眠自己。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也许魏妻是有心想要跟他谈恋爱的,可他周渡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啊?段博说的MB,MB啊!不就是为了钱人尽可夫的吗?   为了自由,欺骗一个真心的人,这种事情迟早会遭到惩罚的。周渡想,满心委屈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询问自己为什么不干脆死了,一了百了,谁也不牵扯?   没有等多久,敲门声音响起来了,周渡知道是魏妻,赶紧去开门。   “周渡”终于见到活人了,魏妻兴奋的喊了一声。   望着魏妻两颊的酒窝儿,周渡负罪满满,让他进来后也没说事情,倒了水给他。   魏妻觉得周渡有点奇怪,却又找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找他来就只是为了请他喝水吗?还是说他其实有事情找自己,却不好意思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主动询问吧!咽下嘴里的水,试着问:“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们俩之间没什么好避讳的,你开门见山的说,能帮上忙我一定帮,如果不能帮我也尽量。”   周渡正不知道开口说,但他一提起来,更加不知道怎么说了,牵强的笑了笑,起身说:“没事,就只是想要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做了饭,一块吃吧!”   “……”魏妻茫然的跟他走过去,确实猜不透周渡在想什么,干脆什么也不想,吃饭吧!安安静静吃饭。   不得不说周渡的手艺非常的好,做的非常不错,足以与那些厨师媲美了。   一顿饭吃的鸦雀无声,压根就像是鸿门宴,吃完后,魏妻在想现在是不是要开始讨论什么该死不该死的了,怀着复杂心思坐了半个小时,周渡才从厨房走出来。   “魏先生。”   “嗯?”   周渡揪着衣角,“能来一趟卧室吗?”   “……”卧室?“好。”   魏妻有点忐忑,去卧室干嘛?难道去卧室开始审问?还是说去卧室告别?   就短短的几步路,魏妻想了千种可能,直到被周渡推到在床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你干嘛?”   周渡不语。   魏妻护着胸口说:“虽然我确实喜欢你,但……但我也不想……”   周渡不等魏妻说话,就俯下/身堵住他的嘴巴,魏妻刚才应该喝茶了,嘴里还留有一点淡淡的茶香味。他很青涩,反应很木讷,周渡学着段博亲吻他。   此刻的魏妻满脑子都是‘冬哥料事如神,堪比诸葛。’   ***啪啪啪***   一场欢爱过后,天已经黑掉了,周渡没有开灯,也没有下床,就窝在被窝里靠着魏妻。   稍留余韵的魏妻满满的叹息,这种感觉真好,难怪秦默书总是天天做。   而且,周渡这么做,是接受他了吗?   “周渡?”   “嗯。”   “你是不是要跟我在一起?”这个弱智问题,直接刷低魏妻的智商,他小心翼翼的凑近他,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周渡的皮肤很好,很滑腻,身体的温度也很暖和,不像他凉凉的。   黑暗之中的周渡翻身把他抱着,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草莓,搞得魏妻笑声不断,一边要把他推开一边又被他搂紧怀里。   “你做的什么啊?”魏妻看不到肩膀,但是觉得好痒,还有点疼。   周渡说:“给你种草莓。”   “草莓?”   “就是吻痕啊!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秋姐的脖子上经常出现,老秦说那是爱的见证。所以说,你这也是了吧!”   “……”周渡迟疑了一下,随即嗯了声,“算是吧!”   傻傻的魏妻压根没有去想算是吧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相反的还高兴的在黑夜里乱亲周渡,也不知道亲到了哪里,反正就是把口水糊了周渡一脸。   没有浪漫的烛光晚餐,也没有好听的甜言蜜语,可能,有些爱情就是这样一如止水,却又是那么有味。   胡扯到八/九点,两裸/男互搂睡觉,趁周渡睡着后,魏妻抓了手机发了一条消息:春天与我擦肩而过,结果,前面的墙有点高,他又回来了。   然后,幸福满满的睡了。   群里是这样的:   蒋悦:我靠!魏董,你破了?   向华天:是那个吃回头草?眼瞎了么?   秦默书:值得庆祝,老魏明天一人十万红包,少一分都不行。   袁凯:坏笑/坏笑/ 吃饱了别忘记回窝。   许耀东:小子,你戴套了吗?   沈清秋:秦默书,你不是在值班吗?   袁凯:老魏,我有点担心你的技术问题……思考/思考   秦默书:流汗/流汗/ 我乃你老公元神。   蒋悦:我刚刚还看见秦叔在酒吧。   ……   二日一早,周渡率先醒来,看了一眼魏妻后,神色十分复杂,把被子拉起来给他盖上。   随便清理了一下,出去做早餐,做好了后再次走进卧房,发现魏妻还在睡觉。   他有点好奇,坐到床边观望,庸无质疑,魏妻睡着后的样子看起来很温和,伸手戳戳酒窝,好笑的说:“魏先生喜欢睡懒觉么?”   魏妻:“……”   不见人醒,周渡凑上前亲他嘴巴,亲完后才发现魏妻嘴角在动,好像是在笑。他这才明白,魏妻早就醒了。   “早安。”魏妻知道瞒不住了,干脆睁开双眼笑嘻嘻的打招呼。   周渡伸手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放到床头,认真的说:“早安,洗洗吃早饭。”   魏妻笑嘻嘻的把人拉到怀里亲了一口嘴巴,宠溺的说:“这下公平了。”   “幼稚。”   ***   可能是因为谈恋爱的缘故,魏妻变得爱笑,露着小酒窝招周渡喜欢。   吃完早饭,魏妻也不提去上班的事情,直接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周渡端着一杯牛奶过来的时候,对他说道:“小渡,我们以后养一只猫吧!”   以后?能有以后吗?以后又会是多久之后?   周渡微微一笑,带着些许苦涩,过去挨着他坐下,说:“你喜欢就养吧!”   并未发觉周渡异样的魏妻笑着说:“名字我也想好了,叫小和尚。”   “小和尚?”   魏妻认真的说:“对,小和尚。”   周渡跟着笑,疲惫顺势往他身上一倒,轻声说:“一定跟你一样可爱。”   周渡枕着他的双腿,魏妻伸手揉他脑袋,微笑着说:“到时候让它叫你爸爸。”   周渡斜睨他,好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这个上午岁月安好,阳光正好,无风无扰。   魏妻以为自己的春天这么快就到了,上午安排助理包红包,准备一人一个大大的红包,然后准备带着周渡去酒吧庆祝庆祝。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吃过午饭,周渡忽然支支吾吾起来,憋了半天才说出口,“魏先生,你能借我1000万吗?”   正在喝茶的魏妻直接喷了,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很不礼貌,连忙放下杯子拿纸擦干净。回过头看向他,很是不解的问:“你要1000万做什么?虽然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是……亲爱的,我也需要一个理由。”   周渡咬唇不语,低头看向他的手,有些粗糙,并不是很光滑,这可能见证了他的不容易。   迟迟不闻回答,魏妻知道自己不该问,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掏出手机直接给助理打电话办一张卡,存1000万进去,办完后立马送过来。   他的话,周渡全部听在耳朵里,除了万分感激之外,那就是深深的罪恶感。   如果1000万可以买来一份真挚的爱情,那么是值得的,但如果是两手空空,魏妻一定会很难过。   “魏先生……”   魏妻含笑凑上前亲他嘴巴,笑嘻嘻的说:“不就是1000万么!你要我就给,不需要还。以后每个月我都给你打零花钱,不用完的话,我就一夜用完一盒套套。”   玩笑又认真的话让周渡哭笑不得,除了那一点点悸动之外,还有些许的欢愉。这可能就是对的人与错的人之间的区别吧!伸出双手把他搂着,回以热烈的亲吻。   魏妻觉得这一千万非常值得,哪怕只是亲几口,他也乐呵呵。等他们结婚后,养只猫,然后周末出去溜圈,晚上就耍赖让他做饭吧!自己那两手,也只能给猫吃。   结束之后,周渡犹犹豫豫的问:“魏先生,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为了钱和你上床的?”   魏妻微惊,将他搂到双腿上抱着,笑着说,“我相信你,并非如此。”   “可我就是为了钱。”周渡苦涩。   魏妻不解,亲着他的嘴角,似是怜惜。“就算是,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周渡暗道:可我就是真的。   拿到钱后,周渡借故出去,魏妻以为他要去查看到底有没有钱,就没跟去,穿了衣服准备回家拿行李箱,以后不住家里了,跟着周渡挤这个小房间吧!   ***   周渡拿到钱后并没有去查余额,他就是相信魏妻,出门后直接找段博,把人约出来。   段博拿到钱后,非常讽刺的说:“魏妻是不是特别喜欢你?否则,怎么会给你一千万?上床了吗?”   周渡淡淡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段博,喜欢的时候叫宝贝,不喜欢的时候叫贱货。   没见回答,段博觉得无趣,却还是伸出双手把人抱到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宝贝,好聚好散,以后让魏妻那个傻逼满足你吧!”   周渡:“……”   不远处的魏妻坐在车里看着,最后扬长而去。   爱情啊爱情,为了爱的人,可以陪一个不喜欢的人上床睡觉。   周渡回去后没见到魏妻,猜想他可能走了,想起那一千万,还是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魏妻说:“小渡,如果真的很喜欢段博,那就跟他在一起吧!别委屈自己。”   周渡不解,盯着魏妻落下的风衣说:“我把钥匙放在外面的鞋柜里,你来的时候如果我不在,自己拿一下。”   怎么会喜欢段博?再继续爱下去,人都该没命了。   魏妻以为他还在跟他演戏,但没有拆穿,嘴上说:“好。下次去的时候,我希望你没有一点伤。”   “嗯。”   挂断电话,周渡将魏妻的风衣拿起来,衣服上有点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很清淡,应该是泡出来的。他觉得这个味挺好的,很适合魏妻,抱起走到卧室里用衣架挂起来放入柜子里,想着还是给他腾一个柜子吧!万一下次又忘了呢?   魏妻回去后喝了两瓶酒,睡了三天三夜,之后啥事不做就窝在家里看电视,他妈妈严重怀疑他不对。   “小妻,你怎么了?不用上班吗?”   魏妻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掉头笑着说:“为什么我要去上班?公司里的人又不是我养的小情人。”   “你……”魏妈妈轻笑,伸手揉他脑袋,“你要是有那能耐,妈妈早就抱孙儿了。”   魏妻:“……”   “不跟你开玩笑了……对了,你那件墨蓝色风衣呢?不是才买回来么?怎么不见了?”   “那件风衣啊?”魏妻想了想,好像是见周渡穿哪款墨蓝色风衣很好看,于是,也定制了一件,但丢在那他也不知道。“不见了,那就再定制一件吧!妈,你帮我整理一下房间。”   “38岁的人还真丢三落四……唉!帮你整理房间没问题,但是,你明天必须去上班。”   “OK!”   好几天没见魏妻过来,周渡也不知道怎么了,犹豫了很久之后,打电话过去,响了很久很久才被接通,魏妻那边的声音有点喧哗,他在屋里都能感觉到那种震耳欲聋的喧闹。   “魏先生,你在哪?”这种心情难以描述,一点点的渗出来,谈不上浓烈,却很撩心窝。他希望魏妻可以跟他出去走走,去国外吧!不是说出去走走吗?   魏妻看了一眼四周,而后说:“我在酒吧!”   “酒吧?在哪干嘛?”   魏妻说:“喝酒啊!你要来吗?”   周渡掉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快十点了,还是不要去了,只好拒绝,而后说:“你明天过来么?我们去超市买点牛奶吧!冰箱里的都没了。”   魏妻轻笑道:“明天呀!明天我要上班,季度大会快到了。我挺想挨着你睡觉的,第二天早上,被你吻醒,然后,我亲你一下。”   他说的跟真的一样,周渡都察觉不到什么,却让一边的袁凯和许耀东两个肇事者疼的厉害,麻蛋,砸了一千万,买了一夜,连一盒套套都没用完,便宜段博那个人渣了。   “那你是我的睡美人,我就是那个王子。”周渡笑着说。   魏妻笑出了声音,甜甜的说:“好啊!老公。”   袁凯:“……”   许耀东:“……”   两人哀嚎:叫的好苏,苏的我虎躯一震。   电话一边的周渡也是一愣,旋即捂嘴笑道:“魏叔叔。”   按照他们的年龄差异,周渡叫他叔叔,其实挺合适的。   没有天际的聊着,周渡心中装着一个魏妻,他也知道魏妻装着他,而魏妻只知道周渡是在跟他演戏,一切为了钱。   挂断电话的时候,周渡让他过来吃饭,顺便出去买被子,魏妻答应的很好,还说过去的时候一定会给他买一只猫,那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儿子。   电话挂后,许耀东拍拍他,安抚道:“老魏,我今晚就不损你了...是我们俩对不起你,损失一千万,啥也没得到。”   袁凯说:“哥哥把小儿子过继给你,给你养老送终,别难过啊!”   魏妻:“……”   魏妻没出现,魏妻半个月都没出现,周渡再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在电视上,他褪去那副稚气,变得沉稳内敛,言谈举止十分得体,端庄而矜持。周渡想,那就是魏妻吧!商场上的魏妻,但他好像很疲惫,黑眼圈有点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熬夜太多了。   这样想着,他赶紧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工作可以放一放,不要累着自己,魏叔叔。   在开会的魏妻停下讲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见是周渡,于是当众玩手机。   老公放心,我好着呢!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等我了。   周渡含笑,回说:我买了新的被子,还有一张大床。   众人们呆坐着看着老董玩手机,消息不断的来,似乎每个尽头。有人都要睡着了,老董还没有颁发遣散令,实在是让人十分不满意。   但老董就是老董,他不开口,你丫的敢乱动么?   结束完对话,魏妻又继续开会,周渡笑吟吟的握着手机翻阅消息记录,最后想,去买个饭盒吧!以后让他带饭吃,说干就干。   渐渐的到了冬天,天冷了,周渡拿着单子出医院的时候,裹了围巾,嘴角时不时的勾起来。想着还是当面告诉他这个消息吧!   然而那天,魏妻就坐在车里趴在窗口上看着他,正好也裹着一套与周渡一模一样的灰色围巾,嘴里呢喃道:“真好!他又要当爸爸了,以后,就不会叫我魏叔叔了吧!”   ***   终于鼓起勇气,魏妻决定去送红包,他还没上去就看到段博拉着周渡出来,上了车,就走掉了。   没有隔多久,周渡打电话来了,魏妻还是跟没事人一样一口老公的叫。   “我怀孕了。”   “……”但不是我的,“恭喜恭喜,老公你终于要当爸爸了。”   “魏叔叔,恭喜你当父亲了。”   “……”魏妻差点摔了手机,他第一次想这么做,这样的谎言他很难过,“嗯。”   “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再借我500万。”   “……”   “怎么了?”   “没什么,我让助理给你送去。”   “不,魏叔叔,我想见你,我们很久没有见过了。在第一次相遇的超市,不见不散。”   电话挂断后,魏妻吸吸鼻子,又给助理打电话,拿了风衣出去了。   这一次,就当做结束这段感情吧!别再自欺欺人了,周渡根本不爱他。   周渡愤愤看向段博,段博挪开对着他肚子的匕首,冷嘲热讽的说:“发展的挺快的,连孩子都有了。你别想耍花招,说好了500万一分也别想少。”   周渡不语,穿了衣服去超市里。   他就不该相信段博会知足,有了一千万,连着五百万,以后还会有的吧!   坐着车子到了超市外面时,他立在马路边,寒风瑟瑟吹得他周身都很冷,张望了一下,没见到魏妻,但他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没过过久,魏妻到了,他停在对面,立在路边看着周渡。   像是见到希望一样,也有可能被段博逼怕了,周渡迈着腿往他那边走,寒风吹起他的头发,他却拉紧风衣遮住肚子。   对面的魏妻喊道:“你别过来,回去。”   周渡听得不太清楚,他只想着逃离段博的手,对面的人惊讶的看着他,像是一个疯子,他难道没有看见那么多车子吗?   魏妻的魂都要被吓掉了,推开等红绿灯的人就往他那跑,“不要走了。”   周渡眼前一片朦胧,嘴里念着一句话,“我怕回头,那是地狱。”   “Duang”   若有缘,你的世界我会去;   若相爱,让我陪你直至命之尽头;   若爱我,让我牵着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在榜期间,所以,不敢大修,只能稍稍修一下。周四再说。见谅。 第11章 魏妻表白   既然知道我们会相爱,那么,我想早点让你爱上我。   —————重生之旅正式开始—————   周渡从被窝里扒出来的时候,眼睛还迷迷糊糊的,跟幽魂一样往浴室而去,先放水再洗漱。等出来时,人已经清醒了很多,取了白衬衫穿上,确定看起来还是那么清爽之后,才取下公文包出门。   今年他23岁,与段博交往两年,被他夺走初吻,但除/夜还在。他现在无比感谢自身强烈的抵触感,才让自己没有过早的陷入段博的沼泽潭中。   在与段博分手前,他已经转移了自己的东西,安排了住处,虽然还在一个城市之中,但相遇却并不会那么偶然。但若遇见,他也不会跟上辈子那样软弱。   目前卡里还有几万块,全是他的工资存款,足够他用一个月的时间找到魏妻。   现在稳定了,他就更加强烈的想要知道他在哪?   那个魏妻......   解决掉早餐,又骑着自行车往繁花地段跑,魏妻曾经带他去过一个酒吧,但白天他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而他也去过,没有蒋悦的存在,询问服务员,他们却守口如瓶,什么也不透露,虽然碰壁,但他肯定,魏妻去过那个地方。   为了更早的相遇,他不会在酒吧守株待兔,因为魏妻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天天去,他要努力的去找他。   繁华地段的商业大厦特别多,但看魏妻一出手就能拿出1000万,应该不是小家公司,一一排除那些中等和下等公司后,就只剩下三座大厦了。   一座30多层的大厦,还有一座共有20多,另一座也有30多层。   拿着笔叉掉20楼那做,只剩下‘爱得盛集团公司’与‘别卡林娱乐集团公司’,只剩下两个就很好选择了,看门口的保安就知道要进去肯定难,所以,他拿出手机百度百度这两家,发现两家公司都姓魏,顿时就懵掉了。   他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线索,坐在自行车上翻阅资料,即便眼疲劳也没放弃。   而就在他专心致志做事情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从旁边路过,有个男人看着他,那双眼睛很深邃,却又有两个小酒窝。   “那个人在那晒太阳么?”魏妻好奇的回头又看了一眼,阳光下他也看不得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年轻人。   开车的司机猜测道:“可能是吧!也许是在等某个女职员下班。”   “那他真的很贴心!”魏妻笑道,随之看向怀里的玫瑰花,嘴角轻轻勾起来。   司机说:“先生也会是一个很贴心的男人。”   “谢谢!但愿今天能够顺顺利利。”   魏妻今天赶着去表白,人还没到,魏妻总动员的群就热闹起来了:   许耀东:老魏老魏,你他妈敢临阵脱逃,回来后,老子踹你JJ。   袁凯:哎呀!东子你就别吓唬他了!   向云天:让他去告白本来就挺不容易的,被你吼两句,准的告吹。   秦默书:我已经为他准备好担架,随时接他入院。   许耀东:向云天,闭上你的乌鸦嘴,你说吹那就得吹。   袁凯:......向云天!!!!   向云天:老秦记得带上两美女,说不定能让快要奄奄一息的他还有活下去的欲/望。   秦默书:向云天可以闭嘴了。   向云天:......   ***   浪漫的花园里,魏妻抱着一束玫瑰花四处张望,眼珠子转的十分圆溜。在没见到要见的人后,长长的松气,而后理理花束,暗自打气,势必要拿下陈文星。   陈文星有一张十分漂亮的娃娃脸,看起来特别可爱,就像瓷娃娃一样。第一眼,他在买花,本来不喜欢花的他鬼使神差的买了一大束。第二次遇见则是在公司门口,他来求职,作为老董的他直接开后门,然后开始了漫漫长途暗恋路。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跟他结婚,然后造小人,以至于剧情就朝着今天的地步发展了。   等了没有多久,一个穿着衬衫的男子出现了,腋下夹着钱袋子,四下张望了一下,方才看见等候他的魏妻。虽然不知魏妻为什么将他约到这里来,但碍于他是上司也不得不从命令。   见陈文星过来,魏妻有点忐忑,挺直腰杆走过去。   “文星。”   陈文星还没走近,就看到他怀里的红玫瑰,通常怀抱红玫瑰有两种情况,其一,表白,其二,被表白。而魏妻完全属于第二种,因为他多金人又成熟稳重,在B市早已经是诸多男儿或者女人的最佳配偶。   “魏董,今天被表白了?”   魏妻一愣,随即故作沉稳,说:“没有。”   “难道是您要表白?”陈文星不可思议的说,是谁有如此大的好运,被他看中了,这个人一定很了不起。所以,找他来,是让他帮忙吗?想想也是,如果被拒绝,挺丢面子的。   被提到点子上的魏妻内心一颤,抱紧红玫瑰,犹豫下递给他。   陈文星不解,“要我帮忙?”   “不是。”魏妻有些担心,拽着红玫瑰迟迟说不出口。   陈文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魏妻这样子让他十分为难,最好给他一个解释吧!周围好多人看着呢?   “魏董,表白这回事情,其实还是自己开口的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陈文星说。   真的需要自己说吗?魏妻暗自问自己,再三犹豫之下,硬将玫瑰花塞到他怀里,在陈文星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说:“文星,我......我喜欢你很久了,能和我在一起吗?”   “......”   魏妻认真的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如果你愿意,我们立马就结婚。”   陈文星:“......”   魏妻:“......”   安静很多秒之后,陈文星将玫瑰花还给魏妻,肃然说道:“抱歉,魏董,我和他交往三年了。”   魏妻:“......”   “虽然你钱多,但我男朋友他正在慢慢起步,谢谢!”陈文星也不管魏妻有没有拿稳玫瑰花,说完话就跑了。   玫瑰花在寒风之中落地,不远处的司机无奈摇头,叹道:“可怜的董事长,即便多金,也没人喜欢啊!唉!”   围观的人就看着傻愣愣的魏妻,这个人会不会傻掉了?一直站在那没有动?难道这刺激太大了?   就在众人万分不解的时候,魏妻忽然迈出步子,跨过玫瑰花走了。   ***   热闹的酒吧里,魏妻坐在吧台端着一杯酒,他的孤独与失落尽数显现,完全没有那股精干样。   吧员知道他是老顾客,甚至跟老板是朋友,也不敢怠慢。他要什么酒,就给什么酒。   喝了很久,魏妻趴在吧台,将脑袋埋在手臂之中。   不久之后,一个穿着紧身黑衬衫的男人来了,嘴里叼着一根烟,往吧台一坐,要了杯烈酒。   “老魏,失败了?”这人就是许耀东,他第一时间得知魏妻告白失败的消息,连忙往这边赶,就知道他会来这里买醉。唉!他们也搞不懂了,魏妻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没人要?   魏妻嗯嗯的点头,他在反省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败,但就是找不出原因。   “没事,”许耀东拍拍他的肩膀,“不就是失恋么?有什么要紧的?起来再喝点,喝完了回去睡一觉,成么?”   埋着脑袋反省的魏妻抬起头,两眼醉的一片朦胧,脸红唇赤,对许耀东笑了一下,说:“我又失恋了。”   许耀东心疼的摇头,将他的酒塞给他,说:“大老爷们,不失个恋,怎么修成正果?赶紧的,喝酒。”   “嗯。”   ***   在外没有多大收获的周渡在晚上六点钟的时候,骑着自行车来到酒吧,这个点喝酒的倒不少,服务员见他又来了,看了一眼魏妻和许耀东坐的地方,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朝他走去。   周渡站在人群之中四处张望,他生的极好,不免成了许多人的目标,都在暗自擦掌准备干一场。   服务员走到他面前,友好的行礼,而后说:“先生又来找魏先生吗?”   周渡微惊,旋即点头,“他今天来了吗?”   “魏先生今天在的,我带你去。”如此殷勤的寻找魏妻,断然不会是一些追债的,看他这个样子,有点像魏妻的情人,如果带他去......也没事的吧!   对魏妻万分思念的周渡大喜,差点激动的抓着他狂跳,但是他没有,历经过一辈子,年轻时期的一些精力也跟着衰老了一些,反而很平淡了。   服务员将周渡带到角落里的桌边,魏妻半个身子挂在许耀东身上,手里端着一杯酒使劲往许耀东嘴边凑,像是无良的大爷调戏纯情的小姑娘。看的周渡眼角微微挑起,神色欣然,找到他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见有人来,黑脸的许耀东赶紧说:“何苗,愣着干嘛!快把他给我扒开,像一只八爪鱼成何体统?”   何苗平静的走去,魏妻嬉笑的说:“你不喝酒啊?不喝那我喂你啊?好不好?”   许耀东:“......”   经过何苗的千辛万苦,许耀东方才从魏妻的魔抓之中逃脱,跟受惊的青蛙一样跳的远远的,指着魏妻说:“你小子今晚喝醉了,老子不跟你计较,等你那天醒了,看老子不把你活剥了。”   许耀东嘴上这么说,但神色却很平静,反而有点想笑却又死憋着的扭曲,周渡看了一眼,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敢肯定是魏妻的朋友,那几个人当中的一个。   醉酒的魏妻扒着何苗,上演什么叫十八摸,摸的何苗面目扭曲,忍俊不禁,却又无可奈何。在一定的范围内,他们是可以提供一点点的调戏的,比如现在。   没好气的许耀东正要说什么,余光却瞟到身边这人身上,转头看去,见他双眼尽带宠溺,嘴角微扬的看着魏妻,心下疑惑,暗道:难道还有人喜欢老魏?满眼宠溺......   许耀东脑子一转,既然魏妻现在神志不清,分不清谁是谁,如果今晚胡乱塞个人到他床上,他肯定......一想到这,许耀东就有点激动,想的好不如说干就干。   “唉!”许耀东拍拍他的肩膀,脸上写着‘爷跟你有话要说’。   正在看魏妻的周渡侧头看去,对上许耀东那双猥琐的双眼,贼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到那个人没?”许耀东指指魏妻,周渡写了一脸‘你当我眼瞎吗’,许耀东续说:“喏!他,你今晚给我伺候好了,十万。”   有钱人就是任性!周渡暗自吐槽,但既然是他朋友把他推到自己床上的,也不算是自己图谋不轨吧!周渡这样安抚自己,随即点头。   “那成,何苗,开间房,把他弄进去。”   何苗:“......”   魏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好好酝酿一下怎么撸这个车啊!又不会被锁,又能看。宝贝们,求收藏求点评,不要让我自己唱独台戏啊!哪里写的不好我都不知道?茫然 第12章 羞嗒嗒的魏叔叔   直到魏妻被何苗和许耀东摆到床上,周渡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跟许耀东做什么交易,愣愣的看着,忽然局促不安起来。   许耀东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塞到周渡手中,老态的说:“这是套套,也不知道他那家伙怎么样?反正凑合凑合用吧!他还是第一次。你伺候好了,他喜欢,哥让你跟着他。”   许耀东说起来没羞没臊的,可能是在他们几个面前太习惯了,一时间也改不掉这个毛病,几句话说的周渡脸红心跳,头都不敢抬。   拍拍他的肩膀许耀东看了一眼任人采撷的魏妻后,转身走了,暗道:有摄像头吗?真想录下来。哈哈!   送走心怀鬼胎的许耀东,周渡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其实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谈紧张有点矫情。可是看到魏妻四仰八叉的倒在乳色被褥之中,心猿意马就变了。   “魏叔叔?”周渡凑上前在他耳边叫了一声。   温热的气息落在魏妻的脸颊上,醉酒的他伸手摸摸,觉得有点热,抬起一点眼皮,从丝缝之中看了一眼,眼前有个人,那个人在看他。   见人抬起眼皮,周渡像是搞坏事被逮住一样猛的撤开,心虚的跪坐在床沿,他从来都没有主动伺候过人。哪怕上辈子和魏妻的第一次,他也只引导了一下,余下的魏妻好像无师自通,让他在难受痛苦之中领略到一种难以克制的痛快。   眼前的大物消失,魏妻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伸手揉搓了双眼,撑起身去张望。   见人起身,周渡如受惊的鸟忐忑不已,但看他双眼迷离,目无焦距,心又落到了肚子里去,都忘了,魏叔叔现在神志不清。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事情都很好办了。   “你是?”   周渡没有回话,反而小心挪上前,双手撑在床上把脑袋凑近,魏妻满脸惊愕却没有逃开,让周渡的嘴唇亲了他。   很软,有点热,还有点奇怪!   慢慢品尝这甘之如始的嘴唇,半敛眼皮望着他,这个他想好好爱一场的男人。   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当真是处子。周渡这么想,慢慢的探入他的唇瓣之中,喝完酒还没来得及漱口,浓烈的酒混合着他的口水沾染他的舌头,身体不由得凑近一点点,抬起右手扶着他的后脑勺,逼着他靠近自己。   而与此同时的魏妻却觉得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嘴巴里,他眨眨眼,搁在床上的双手抬起来,想要擒住那个温热的东西,却在抬起的时候被周渡摁下去,眉头一挑,准备用牙齿咬。   像是有读心术似得,周渡率先退出,好笑的看着男人呆滞且带不满的脸,握在掌中的手蠢蠢欲动要挣开他的桎梏,他放纵的松开,男人得了自由,抬起手就要推他,他撤身一闪,噗嗤的笑出了声。   男人随即跟来,周渡只好抓起枕头挡住,捂着枕头大笑,笑的心疼,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失去过,再次得到的时候开心的要疯。   男人并没有因为周渡的笑声而停止,反而像是撒疯的猫一样把人扑倒在床上,很没有形象的挥着猫拳逗弄身下的人,最后也软了下去,直接翻身躺在旁边睡觉了。   没有了动静,周渡也不笑了,挪开枕头侧头看去,男人的衬衫领口大开,因为喝酒的缘故,鼻头、脸颊、脖子都有点红,看起来格外诱人呢?   这样的风景,如何不让人浮想联翩呢?湿润的咽喉也干涩起来,周渡撑起身,枕着他的肩膀望着他。   如果可以的话,周渡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幼稚的数着他的汗毛,上辈子还没好好看看他睡美人的睡容,今天一次性看够吧!   嗯!怎么说呢?男人的皮肤保养的非常好,即便35岁也没那么粗糙,皮肤细腻,稍带一点红润,像是仙桃那点点嫩粉色,秀色可餐。英俊的男人就是耐看!   “魏妻。”   魏妻又抬起眼皮看他,最后干脆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带着威胁让他闭嘴。   周渡嘴角一扬,伸出舌头舔舐掌心,咸咸的,温热的,却很让人情动,受到刺激的魏妻猛地睁开双眼,合起手掌却让周渡的舌尖划过手掌溜走了,眉头一皱,喝令道:“你给我睡觉。”   坐在办公室,魏妻就是魏氏老大,成熟稳重,气势威严,再与他的生活比较,那是绝大的精分。   周渡被喝了一跳,眨着眼睛看着他,魏妻冷着一张脸的时候看起来真有男人味!   见他安静了,魏妻跨过他的身体从他身后拉过被子盖上,侧身将手搭在他腰上。   周渡:“.......”   魏妻眼睛一闭,呼吸也稳定了不少,可能是真的累了。   周渡却睡不着,房间里有空调,但这气候搂在一起还是很热,眼见目标睡了,心中不甘心。   犹豫许久之后,伸出魔爪附上沉睡之中的大物。   “嗯!”受到刺激的魏妻睁开眼。   周渡不懈努力,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魏妻。   ***   闻声赶来的许耀东撞开门,看到魏妻裹着被子窝在地上的样子,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扫视一眼盘腿坐在床上的人,再看看魏妻。   “老魏,你被上了?”许耀东如似晴天霹雳一般,魏妻被上也不是不可能,但......哦!那个人也才没多大吧!   周渡黑着脸不说话。   魏妻满眼委屈,揪着被褥说:“他......他把我弟弟抓大了。”   此刻的周渡的心情无比复杂,谁能告诉他魏妻为什么醉酒后会是这样的?他也只是稍稍揉搓了几下,他就受不了的裹着被子大叫着跳下床,却不小心踩到被子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迅速地爬起来窝在地上。   许耀东:“......”   许耀东为难的上前伸手没好气的砸他脑袋,打的魏妻一个劲的委屈,下面还难受的很,但闻许耀东说:“不抓大了,怎么玩?你给我到床上去,别浪费老子的精力。”   魏妻愤愤的看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周渡,畏惧的缩回脑袋,“那我......那我也可以抓他的吗?”   “那你倒是去啊!”许耀东无力,把人从被子里抓起来就往床上扔,对周渡说:“别管他,叫的再大声也没人敢进来,好好玩......年轻人。”   被扔的魏妻直接一头栽到在周渡腹部,抬起头时,门又被关上了,他无助的看向周渡。   周渡在想:以后我慢慢跟你算今天的帐。   周渡伸手把他捞起来放到床上平躺,魏妻有些忐忑,身子在抖,一点点都没逃过周渡的眼睛,而他很有耐性的安抚,却没有去碰他那了。   吻着爱人,那种死死的纠缠如似一种诅咒,既是周渡对他的念想的宣泄,也是对他占有的欲/望。   ***   周渡醒来的时候,魏妻还在睡,他一睁开眼就跟八爪鱼一样攀上魏妻,一腿勾着他的腿,魏妻的身体稍稍有点凉,而自己却属于温和型的,这种温度差异的碰触,真的十分舒服!   “早安。”道完早安,周渡撑起身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结束后在想,他会不会醒来,然后,给他一个吻?可能,今早会失望的吧!因为他不是上辈子那个魏妻。   魏妻动动眉头,侧身搂紧怀里的东西,他向来是哪里暖和就往哪里钻,此刻恨不得全身都被这种温度裹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魏妻睁开了双眼,而周渡却枕着他的手臂再度睡着了,昨晚的魏妻喝了酒,撒疯撒的十分厉害,周渡被撕裂了,淌了许多血,却无意的成了一种特别独特的润滑剂。   “......”   愣了几秒,魏妻猛地清醒,惊愕的看着怀里的人,当时的内心是这样的:唉我的妈,哪来的?   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他从未想过,这种事情在他身上的发生率几乎为零,他有的是自信相信自己,但是今早现实狠狠打脸了。   这......这怎么交代?要不溜吧?   说干就干,魏妻小心翼翼的抽手臂准备开溜,奋尽辛苦方才下床,一下去才发生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早晨凉飕飕的风吹的他浑身哆嗦,赶紧抓起地上的衬衫和裤子就往厕所跑。   胯/部有点不舒服,撩起衬衫一看,好像是什么东西干掉了,而再仔细一看,大腿根部还有血。脑子顿时轰炸了,抓过花洒直接往那冲洗,一边冲一边默念对不起。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何况身边的几个人没少跟他灌输那种事情,不知道血是哪来的,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像是清理杀人现场一样,魏妻干净利落的整完,出了浴室犹豫了一下赶紧夺门而出,这地方不能留了。   路过大门的时候被何苗撞见,他尴尬的侧身跑了,何苗很不解,随即抱着衣服下班了。   出去后,许耀东也出来了,看了一眼溜之大吉的魏妻,而后看向何苗,上前问:“老魏走了?”   何苗面无表情的说:“你不觉得他更像是逃犯嘛!”   许耀东:“......?有那么一点点像。” 第13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到关门声的时候,周渡就已经醒了,睁开双眼裹着被子茫然的看着上方精致的灯盏,说不难过那一定是假的吧!爱人就这样走掉了,一句话都没有说,感觉跟梦一样的不真实!但身后的疼痛却又那么明显,火辣辣的,估计这一周都不会有好日子。   摊了半个小时,周渡还是起身,虽然痛的厉害,但不能就这样待在这里。找到魏妻了,虽然最后不是很好,但比起之前的一无所知已经很好了。   去浴室冲洗了一遍,穿上昨天的衣服,他多庆幸昨晚手下留情没把这些衣服给撕坏了,否则,今天可要出丑了。   走出酒吧,迎上暖洋洋的太阳,周渡轻笑了一下,决定打车回去。   魏妻重回酒吧的时候,周渡已经走掉了,溜到半路觉得自己很不人道,就这样把人上了却不负责,真的让人唾骂。出于良心和道德,他回来了,准备负责,但是床上空空如也。   经过询问才知道他走了,愧疚的拿头撞墙,有人以为他想不开,忙的将他拉开劝慰了一遍,搞得他晕头转向的,后来让司机过来接他回家。   回去后,睡了一下午才起来打电话让人找,不管怎样,他都要负责。   事情就这样进行了半个月,周渡每天都会去别卡林娱乐集团公司外面的咖啡厅坐一会儿,靠着窗等,偏偏每次都能看到魏妻下班。   也不是没有想过上前问他,但每次都却步了,就这样看着也挺好的。   而也是一个下午,天忽然下起了大雨,出门时天气挺好的,压根没想到会下雨,看着落在地面上的雨水,幻想着会不会出现某些电视情节,但随之他自己打破了幻想。   雨下个没完没了,开始让人烦躁了,喝完最后一点咖啡,周渡起身准备回家。   刚到外面,一辆车就停下来了,无疑的被溅了一些水在裤子上,低头看了一眼,而后看向从车上走下来的人。   男人打开一把黑色的大伞走到后面打开车门,另一个男人走了下来。   周渡:“......”   男人看向他时,目光平静,怀抱一束蓝色玫瑰,与他直视。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魏妻说,终于把人找到了,这几天他很犹豫,知道他一直出现在这里,却不敢当面讲清楚,最后被许耀东塞了一束蓝玫瑰让他今天来这,天下大雨,就是最好的机会。   周渡有点受宠若惊。   不闻回答,魏妻有点忐忑,上前一步将玫瑰递上去,出于上次陈文星那的教训,他不敢把玫瑰给塞过去了,很有礼貌的递上去。“我会对你负责的,现在为时不晚吧!”   如果说是单纯的约炮,周渡觉得谈负责真的很滑稽,而那天他也没有要许耀东的钱,完全是出于一种自愿,跟魏妻之间用钱买卖,真的不合适。   蓝色玫瑰非常的惊艳,因为离开雨伞的庇护,花瓣上沾了不少剔透的雨水,看着尤为的好看,像是珍珠。   “那个......可以么?”魏妻追问。   周渡看他,他身边的司机十分期待的望着他,像是在请求他务必答应,而他接近他本来就是有目的的,怎么会舍弃呢?   抬手接过玫瑰的时候,魏妻眼中浮出一抹笑意,愧疚多日的心终于得到一点点的安抚。   周渡说:“为什么你一定要负责?”   魏妻先是一惊,随后说道:“魏家人做事都很负责,上车吧!我带你回家。”   这么快吗?周渡暗道,却还是坐进了车子,魏妻坐在车窗边直视前方没有说话,周渡看了他好几眼,魏妻是真的要负责吗?他又在深思什么?   车子缓缓前行之中,路过一家购衣店时,魏妻让司机停下,取过伞下了车,再让周渡出来。   周渡不解,“怎么了?”   魏妻将他拉近一点,搂着他的胳膊说:“进去买一些衣服,你衣服有点湿。”   周渡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不少,刚才一直在关注魏妻根本就没有发现,现在被他这么关注,不由得侧头看他。魏妻也在看他,两道视线就这样撞上了,都是微微一惊。   尴尬胜过暧昧,魏妻不由得脸红,强制掰过脑袋看向前方,“如果感冒了就不好了。”   魏妻的嗓音非常好听,既有属于成熟男性的低沉,也有磁性,跟一种粘液黏在耳膜上,周渡微微一笑,很想踮起脚尖亲他嘴角,但他没有这么做。   魏妻搂着他,将大部分伞给了他,他的腿比周渡的长,却很刻意的放慢一拍,完全跟他同步同跨度。   这一幕看的许多人都觉内心一暖,那样子互相靠着,感觉已经相守百年。   对于穿着,周渡并不太将就,只需要舒服就行。而魏妻带他来的地方,哦!好贵啊!一件衬衫都要上千,但看男人拿着伞认真的挑选,周渡敛起小市民的心情,不能让魏妻丢脸,他买什么绝不说贵的话。   魏妻挑选的时候总是回头看周渡,浅蓝色的还可以,于是取下给了售货小姐,浅粉色,哦!有点骚,算了。最后挑了白衬衫,拿给他去试试,周渡含笑接过跟着小姐去了。   “先生,你对你爱人真好!”小姐羡慕的说。   魏妻看了她一眼,而后说:“能帮我再挑几件吗?休闲的套装,还有一些内衣内裤,干脆全身上下的都来吧!”   小姐顿时眼冒桃花,这个男人有俊有帅,出手真他妈的阔绰,就刚才的三件衬衫都是他们店长的一个月的工资了,简直就是......宠妻不要太疯狂了!不过,有钱任性,爱怎么宠就怎么宠?   等周渡出来的时候,魏妻上前将伞给小姐,伸手把他解开上面一颗扣子。他的呼吸落在周渡的额头,熏得周渡面红耳赤,僵持的站在那让他摆弄,男人对人真好!   “这样会比较舒服一点。”说完,魏妻转过他的身子让他对着镜子,镜子里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低头与他脑袋碰脑袋,他这是第一次谈恋爱吧!虽然开始不太理想,但他会好好的负责。   周渡的心跳漏了一拍,差点转身亲他,这种感情很难表达。   “你们可真是天生一对!”抱着衣服的小姐羡慕的说道,艾玛!男人靠在夫人身后,含情脉脉的望着镜子里的他们,真的不要□□爱了。   魏妻不语,周渡轻笑。   大包小包的出了店,这次换做周渡撑伞,但魏妻还是将他搂在怀里,一手提着所有东西。   在司机眼里,他的老板此刻不像是董事长,而是一个保镖,面无表情的模样真的可以吓死周围百八里的小三,他敢肯定今天只是一个开始,以后结婚了,肯定得把人往外星球宠。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这个文和快穿文两天一更,如果那天发日更了,肯定是存稿文卡了。   等不下去的小天使可以取消收藏哟!但我会完结的,只是时间可能会比较长而已。 第14章 丑媳妇见公婆   将人送上车后,魏妻让司机走,经过刚才一遭,魏妻的神经缓了不少,车内的气氛没有最初那么尴尬。   周渡安安静静的坐着,魏妻小心翼翼的挪近,像是惹怒周渡之后却又在想着讨好,挪动的距离人类用肉眼看不出来的,司机觉得要拿显微镜。   漫长的旅程之后,魏妻终于走完一万八千里的取经之路,成功完成抓周渡手的任务,心头一点小火花唰唰唰的烧起,这种小女生抓男神手的感觉,就像触电一样。   周渡疑惑的看向他,只见男人耳根微红,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再看他的手,确定是在拉拉小手谈恋爱而不是握着小手当铁锤吗?   前方红绿灯,司机透过后视镜偷瞄他的董事长,这表情真的是绝了。   气氛很好,而魏妻却在跟着从周渡手上传来的电流走,从指尖到手臂,再蔓延到全身,有点痒也有点像被他抓弟弟的感觉,微妙的连脚趾头都缩着死死扣着鞋底。   大概能揣度出一点两点的周渡嘴角一勾,兀的凑上前亲他嘴角,他还没回去就听见魏妻大叫,蹦起来脑袋撞了车顶,又捂着脑袋退开到车窗,就跟小皮球一样蹦蹦的。   司机:“......”   周渡很满意他这小皮球的反应,没想到现在的魏妻能这么萌,反差太大,他却能接受。   魏妻红着脸看向周渡,这个人......“......你,你不要这么突然。”   司机道:“董事长有心脏病。”   魏妻:“......”   周渡明白,退开说:“那我不吓你了,你好好坐着。”   看他坐回去,被吓的魏妻缓缓挪回去,低头看自己的手,时不时瞧瞧周渡。   故作没发觉的周渡瞄他几眼,也不说话了,姑且放过他吧!   ***   车子在一座别墅停下后,魏妻也恢复如常,下车后先是将周渡迎出来,而后让人提衣服。   看着眼前的大房子,周渡咬唇,他并不是没见过别墅,而是还没有见过公公婆婆,这样说也没错的吧!魏妻的父母是怎样的呢?   电视里的女主角见公公婆婆是怎么样的?   魏妻如似感受到周渡的心思,让提东西的小姐先进去,单手搭在他肩膀上说:“不用担心,我爸妈知道这件事情。”   周渡微惊。   魏妻解释道:“没有把握,我不会带你回来。走吧!”   周渡点头跟着他进去了,不管自己多丑,总得是要见他们的,能逃避到哪去呢?而且,不跨进去,怎么把人带走?   进去后,周渡没精力欣赏这座别墅的设计,尽量保持自然跟魏妻进去。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位面容姣好的妇人一位面无表情的男人,二人齐齐看向他们,男人与魏妻极其相似,只不过看着严正许多。   “小妻,这就是小渡?”妇人是魏妻的妈妈,虽然年纪很大,看起来却很年轻。   魏妻点头,周渡叫道:“阿姨,叔叔。”   颜宋轻笑,“看起来好小,不过我们家小妻也不大。”   周渡暗道:年龄是大了点,但看起来不老。   魏简看而不语。   魏妻让周渡坐下,说:“我安排好了,等结婚后搬出去住,就不在这边了。”   颜宋笑着说:“你都35岁了,早该出去住了,赖在家里让我给你洗衣服,不害臊。”   魏妻:“......”   周渡说:“阿姨,以后我给他洗吧!”   颜宋大喜,离开魏简坐到他身边说:“那我可得感谢你了,你不知道小妻他什么性子。每天睡觉要睡到十点过后才起,如果碰上加班,第二天很有可能睡到下午去,脱的内衣内裤他从没洗过。你以后可要管管他,让他别这么睡,对身体不好。”   周渡有种娶媳妇的感觉,看了一眼表情僵硬的魏妻,笑道:“我会调整他的作息的。”   颜宋跟他说了一些话,没过多久就吃饭,饭后,他被魏妻带到楼上,可能这么早进他闺房有点不合适,但两个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   进去后,周渡将拖鞋放在门口的鞋架子上,光着脚踩着灰色地毯往里面走。   魏妻过去打开窗帘,刚好黄昏的太阳从窗外渡了进来,他就站在窗前看着周渡,今天才算是正式见面吧!但这个人跟他好像认识很久了。   留意到魏妻的视线,周渡回头看他,黄昏落他一脸,满眼宠溺的说:“你站在那干嘛?”   魏妻微微一惊,周渡无意间回眸一眼,迎着黄昏,仅仅是一眼,一眼万年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闻回答,周渡转身朝他走去,见魏妻似乎有点紧张,解释道:“我不会碰你。”   魏妻微微颤动眉头,伸手把他拉近,“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有点措手不及?”周渡轻笑。   魏妻点头。   “那我下次先问问你?”   魏妻摇头,“就这样,很好!”   很多浪漫的时刻不会发生浪漫的事情,虽然站在黄昏下互视,却没有更进一步。   魏妻没准备送他回去,颜宋的意思也是让他留下,魏简嘛!始终板着魏氏招牌扑克脸一言不发。   扭捏就娘们了,周渡这么想,让他留他就留下,反正都滚过了,今晚也不一定会滚的。   魏妻的床很大,也很软,周渡率先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翻来覆去滚了几圈才露出脑袋等魏妻。   这算是同居了吗?而且,还同床了。   洗完澡出来的魏妻头发也干掉了,神情自然的上床却不太敢靠近,拿过手机问:“有微信吗?”   周渡点头,爬起来去拿手机,回头打开微信弄了扫码给他,魏妻扫了一下,周渡的名字是空白,而他备注的时候备注成老公。周渡瞄了一眼,自己备注魏叔叔,而后拿给魏妻看。   魏妻拧眉,问:“我......很老吗?”   周渡说:“不老,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改掉。”   “不,”魏妻阻止,“挺好的。”   周渡点头,随后放下手机缩进去睡觉,魏妻关掉床头灯,侧着身子玩手机。   魏妻:他在我身边睡觉。   秦默书:速度迷之火箭。   许耀东:给你的套套记得用。   向华天:......   袁凯:要不要今晚比试比试,看谁的套套用的多?   魏妻:O(∩_∩)O哈哈~!我准备啥事都不干。   秦默书:许耀东,你开套套厂的吗?见人就送套套。   许耀东:甭客气,老子多得是。   向华天:我觉得我可以把聊天记录拿给何苗看看......   秦默书:啥都不干???????   袁凯:老魏,你他妈又开始怂了。   魏妻:何苗前两天还说要谈恋爱了,可能又喜欢的人了吧!   向华天:老魏就是个怂货,操了一次就不敢来第二次了?   许耀东:老魏......   魏妻掉头看了一眼周渡,毛茸茸的脑袋漏在外面,整个人都缩在其中,转身上前摸摸他的脑袋,轻声说晚安,随后转身继续H。   ***   玩到很晚的后果就是还没结束就开始用手机砸脸,好几次后,魏妻才睡着,转身把周渡搂着。   周渡睁开眼的时候,魏妻还在睡,睡觉的姿势他可不觉得雅观,伸手挑挑他的下颔,说了句早安。   爬起床后去换衣服洗漱,下楼时,颜宋坐在餐桌前喝牛奶,魏简前脚刚刚出门去。   “小渡,快过来、”   周渡走过去坐下。   “小妻还在睡?”   “嗯,他昨晚跟朋友聊到很晚,可能要睡很久。”   颜宋嘴上说了句,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那小子揪起来,问问他是不是就这样谈恋爱的?真是个个麻烦的小家伙!   ***   魏妻的确睡了很久,周渡在楼下待到十一点,又上楼去,见人还在睡,也跟着进去了,不过他就躺着。   “魏妻。”   周渡轻声叫了一声,随即笑吟吟的亲他一口,回去后搂着他的脖子。   魏妻睡得不太踏实,但又什么脾气,睁开眼后就看到周渡,先是一惊随后才反应了过来,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随即又闭上眼睛,拉起被子说:“我们继续睡。”   被亲的周渡说:“睡你个头啊!都十二点了。”   魏妻拱拱身子,“还早还早。”   “......”   “周渡。”   “什么?”   “......我能亲亲你么?唔......咬破了。”   “魏叔叔。”   “嗯?”   “我们做点事情吧!”   “啊?”   “拉灯啦!”   一场汗津津的欢爱过后,两个人还埋在被子里,周渡睡姿十分规矩,但魏妻就不了,光溜溜的缠在一起就像泥鳅一样。   魏妻吻着周渡的脖子,时不时的啃啃他的锁骨,一手在他背脊上滑来滑去,弄的周渡呼吸急促。   随后不久,被褥里传来很奇怪的声音。   “啊......死魏妻,你咬哪了?”   “我以为是......原来是这个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温水煮青蛙,细水长流 第15章 看,那个渣男   爬上七楼,周渡感觉要断气了,累的不是一点点,回头看一眼空空荡荡的楼梯,还想佩服自己能爬这么快!但想想正在楼下等候的男人,觉得自己的速度还有些慢。   掉头进屋,毕竟还没有结婚,虽然魏妻说让他现在住在魏家,但是他好歹还是个男人,这么早就靠他们家的人,说出去还是很美面子的。   进屋匆匆拿了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转身又冲下楼去,魏妻靠着车子而立,见他来冷厉的眼中泛出些许宠溺。   告别那个冬天,周渡是一个很好的春天,虽然他有时候吧!坐在那总在想,就这么快放弃陈文星是不是爱的不够深,可是,看着他和他男朋友相亲相爱的样子,心里狠狠的被揪了一把。回头看一眼,周渡也挺不错的!   “魏妻,”在外面周渡并不会叫他魏叔叔,也是出于让人误会的缘故,但是魏妻这两个字叫起来总觉得像抹了蜂蜜一样,甜甜的腻腻的,一点都不矫情。周渡小跑上前,将户口本拿出来晃一晃,而后递给他,“给你。”   魏妻接过,如接过周渡的一生一样,有点沉重,抬起眼皮看他。周渡面色红润,气色不错,越看越好看,当然跟漂亮是沾不到边边的,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个丑八怪也当是白天鹅。   周渡说:“身份证照片有点丑,你可不要一直看。”   魏妻看看还被他拽在手里的身份证,每个人的身份证照片都是一笔泪流满面的黑历史,丑的惨不忍睹。他很理解,点头说:“我不看,看你本人。”   虽然不知道魏妻说真的还是假的,周渡还是将身份证递给他,魏妻趁机抓住他的手说:“我过来跟你一块住吧!以后也不买房子,成么?”   周渡微惊,他现在租住的房子不算太久,如果再粉刷一边就是个不错的屋子,就是稍稍小了点,不足一百平米,因为地方不够,他把侧卧做成了书房,如今只有一张床。和魏妻住也没什么,不买房也可以,“很小哟!”   魏妻说:“小的好。”   “嗯?”   魏妻把他来到怀里亲了一下,说:“以后吵架了,没有地方分床睡,这样很好。”   原来魏妻是这么想的,听到后,周渡有些哭笑不得,却又觉得暖烘烘的,踮起脚尖亲他嘴角,笑着说:“那你就嫁到我这边来,老公赚钱把房子买下来。”   魏妻并未反对,周渡这样说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身为爱人兼职丈夫,他可以一次性付清房款。但周渡说要买下来,他就不买了,当个娘们打个甩手过来,顺便滚滚床单。   “好,老公,我等你。”魏妻轻声说。   被叫老公的周渡顿觉浑身充满战斗力,他已经盘算好了一切,找工作赚钱,按照他的文凭兴许找不到月薪上万的,但是只要肯打拼,上万也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房子就写你的名字。”   两毫不在乎单身狗的心情,依着车子秀恩爱,看的单身狗一个羡慕嫉妒恨。这年头,想逛街撞到各种情侣,心情没了,心情不好就想花钱,帅气了几把,卡空了,又得往工作堆堆里扎。唉!   分开后,周渡去超市买蔬菜,顺便买一些牛奶,魏妻送户口本时就会过来,姑且不在魏家住了。   他本心情愉悦,却不料在门口碰到没有想到的人。   “周渡。”   周渡放下手中的袋子,并不打算开门,依着墙壁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那天在咖啡厅里,周渡提出了分手,段博气了几天,等着他回来,但是他没有。也就是他走后,才发现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如果换做是别人,他断然不会吃个回头草。   “我们可以进去谈谈吗?毕竟也有两年的感情。”段博说。   周渡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上辈子被他伤的那么痛不欲生,这辈子重来他断然会跟他走在一起,但是......如果明知前方是坑,还往下跳的话,那一定是个蠢蛋!抱歉,周渡做贱受做累了。   “对,”周渡点头,语气冷深深的,“两年的感情啊!但是段总却没有认真,不是吗?你如何解释那个女人?如何解释叫你老公的男生?”   段博皱眉,“那都是逢场作戏,你知道我需要谈很多生意,生意场上有很多无可奈何。这是这个圈子的规则。”   规则?狗屁的规则。周渡暗暗气愤,做生意就需要上床吗?不上床难道生意就不能谈了吗?而且,别人送来的人上不上有什么关系?堂而皇之的找理由出轨,用的借口真的烂透了。   周渡扶额,头晕恶心,他当年是那根经不对答应跟他交往的?   “你怎么了?”段博还想说什么,却见他低头拿手撑着额头,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担忧的问。   周渡想说见着你就恶心,但他还是忍住了,如果说了,段博肯定要翻脸。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自个何必给自个找麻烦,“没事,我要进屋了,段总你还是走吧!”   “当真不谈了?”段博严正说。   周渡轻笑,示意都这样了还怎么谈?拿什么去谈?   打开门,进屋,关门,干脆利落。   周渡不想去猜测段博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只想这次段博不要再破坏他的生活,上辈子的结局他真的怕了,就在岔路口,迎接曙光的爱情毁掉了。   ***   魏妻刚从公司出来准备去周渡那,半路直接被许耀东和秦默书拦截到了酒吧里,他不想去,有两天没见着周渡了,这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在酒吧里混真浪费!   许耀东看他满脸不满,端着酒杯上前说:“老魏,你还没感谢我这个媒人呢?怎么?今天让你出来请哥儿几个喝杯酒,你还委屈了不是?”   袁凯笑道:“东子你也真是的,人家想跟老婆腻歪腻歪,你偏要棒打鸳鸯.......小心老魏让你半年都不消停。”   许耀东嘿嘿一笑,那边的秦默书说:“东子是肾慌,这不没追到何苗嘛!心里郁闷的很,所以就干起来打鸳鸯的勾当。”   许耀东呸了他一口,说:“何苗小case,不出两天就把他撩倒,下个月结婚。”   众人给他一个深深怀疑的目光,心中却十分清楚,就许耀东这么浪,何苗也是不会答应的,何苗是什么人物?看着年龄小,看的却很远。   魏妻取过一杯酒跟他碰了一下,说:“虽然说许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我还是奉劝一句,适可而止。”   秦默书跟着说:“别拿你那花花心肠讨人家真心,这老话常说,多情总被无情扰,你多情是多情,但在何苗眼里那就是滥情,比黄河泛滥还要厉害。何苗不苟言笑,都知道他心里冷冰冰的,跟他谈感情,除非是老魏。”   被损的许耀东顿时瞪向魏妻,魏妻无辜的说:“放过我吧!我现在有人了。”   “呵!”袁凯大笑,“这么快就把陈文星忘掉了?你不会也是玩玩而已吧!这个周渡这么快就跟你结婚,万一看上的是你的钱呢?”   全场寂静。   最后魏妻起身说:“你们以为我在乎钱吗?”   离开酒吧,魏妻拿出手机给周渡打电话,说他马上过去。   看了一眼酒吧,驱车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啊!准备不更新来着的,但看有宝贝又收了本文,不更新我对不起人!于是经过魏妻拉周渡小手的路程后,终于爬上来啦!   我本来上榜了,但我为了断更又申请下榜,O(∩_∩)O哈哈~! 第16章 厨房趣事   周渡准备晚一点熬猪蹄子汤,但接到魏妻的电话后,立马从沙发上冲到厨房去,开火吨。   汤要好,肉也要好吃,就不能用高压锅慢慢压,而是需要用火慢慢炖,这样的汤不但好,肉也会好吃。他准备了铁山药,比起普通山药它的口感绵了些许。   思忖了一下今晚的饭,纠结是土豆饭还是红薯饭后,干脆做了土豆饭。   忙了半个小时,敲门声才响起来,知道是魏妻,围裙也不解开就去了。   打开门,就见他单手抱着西装,单手正在扯衬衫的领口,像是很累。   “这楼梯真难爬!”魏妻忍不住嘀咕一句,他走的楼都带电梯,嫌少碰上没有电梯的,这一爬爬到七楼,还是有些累!都热了。   周渡被他扯领口的动作看的发呆,男人无意之间扯衬衫领口的时候,会散发一种莫名的引诱。回神时伸手把他拉进来,说:“幸好不是十一楼......拖鞋。”   魏妻觉得也是,如果是在十一楼,他今天就不爬了,脱掉鞋子换了拖鞋,周渡将他的西装放到卧室内。   第一次来周渡家的魏妻不由得拖着廉价货拖鞋四处走了一下,落地窗前没有种花,白色地板十分干净,连着床架也是很干净,无意间看向对面那栋楼,落地窗前种着一些盆栽,哦!那个框架之内并不是太好啊!   掉头回到屋内,见周渡立在饭厅那看他,他的头顶上是橘黄色的灯光,他这样看过去,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感觉到周渡的目光十分柔和。   “我没种盆栽,你要是喜欢,那有时间就去买。”周渡说。   魏妻摇头,想起对面楼窗前的情景,还是不要买盆栽了,于是走过去说:“我们买一只猫,或者,买十几只。”   正要准备去炒菜的周渡微惊,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魏妻被他看得略显尴尬,摸摸鼻头推着他去厨房,边说:“做饭吧!我饿了。”   周渡轻笑出声,魏妻却红了耳根子,干脆不让他转身,拢着他的双手说:“要洗什么菜,我给你拿。”   看着魏妻的手裹着自己的双手,周渡只觉幸福感爆棚,拿我放到嘴边亲,明显感觉到身后的身体一僵,他自然的拿开,反手握住他,取过旁边的黄瓜,说:“我煮了汤,再备点凉菜就好了。”   恍惚间,想起他上辈子给自己做的那一桌子的菜,黄瓜是直接切成两节的,鱼是直接成两段的......呵呵!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本来心有疑虑的魏妻逐渐豁然开朗,袁凯的话逐步被小刀子咔擦咔擦掉,什么爱钱之说,只是袁凯自己臆想的。倘若一个人想要骗另一个人的钱财,能做得出这么细节的温柔么?答案是不能。   魏妻没谈过恋爱,在恋爱方面他不如初中生,但他看人向来不会出错,周渡就是他那个伴侣。   下颔搁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手教他切黄瓜,说:“你做什么我都吃。”   “嗯。”   实在是不太方便,周渡只好放开魏妻,让他出去坐着,魏妻嗅着汤的香气就杵在门口看着。   周渡围着围裙凉拌黄瓜的样子很认真,低头搅动的十分熟稔,魏妻也不知道那根脑经不对劲,趁着他洗手的时候上前把他抱起来放到流理台上,吓得周渡大叫,流理台上残留水滞直接浸入休闲裤中,屁股顿时凉了。   魏妻微笑着看着他,脸颊的酒窝浅浅的,周渡不解,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略带责备的问:“你干嘛?”   周渡与他的身高差差的不是太多,将他放到流理台上坐着,这样一来就比他高出那么一点,魏妻认真的说:“我想亲亲你。”   周渡被他这么认真的询问闹得哭笑不得,虽然知道在厨房里做这种事情有点羞耻,但还是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俯首吻上他的嘴唇,魏妻的反应有点僵硬,与其说是僵硬不若说是生涩。   魏妻被周渡吻的意乱情迷,一双手狠狠揉着他的身体,仿佛是要把他揉进骨子里去,藏起来谁也看不见,谁也碰不到。脖子红透后的炙热,呼吸喘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周渡吻技太好,还是他肺活量太差劲,竟然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   注意到男人呼吸有些喘,周渡轻轻松开,半敛眼眸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男人,他那么羞涩的紧闭双眼,睫毛颤动的犹如蝶翼一般,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这到底是谁魅惑了谁?又是谁勾/引了谁?让谁意乱情迷?   得到空气的魏妻微微传出富有性感的呻/吟声,刺激周渡的神经,再次闭上眼深深吻住,男人猛地一下搂紧他回应更热情的悸动。   高压锅里的汤煮的滚开,汤色浓郁洁白,飘出的白烟带着猪骨头的清淡香味,绕在这个厨房。   而就在两人□□又抬头之势时,对面的一个少年忽然打开窗子站上流理台,拿着大喇叭喊:1174,我是1120.锁定对面七楼厨房,发现有人正在拍色/情MV,立即逮捕.你们已经被逮住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声势浩大,吓的魏妻与周渡二人何年何月都不知道,一脸懵逼的看向对面,那小子见得逞了,立马跳下去溜开了。   锅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无语的周渡回头看向魏妻,见他嘴角残留着些许萎靡的水滞,伸手替他抹掉,魏妻回头时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把那个少年绑了吊起来打屁股,好好的氛围全部被毁,一点渣渣......还是有的,就比如他的小弟弟。   “我们吃饭吧!你饿了。”周渡说。   魏妻点头,随即将他抱下来,却不再闹腾了,规规矩矩的帮他那碗盛饭。   ***   饭后周渡洗碗,魏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周渡过来后,给他一杯菊花茶伴着茶叶,淡淡茶香十分好闻。   魏妻接过后拉着他挤在沙发上看电视,就这个点都是一些狗血剧,魏妻却看得十分着迷,周渡是看不下去的,但见他似乎有点入神,就跟着看了。   懒洋洋靠在他的肩膀上,两颗眼珠子睁着,看着看着就开始点头。   电视剧正在演女主靠着男主看电视的戏码,女主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男主很温柔的将她抱起往卧室送,而女主却在半路醒了,就这会儿魏妻的眉头皱了一下。   待这一集结束,他才留意到周渡睡着了,想起电视的情节,他没有动,端端坐着,看完这集又看第二集 ,整个过程就跟雕塑一样。   接近九点,周渡才转醒,抬头时揉着脖子说:“什么时候了?”   魏妻盯着荧幕说:“九点十五。”   “该洗澡睡觉了。”睡了一会儿,周渡的精神好了一些,只是脖子有点难受,站起身往浴室走。   魏妻端坐不动。   周渡准备了热水,过来叫他,看他还坐在那,有些疑惑。“还要看吗?很晚了。”   魏妻的手揪着裤子说:“扶我一下,好像僵掉了。”   “......”周渡微惊,旋即明白了过来,赶紧过去扶他,边说:“下次叫醒我,让我去睡觉。”   魏妻只是觉得抱他回卧室可能会打扰他,才会端坐着不动,一两个小时,身体竟然麻木了,站起身的时候,全身都麻的厉害,双腿都打颤。   周渡是哭笑不得,只能等他慢慢反应过来,才扶着他去浴室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爬上来了,上来了.......有时候回想JJ为什么这么严格,开车都不能。 第17章 如何叫醒魏叔叔   回到床上,周渡搂着魏妻的腰,隔着两层睡衣与他紧紧相贴,身体的温度不由得相互平衡。   头顶上的灯还没关掉,魏妻睁着双眼看着毛茸茸脑袋下的脸,越看越觉得周渡好看!将双腿盘上他的双腿,裤管在被子的阻挡下滑到膝盖处去了,他不舒服的乱蹬。   “你干嘛呢?”眯着眼睛准备睡觉的周渡老觉得魏妻不老实,一条腿搭在身上也就搭了,怎么动来动去,他在搞啥呢?   魏妻当下就不动了,僵硬着身体抱着他,“我想把你圈住。”   周渡暗笑,也伸出一条腿攀着他的腿,这么一来,两胯/部就靠在一起来了,像是较真一样,他一动魏妻也动了,露在外面的两颗脑袋看上去十分温馨,而藏在被子之下的风景却让人脸红。   闹腾许久之后,两根棍子可算是‘怒火冲天’了,纷纷抵在一起‘斗牛’,两腿终于不动了,世界也安宁了。   魏妻惊觉不妙,伸出大长手‘啪’的关掉灯,屋内一下子黑掉很多,却被连窗帘都遮不住的街灯招了进来,隐约之间,还能看到对方的脸。   对于喜欢的人,周渡向来不介意付出,这样忍着他也难受,魏妻也难受,于是贴近说道:“做吧!”   对于一个35岁的男人来说,床事也许会淡漠了一些,但对于魏妻来说却不是如此,他方才开荤,精力跟十七八岁的小伙一样,脱了缰绳立马驰骋飞起来。可他也不是一个愚蠢的男人,做多了对周渡不好,这是他考虑的,而且,万一他肚子里已经有小魏妻了呢?他这么不控制,捅坏小魏妻就不好了。   “我怕伤到儿子。”   “......”   魏妻伸手捋他的刘海,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说:“你给我生一窝,管他多少我都养,不过,要跟你一样帅气。”   周渡肺腑:你当我是猪,一窝?   “明天去逛街买猫,我不在的时候可以陪陪你,成么?”   周渡说:“我以为你会带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先......毕竟,是一窝的数量。”   魏妻:“......”   周渡抽回腿,小心翼翼的挪开一点位置,脑袋凑上去亲了一个,拉起被子钻进去。“晚安,魏叔叔。”   “老公,晚安!”   ***   魏妻睡懒觉的习惯真不是吹的,周渡拿着勺子围着围裙站在卧室门口发愁,那个跟八爪鱼一样趴在床上的男人......真是他的魏叔叔吗?他可能捡到一只假的魏叔叔了。   伸手摸了一把脸,抓抓弄乱的刘海,上前单膝跪在床上,拿沾了一点汤汁的勺子碰他的嘴巴,幸好睡姿难看却没有张口大睡。   “魏叔叔。”周渡绵绵的叫了一声,魏妻仅仅动了一下睫毛就没了动静,他又扛着勺子亲他耳朵,咬在口里轻轻吸吮。   “嗯!”熟睡的魏妻轻声一哼,周渡挪开,魏妻茫然的抬起脑袋张望四下,半眯着眼睛看向上方的周渡,干脆翻身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拉下来吻住他的嘴巴,然后松手侧身而去。   周渡:“......”   厨房的汤汁香气已经穿过客厅飘散到了卧室里来,在周渡鼻子前盘旋了一下又卷向魏妻,魏妻蠕动了一下嘴巴,双手大开,抬起双腿将腿从被子里抽出来,因为不太清醒,过程有些坎坷,好不容易抽出来直接一撂,四仰八叉了。   周渡晃着勺子有点气结,很想直接撞晕在勺子上面,十分无语的转身出去继熬汤。   十分钟后,煮面的汤好了,包括小白菜还有料。   周渡再次钻入卧房,直接亲了魏妻的嘴巴,揪着他的鼻子说:“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嗯嗯嗯!”魏妻摇头,挥手拍开周渡的手,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对上周渡幽怨的双眼,“早安,老公。”   带着浓浓的鼻音,在清晨听到魏叔叔叫自己老公,这感觉比中头彩还要美好!   周渡站直身体说:“不是说出去逛街买猫么!”说着,转身打开衣柜给他找换的衣服,“早点去。”   魏妻坐在那迟疑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去浴室洗涑,出来后周渡已经去了厨房,他自己拿了搁在床上的衣服裤子换上,顺着香气去了。   ***   今天不是周末,魏妻先带着周渡去公司,周渡也不说什么,跟着他去了办公室走了一趟,一路上没少引来别人的目光,而男人这一路全程禁欲高冷脸,周渡觉得都快不认识他了,但好有魅力!   进了办公室,一个男人过来说:“魏董,沈先生找您,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说话间已经走了进去,一个外貌有些阴柔的长发男人坐在办公桌上玩着签字笔,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让他看起来十分斯文。   周渡微惊,这个是沈清秋!   魏妻看了一眼周渡,拉着他走上前去,“清秋,环亚宇星娱乐公司CEO,沈清秋。”   周渡伸出手,笑道:“你好!周渡。”   沈清秋含笑握了一下,伸手抬抬眼镜,笑道:“听老魏提起过你,你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以后应该叫我沈哥了。”   周渡说:“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当然了,”沈清秋看向魏妻,“请柬上面有我么?”   魏妻:“有。坐。”   魏妻让周渡坐里面去,周渡让他坐,毕竟这是老董的位置,魏妻直接把他摁下去,一屁股坐在扶手上,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沈清秋用腿勾过转椅,十分优雅的坐下,看了他们俩一眼,说:“应该找个画家把你们画下来,非常和谐的一幕。”   周渡脸红,魏妻说:“你有认识的么?”   沈清秋:“有,国际画家,画一幅画至少也要上千万。”   周渡摸鼻头。   魏妻:“没问题,你帮我约一个,我们随时有空。”   沈清秋单手撑着脑袋看向周渡,目光之中竟然有些羡慕,“老魏这次是真逢春了......当时暗恋陈文星......”   沈清秋话没完,魏妻就紧张了起来,周渡也有了点精神。   发觉话不对,沈清秋忙说:“抱歉,那是老魏暗恋对象,人家已经结婚了。小渡,你不会介意吧!”   周渡摇头,暗道幸好是结婚了!   魏妻:“清秋,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这话题明显不对,转开最好。   沈清秋说:“想跟你谈谈合作的事情,你们不是看好了一部权谋剧吗?我想赛一个人进去。”   魏妻想了想,说:“是有一部剧,目前正在海选之中,让那个人直接去试镜,说不定就是主角了。”   沈清秋:“陈晓星可不适合这部剧的主角......反正你是答应了,我让他改天去。”   “好。”   送走沈清秋,魏妻坐到办公桌上面对周渡,肃然的说:“两月前我暗恋陈文星,现在我喜欢你。”   说这话的时候,魏妻的耳根子都红了,周渡笑道:“我相信你啊!不用解释了。走,逛街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O(∩_∩)O哈哈哈~我也是很勤奋的,存稿文两天一万多的写,有时候写到头晕脑胀的。[魏妻从被子里抽腿这一幕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回学校答辩,跟两个同学挤在一起,我被恰在中间,睡到半夜太热了,我不太好掀被子,直接从被子里把腿给抽出来。第二天我同学还笑我,我那都是热的,]这情节请自行脑补,觉得可以可以试试三人睡一起,中间的抽身睡到被子上面去,那画面肯定很滑稽。 第18章 前任和现任   下了电梯,周渡正准备跟魏妻说去买猫,却见一个长相清秀的西装男走过来了,感觉到魏妻拉着他的手捏紧了,随着那人的走近,魏妻松了手,周渡吃惊。   陈文星抬头时看见魏妻,先是一惊,随后上前去,却在看到周渡的时候,脚步顿下了。   “魏董。”陈文星笑着叫道。   说实话,魏妻也有很久没有见到陈文星了,那天表白失败后,他就请假,没几天就结婚了。婚礼上他包了大大的红包,足够陈文星花十年,之后陈文星就去度蜜月,今天是才回来上班吧!   “嗯。”魏妻面无表情的点头,随即介绍,“我老公,周渡。”   哈!!!心里正冒酸水的周渡听到魏妻对他的介绍后大吃一惊,险些就要呛掉,在家他这么叫自己就够了,出了门就不要这样叫了,让别人怎么想?   “你好!”周渡主动伸出手,管他是陈文星还是程咬金,魏妻现在是他的。   陈文星立马握手,说:“你好!我是陈文星。魏董今天不上班吗?公司才接了一个大单子,嗯,魏董不去看看?”   魏妻:“我今天有事,让助理做成文件,晚点我过来。”   陈文星:“好。”   魏妻看向周渡,伸手把他的手拽过来勾着,大摇大摆走了。   陈文星回头看着他们俩,暗道:这是要......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唉唉唉!   ***   这一路上两人也没怎么说话,一来是开车,二来是因为两个人心里可能都因为陈文星存在点小疙瘩。   “去泡温泉。”绿灯的时候,沉默的魏妻终于开口了,他隐约觉察到了一点异样,尝试着去打破僵局。   周渡微微一笑,闲闲闭上双眼养精蓄锐,“好。”   魏妻掉头看他,周渡的侧脸也非常好看,线条柔美,唇瓣在阳光下如桃花色一般,忍不住的凑上前,呼吸铺洒在他脸上。   感受到炙热的呼吸,周渡睁开眼侧头看去,“好好开车。”   本想亲他的魏妻立马缩回去,红灯似乎跟周渡串通好了一样立马亮了。   驱车到了会所,迎面而来的是胳膊上挂着一个小男生段博,周渡一见,立马想走,但是段博率先看到了他。   “周渡?!”段博不敢相信竟然在这里能遇到周渡,而且,还是跟着一个男人。   魏妻寻声看去,那个男人正朝这边走来,边走还边把胳膊上的小男生挪开。   周渡看向他,伸手勾住魏妻的手臂,“段总。”   段博吃惊的同时又在嗤笑,瞧见魏妻后,脸色有点黑,“魏董事长。”   魏妻不认识他,但觉得周渡可能认识他,也就会给周渡朋友面子,“你好。”   握手后,段博说:“没想到,小渡还有魏董事长这样的朋友。”   魏妻正要说话,周渡率先说:“这是我男朋友。”   段博大惊,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终于明白周渡为什么要跟他分手了,感情是套上一个更有钱的男人,这可真够贱的啊!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我以为......”   大概猜到段博说不出好话来,周渡忙说:“老公,不是说去泡温泉吗?走吧!段总,有时间再聊、”   魏妻在商场上走了十多年,感觉是不会出错的,周渡和眼前这个男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带着他往里面走。   “操!”段博被周渡一句话激的破口大骂,这才分手多久,就榜上魏氏董事长,哈!这是早有预谋的吧!   那边的男生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问:“段总?”   “滚。”段博不顾形象的大喊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字数可能有点少,主要是因为我码字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存稿文,因为存稿文的框架比较大,很多事情都还没窜连起来,于是有了点灵感马上过去在笔记本上记录,终于把剧情前后串联起来了。哈哈!!!这边就少点更新,下次上来的时候多放点。 第19章 英雄救美   周渡下温泉的时候,魏妻已经靠在那养神了,听到水声才睁开眼看去,周渡微微一笑,到他身边坐下。   周渡的皮肤很光滑,魏妻很喜欢将腿搁在他身上滑来滑去,觉得挺舒服的。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周渡那漂亮的锁骨,看着就想啃一啃解解馋儿,氤氲之中,周渡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看的魏妻喉结滚动。   想得好不如做的好,伸出粗糙的手将他抱到腿上面对面坐着,周渡顺势的就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二人呼吸交缠,体温相互平衡。   魏妻粗着嗓子说:“我们做吧!”   男人猴急的样儿,周渡觉得好笑,暗说你昨夜还装好爸爸呢?今天怎么继续了?   但他也旱了许久,魏妻不来找他,他是□□都懒得打,就这个姿势不擦枪走火才怪,帮着他脱掉内裤,这又去扯他的。   【天空飘来几个字,非礼勿视~】   两人恩爱完了,就搂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继而才相互搓澡,周渡发现魏妻怕痒,于是故意挠他,挠的四处全是他的笑声,魏妻绷不住才笑出来,猫爪子还不小心抓伤周渡的手,又心疼的抱着亲止疼,周渡是哭笑不得。   搓完澡,周渡率先上去,魏妻还在那泡。   穿着乳色睡袍回房间,换了干净的衣服,拿着东西又去找魏妻,哪知道半路上撞上了段博。   段博手里端着两杯红酒,擒笑朝周渡走去,“小渡,我以为你说分手,是因为我......但今天我算是明白了,魏董事长......财富榜上前十名之一。”   段博说话阴阳怪气的,听的周渡浑身发毛,上辈子他拿着刀逼着他找魏妻借钱,那时候的语气跟现在没什么两样,但细想起来,段博心情差的时候,都会这样,甚至是暴怒。   段博走近递给他一杯红酒,说:“宝贝,喝一杯吧!你最喜欢的牌子。”   嫣红色的红酒,跟血色相似,周渡胆儿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拽着魏妻的西装。   段博跟上前,“怕什么?怕我给你老鼠药......宝贝,当天在咖啡厅说分手的勇气呢?胆儿挺大的呀!现在不也应该跟女王一样嘛!拿起你的红色高跟鞋耀武扬威。”   周渡冷着声音说:“我不想跟你多说一个字。”说完,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段博嗤笑一声跟了上去,喝了一杯后直接扔掉被子,空阔的走廊上,这一声特别让人不寒而栗,更别提上辈子被段博整怕了的周渡。   周渡脚下快要生风了,到了电梯门前时就没了去路,电梯下去。   段博端着最后一杯酒将他固在墙壁之间,凶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喜欢老男人?魏董事长也有三十好几了吧!嗯?我就奇怪,跟我在一起两年,为什么让你张腿你就发狂,原来早有预谋!”   周渡拽着西装说:“段总,如果我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呢?”   段博一愣,随即笑着说:“你威胁我?好啊!你说,我们在一起两年,谁又会相信你是干净的?恐怕魏妻的所有职工都会想,董事长夫人的屁股有多黑吧!嗯?”   “滚!”周渡一声怒吼,伸手将他推开。   段博措不及防,踉跄后退,手中酒杯摔了出去,那声音特别好听,像是告别一样。   勉强站定的段博凶恶的看向周渡,那一眼,空气之中仿佛有利剑划过,‘xiu’的一声划破彼此之间的和平。   周渡红着眼说:“你真是恶心!”   段博:“......”   周渡:“两年内,我像个古代烈女一样,为你守身如玉,结果,没人给我颁什么贞节牌坊......段博你却在外面,像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他妈的说什么?”段博猩红了眼睛,捏着拳头朝周渡走去。   周渡也在怒火之上,没法留意太多细节,根本不知道段博又要打他,电梯很快就要接近了。   周渡:“我说你像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私生活烂的一塌糊涂,你不是喜欢偷腥吗?没有人管你不好吗?”   ‘水性杨花’的段博挥起拳头,周渡当时楞了一下,他更多像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倔强者,都这会儿还不肯夺,就让段博打他。   那一拳稳稳落在周渡的肩膀上,打他的一个踉跄在地,手里的西装却还挂着。   ‘哐当’一声倒地声伴随着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段博骂骂咧咧的抬脚朝周渡而去,电梯里出来的男人看了一眼,当下就伸手抓过段博推到一边去。   段博撞到墙壁上,被力反弹朝前晃了一下,脑袋很不幸的撞上了。   男人看向地上的周渡,伸手把人拉起来,“要不要去医院?”   男人的嗓音意外的温和,犹如璞玉一般,也刚好符合他这张脸。   周渡觉得肩膀要脱臼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段博,皱着眉头说:“不需要了,谢谢!”   男人轻笑,“不用。回房间吗?我送你回去.”   周渡摇头,含笑道谢后走了。   男人看了一眼段博,打电话让人来清理现场。   ***   等了许久没见周渡过来,魏妻自个儿起身,刚刚走出去就见周渡来了。   “魏妻。”在段博那受的气,一见到魏妻,周渡就忍不住,很娘们的哭着朝他跑去,直接扑到他怀里。   魏妻被扑了满怀,还不知道周渡怎么了,发觉他身体有些颤抖,觉得奇怪,拍着他的后背问:“怎么了?”   周渡抬起头看他,泪眼朦胧之中,男人的轮廓也有些模糊,张口欲言,却又闭上了,埋入他怀里不说话。   魏妻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哭,但周渡似乎不愿意说,他只好把他带回房间里去。   喝了一杯水,周渡拽着魏妻不让他走,魏妻说不走,就搂着他让他歇歇。   这么靠着一会儿,周渡睡着了,魏妻看了一眼,小心将他放下,挨着躺着。   ***   直到下午一点,周渡才醒,魏妻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给他裹上衣裳包好,带着他去吃午饭。   周渡不喜欢西餐,吃不太惯,魏妻就带他去吃炒菜,吃过饭,周渡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魏妻又拐着他去游乐场,过山车这个东西,他们俩都怕,于是就去看动物。   一直晃到下午四五点,公司助理打来电话让魏妻回公司,魏妻又带着周渡去公司‘巡访’了。   周渡坐在一边看着在计算机前操作的男人,男人认真的时候,嘴唇轻抿,目不斜视。   陈文星在周渡耳边小声说:“董事长工作的时候,是不是特别MAN”   周渡微惊,看了陈文星一眼,陈文星笑了笑,他说:“嗯!是特别man!”   陈文星:“别看董事长这么精明老辣,传闻,他可是一只恋爱小透明呢!”   周渡:“是有点。”   陈文星:“不过,董事长在恋爱上也那么精明,说不定......”   周渡:“是。”毫无置疑的,魏妻精明的话,哪里会看得上他呢?   两人没有说话,而在旁人眼里,这一幕出奇的怪异,董事长的前任和现任啊!竟然相处的那么和谐,都不搞点事情出来,估计没看那些狗血剧。   经过一个小时的挽救,魏妻才算是找回了丢失的文件,对负责人说:“办公电脑,少作他用。”   负责人老脸顿时红了。   解决完事情,魏妻走向周渡,伸手把他拉起来,问:“去超市?”   周渡点头。   然而两人就在众人不可思议之中离开了,这恩爱秀的太狗血了!让单身狗们情何以堪?   离开公司的时候,后脚救周渡的那个男人在一个西装男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他看见了周渡,好奇的问:“那人是魏董的男朋友吗?”   西装男说:“是,快要结婚了。”   男人又看向正往车里坐的周渡,魏妻替他挡着车门,防止他撞头,还把上半身挪进去,估计是在系安全带吧!那个在谈判桌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对于爱人,真是出奇的温柔呢?   “温总,我们已为你安排了司机,护送你回别墅。”西装男说。   “好。”   作者有话要说:   (⊙o⊙)哦!删掉了一段 第20章 怕摔就抱紧老公   为了在经济上有说话权,为了男人骨子里的自尊,周渡在家跟魏妻亲亲我我两天就去找工作了,至于他们说的买猫,似乎都给忘掉了。   再次拿着个人简介骑着自行车在路上奔波,周渡也不觉得累,中午也没回去,在外面随便吃了一些东西。   坐在饭店休息的时候,逛了一下招聘网,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周末双休,朝九晚五,工资也还算是可以,就是职位不太高,但有总比没有的好吧!也就不要太挑剔了。   找个厕所洗把脸,将衬衫塞进裤子里面去,在捋捋刘海,为了不给人留下坏的印象,几乎贴到镜子上看有没有眼屎。万无一失后,才蹬着自行车去。   如今也不算是个愣头青了,没有了面试的紧张感,拿着简介看了一眼眼前的公司,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去。为了跟魏妻同步,必须往这种公司去,像咖啡店那种工作,他没有时间照顾魏妻,还是这种好,还有法定节日!   问过前台,在一个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了四楼办公室,面试官见他长得清秀,白白净净的,没问太多,收下简历,再问了一些相关事宜,就让他回去等电话。   周渡也不是很确定能否成功,觉得面试官并不是很愿意,而且,桌上刚刚放着一份简历,他们俩只有一个会留下吧!   看看手腕上和魏妻一对的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再等一会儿魏妻也该下班了,去接他吧!   计划好下一步,周渡就要下楼去,结果看手表没注意前面跟人撞了。   “对不起!”周渡张口就说,十分抱歉的看向他。   男人并无不悦,还伸手扶了一下这个人,当见到是那天那个人的时候,还有些惊喜,温温笑道:“原来是你!”   “啊?”周渡懵了一下,好像认识他,再三打量了一下,隐约才记起来在哪见过他,忙的说:“原来是那位先生,真是抱歉!我在看时间。”   “温云泽,我的名字。”温云泽笑的十分温和,像是春天的阳光,眼中透露着和善。   周渡记了一下,笑道:“周渡。”   温云泽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办公室,问:“过来面试?”   不是魏妻的未婚夫嘛!不应该在家待着?怎么出来找工作了?温云泽疑惑,却没打算询问,毕竟他们的关系还不到那种能询问这个问题的程度。   周渡点头,“对,想找个工作买房子。”   温云泽微惊,魏氏不至于让他出来赚钱买房子吧!真的是魏妻的未婚夫嘛?   “嗯!”温云泽点头,“我在十楼上班,有幸的话,以后就是同事了。”   周渡:“希望能够成功。”   温云泽说:“难得有缘重逢,我请你喝个下午茶,如何?算提前庆祝你找到工作,也算是为我们的友谊。”   “这个......”周渡快速计算了一下从这里到魏妻公司的时间,五点半是个高峰期,中途会堵塞,如果要准时赶到,就必须提前去,等一会儿也没事,“改天成么?我接我老公。”   “......”温云泽愣了一下,旋即点头,为他摁了电梯,“期待下次见面。”   “嗯。再见。”   温云泽点点头,看着电梯下去后才进了面试官的办公室,面试官见他来,连忙起身迎去。   温云泽说:“有没有一个叫周渡的人来面试?”   面试官微惊,点头说:“有,刚才出去?怎么?温总的朋友?”   温云泽:“安排他到六楼上班。”   面试官目瞪口呆。   ***   周渡蹬着自行车一路畅通无阻,到公司时,时间是四点五十五分,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他就靠在自行车上等着,无聊就拿出手机来玩俄罗斯方块。   这会儿的魏妻正在开会,端坐时如似看门神,目不转睛,不容人放肆。   五点十分的时候散会,魏妻抿着唇走出会场,带着他的助理回办公室。   助理曹正说:“关于这个剧的演员,有好几个公司都主动前来合作,相关情况已经发到你的邮箱,具体事宜策划部会去安排。”   魏妻走到办公桌前,目视玻璃窗外湛蓝天空,说:“好,我看过后会与导演交谈。对了,你帮我查一下段博,我要知道这个人的所有情况。”   曹正惊疑,却没有询问,只管按照吩咐去做。   五点半,魏妻拿着公文包离开办公室,脑中在想今晚吃什么,是吃胡萝卜肉丝好呢还是吃青椒肉丝好,左右纠结了一下,觉得还是青椒肉丝好,带着一点点辣味开胃。   做好决定,魏妻稍稍快了一点,在下电梯的时候碰巧陈文星走了进来,陈文星有些尴尬,魏妻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内心还是有一点点波澜的。   “魏董这么急着下班,回去陪夫人?”陈文星主动说。   魏妻点头,沉默片刻后问:“你和他生活的如何?”   陈文星笑着说:“很好啊!”   两人并肩走出电梯,魏妻说:“那就好。”   陈文星轻笑,走出大门时,看见闲闲坐在自行车上的周渡,笑着说:“魏董,你夫人在等你。”   魏妻顺着看去,果然见周渡低着头坐在自行车上玩手机,跟陈文星道别后,径直去了。   上前,伸手揉他脑袋,周渡警觉性的挥手要推,见是魏妻忙的停下,说:“下班啦?”   “等多久了?”魏妻将他的手放回去,收了他的手机。   周渡:“不久,也才来。”   魏妻不疑有他,将公文包给他拿着,伸手捧着他的脸,帮他按摩眼部。   周渡觉得他的手有点凉,心里却是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眯着眼让他按摩。   一边的陈文星就站在那看。   “舒服么?”   “嗯。舒服。”周渡甜甜的说。   大致按摩了五分钟,魏妻才松了手,亲了一口,才说回家做饭。   周渡将公文包给他,上了自行车拍拍后座,“上来,老公带你回家。”   魏妻看了一眼自行车,有点担心能不能顺利回家,犹豫了一秒张腿跨坐上去,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周渡笑道:“走了,回家做饭去。”   目前还算是空阔的马路上就他们两人,路旁树林茂密成荫,马路中央的花圃鲜花烂漫。   自行车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魏妻说:“慢点。”   周渡笑着说:“怕摔就抱紧老公。”   魏妻:“......”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挪下去抱着他的腰,下颔抵着他的肩膀。   “有没有觉得很浪漫?”周渡得意的问。   “有。”   周渡:“以后老公时间来得及,就去接你。”   魏妻:“我以后接你吧!万一下雨呢?”   “也成啊!”   “嗯,去超市买点菜,似乎没有了。”   ***   来到超市,魏妻拉着周渡推着购物车在牛奶区打转,随手取过一板AD钙奶,对周渡说:“给你喝。”   周渡不解,“给我喝?”   魏妻认真的说:“吃了可以胖。”   周渡:“......”于脑中想象了一下大腹便便的样子,哦!真是够不忍看。   知道魏妻喜欢喝纯牛奶,周渡买了十瓶,顺带买了点牛肉干,准备看电视的时候吃。   转到蔬菜区,魏妻直接往冷藏去,周渡也不管他,买了些肉与韭菜、青椒、胡萝卜,又转去买水果。   这个季节又葡萄,魏妻看了一眼周渡的肚子,直接抓了一大坨,然而,周渡还不知道为什么,只以为他喜欢吃。   回去时,周渡拿公文包,魏妻提袋子,两个人慢慢爬到七楼。   周渡换了拖鞋,问:“今晚吃什么?”   搁袋子的魏妻说:“青椒肉丝,我给你洗一些葡萄,先歇歇再忙。”   周渡听话的卧到沙发上,将公文包搁到桌上,打开电视弄点声音出来。   魏妻端着一盘葡萄出来,搁在桌上,又去倒了两杯水。   周渡看了一眼,拿了一颗尝了一下,酸酸甜甜的。   魏妻过来说:“小渡,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   “干嘛?”   “看看有没有宝宝。”   周渡咬破葡萄,上辈子一早就中,但这辈子好像不是耶!前后数数,次数也不多,于是说:“不急不急,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你坐着,我去做饭。”   “......”周渡走后,魏妻有点小情绪的抓头发,坐了一会儿跟着去了。   周渡发觉男人对一件事有些执着,比如才说了宝宝,晚上就在床上折腾他,好像这样就能立马有一样。   “老公,不行了......”周渡缴械投降,泪眼朦胧的看向身上的男人,“明天就去,成么?明天就去......去医院。”   目的达成的魏妻凑近亲他嘴巴,“好,明天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很浪漫?有木有很惊喜?意不意外?O(∩_∩)O哈哈~ 第21章 检查   魏妻早早就醒了,还没到七点就掀开被子,洗脸刷牙,收拾完了,就开始闹周渡。   “老公,起床。”魏妻拿指尖扣他的鼻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周渡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哥,你让我再睡一会儿,成么?”   昨夜没被他搞死,一大早就开始闹,老家伙也不知道体恤一下他。   魏妻不依不饶,张口咬他嘴巴,周渡闪躲不及时,被他咬的嘴巴生疼,想吼也吼不出来。   “去医院,”魏妻一边摸他嘴边的口水一边说,“现在七点半,去公司取车,我约了老秦。”   周渡没好气的将他拉到床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好想掐他脖子,却又舍不得,干脆赏他一个口水吧啦的吻。   “好了,去医院,我也是服了你。”   魏妻猛的坐起来,周渡刚好跨坐在他肚子上,因为魏妻起身这个动作,身体往后仰,他长臂一伸把他搂住,就着这个姿势下床往浴室走。   周渡臊的慌,咳咳!到了浴室,赶紧说:“放我下去,你抱着我我没法洗。”   魏妻没把他放下去,反倒是将他搁在洗手台上,取过事先准备好的牙刷给他。   “我......”周渡愁着眉头看了一眼挤满牙膏的牙刷,“老公,你这样......”   魏妻不说话,将牙刷塞到他手中,看了一眼他光着的脚丫子,“我去给你拿拖鞋。”   “哦!”   凉飕飕的早上,周渡载着魏妻去他公司取车,这路上冷冷清清的,就他们两闲的很,精神抖擞的骑着宝马开始车马奔腾。   取了车,魏妻将他自行车放到后备箱里,立□□向医院,九点整。   “老魏,我......”秦默书揉着双眼,无力的看着对面的魏妻,“这婚还没结,都在思考儿子了?不怕人家说你耍流氓?”   周渡已经去检查了,可能还需要一会儿。   魏妻说:“我觉得有个儿子,就可以拴住他了。”   秦默书无语,“难道他要跑?”   “不知道,”魏妻也不确定,有些烦躁的趴在桌边。   秦默书嘴抽,“婚礼还有多久?”   “我妈他们定在国庆,说是与国同庆。”魏妻脱力。   “那你们的儿子以后是不是叫魏国庆?”秦默书打趣道,“我觉得不错!俗的可爱!”   魏妻瞪他一眼。   秦默书投降。   周渡拿着单子边走边看,走着走着,不小心撞了人。   “哎呀!”被撞的妇人轻声一叫。   周渡吃惊,忙说道:“抱歉!你没事吧!”   妇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挥挥手,“没事......唉!你......”   “什么?”   妇人指着他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周渡疑惑,“周渡,阿姨......你不会?”   “啊?!”妇人震惊的张嘴,随即又合上,“可能是认错了。”   周渡被她问的莫名其妙,说了几句就走了,等他人走远,妇人从包里掏出手机,急匆匆的说:“老爷啊!我好像看到少爷了......嗯!是啊!挺像的啊!在医院。”   魏妻急匆匆的接过单子,拿给秦默书看,“有么?”   秦默书仔细看了一眼,抬起眼皮看向期待的魏妻,魏妻紧张的抓着办公桌。   周渡说:“没怀上。”   “哈?”魏妻吃惊,显然很失落。   周渡低头说:“都还年轻,怕什么?”   已经三十五岁的魏妻:“......”   秦默书哈哈拍拍魏妻的肩膀,跟着宽慰,“还年轻,不急于一时嘛!对不?”   魏妻显然的有些垂头丧气,周渡也想啊!但就是没有,能怎样呢?   沉默了片刻的魏妻忽然抬起头看向周渡,目光如炬,“我......我们回去继续。”   秦默书:“......”   周渡哭笑不得,饶了他吧!腰现在都还没好呢?回去做几次,还不得杵拐杖?   魏妻抓过他的手就走,猴急猴急的。   秦默书满脸黑线。   作者有话要说:   停更几天,暂时不上来了,不要想我。欢迎大家看非天夜翔的《天宝伏妖录》,很有爱的一篇文哟!!!(*^__^*) 嘻嘻…… 第22章 没有怀上肿么破   走出医院,魏妻像是被鬼追一样驾着宝马,载着老婆就往窝里奔,今天的班也不去了,他觉得下一代更为重要。   周渡的内心止不住的翻涌,男人这样猴急,让他有些压力。   难道重生一次,孕育能力也下降了?上辈子一炮就中,这辈子打了十几炮也没个回声……还是说?   忍不住的看向魏妻的胯/部,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竟有些操/蛋,男人的那物是什么时候撑起来的?看这架势,也不像是有问题。   肯定魏妻没问题后,周渡开始忐忑不安,心神不宁的转头看向窗外,难道在时空隧道里一个来回,生育能力被传送错了?   这都什么?   周渡懊恼的拍自己脑袋,转头看向抿唇不语,一脸‘朕今日心情不佳’的男人,暗自叹气,这回去后还真有可能再接再厉。   车子顺利抵达楼下,魏妻一言不发下车,周渡拿了钥匙和手机跟着下去了。   今天的魏妻很不一样,有些沉闷。   周渡跟着他上楼,这哪儿是回家造人,简直就是回家造孽,魏妻周身的气场都快赶上刑场了,确定今天造出的宝宝以后会不会痴呆呆的?   魏妻取过周渡手里的钥匙,一手拉着他,等门一打开急匆匆的拔掉钥匙,跟打劫似得拉着周渡进去,直接将他摁在冰冷的门上,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   周渡措不及防的撞上门,腰的左侧不甚与锁擦过,轻微的有些疼,却不至于让他大叫起来。相反的,在看到魏妻俯首看他的时候,平静的心顿时‘噗咚噗咚’的跳,就跟小女生忽然被爱慕已久的男神壁咚,不,门咚。   “老公,怎么了?”周渡明知故问,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还有些瑟瑟发抖,此刻与被狼盯上的小鹿一样。   魏妻低头一下,周渡立马缩脖子,他这样的反应让他有些无措,伸手挑起他的下颔,直接含住他的嘴唇撕咬。   “唔——”被自家‘狗’咬了满口的周渡等大眼睛,什么接吻时该闭上眼睛的设定都给抛到九霄云外。   男人今天受刺激了,因为没有怀上,他说养猫,可能就是暗指儿子吧!   周渡这样想着,慢慢的伸手将他搂住,让这场暴风雨来的更为的猛烈一些吧!只要还能下床。   三次过后,周渡虚脱的跨坐在魏妻身上,眼神迷离的瞪着还不餍足的男人,他知道男人今天受刺激了,所以就要宠着,惯着,让他满足……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就成了黄瓜上的花儿了。   “老公……停,好吗?”在很久之前,周渡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这样媚骨的声音哀求,想想都耳红。   魏妻认真的说:“你给我生个小魏妻。”   这无理的……却又应该的要求,有点类似要糖的小孩了。   周渡嘿嘿一笑,笑声都在打颤,最后按捺不住,张口咬他锁骨,逼他停下来。   “我们天天造、可以吗?”   “嗯。”男人很好说话,周渡一开口他就答应了,但箭在弦上,怎可不发?   中午十一点过,魏妻搂着周渡给他揉腰,时不时挤挤他的脂肪,觉得好玩,几次疼的周渡轻哼,伸手就去抓他的肉,结果男人的身材很好,抓不上手,直接抓他果果,抓的魏妻咯咯的轻笑。   十二点整,魏妻下床,穿着内裤赤着膀子去主面条,周渡瞄了一眼,想起那天在厨房接吻被抓/奸,喊道:“魏叔,穿件衣服。”   魏妻回头看了一眼,才转身过来从衣柜里取下长衬衫直接套上,眷顾了周渡的额头才离去。   那会儿周渡在想,魏妻穿白衬衫走来走去,很骚,很浪。   抹把脸,缩回被子里开始‘正宫娘娘’的生活。   站在流理台前的魏妻满脸纠结,这厨房给他来搞,怎么个搞?   满脑袋问号的走出去拿了手机,做不好百度一下好啦!   在输入‘肉丝面’的时候,忽的删掉,改为输入“和老公做/爱之后吃什么合适”。   页面一个跳转,弹出来的信息眼花缭乱,魏妻茫然的点了第一条。   “稀饭。”脑子里快速回想了一下他老妈做的稀饭,迅速放好手机,去拿电饭煲。   面对米的时候,伸手抓了一把丢进去,觉得应该差不多,然后直接拿到水龙头下面接水,一接就是半锅,垛到锅里去,又觉得米似乎少,回头又抓了一大把丢进去,这才放心的合上,点开关。   稀饭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菜了。   仔细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冰箱里的黄瓜,苦瓜,和大白菜、瘦肉、辣椒。   转身跑到卧室里去,直接合着被子搂着他,鼻头蹭蹭他的脸颊,略显讨赏的说:“吃什么菜?我煮了稀饭。”   眼皮都在打架的周渡一下子就清醒了,四肢抽不开,转头看着他,欣慰的说:“凉拌黄瓜吧!切成丁”千万别成两截啊!   “好。”   魏妻搂着他腻歪了一会儿,马上又去准备凉拌黄瓜,似乎有了周渡的允诺,心情都跟着好了。   下午一点,魏妻捧着一碗稀饭放到床头柜上,又去端黄瓜。   周渡撑起来一看,这哪是稀饭,纯属是米粥啊!一锅水一碗米。   “我给你喂。”见周渡坐起来,魏妻忙不迭的上前,将黄瓜放下一屁股坐在床边。   周渡受宠若惊的看了他一眼,伸手从他手里拿过勺子,笑着说:“你也吃,吃了睡一会儿。下午你去公司走走,当个董事长也要干点事情,别老窝在家里陪老婆。”   被训的魏妻说:“你跟我一块儿。”   “……”一口黄瓜还没到嘴里的周渡手一抖,不可置疑的望向他,一点也没有撒谎和开玩笑,“在办公室西装play?”   认认真真的魏妻一听这话,脸刷的就红了。   “……才没有呢?”他嘴上这么说,脑子里却在想办公室西装play的情景。想想就是雨雪膨胀,侃侃被衬衫遮住的地方蓄势待发。   周渡无意间瞄到,脸黑了。   吃过饭,周渡缩进去睡觉,魏妻吵着他去公司,他不去,直接导致魏妻陛下也赖在他床上了。   两人跟泥鳅一样纠缠着,困意很快就来了。   这还没睡着,周渡的手机就响了,懒懒的拍拍魏妻的胳膊,“魏叔,手机,电话。”   魏妻转个身摸到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拿给周渡看要不要接,周渡迷迷糊糊看了一眼,说接吧!   “你好!对……嗯,好!”魏妻的眉头皱了几下,最后挂掉后直接把手机放到被子上,将人掰过来问:“你找工作了?”   “嗯!”周渡点头,眯着眼看着他,男人怎么也不觉得累啊!一直都生龙活虎的。   魏妻不悦,“为什么要找工作?”   “给你花啊!”周渡想都没想就说了,加之这会儿困得很,脑子不是很清醒,压根没有去观察魏妻的脸色。   这么好听的借口并未让魏妻觉得开心,反而拧紧眉头,“我不需要你赚钱给我花……”   周渡凑近他的胸膛,笑着说:“不给你花……那给谁?”   “老公。”脸色不好的魏妻一下子变脸,柔声柔气的喊他。   “嗯。”   魏妻说:“在家养儿子吧!不去上班。”   他魏妻的老公跑到外面上班,丢不丢人啊!那几个肯定又要损他。而且,他觉得周渡应该在家里待着,反正他们也不缺钱。   周渡:“……”   “老公?”   “……”   “……”   十分钟后。   周渡猛的睁开眼,弹坐起来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魏妻,此刻若是拿个木鱼给他说不定就能敲起来了,不过,他很疑惑这又是怎么了嘛?   “魏叔,怎么了?”周渡顶着熊猫眼凑近问他,面对男人他觉得自己快要成为老妈子了,男人成熟稳重全洒在公司,在他面前就一个任性的破小孩,不仅需要顺着还需要哄着,时不时给他一块儿糖吃。   稍有不对,就要打坐领悟人生真谛,亦或者跟空气玩。   魏妻硬着说:“不许上班。”   “……”周渡揉眉毛,直接倒下去,吹了一口气,立马坐起来挪到他对面跟他面对面,“魏叔,我知道你有钱,我那点工资对于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但是,我也想自己上上班……我希望你能理解。”   “因为没钱么?”魏妻不经大脑的问,他就是不要周渡去上班,要上就跟着他,不但可以上班还能谈恋爱。   周渡一愣,若非他知道魏妻并非是这种拿钱砸人尊严的人,肯定不会原谅他,一声叹气后,笑着说:“没钱可以赚,而且如果没有了……魏叔会养我吗?”   这个当然会的,不需要思考,但是魏妻今天较真了,沉着脸说:“你不上班,我给你一张卡,任你消费……”   为什么不给一个选择?问他如果上班的话会怎样?   周渡汗颜,“我需要的不是卡。”   “那你做我助理。”   周渡:“下了商场上龙床?”   魏妻忍俊不禁,偏偏忍住,故作冷硬的说:“不许玩笑。”   见他嘴角在动,周渡知道他好哄,赶紧上前搂他脖子,娇嗔道:“魏叔,我很想无时无刻的陪着你,看你慢慢变老,这份感情无可替代……但是,爱情也需要空间。”   魏妻不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没看完《金牌助理》呢?不过,我是一边看一边笑,萌上了狂犬病类,下一本谈恋爱,上狂犬吧!嘿嘿! 第23章 上司你好上司债见   任性少女如魏妻,周渡不松口他就端坐打禅领悟人生真谛,就差鼓着腮帮子翻滚如泥鳅打滚,嚷嚷我不要我不要。如若真是这样,周渡立马要吓出一个屁来。   迟迟不闻男人说话,周渡吊着胆儿抬头看他,见他依旧‘顽固呆板’,心中就有千万条草泥马驰骋而过,上辈子的男人那么听话,碰到他35岁的时候,怎么就这么难搞定呢!   人家老公都需要去哄着老婆,到他这,有点本末倒置的调调了。虽说反过来宠爱男人,他是没啥意见,甚至能满足那颗坚强固执而高大的男儿自尊心,但,搁到外人那就有点不合情理了。   想到这,周渡脑子一转,离开他的胸膛,认真的说:“你在这样,我给你拍下来发给你的‘后宫团’,信不?”   一听这个,男人僵硬的如似被502胶水定住的眉头,艰难的跳了一下,脑子里顿时架上直播,播放那几个老男人议论纷纷的猥琐样,汹涌弹幕都遮不掉下面的对白。   惊觉不妙,魏妻拧着老气横秋的眉头,眯着眼睛威胁性的看向周渡,脑袋上飘过一句弹幕:你试试看,我让你三天腿打颤,天天做黄瓜上的花儿。   明显周渡感觉到一股股恶意,背脊发寒,双目略带惊恐的看着男人,最后惊恐无效,眼睛一翻钻进被子里睡觉去。   不消片刻,身体被大力搂住,魏妻开始新一轮的撒娇路程。   早上九点十分,周渡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手持打好的文件递到他上司的办公桌上。   没有想到,温云泽会是这家公司策划部的经理,好巧不巧的成了他的直属上司。今早见到的时候,差点将吞下去的鸡蛋嗝出来,两个人有缘的时候,那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走个路也要做个伴。   温云泽抬头,见是周渡,温和一笑,拿过文件说道:“觉得怎么样?还适应吗?”   对于这份工作,周渡觉得除了工资少点之外,就没啥可以‘刁难’的了,转念一想,一个打字复印操作办公室四宝的职员,工资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没有鸿鹄志,也无鲲鹏千里之大向,随遇而安,过得自在,养活自己,不求不贪。   “很好的,多谢温总给我这个机会。”吃水不忘打井人,这点周渡还记得,此乃上辈子于图书馆的职场书籍之中看到的,他会将此‘美德’发扬光大来感谢温云泽,当然,还有那个面试官,不过,面试官好像不在。   温云泽笑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适应不了呢?”   周渡道:“站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能在想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社会适应每个人,就看每个人怎么去适应。”   “说的不错,”温云泽赞赏道,对于这样的周渡,他很惊疑,为什么有魏妻这样的靠山,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呢?甚至是出来工作,“中午一块儿吃饭,我请你。”   “……”这并非是受宠若惊的感受,而是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第一天来就被上司请饭吃,公司是不是没有一口水就能淹死一个人的八卦贴?   温云泽没有看周渡,视线一直看着文件,检查无误后,又说:“那就这样,你先去上班,中午不要走,等着我。”   周渡哦了一声,转身出去了,想着不管有没有八卦贴,静观其变吧!上辈子被段博眷顾的时候,没少被喷潜规则,卖屁股赚钱的MB,既然遇到过一次,第二次风雨不惧了。   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头三天无非是跟着师父打交道,周渡也免不了一上午跟师父‘促膝长谈’,慢聊工作,时间如乌龟,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这个区域就开始蠢蠢欲动,像是迫不及待破壳而出的小鸡仔,有的甚至开始讨论吃什么好。   十一点五十,师父挺着大肚子走了,周渡挺直腰杆坐在那跟电脑面对面谈恋爱,手指时不时的滑动一下鼠标,力在表示‘我是勤奋的小蜜蜂’,面对十二点整,风雨不动,泰山倒而不惊。   “下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话,冲破一上午的冷战气氛,办公区顿时如战场。   “喂!下班吃饭啦!”其余人纷纷朝外涌去,就跟几千年没吃过饭的饿死鬼差不多,唯有一个相貌俊秀的年轻小伙儿在他身边停下,拍拍他的肩膀。   周渡松了鼠标,看了一眼小伙儿,小小纠结了一下后起身说好。   公司又食堂,而且伙食还不错,听说没天一更,重复就会被扣奖金。   周渡不得不说大公司就是大公司,食堂都这麽人/妻,而且,环境也十分高级,跟外面的餐厅没什么两样。   “你叫什么?我宋真。”宋真问。   周渡说:“周渡。你来多久了?”   宋真的神情略有些清高,但无蔑视之说,可能是天生骨子里就有这种。   “三个月,已经转正了。”   周渡拿筷子扳着饭和菜,边说:“那你也算是老员工了。”   宋真:“算是吧!唉!你是本科生?”   周渡点头。   宋真呢喃道:“不应该啊!”   周渡:“……”   宋真:“公司的要求,最低也是一本,还要拔尖的。”   这话不需要多说,周渡就明白了,赤着耳朵将脸埋入碗里,他就是个一般般的一本生而已。   宋真咽下口中食物,问:“你跟温总是朋友还是什么?”   周渡艰难的抬起脑袋,仔细想了一下,“我和温总用‘蜻蜓点水’四个字形容。”   宋真暗自吐气,说:“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或者说,是亲戚。”   周渡笑道:“能有温总这样的朋友,简直就是人生中的一笔光辉,璀璨夺目。”   对于职场,周渡懂,又不懂,可不管如何,有些人该撇就要撇,有些事能尽早防范就尽早的未雨绸缪,莫等惊涛骇浪时,方才一行清泪到天明。   跟宋真吃完饭,宋真带他去休息区,里面有书还有咖啡和甜点,周渡顿觉世界观刷新了一下,这地方真的太人性了!果然,坚持来上班还是对的。   下午班的时候,温云泽与周渡擦肩而过,周渡有些心虚,以为温云泽会不高兴,但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温云泽含笑点头而过,仿佛相似又如似不相识。   魏妻吃过午饭,两点半被司机带到片场去,若非有沈清秋他倒也不会大老远过来看一下。   下车后,助理事先安排的临时助理连忙过来接,将人当宝贝似得碰到里面。   到场的人不甚很多,魏妻看了一眼,他还记得几个演过电视的演员,其中也不乏新面孔。当然,他只是记得,却不了解,而演技他更是不知道。   “魏董事长。”沈清秋一如沧海一粟,还偏偏是高领之上的,于众人之中,独自靠着墙边。如似被遗弃的人,却又精致迭丽,气质非凡,更觉是他遗弃了这个世界。见到魏妻的时候,方才如被释放的囚犯。   魏妻寻声过去,这一路不乏那些演员和演员助理的目光,他走的稳稳妥妥,不急不缓,目不斜视。   “你似乎不高兴。”魏妻太了解沈清秋了,这人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更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如他的名字—清秋,冷冷清清的与世独立。   但他今日能来,可见跟这个陈晓星还有点渊源。   沈清秋‘唔’了声,声音很低,无框眼镜下的双眼布满冷清和半点厌倦,懒懒扫过一边的人山人海,说:“什么时候结束?”   这可不是魏妻说的算的,“陈晓星没有助理吗?为什么是你来?”   沈清秋有些无奈,“如果可以不来,我倒想去喝杯咖啡,或许能榜上大款。”   魏妻看了他一眼,才想起沈清秋至今还是单身,心中大概还惦记着于高三各奔东西的那个人吧!   “你就是大款,该别人榜你。”魏妻认真的说,说完让助理去买咖啡过来,又说:“其实,那个人就在本市,我想你应该知道。”   “嗯。”沈清秋平静的嗯,“不过,我妈给我安排了一个人。”   魏妻微惊,“该不会就是……”   沈清秋点头,最后笑道:“有时候你不得不屈服于自己的身份,歇斯底里的反驳,最后还不如顺应来的轻松。”   “你累了?还是觉得,有些错,即使是时光荏苒,也不可能一笑而过。”魏妻语气柔和的说。   沈清秋跟秦默书相识于高中,从高一的你追我跑到高二的你侬我侬,甚至许下腻歪的山盟海誓,最后,还是走上高三的分道扬镳,两地欢喜。   情深不寿,好聚不好散,分别后,是念想或是怨恨。   沈清秋轻轻吐气,抬起头时,容颜焕发,一撩鬓发,笑道:“不提了……去看看陈晓星的表演。”   魏妻点头。   陈晓星第一次在人海中看到魏妻,那个男人一身黝黑西装,身材挺拔伟岸,英俊的脸庞直直撞击他的心。   相比之下,与他存有婚约的沈清秋,此刻看起来,倒也逊色许多,或许,沈清秋更适合下。   眼见男人越走越近,心跳加速如似马达。   喜欢一个人,就在看去的那一眼,或是厌恶至极,或是一见钟情。   而陈晓星就属于后者——一见钟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姑娘们,千万别学周渡的心态,人家背后有魏妻,不工作都没事情,照样住好房子。   要励志,知道不?   生不是富二代、官二代,那就努力做个二代他爹or他娘。------------共勉哈   {可能觉得我文风有点跳,这几天一天一个样,主要是看文受到一点影响,不知不觉得的就变了。我今天终于下定决心要努力翻身不作咸鱼了,这才回到正常文风。嘿嘿!}   下一个文:   偶像包袱1KG邪魅吐槽偶尔狂犬发作×从野性到狂狷蜕变到痴汉腹黑   {骆时清×骆二狗}本文也快了吧!按照我日更的速度,真的就很快完结了。 第24章 夫夫两处开花   魏妻止步于前,陈晓星眼眸如剪水一般,澄清的时候犹如一朵白莲花,纯洁而不可沾染,只是眼眸深处的污浊却并非一般人能看得出来的,   “魏董事长,”陈晓星十分尊敬的弯身,而后才看向沈清秋,神情不改,“清秋哥哥。”   “试镜了吗?”纵然是不太愿意跟眼前这少年有过多的关心,但出于他们现在的身份,这些关心却又不由分说,不管谁心不在焉都必须共勉着粉饰太平。   陈晓星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瞄向魏妻,仿佛要一次性将他这个人的一点一滴全部记入脑中,若是再仔细一点,那就是连他几根眼睫毛都要记得刻骨铭心,听到沈清秋的话,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头,笑着说:“试过了,结果还要等等才知道。谢谢清秋哥哥今天陪我。”   沈清秋暗地里厌烦的很,一口清秋哥哥叫的他心烦意燥,都说过了不要这样子叫,可想想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烦恼,怪憎别人,无理取闹。   “既然试镜过了,那我请你们去喝下午茶,放松放松。”魏妻多多少少能觉察到沈清秋的烦躁,他这个人很多感情不会流露于脸上,一双眼睛却很容易出卖他所有感情,或许去外面走走会更好。   陈晓星并未回话,只是看向沈清秋,想听听他的意见。   “那就去吧!”沈清秋伸手扶扶眼镜,不着痕迹的收敛起所有的烦躁。   “嗯!”陈晓星眼眸璀璨,笑意烂漫。   众人就这样看着一个新生演员跟着沈清秋和魏妻走了,心里的锣鼓敲的比五雷轰顶还要响,眼泪那是啪啪的往下掉啊!同时得两位高人捧,还不得火的跟中国红一样,真叫他们这群新生抱头大哭啊!   谈了一个小时,初步的了解到陈晓星要试镜的是男三,男配的弟弟,很适合陈晓星这种长相,试镜通过与否问题都不大。   “老魏!”魏妻正跟沈清秋谈论琐事,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几乎是闪现的,跟鬼一样大叫一声,   陈晓星当下被吓的一愣,险些叫出来,见是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魏妻掉过头看去,那庞然大物装的一手好逼,撑着门摆这个骚里骚气的姿势,这不是秦默书那家伙还能是谁?悠悠的看了一眼沈清秋,多年不见,当年的那个小贱人秦默书变成大贱人了,还是个衣冠禽兽的医生。   沈清秋:“……”   陈晓星:“……”   秦默书还没看见沈清秋的脸,只知道那坐着一个人,抖抖花里胡哨的衬衫,自以为帅炸天的撩了头发,挑了眼皮,说:“来这里喝茶怎么不打个招呼,老袁他们都在包间,喝的正H,要不要带着你的朋友过去坐坐?今天,我请客。”   像是很得意朕今日大赦天下一样,秦默书骚里骚气的上前拍拍魏妻的肩膀,看见陈晓星的时候,有意伸手摸一把,丝毫没注意到沈清秋那张脸黑到史无前例的地步。   陈晓星忐忑不安,面带红晕的往魏妻身边挪,像是要找大炮都轰不倒的避风港。   魏妻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说:“清秋,去喝茶么?”   “……”正在准备把魏妻强制架过去的秦默书顿时吃了一惊,木然将脑袋转向一直沉默不作声的那个人身上。   沈清秋半低着脑袋,长发笼着他的额头,有些甚至挡住他的双眼,无法让人准确猜测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不过他周身的低气压足以说明他此刻十分不爽快,很想揍人。   魏妻示意陈晓星起身,拍拍秦默书的肩膀,“你们好好聊聊,我和陈晓星去包间坐坐。”   陈晓星不是个傻子,自然看得出这个人和沈清秋有关系,而一想到和魏妻如此近距离,巴不得这个人将沈清秋拖住,乐哉乐哉的就跟着魏妻出去。   “魏董,清秋哥哥不会有事吧?”   魏妻目不转睛,“不会。”   一打开包间的大门,就瞧见几个老男人姿势不雅各显神通的坐着,桌上摆着茶还有一些点心,也不知道聊了什么不营养的话题,个个神色都维持在‘猥琐’上。   “老魏!”袁凯一见是魏妻,赶紧起身把他拉过去摁下,“老东西整天泡老婆,都不出来陪哥们几个儿取经了。”   注意到有个少年在,许耀东一脚揣在袁凯的屁股上,对着陈晓星说:“老魏的朋友啊!过来坐。”   被踹的袁凯准备大吼几句,但闻许耀东的话,连忙看了一眼,识趣的挨着坐下。   魏妻一巴掌把袁凯胡开,拉着陈晓星在身边坐下,一个少年在他们这两个人眼中那就是小绵羊,必须好好保护着。   袁凯瘪嘴,“小心老子拍个照发给小渡,抓/奸成双,莫口难辨。”   陈晓星:“……”   许耀东呵呵说道:“袁子,你甭吓老魏,不知道他最怕老婆跑嘛!这都失恋一百次了,可不能在刷新一下。”   “你们最近闲的肾慌啊!”魏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目光如刀光扫过他们两人,恨不得把他们那张嘴穿针引线。   袁凯摊手:“百无聊赖。”   许耀东:“何苗溜出国了……我正派人缉拿归案。”   “老秦最近也闲,没事老出来溜达,都开始怀疑医院是不是他家开的。”袁凯嘀咕。   魏妻:“那你们日子确实过得一帆风顺。”想起他最近,有苦有甜,酸甜苦辣都有,一想到周渡要去上班他就心痒痒。   袁凯挑眉,提过茶壶给他倒茶,“顺的毛都要脱了……唉!你什么时候将周渡带出来,别整天发照片不给我们看真人……难不成你P过了?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好不啦!”   “不P也比你帅,”魏妻狠狠的反驳回去,“你羡慕?”   “你个死心眼!”袁凯愤然,啪的将茶壶剁回去。   许耀东挥挥手,笑着说:“那可是老魏的宝贝,那是你这个糙汉能见的?滚远点。”   袁凯:“……”   被忽略的陈晓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因为他发现私底下,魏妻很不一样,与初见的正经相比,这会儿更多的是随和。时不时的一点流气,反倒更诱人。   于浩瀚文字之中解脱出来的周渡颓废的往桌上一倒,唉了一声,策划案改的他想吐,细胞都快被文字代替了,再这样下去,今天晚饭都要叫外卖了,幸好,五点二十分了,也就是说,他们这群劳苦人民马上就要被解放了。   抬起头端坐,也开始蠢蠢欲动等着下班,就在这会儿,秘书出来让他进去,说是文件出错了。   周渡那是一个苦,可能太累了,眼花缭乱之中没看清楚搞错了。但是上司说错了就错了,改正才是王道,抱怨都留给自己,放个屁也就没了。   “温总?”   盯着电脑的温云泽说:“坐吧!”   周渡中规中矩的坐下,等上司发号时令,最好快点,不然回去晚了肯定会被魏妻撞见。   “你这些错误,全是小毛病都不甚很重,工作的时候要细心,不要走神。”温云泽说,“如果这份策划急需要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被公司开除。”   走神?!   周渡有点心虚,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走神了,脑子控制不住想魏妻,今早他走的时候不是很开心,让他内心无比忐忑。   “如果有什么私事还没有处理好的话,我建议你尽快处理妥当,希望明天看不到这些错误。”   周渡点头,“不会的。”   温云泽关掉电脑,见桌上的文件放入架子中,看着他说:“那么祝你一帆风顺。”   “谢谢!”面对温云泽的厚望,周渡有些愧疚,得到放行令后就出去了。   时间刚刚好,大伙都收拾妥当了,但都会识趣的拖一会儿,上司没走他们不会走。   周渡收拾了东西,也准备走了,但看她们没动,大概的就明白了。   不一会儿,三十五分的时候,温云泽才从办公室走出来,拿着公文包走了。   等走远了,策划部一片喧哗,周渡也赶紧下班。   犹豫昨天魏妻做的太多,以至于今天屁股很疼,自行车是没骑了,找了公交车坐过来,现在跟着大流蜂拥而出后赶紧去公交站台等候。   十分钟后,周渡还站在公交站台,一个人享受风中凌乱的凄凉,打电话叫魏妻来接他吧!但到时候怎么解释?说被风吹过来的?还是说梦游了?   想想还是算了吧!魏妻又不是傻子,一见后面的大楼就明白了。   犹豫之中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候,准备打过去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按下去后立马又挂了,算了,就说出去跟朋友见面了,总不能会怀疑他了吧!   “周渡。”不远处有个声音。   周渡看了一眼面前空空荡荡的,那声音又来了,疑惑的掉头去看,才见温云泽从公司出来。   “温总。”   温云泽走近说:“我送你回去,这里的公交车很难等。”   周渡说:“等等就来了。”   “怕什么?”温云泽笑着问,“怕我把你卖了?”   “哈哈!”周渡尴尬,“这个倒也不担心。”   “那就走吧!”   周渡真不好拒绝啊!更多处于怕被魏妻逮到的原因,就上车了。   “谈朋友了吗?”温云泽问。   “嗯!谈了。”周渡也不避讳,“现在住在一起,温总结婚了吧?”   “没有,暂时不会结婚。”   周渡一脸大写的尴尬。   兜里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吓的他魂儿要出窍,一看是魏妻连忙接了。   魏妻一边开车一边问:“在家么?”   周渡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厦,坚定的说:“在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半个小时,今晚别做饭,我订外卖。”昨天够累的。   “好。路上小心,先挂了。”   挂掉电话,周渡才松了一口气,旁边的温云泽笑着说:“撒谎啊!”   “……”周渡不好意思的说:“他不太愿意让我出来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啊!有没有人给我一个评论啊?我跳脱的这么厉害,都木人说呀?   话说,最近收藏好可怜!一愣一愣的。   下一篇文好纠结,最后定位仙侠背景的恋爱文了,名字一点都不好想   《二狗和他的饲主》   《饲主每天都在遛狗》   其实,我很想取个文艺用一点的名字,这种风我写起来要甭啊! 第25章 我家老公不好猜   温云泽微微一惊,没料到周渡是偷偷跑出来上班的,他家那位那么有钱肯定是不希望他在外受气,于是笑着说:“那也不奇怪,你男朋友肯定想让你在家。不过,不管对方家境如何,自己能经济独立是最好的,你知道很多事情都来的措不及防。”   “是啊!”周渡温云泽的好感度顿时上升十分,“温总想的和我一样。虽然我并不担心我们会走到离婚的地步,工作更多的是不太像完全依靠他一个人,毕竟自己有手有脚,就不做半身不遂的事情了。”   “嗯!”温云泽抿笑。   车子到楼下后,周渡没瞧见魏妻的车,肯定他堵在路上,心里一片踏实。   “温总,谢谢你今天送我回家,改天请你喝茶。”周渡弯身对温云泽说。   温云泽招手,“好啊!希望你不要再爽约了。”   “哈哈!”周渡知道他提的是那件事情,面子上有些尴尬,打了个马虎,就往楼上去了。   他人大概上到二楼,温云泽就见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进来,微微降下车窗看去,轿车找了位置停下,才有一个人抱着西装下来,手里还提着水果,那就是魏妻了。   魏妻留意到有人在看他,寻着感觉看去,只能看到一辆车子在那,并未瞧见人,也就没有多想,提着东西上楼去。   面对周渡家的这个楼,魏妻老有抱怨的想法,爬楼也真是累的慌,腿软。   不过,跟周渡一块儿爬楼那就又情趣了,通常情况下,周渡都会走走停停等他,亦或者伸手拉他,两人并肩慢聊着就上楼去了,一点也不觉得累。   敲门。   周渡迅速脱掉正装,换上休闲服,拖着拖鞋冲到门口开门,门一打开就讨好似的叫“魏叔。”   魏妻走进来亲了他的额头,才慢慢换鞋子。   周渡被亲的神一晃,恍然之间有些吃惊,暗道:他不生气啦!竟然不生气了。   换掉鞋子,魏妻朝着大厅走去,放眼一看,觉得今天屋子里冷冷清清的,疑惑的问:“怎么不开灯?”他们两人都喜欢明亮,大厅的灯在外面稍许阴暗时就会开着,今天倒是头一次见他关着灯。   周渡瞄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忙的去开灯,大厅顿时就暖烘烘的,心虚的说:“我在卧室玩手机。”   魏妻不疑有他,将西装给他,自己提着新鲜火龙果去厨房,周渡去放西装,出来后就听魏妻问:“你中午没吃饭吗?”   周渡扶额,依着厨房门说:“叫的外卖。”   “你拿我的手机去叫外卖,看你想吃什么就叫什么,不要叫小店的,不干净。”   “好。”周渡嘘了一惊,见他专心在弄火龙果,就去找他手机,“你手机在那?”   “我兜里。”魏妻说,“今天忘带公文包了,在我裤兜里。”   周渡哦了声,哒哒的过去掏他的裤兜,伸出两手插/进他的兜里,在里面海底捞针,贴着他的背问:“你要吃什么?”   魏妻耳根略红,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想说小妖精肯定是故意的,嘴上说:“随便。”   摸够了,周渡才抽出手机,靠着他的背打开手机。魏妻的手机是指纹解锁,能解开的唯有他们俩人,上面的藏着什么秘密周渡全知道,基本上是赤/裸在他眼前。   解决了外卖,周渡拿着他的手机去沙发上坐着,习惯性的打开电视,低头玩游戏。   魏妻将切好的火龙果端来放在桌上,让他吃又去换衣服,去了卧室的时候,看到床被子放着的衬衫,很随意放着,拿起来一看是周渡的,他要么没多想就放到篮子里去带会儿洗。   换了宽松的T恤和短裤后出去挨着坐下,看了一眼手机画面,说:“不要一直盯着手机。”   “嗯,”周渡应了声,“还有一点点。”   魏妻回头拿遥控器看电视,挑来挑去,似有些不爽快。   三分钟后,周渡拿了一块火龙果速速吃掉,脱掉鞋子盘坐在沙发上,又开始第二局。   魏妻瞄了一眼,回头,皱眉,又开始挑频道,把一百多个频道全走了一遍。   五分钟后,周渡才放下手机,顺势倒入魏妻的肩膀上,黯然说道:“今天一次都没赢,嘿嘿!”   魏妻不说话,闷着挑电视。   “对了,”周渡坐蓦然端坐,看着他说:“刚才买了三次道具,用了三十元话费。”   “嗯。”魏妻的反应很敷衍,双眼都盯着电视。   警觉被敷衍的周渡觉得魏妻今天有点奇怪,看向电视,他还在挑,问:“你要看什么?再这样调下去,电视机要退休了。”   周渡没说什么,魏妻就跟玩手机却被父母喝令的小孩一样,微微鼓着脸,撑开脸颊的酒窝,也不调了,怜香惜玉的将遥控器放在桌上,又开始老仙师的打禅模式。   男人就像是六月天,时而晴空万里,时而小雨绵绵,无法掌握他下一刻会是什么。   周渡这样想,仔细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所以然,试着问:“你怎么了?不开心?今天工作上遇到事情了?”   魏妻不语。   周渡心里那个郁闷之极,也不知道从何问起,拿起遥控器给他挑了个他喜欢的狗血爱情剧,挑完后他手机也响了,外卖到了,时间刚刚好。   拿了外卖,周渡给摆好,倒了两杯水放着。   “魏叔,过来吃饭,吃了再看。”   正用火眼金睛瞪着电视等的魏妻不理他。   周渡:“……”   三分钟后。   周渡端着饭碗,里面放着菜坐到他身边,“你就这麽喜欢看这种?来,先吃饭,吃了在看。”   魏妻依旧不理会。   周渡内心抓狂,男人要是生气肯说为什么生气也是好的,但他就闷着不说话,让他怎么猜?   “那我喂你?”   魏妻拿起一块火龙果包在嘴里,也不咀嚼,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就是不吃。   周渡翻白眼,端着饭回去,一个人吃。时不时看看他,发觉他今天不是一般的奇怪,闹哪门子脾气了。   吃过饭,周渡洗涑了一下,拿开桌上的火龙果就坐在矮桌上与魏妻对视。   “饭也不吃,问你话也不说,多大的人了?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魏妻这态度,让周渡难免有点心里生火。   魏妻本来只是面无表情,但周渡一番话说下去,呼吸急促起来,好像有什么堵住了胸口,眼睛一眨一眨的,嘴角微微在颤动。   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周渡心里升起来,觉得男人好像要哭了一样。   下一秒,魏妻直接起身,成了个庞然大物,转身就去吃饭了。   周渡在那郁闷的想张牙舞爪,到底又在闹什么脾气嘛?好歹给他提醒一点啊!   魏妻吃过饭,自己洗碗收拾桌子,周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脑子里一直在想魏妻为什么这样。   晚上八点半,魏妻在沐浴,周渡拿他手机玩游戏,玩着玩着看到微信又消息,好奇的点进去。   魏妻总动员。   袁凯:老魏老魏,快把你老婆叫进来,跟哥们几个聊聊。   向云天:我打赌老魏今天心情十分不爽……   秦默书:魏妻,你滚出来解释清楚,为什么不告我沈清秋在场?疼死我了。   许耀东:小渡啊!快出来让哥哥们摸一摸。   袁凯:向云天你嘴真贱啊!   向云天:沈清秋?????这……不是我同桌嘛!!!秦默书你又被他踹了?   周渡的手都在打颤,这群老男人混在一起果然说话没营养,污不堪言,但是魏妻怎么不是这样的?   他手贱的打了一句话:   魏妻:他在洗澡。   群内静止了一分钟,周渡怀疑自己是不是冷群了,之后一窜消息啪啪的来。   向云天:我艹……   袁凯:神马情况?   秦默书:是小渡啊!什么时候出来喝杯茶?   许耀东:小渡,要不要套套?不要钱。   周渡汗颜,决定把手机放好。   魏妻出来后,拿了手机就去睡觉,也不看电视了,周渡跟着去洗澡,洗完后也不看电视,早早的就爬上床。   “魏叔,你今天怎么了?”周渡趴在他肩膀上问,“是不是我哪儿做的不好,你生气了?”   魏妻侧头看了他一眼,闷闷的说:“我和手机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周渡吃惊后,算是明白了,伸手把他掰过来搂着他的脖子说:“当然是你啦!你跟手机生什么气?”   魏妻觉得自己肚量很小,他就觉得上了一天班,回来后坐在一起说会儿话吧!或者,抱着亲热一会儿也好。可周渡偏偏要玩手机,还那么入神,根本不理他,他很生气。   不吃饭,不理他都是故意的。   “别生气了,哈!我下次不玩了,把游戏卸掉。”周渡认真的说:“乖,我们现在开始聊天,成么?”   有些伤害已经发生,就不要再毫无忌惮的继续下去,这样,只会走上两败俱伤的地步。   周渡很明白这些事情。   听到周渡这么说,魏妻心里那点小小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将双腿缠着他,嘻嘻一笑。   聊到十点,魏妻才说这周末出去见见他的朋友,周渡答应了,于是搂着他赶紧睡觉。 第26章 宝宝他很委屈   就这样混到周末,周五晚上魏妻玩的很疯,周渡困的想睡上几百年,硬是被他抓的睡意全无,陪他在床上看视频。   “老公!”周渡要虚脱了,脑袋从床头往下滑,“你为什么喜欢看这种脑残剧|?”   周围的人也就魏妻喜欢看这种无良狗血剧,越是狗血他现在是喜欢,非得从头看到尾,晚上还要追一会儿,老有劲了,就跟喝了二麻二麻一样。   听到周渡的话,伸手将他揽到怀里抱着,学着剧里的男主,他们俩恩恩爱爱脑袋靠脑袋,必须完美的摆出脑袋连体婴儿的恋爱姿势。   周渡差点没被剧情给催吐了,绝对比妊娠期更想吐,他就纳闷了,魏妻为什么喜欢看这种,还津津乐道。   “这女主很喜欢男主,但她是个大小姐,男主娶不起。”魏妻专心致志的解说。   周渡:“……”大写的暴漫懵逼脸!   “男人若是没钱,又不拼命,只能让心爱的人去吻别人的唇,给她儿子当叔叔。”魏妻颇有感慨,不免的,索性自己有钱,不愁娶不起他家宝贝。   “老公……”周渡娇嗔的叫道。   “嗯?”   “我觉得你这是病,得治!”周渡伸手夺过他的手机,直接摁了大返回丢到一边去,回头将他拖下去,“悲天悯人,悲春伤秋,就是这么来的。快睡觉!”   还未看完的魏妻爬起来要去拿手机再看一会儿,周渡伸手抓住他,拉起被子将他们俩盖住,一个大山丘就开始了地震模式。   说好周末跟他那几个朋友见面,周渡倒是起的早,魏妻却还是老样子,趴在床上裹着被子大睡,雷打不醒的坚定,让周渡十分无奈。   取过他的手机,划开,直接给他拍了一张,觉得还不错就发给了自己。   吃了面条,周渡给魏妻准备衣服,中途不知无数次幻想,以后两个孩子也以这样的姿势趴在魏妻身上睡觉,老爸带头,儿子做一对翅膀。   想想还觉得挺不错的,收拾妥当后,挨着他躺下。   下午一点,魏妻才带着周渡出现在酒店的雅间内,秦默书、袁凯、许耀东以及何苗都在,个个看到他们俩都是一副恨不得扒他皮的仇恨表情。   “魏董昨夜几次?”许耀东稍稍含蓄了一下,魏妻迟到了两个小时,不在他老婆面前让他红一下脸,难以平复这种焦躁的心情。   魏妻倒是很淡然,反倒是周渡有点不自在,听魏妻回答说:“次都不次,摸了一把。”   周渡:“……”老公,你那高冷的人设呢?怎么这么臊?   没想到魏妻这么直接,许耀东吃了一惊,那袁凯笑着说:“别愣着啊!还不介绍一下。”   魏妻不缓不急的说:“我老公……”   “噗——”正在喝饮料的秦默书一口喷。   众人:“……”   魏妻又说:“我老公周渡,”于是挨着一个儿介绍过去。   许耀东和袁凯纷纷塞红包,周渡不想要,哪有头次见朋友就给红包的啊!又不是见家长。他不要,魏妻直接收下了,说:“改天给你存上,慢慢花销。”   许耀东瞪了他一眼,愤愤道:“那可是十万,你别给我吞了,能买好多套套。”   高冷如何苗的何苗冷冷看了一眼许耀东,许耀东见河面立马怂,魏妻就说:“谁稀罕?留着你的套套给你洞房花烛吧!”   周渡:“……”我仿佛遇到一个假魏妻!   袁凯呵呵笑道:“许耀东,我现在特别想叫你许套套。”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瞄一眼何苗。   许套套端坐优雅表情脸,目不斜视,婉婉一笑。   秦默书幸灾乐祸的说:“许套套以后专卖套套,争取踊跃世界第一套套老板。”   许耀东嘴抽。   “赶紧把套套捡回去,”袁凯看了一眼周渡,知道他第一次见,肯定吃不消这些聊天内容,忙的收敛转开话题,“小渡别嫌少,袁哥也就十三万一千四百块,意思意思。”   许耀东最贱的说:“陈晓星结婚那天,老魏送了二十万来着……”袁凯和秦默书直接踹他一脚,连忙改口说:“内部职工结婚,肯定不能吝啬哈!”   陈文星结婚魏妻包红包那件事情周渡知道,他也不会跟小女人一样找魏妻叨叨个没完,那天在公司跟陈文星聊过,觉得他也不是那种人,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僵硬的魏妻,伸手握住他的手,笑着说:“谁没个初恋。”   周渡一句话让他们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却清楚不能再提这话了,袁凯招呼服务员赶紧上菜。   服务员早就在外面等候两个小时了,从他们来开始就在聊少儿不宜的内容,点了饮料就没点菜,实在是让人怀疑是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这会儿终于点菜了,捧着菜单就差鼻涕横流的迎去了。   “让小渡点吧!”许耀东大气的说。   服务员毕恭毕敬的将菜单挪驾到周渡面前,周渡让给魏妻,魏妻看了一眼禾苗,又给了禾苗。   服务员像足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莫名的来了点火气,正要撕心裂肺爆发时,魏妻接了菜单,啪啪的点了下去。   “麻烦先生您再重复一遍。”服务员努力微笑着。   魏妻看了她一眼,那边的秦默书笑道:“得了,别逗人家阿姨了!也不嫌丢脸。”   周渡一脸同情的看向服务员,猜想她内心肯定有草泥马在奔腾,不过没想到,魏妻还这么坏!忍不住的想要亲他一下,碍着这么多人的面,偷偷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掐他腰部。   魏妻闷哼了一声,又把菜重复了一遍,服务员如获大释般的逃出去,暗叫他们太欺负人了!   许耀东觉得刚才那个服务员挺有趣的,悻悻说道:“魏董你再逗一会儿,我今天赌十万她会发飙。”   “你还好意思!”袁凯赏他个冷眼。   “也不知道是谁一来就把人叫到门外等着,自己就在里面扯犊子。”秦默书说。   许耀东扫视了他们俩,这两人为什么就不能跟他有灵犀一点,何苗还在,好歹给他一点儿面子啊!   魏妻跟周渡两就不像是来吃饭的,反倒像是来偷/情的,别人聊的H,他们私底下摸手挠手心挠的H,时不时的搭上几句话。   等饭菜都上来之后,一一喝了杯酒,尽数由魏妻喝。几个人大有今天让魏妻出臭的想法,却不料魏妻偷奸耍滑,喝一点倒一杯,他还没倒,那几个就开始胡天胡地的聊。   旁边的何苗懒得多看许耀东一眼,就算是看,那也是凶神恶煞。   魏妻跟周渡坐在那慢慢吃饭,像极了一对坏孩子,干完事就消停了。   秦默书嘴里叨叨着沈清秋,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鬼哭狼嚎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魏妻将一盒纸全给他,让他慢慢哭唧唧。   袁凯倒还好,就是跟秦默书反着来,就在那嘚瑟向云天如何如何的好,床上耐操,床下就已悍夫,能打能骂还能浪,可害苦了秦默书这个旱了多年的老处男。   “他们就这样。”魏妻擦干净嘴后,给周渡倒一杯清水,有些不忍看面前这一幕。   周渡含笑说道:“为什么我感觉你跟他们其实也一样?”   魏妻身形一顿,赤着耳根有点扭捏,哈哈一声打发了过去,看何苗现在的脸色就能想象到周渡见到自己这一面后的脸色。   “绝不在你面前显摆。”   “没关系,”周渡喝了口水,“我也想见见。”   魏妻:“……”又是优雅端庄脸。   撇了一眼何苗,周渡单手搁到魏妻的椅背上,凑在他耳边说:“我觉得那样的老公一定很想让人操。”   魏妻本就爱脸红,被周渡这么一靠,靠的脸红耳赤,小弟弟顿时抬起头来准备大干一场。   “那天你喝醉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周渡毫不收敛的继续添火,“若非我知道你是攻,肯定把你办了。”   “……”魏妻一脸‘宝宝很委屈’。   见效果不错了,周渡坏心眼的伸手在他那翘起的地方摸了一把,掉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这顿饭钱就轮到魏妻来给了,安排酒店送他们回去,一切妥当后,才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们去买猫,这次是真的要买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不小心设定成了八号。 第27章 周末时光   周末的时光就该这样,拉拉小手,逛逛小街,沐浴一片阳光。   到了宠物店,魏妻东瞅瞅西瞅瞅,像初到动物园的小朋友,好奇满满。   店家是个阳光的男孩子,见到有人来,立马放下手里的哈奇士,给魏妻介绍。   魏妻尴尬了一下,无助的看向周渡,周渡摊手,魏妻只好硬着头皮听男孩儿给他讲。   周渡四下乱看,不消片刻,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出于人本能的反应转头看去。   “有人吗?”陈晓星走进来后,拿开头上的棒球帽子,朝里面喊了一句。   “在呢在呢?”店家探出个脑袋往这边看了一眼,“帅哥想要买什么?”   陈晓星看了一眼周渡,觉得这个人蛮帅气的,也没多看,就朝着店家那边走去,边走边说:“有没有布偶猫?”   “有的有的,这儿也有一位先生要买布偶猫。”店家指了指撑着膝盖正在逗猫的魏妻。   陈晓星看了一眼,觉得那个人有些熟悉,过去看了一眼笼子里的黄色布偶猫,笑着说:“这只猫咪挺可爱的!”   听到声音的魏妻侧头看了一眼,陈晓星先惊叫了出来,“原来是魏董!”   店家和周渡同时一惊,各个的目的却不同。   魏妻挺直身体,对陈晓星说:“你也来买猫?”   “对呀!”陈晓星有点小激动,说话的音有点颤,“我—我想买一只猫,因为它们都好可爱!”   旁边的店家抖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魏妻淡定的说:“是、店家,我要这只了,麻烦你帮我装起来。”   “好勒!”店家麻溜的将里面的半大不小的猫儿抱出来,对陈晓星说:“小帅哥,你先看看,我去帮先生包装。”   “好。”陈晓星像个乖小孩的应了一声,转头对魏妻说:“魏董,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说着,魏妻看向正在看他们的周渡,示意他过来,在陈晓星吃惊之中拉住周渡的手。、   “你好!我是魏妻的男朋友。”周渡喧宾夺主,他不是个傻子,陈晓星看魏妻那喜欢的眼神他看不出来,可能魏妻不知道。   陈晓星微惊,面露吃惊的看着周渡,就听周渡说:“老公,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魏妻说:“这是清秋的表弟,陈晓星。”   “陈文星的亲弟弟?”周渡反问。   “不是,”魏妻说,“陈文星是独生子。”   “那你很清楚嘛!”周渡意有所指,瞄他一眼就往柜台那边走。   魏妻被这句话搞的有点无错,挠挠头,对陈晓星点头就追周渡去了。   周渡伸手揉揉猫儿的脑袋,问魏妻:“想好叫什么了吗?”   “你取吧!”魏妻边说便从包里拿卡出来,“我不太行,只要是你取的都好听。”   周渡抿唇发笑。   店家笑着说:“你们真恩爱啊!”   “嗯!”魏妻像是吃糖的小孩一样对店家笑了笑,酒窝忽的深了起来,周渡一见,伸手一戳,戳的魏妻笑的更深。“你老是戳我酒窝干嘛?”   店家被他们俩逗笑了、   周渡认真的说:“喜欢。”   “好啦!”店家将笼子拿给周渡,有取出一些猫粮来,“回家慢慢秀吧!我这鸡皮疙瘩都起几层了。”   魏妻老脸一红,周渡笑着说:“好,回家去戳。”   魏妻走的时候跟陈晓星说了再见,完全处于礼貌性,周渡也说了声。   出了宠物店,司机赶紧过来从周渡手里接过笼子,又从魏妻手里接过猫粮,屁颠屁颠往车上跑。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过了,魏妻将笼子打开把猫放出来,到了新的环境,猫并没有因此而畏畏缩缩,反而跟回老家一样四处蹦,活蹦乱跳的像是等待了很久,终于被人拎回了家来。   周渡换了衣服出来,差点一脚把猫儿踩出屎来,虚了一惊,说道:“这猫儿是狗吧!”   “跟你一样可爱!”魏妻老不要脸的将周渡一抱,老手捏着他的腰。   “睡觉再来,”周渡伸手把腰上的爪子挥开,“看你的好儿子跑哪去了。”   发/情的魏妻有些委屈,嘟嘟嘴拉着周渡去抓儿子,一圈找下来,踩在被窝里把它拎出来。   “喵!”,猫儿叫的十分大声,丝毫不像在笼子里那会儿那么乖巧,此刻更加凶了。   周渡看了一眼魏妻,“店家是不是抱错了?”   “我觉得像老虎一样的猫,挺好的。”魏妻忍俊不禁,拿手学着周渡戳他酒窝的姿势戳戳猫儿的脸颊,“儿子以后就叫虎哥吧!怎么样?”   “虎哥?!”周渡看了一眼高傲的虎哥。觉得魏妻没叫他小茉莉、小桃花、小哥哥,真是万幸!虎哥就虎哥吧!   “喵!”虎哥非常不满魏妻,抬起爪子挠他的爪子,奈何胳膊太短,反而像是往上攀爬的小丑。   “虎哥,”魏妻叫了一声,把它放到脚边,腿贱的踢踢它,虎哥措不及防的被踢的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后朝魏妻怒吼一声,掉头就跑。   “魏叔,你吓到它了。”虎哥跟鬼追一样的溜走,周渡深感以后真儿子会不会也这样被他踢来踢去。   魏妻嘿嘿一笑,上前去把卧室大门关上,回身把周渡推到。   “开始造儿子。”   周末的上午。   周渡坐在沙发上抱着虎哥看电视,魏妻一来,就把虎哥拎下去扔到一边,哪还有最初的喜欢,不顾虎哥的咆哮把周渡抱到怀里。   “以后也给你娶个老婆。”魏妻好笑的看着毅然反驳的虎哥,被它那凶神恶煞的眼神逗笑了,“找个比你还凶的。”   周渡伸出腿,让虎哥顺着爬上来,对魏妻说:“你觉得我凶吗?”   虎哥顺着腿爬到周渡怀里,伸出爪子去抓魏妻的手,愤愤不平的想要报刚才那一拎之仇。   “你一点儿也不凶,”魏妻边跟虎哥打架边跟周渡说,“虎哥,你能消停一会儿不?”   “喵!”虎哥仰头大叫,显然不同意和平解决。   周渡被他们两弄的哭笑不得,干脆将虎哥抱起来坐到一边去,对魏妻说:“都当爹了,能不能顺着你儿子一点?”   “……”魏妻看了一眼在周渡怀里得意的虎哥,很明白,明明虎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回来后,却更黏周渡,难道猫也是善变的动物?“他叫一声爹,我啥事都顺着他。”   周渡:“……”你在异想天开。   虎哥:“……”确定你是个傻逼!   玩闹了一会儿,魏妻的妈妈打电话过来,让他们今天中午去他们那边吃饭。   两口子收拾了一道,将虎哥丢在屋里看家,就走了。   “买一点东西不?”周渡问。   魏妻说道:“不需要了,家里什么都有。”   周渡觉得应该买点什么,但魏妻不停车他也没有办法,一直到了魏家大门前。   “小妻啊!”这才进屋,颜宋就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了,惊喜的说:“回来啦!”   魏妻:“妈。”   周渡:“阿姨!”   颜宋端着一碟猪耳朵走过来,夹起一根喂给周渡,“该叫我妈了。”   周渡有点吃惊,还是张口将猪耳朵含进去,对于没有妈的他来说,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他差点热泪盈眶。那一声久违的“妈”带着多少创伤和过往,淋漓不堪的布满血迹。   旁边的魏妻留意到周渡的不对劲,从颜宋手中端过盘子,拿过筷子,说:“妈,我们去一边吃,麻烦你再做一盘、”   不见周渡回应,颜宋也不着急,魏妻将周渡的所有信息都发给了她,周渡这个反应她并不觉得奇怪,相反的很理解。于是说:“那就去吧!”   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将悲伤摊出来给人看,周渡收敛了心情,跟着魏妻去沙发边坐着,今天,魏简还是坐在那,不过拿着报纸在看,悠悠的说:“你们回来啦!”   “爸,吃耳朵么!”魏妻将猪耳朵端给魏简,魏简瞄了一眼摇头,魏妻坐到周渡身边,“吃耳朵。”   周渡有点小小的尴尬,第二次来魏家了,魏简的态度让他很不安,想着靠近却又担心他误以为自己讨好他,不主动打破吧!以后又要长期相处,纠结如麻绳,乱的一团糟。   看着魏妻送到嘴边的猪耳朵,张口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说仙侠文也冷,校园文也冷,干脆冷死我好啦!已经看到下一篇文扑死在大街上,灵魂挂在枯树枝上摇曳了。好不容易决定,写一次成长型的恋爱文,唔!!!!!!!!!!!!!!   撸一段《男神如此多病》的小段子:   某天骆时清杀妖归来,刚踏进痴嗔殿,眼前数十道白影袭来,吓得他花容失色,倒退跌在地上。   “哈哈!”朗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带着一些找死的开心。   骆时清黑着脸看向趴在身上的十几只兔子,气从脚尖开始上窜。   “裴柏舟,你有病啊!把这些小杂种挪开。否者……”   “否者什么?”裴柏舟找死的笑问,身形还躲在暗处,“掌门,你的狂犬病又发作了!注意形象……”   “去你妈的形象。”骆时清一股脑的从地上爬起来,将十几只兔子挥开,还有只趴在他肩头,那就时跟裴柏舟一样不要脸的小姨妈。“你给老子出来,老子今天把你削了。”   小姨妈:……   ————————————————   本文结束后,《男神如此多病》就该会发表了吧!希望不要太扑街。 第28章 和人渣面对面   魏家的午饭一直到下午两点才结束,颜宋提议一块儿喝杯茶,周渡和魏妻才没饭后走一走,跟着去了花园喝茶。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这才安宁没多久,颜宋就丢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问题,她也是真的想要抱了,魏妻都35岁了,再不要孩子,他人想要也不行了。   周渡有些尴尬,干脆不说话,把问题丢给魏妻,魏妻看了一眼周渡,说:“这是命,要来的,不早一点也不会拖延。妈,你就放心吧!我和小渡正在努力,今年过年一定会有的。”   颜宋强颜欢笑,她喜欢周渡干干净净的,又帅气,还不嫌弃魏妻老,也没惦记他家的钱。比那些庸脂俗粉们好多了,只是,这孩子却是她心头的一块石头。   倒是不怕周渡有问题,而是担心魏妻35岁,还能行嘛!当妈的怀疑儿子行不行确实有点不好,可她不担心又不行,除了她,谁又来惦记?   “去过医院了吗?”   “妈!”魏妻语气加重,“这不是身体毛病,只是时候没到。”   颜宋:“我不是担心么!”   周渡:“阿姨,我们去医院检查过了,都没问题。老公他精力充沛……这种事情,急不得。”   魏妻:“……”   “没问题那就好!”颜宋大笑,忍不住就破口而出,“我还担心小妻老了不中用。”   魏妻暴漫黑脸。   周渡尴尬,这事儿旁人不知道,他知道,而且十分清楚。   花园尴尬过后,周渡两口子就准备回家歇菜了,才到门口就遇到回家的魏宋宋,小伙不像之前见过的那样,反而充满十八岁的蓬勃朝气,还有一股儿学渣气。   “哟!咋们的老处男带夫人回家啦!”魏宋宋饥饿的从厨房里端出一盘鸡腿,依着沙发对魏妻说,“我以为你要等我长大,让我做你老婆呢!”   魏宋宋胡诌诌的魏妻耳红,这些年没少被魏宋宋这样揶揄,每次都被堵的哑口无言。今天当着周渡面儿又损了一道,他能不羞涩嘛!   周渡才笑出来,颜宋就疾声厉色的说:“滚回餐厅吃你的饭,胡诌什么?净没好话。”   魏宋宋朝她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嫂子头次见小叔叔,有没有带红包?我最近穷的很,需要点毛爷爷。”   “回去回去。”见魏宋宋不走,颜宋亲自将他往厨房推,又对周渡说:“宋宋被惯坏了。小渡,小妻,你们走吧!有时间再回来吃个饭。”   魏宋宋坚韧不拔的说:“嫂子,我哥在床上行不行……”   剩下的话全都被藏在了厨房之中,却让魏妻红透了脸,赶紧拉着周渡逃之夭夭远离魏宋宋这个危险品。   等上了车后,周渡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魏妻那一脸憋屈样,大概就知道他被魏宋宋臊到了什么地步。   35岁的魏妻比38岁的时候很有趣呀!虽然,不像38岁那样流露太多感情在脸上。   魏不行红着脸握着方向盘,被周渡的笑声挑的激情满满,满肚子都是炙热的火,如是要将他包住。久久的沉默之后,欺身把周渡抱住,说:“我们现在来一次,证明给他看。”   周渡惶恐,玩车’震也要挑选一个对的地方哈!在自家门口,哦!被撞见那不是一般的尴尬,而是相当尴尬。他双手加双脚都不赞同魏不行的这个想法,于是决绝的说:“不行。”   被魏宋宋激了的魏妻可不管,放下车座就开始,中途还不停问他行不行,周渡是又气又觉得好笑,不得不说你行。   ——   “魏董,这是段博的资料。”助理将一份文件毕恭毕敬的拿给魏妻。   魏妻放下手里的工作,接过资料翻阅,脸色不算是太好。最后让助理闭嘴,助理很识趣,就差信誓旦旦的发誓了。   魏妻拿着资料敲着桌面,目光阴沉,尤其是看到他和周渡的关系时,很多不该有的东西悄悄生出萌牙,即便在说不能当真却还是做不到。   认识周渡那天是在酒吧的房间,他问过许耀东周渡的来历,却含糊其辞的敷衍过去,就问他觉得怎么样,可以的话就尝试着交往看看。所以到现在,许耀东都没跟他说周渡是什么职业。   怪不得他有龌龊的念头,而是他们相遇的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他喝醉了,难道那个人也喝醉了,酒后乱‘’性。   交往的这些日子里,周渡并没有什么异样,跟他在一起也很顺着他。现在想来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却又不敢枉下绝伦。   犹豫之间,决定先跟段博见一面。   地点约在一间咖啡厅的雅间,谈话内容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比段博先到,而段博也没想到魏妻会约见他,还有一些不明所以,后来才明白,他跟魏妻之间无非就是周渡这个联系带。   想到上次在温泉跟周渡的谈话,有些忐忑不安,周渡莫不是真的跟魏妻坦白了?   “魏董约我,实在是让我这种小市民受宠若惊呀!”段博皮笑肉不笑的说。   上次在温泉见过他,魏妻还有点印象,当时以为是周渡朋友,没想到他肉眼凡胎了一次,一双眼睛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今天见到他,莫名的有些讨厌,讨厌这张脸,讨厌虚伪的笑,更讨厌他那张嘴。交往两年,肯定什么事情都做了,一时间,魏妻想让自己冲动一次把桌子掀了盖到段博身上,再来个泰山压顶把他变成饼。   最后,所有的臆想都被矜持而禁锢,化作一种淡定,“段总公司最近如何?”   段博脸色不好,故作从容的说:“还行。魏董今天是要跟我谈生意?”   “嗯!”魏妻点头,随机将旁边的一个文件袋和着一张□□推过去,“里面有100万,密码是最后六位。”   “……”段博吃惊,拿过东西看了一眼,看到一份合同,他没仔细看,就说:“什么合同值100万?我的小公司恐怕搞不出来。”   “签了合同,离开本市,”魏妻说:“以后不要出现在小渡面前。”   100万让他离开本市,放弃公司?   “100万不够买下你的公司,”魏妻又说:“这100万只是飞机费用,等你选好地方,我再以你公司的价值双倍赔付,并附加安置费。”   “我觉得……”段博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看上周渡哪里了?如此舍得跟他花钱,“魏董给的价,周渡值不起。”   包涵讽刺的话并没有让魏妻恼羞成怒,在谈判桌上,段博这种角色还坐不上来,个个都比他睿智有城府,他保持沉稳,说:“如果非要拿钱来衡量小渡的价值,在我心中,他就是99,盈满则亏。”   段博木然,男人与其他人不同,并未被自己激起一点怒气,反而只专注一件事情。几个月前,他还抱着周渡,只是半个季度,有个人拿钱圈养他,而且还要他这个正主离开。   “魏董不嫌脏?”段博有些流气的靠着椅背,“像您这种人,应该有精神上的洁癖。”说罢将文件袋退回去,“跟我谈这件事的人不应该是你,不觉得周渡更合适,毕竟我们相处了两年。对了,周渡的屁股上是不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蛮好看的。”   “……”   见他脸色终于变了一些,段博喝了一口咖啡,“咖啡不错,魏董有品味。”起身离开“那就再见了。”   出去后段博骂了句傻逼,决定该找老情人叙叙旧了。   魏妻把这事跟后宫团说了,当然曲解了一下,就说段博一直揪着周渡,并没捅出他们交往过的事情,后宫团集体拍桌:“你简直就是拿矜持跟流氓谈合同,对付这种人,钱,有去无回。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无法翻身。”   魏妻斟酌了一下,还没下决心,他想试探一下周渡。   周渡回家后跟虎哥玩了一会儿,埋头扎进了厨房做晚饭,隔三差五的他犯懒,就跟魏妻一起吃外卖,当然虎哥也有份。   魏妻回家后又拿脚踹踹虎哥,彪悍的虎哥直接怒吼一声,却还是败阵下来,让魏妻进了厨房。   周渡看他没事,将瘦肉拿给他让他切,经过他这个并不算太专业的厨师指导后,魏妻切菜的技术有所提升,至少是没有采取魏氏刀功的两段法,勉勉强强还像那个样子。   “老公,我今天遇见你朋友了。”魏妻有点心虚,菜刀握的很稳。   “朋友?”周渡快速在脑子里搜索了一次,他的朋友在大学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了,工作后基本没有来往。跟段博同居后,连谈得上算是朋友的同事也没了,能被魏妻提起的朋友,很有可能就是段博,想到他,周渡忍不住起疙瘩,“段博?”   魏妻点头。   “他跟你说什么了?”周渡有些心惊胆战。   魏妻:“就聊了一会儿。”   蓦然间想起段博逼他找魏妻借钱的事情,周渡追问:“他有没有找你借钱?”   “……”魏妻的手抖了一下,周渡赶紧让他过来自己接过菜刀,就听魏妻说:“没有。就只是聊了聊而已,老公,你跟他认识多久了?他似乎很了解你。”   “两年。”周渡如实说,“不过,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   魏妻没有追问,坦白的周渡让他觉得问下去很内疚。   晚上魏妻抱着他,今晚偏偏要来后背式,周渡红着脸给他操,时不时还被他咬屁股。   “属狗的呀?”   “你这个胎记很好看!”   “……”周渡哽咽,“那你嘴下留情……唔——”   完事后,周渡报复性的在魏妻脖子上咬了一口,让他用衬衫都遮不住。   嘿!魏妻却呵呵的笑,第二天对着镜子说好看!于是,第一颗纽扣也不扣就出门了。   周渡双手插入发中,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并不明智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上来了,边睡边写。 第29章 滚远点变态   周渡上班的时候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回头好几次没发现人,心里很不踏实。   上午上班的时候忍不住臆想是不是撞鬼了,最后温云泽把他叫进办公室,才把这个恐怖的脑补打消,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是自己疑神疑鬼还差不多。   “周渡,过两天跟我出差,去国外。”温云泽道。   周渡吃惊,本能的拒绝,说:“这……恐怕不行,我家里不太方便。”   他以什么借口告诉魏妻他将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家,男人肯定会乱想。   温云泽笑着说:“难道我想提拔你,你都不给我面子?”   “不,”周渡说,“我家那位实在是……”太难缠了!面对上司的提拔,周渡自然很想要,可他又不得不顾及魏妻的想法,位置越高以后耽搁的时间也多,相处的时间也就越少。而且,眼前他连工作的事情都没告诉他,第一道坎能不能过都有些难。   温云泽浅笑,将文件拿给他,“大概会耽搁一周,如果出意外的话,可能就是半个月的时间。这个机会很多人争着想要去,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如果你与老公无法协商,我可以帮忙,怎么样?”   周渡只觉压力山大,只好点头说回去考虑一下,等晚上再给回答。   出去后,周渡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中,脑子里一直飘着一句话:去不得去不得,魏叔要生气的。   他还没坐多久,宋真过来问道:“温总叫你干嘛?”   周渡看了他一眼,脑子转了一下,觉得这个机会可以给宋真,而且,看他似乎有点爱慕温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出来的,可能是谈恋爱了,对那种小心翼翼的目光很敏感。   “温总说要出差,准备叫我去,”周渡小声说,“不过我家里那位肯定不同意,你看你有没有时间?跟温总一同出差吧!”   宋真的目光一瞬暗沉,随后又是一抹明亮,有些惊喜,“给我?”   周渡点头,“我去不了,估计你有时间。怎么样?”   宋真犹豫了一下,点头。   周渡将文件给了宋真,让他准备证件明天拿给温云泽。心中觉得有些对不起温云泽的厚望,想着下班的时候当面跟他说说,比起工作他还是更看重老公哒!、   熬过下班,周渡骑着自行车在外面等,这还没等到温云泽就看到一个不想看到的人—段博。   段博从车上走下来后,帅气的关掉车门,走到周渡面前,阴笑着说:“抱上几个亿大款,还要来上班?被嫌弃了?”   看到段博,周渡终于知道上午的惊恐不安是从何而来的,跟着他那个人就是段博吧!只有他们俩之间才有仇。   “你很恶心!”周渡冷冷的说。   段博轻笑,单手抓着自行车的把手,凑近他耳畔吐了一口气,吓的周渡险些从自行车上摔下去,回头就是一句:“段博你个死变态,滚。”   段博的脸色暗沉了几秒钟,才转为平淡,伸手把他人从自行车上扯下来,两人争执中自行车倒在了地上,周渡的小腿也不小心被刮到了,顾不上疼痛,使力把段博推开。   被推开的段博伸手就是一巴掌,周渡伸手挡住,红着双眼说道:“段博,你他妈的真是够让人恶心的!再这样下去,我就报警了。”   没想到周渡还有几分力气的段博,反手将他手腕握住拉到怀里抱住,猥琐的在他身上游走。   周渡被那双手摸的反胃,如果没有经历上辈子那些事情,他跟段博这样的姿势,或许会觉得很暖心,至少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他这样感觉过。   但是现在,日久见人心后,觉得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如果没有我,你能这么香吗?”段博很是不甘心的说,抱着周渡,紧到要往肉/体里挤,“两年里我没少给你钱花吧!嗯!老子拿钱买乐子,你他妈还想要老子为你守身如玉,真是太贪了!”   被禁锢的段博挣脱不得,忍着恶心的感觉,抬起腿朝他夸/下踢去。   解脱的时候,也没捞到好处,一个踉跄的倒在了地上,转身就吐了。   段博忍着痛,恶狠狠看了周渡一眼,上前揪着他的衣领说:“魏妻要拿钱买你,知道吗?100万块,你就值100万而已……不过,我说我不卖,并非是钱少了,而是我都还没操的东西,怎么会转手卖给别人。”说话间,将人揪起来,拖拽着往车子走去。   温云泽出来时就看到周渡被人拖拽着走,自行车倒在一边,赶紧上前把那人扯开。段博措不及防的被推开撞到了车上,周渡还来不及看是谁,转身又吐了一次。   “又是你!”温云泽眉头一皱。   段博撑着站稳,流气的说:“又是你……周渡果然是贱货,又攀上了一个,还不赖嘛!魏董知不知道?”   周渡嘴巴都来不及抹,起身就一脚揣在段博腿上,吼道:“段博,我草你祖宗,还要不要脸了?”   温云泽也被周渡的反驳吓了一跳,这很牛掰~   段博被踹的直接倒了下去,温云泽拉着周渡说:“走。”   周渡并没有继续踹下去,理智的存在就是为了避免冲动的恶果,跟着温云泽上了车,喝了点水漱口后整个人都瘫在了车背上。   温云泽看了一眼,递过去一张手帕,说:“擦擦吧!要不要去医院?”   周渡接过谢了声,摇头说不想去医院,他现在这个样子,连家都不想回,想要找个地方安静的坐一会儿。   温云泽很理解,悠悠开着车,周渡闭着双眼,脑子里一直想着段博的话,还有并没有偃旗息鼓的事情,很烦躁,还有很不安。   车子一直开到车库,温云泽才叫醒周渡,周渡看了一眼四处,觉得很陌生,就听温云泽说:“我家车库……去我家坐坐吧!放松放松,晚点让你老公来接你回去。”   周渡不太放心,最后还是下车,他这个状态见到魏妻,肯定要露馅,还不如歇一会儿。   温云泽的别墅是两层,里面装饰的很好,但很空阔。温云泽让保姆煮点热粥,给周渡倒了杯热水,说道:“那个人跟你什么关系?哦!不说也没关系。”   拽着玻璃杯的周渡,抵着头看着杯底的手掌,迟疑的说道:“我前男友,已经分了。”   温云泽微惊,喝了一口水,问:“他这样纠缠着不放,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吗?”   周渡:“他是这种德性。”   温云泽:“你老公知道吗?”   周渡摇头,“我和段博,我前男友交往了两年……很多事情解释不清楚,我担心他误会,所以一直瞒着。”   段博的纠缠不清,周渡早有预料,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才肯把手。如果又是钱的话,他该怎么办?   “试着跟他说吧!也许他会理解,”温云泽与魏妻合作过两次,也在一次吃过饭,虽然对他不是很深入的了解,却能看得出魏妻不会在意。   周渡没有再说话。   ——   周渡情绪稳定下来后,温云泽放了舒缓的音乐,坐在一边看杂志。   大概是六点半点的时候,魏妻的电话打了过来,听着焦急的声音,周渡才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   “小渡,你在哪?怎么还不回家?是不是玩的忘了时间?我去接你。”魏妻进屋后还没换衣服,就等着周渡电话,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打电话回来,就坐不住了。   “我……我在朋友家,晚点回来。你先叫外卖吧!今天可能会很晚,就不做饭了。”周渡尽量让自己平静。   魏妻看了一眼跳到桌上跟他大眼瞪小眼的虎哥,那手揪他胡须,“我去接你,晚饭在外面吃吧!我把儿子也带上。”   可怜没爹的虎哥今天不得不委曲求全让魏妻蹂/躏,在听到他也要带着自己一路时,眼睛登时明亮了起来。   周渡看了一眼温云泽,温云泽轻声说道:“天河城府。”   周渡回了声,魏妻觉得奇怪,抱着虎哥说:“你怎么跑那么远?今天骑的自行车过去?”   自行车现在在那挺尸了,周渡嗯了声,魏妻又说:“周末去买辆车,总骑自行车也是个办法……我和儿子出门了,你再等一会儿。”   “嗯。路上注意点安全。”   挂掉电话后,保姆也将热粥放在了桌上,温云泽说:“吃点东西再走,从你家到这边需要一个小时,现在可能还有点堵。吃完后坐一会儿,我送你去门口,你在那等他。”   “温总你吃吧!我没胃口。”   温云泽说道:“没胃口也要吃点,吃了东西,心情也就好了。再气,也别跟身体过不去,来。”   保姆跟着也劝了几句,周渡才坐到餐桌前,热粥和榨菜,还有一盘空心菜。   没什么胃口的周渡还是吃了两碗,饭后坐在沙发上发呆,温云泽并没有打扰他,反而在想要不要跟魏妻说一声。今天他能遇上,明天不一定会遇上。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魏妻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必定也会知道周渡在他这上班的事情。倒不是担心魏妻会产生误会,而是如果周渡劝说不了魏妻,那么他将会离开公司,成为一个家庭妇男,这样的人生,周渡或许并不喜欢,他还这么年轻,还渴望有一番事业。   纠结之中,时间慢慢的过去,两个心思各异的人沉默对坐。   作者有话要说:   解决掉段博,解决掉陈晓星,解决掉周渡的身世,也就完了,目标不远了。 第30章 狼狈为奸   “周渡,”沉默之中温云泽率先挑起话题,“出差的事情想得怎么样?”   “……”周渡看了一眼温云泽,被他眼中的期待和厚望看的十分愧疚,拽着杯子支支吾吾的说:“抱歉!我我我把这个机会给了宋真。”   “……”温云泽吃惊,面对这么一个好机会,竟然会有人推给另一个人,前途与他周渡而言,当真已经无用了?!   这件事情今天不说,明天宋真去交身份证时也会不攻自破,他依旧需要给温云泽解释清楚,横着是死竖着也是死,早死早超生。   “我不放心魏妻,当然这并不是主要理由,温总寄寓我厚望,我应该抓住……可我不但要顾及眼前还要顾及以后,不想几年后,他忙我也忙,回家后家里冷清清的。”   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周渡觉得不说也没关系,那就是他和魏妻至今都还没有孩子,然而颜宋已经在催,得赶紧把这事情给办,让他们安心一点。   温云泽:“那好……我们暂且不说升职这个问题,那么就说说今天的事情。”   周渡:“今天的事情?!”   温云泽点头,温言细语的说:“那个人对你造成的影响很大,而且今天没能把你带走,那明天他难道就不会来找你了吗?既然如此,不妨趁出差这个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顺便躲一段时间。这边的话,我让人处理,等你回来后,那个人不会再对你构成任何威胁。”   周渡咬牙,段博是什么样的人他了解,越是得不到就是越要得到,温云泽说的一点也没错,今天没能成功,那明天呢?   温云泽能在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时候出现,第三次的时候,却不一定了。   段博留下的余悸还在,包括上辈子他留给自己的余悸,跟血一样的过往片段,紧紧拽着咽喉,求死不能。   “魏董的实力我相信,”温云泽诚恳的说,“要让那个人离开你,甚至是离开这座城市,易如反掌……然而,狗逼急了也会跳墙。如果,那个人不甘心,反过来咬一口,这就事关着魏董的名声。很多见不得光事情一旦捅破,必然搅个天翻地覆。”   周渡愕然,却又似恍然大悟。   “刚好我有个表叔黑白都混,如果我去说情,事情就会很简单,不会影响到任何人。”温云泽含笑说,“你觉得如何?”   “……”周渡低头不语,温云泽的话字字如针,扎进毛孔里,提醒他——不是说有权有势就能一手撑天,你有手段,难道别人就是蠢蛋。   温云泽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七点半了,时间差不多,魏妻快到了。起身说,“魏董快到了,走吧!我送你去大门。”   周渡木楞的点头。   短短的三分钟路程,周渡快速的纠结了一下,最后决定相信温云泽一次。世上哪有那么多人想要给他挖坑?   下车时,温云泽并没有提及出差的事情,只让他在这等,他人坐在车里没有走,看着人往路边走去。   今晚有点风,不是很大,吹不走头上的头皮屑。   周渡这样想,就跟现在的事情一样。   一辆黑色轿车从灯光下而来,车灯照着前方的路,周渡看了一眼回头朝温云泽挥手,掉头时魏妻的车已经在他身边停下了。   魏妻下车朝他走去,担忧的问:“怎么玩这么晚?饿不饿?”   周渡摇头,看了一眼魏妻,还好他没哭,就点着脚尖,凑上前亲他嘴角,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嬉笑道:“亲一口就不饿了。”   趴在窗口的虎哥捂眼,顺溜溜的滑下去,抖抖毛选择性屏蔽那对四处撒狗血的狗男男。   魏妻自然开心,这一路的阴郁被蜻蜓点水的吻全部驱散。爱人,可能就是这样,亲一口就好了。   “那我也亲一口,”魏妻边说边做,亲了一口才说:“不累了。走,魏叔带老公去吃饭。”   小小的举动却比刻意的精心准备来的浪漫,这就是爱人能给的小爱情。   魏妻把车门打开,将虎哥拎到后面去,不管它羊癫疯还是鸡癫疯发作,细心给老公系安全带。脸颊擦过周渡嘴唇的时候,有点微微的发烫,他却从善如流的应付过去,反过来亲了一口才关车门。   也不知道怎么,他又看向那道目光,见到的依旧是那辆车——停在周渡楼下的那辆车。   并没有多做停留,跟着上了车,发现虎哥已经自作主张的跑前来钻到了周渡怀里,明目张胆的抢他老公温暖的怀抱。   “虎哥今天肯定饿到了,”周渡搂着虎哥说,“待会儿点点好吃的慰劳慰劳一下,可不能饿着我们的儿子。”   本来在跟虎哥四目相对抢‘男人’的魏妻一听这话,连忙醒悟,跟儿子抢什么,伸手揉揉虎哥脑袋,说:“听你的爹的,好好慰劳慰劳你。”   虎哥嫌弃加鄙夷。   ——   这个点吃饭的也多,魏妻干脆带周渡去袁凯名下的餐厅,倒不是想吃霸王餐,而是知道袁凯这里的鱼和肉都非常正规,他很放心。   经理认识魏妻,见到人来,立马把人请到高级房间去,内置装配十分符合情侣,吃饭的时候外面一片霓虹闪烁,再来几首优雅宁静的音乐,十分perfect!   周渡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拘束难免不了,魏妻单手搂着他的肩膀,顿时缓解了不少。   经理见他们这样恩爱,觉得有些辣眼睛,这叫羡慕嫉妒恨呀!   落座后,虎哥跟刘姥姥一样跳下跳下,东奔西跑,魏妻和周渡都没管。   魏妻说:“你喜欢白色还是黑色?”   周渡:“黑色吧!怎么了?”   “以后开车去你朋友家吧!”魏妻说,不能让他朋友觉得他这么多年了还是个骑自行车的帅哥,“自行车会镉屁股。”   本来是一句没什么水分的话,但后面那句话就有点色/色的,周渡看了他一眼,抽出一张手巾捂着鼻子说:“疼了才好,晚上你再蹂/躏我,我就告诉宋宋,你不行。”   “……”魏妻真的只是单纯的一句关心而已,到底是什么气氛让周渡误解了。   “行了,”周渡拿开手巾,“这两天喂饱你,过几天我跟朋友去旅游。”   “旅游?”魏妻微惊,旋即又是不甘心,“我也去。”   周渡就知道会这样,路上也准备了一下,说:“难道你要做甩手掌柜?”   魏妻理所当然的笑了笑。   周渡:“别了。他们都没带男朋友,我把你捎上,到时候他们嫉妒羡慕怎么办?而且,万花丛中里,咱们的魏董能保持得住?”   “你怀疑我定力。”魏妻带着点笑说,“有你就够了。”   “是,魏董定力向来都很好。”周渡意有所指,魏妻撇过眼不看他,就听他说,“我朋友们都还单身,所以你不能去,你这么优秀,又这么体贴,跟小棉袄似得。”   魏妻看他。   “以后我们带着儿子一起旅游,成么?”   魏妻:“……”   恰巧这时候服务员送菜进来了,虎哥嗖的一下蹿过来。   ——   而也在这个时候,段博心情不佳的坐在餐桌前,阴郁的双眼看着对面带着鸭舌帽的人,最后说:“你为什么要找我?”   那个人嘴角一勾,吃掉盘子里最后一块五分熟的牛肉,有一点点血迹落在盘子里。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段博嗤笑,“傻逼。”   周渡踹他那一脚实在是恼火,段博到现在都还觉得痛,医生说有点严重,很有可能断子绝孙。这让他恨不得把周渡绑起来,用比这更为屈辱的方式让他体会一下。   鸭舌帽男生嘴角硬了一下,最后抬起头看向段博,目光十分淡然,仿佛不知道傻逼是什么意思。咀嚼完口中食物,陈晓星取过手巾擦拭嘴巴,最后说:“你想要周渡,是不是?”   段博神色阴郁。   陈晓星又说:“他是你前任,交往两年,并且在你公司上班。段总很滥情,在外沾花惹草。”   “呵!”段博嗤笑,“难道你要跟我419?”   有病!陈晓星不着痕迹的骂了声,脸上十分平静,说:“我想要魏董,你我都不是对方的菜,脱了内裤也做不起来。”   段博:“你还有自知之明。我见过魏妻,他喜欢周渡,而你跟周渡相差—简直是天壤之别。你又能确定脱了内裤,撅着屁股,魏董能操/你?”   即便是隐藏的再好的陈晓星,此刻也有些愤怒,他真是低估了这个人的无耻程度。若不是他们想要的恰恰是一对,他陈晓星怎么会屈尊降贵来找他?   “难道周渡的一切,我会学不来?”陈晓星淡然的回复,“想好了没?跟不跟我合作。”   “切!”段博不屑,起身就走,“你以为你是周渡?也配跟我谈合作?找你男人去吧!”   陈晓星被气得紧捏手巾,最后起身说:“站住,我们再谈谈。” 第31章 相别争如不见   陈文星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不少人侧目,但他选的位置十分不错,别人只能看个大概,还认不出那张脸。   正要走的段博止步,倒不是出于对陈文星这一声的屈服,而是他本就有报复的想法,恰巧有个傻逼主动跟他连手,为什么又不要呢?   ————   宋真从办公室出来后,恶狠狠瞪了一眼周渡,仇恨来的十分凶狠,以至于这间办公区的职员都被‘殃及鱼池’了。   周渡是再好的定力也有些坐不住,脖子像是搁置太久没有转动过得机械,艰难的转过去,仿佛能听到骨头发出‘咯吱’的声音。   这就是作死!   周渡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伤人心的事情,在公司里,就属他与宋真关系最好,当然除去温云泽这个几乎知道他全部家当的上司。   今天被他这样瞪着,想想古代人被砍脑袋也就如此了吧!   怎么办?   宋真冷冷看过,转身离去,这把火很快的就被众人看到了肇事者——周渡同学。   间歇休息的时候,周渡想去找宋真说清楚原委,却被几个八卦围着盘问,左右没有去路,以至于直接错过最佳解释时间。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真不在公司,打电话更是没接。做了坏事的周渡有点慌,就去外面吃点东西,刚刚捧着一杯温热的卡布基诺往回走,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   他也只是一眼,没有多看,不确定是不是针对自己,转头就往公司大门去了。   这还没进去,温云泽就出来了,“周渡,跟我去谈合同。”   “温总。”周渡还捧着卡布基诺,他都23岁了,其实也不会捧这个玩意,都是魏妻教出来的。跟他出门,不到几步路不是咖啡就是牛奶,偶尔还有点心接着来。   于是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现在喜欢喝这些玩意的习惯。当然也就没急匆匆的把它藏起来。   温云泽看了一眼,觉得他这样挺好的,有种年轻的活气,还有点难言而欲的可爱。   “走吧!”温云泽不由分说,“我请你吃点点心。”   “……”这并不是理由。   周渡想的是去找宋真把事情说清楚,而不是现在跟他去取经,等经取回来后,只能等出差回来后才能解释了。很遥远啊——距离会腐蚀很多美好的东西,哪怕是掌中泥沙口中珍珠。   “宋真的事情,”温云泽忽然止步,若有所思的看向正在准备拒绝的周渡,“我希望你不要插/进去。”   咦!他们之间有□□?周渡楞了一下,旋即试探的问道:“温总你不喜欢他?”   宋真不但帅气,且是个精干的人,温云泽属于温和型,需要的不正是宋真这种吗?   温云泽:“难道你喜欢?”   周渡:“……”   “也对,”温云泽难得开玩笑,拎着他往车库走,边说:“两只受在一起,总有话聊。”   “温总,”周渡被他吓了一跳,“我只是关心你的未来,没有别的想法。宋真他挺好的,精干,帅气。”   温云泽脸上未见不悦,将人摁进车子上车后才说:“宋真是我捡回来的,那年他才十岁。”   要下车的周渡收回双腿,惊讶的看向他。   温云泽边开着车边说:“他跟你有些相似,不过他要强就从孤儿院跑了出来。可能命运就是这样的安排,那天我刚好开车回家,半路下起了大雨,滂沱大雨之中,我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他撞上我的车子,还是我的车子撞上了他。   巧合,还是设计,十二年过去我都没明白。也就是因为他倒在车前,肇事者成了我,而我不得不将他带去医院,在了解他的情况后,跟孤儿院联系。但他死活不肯回去,即便被送回去,不久后他还会跑到我家门前,总共五次,我才把他带进家。   期初,让他叫我义父,准备养着,对外也有个合理的借口,也不至于家人反对。可能每个人都有成为慈父的可能,我也是其中一个,然而出乎我的意料。”   “宋真他对你有了非分之想?”周渡险些瞠目结舌,这事情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岂不是……难怪,宋真能留在这里。   温云泽点点头,“本来我有所发觉,旁敲侧击,想让他放弃这种可怕的念头。但这孩子生性就很执拗偏激要强,事情非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让我们陷入泥潭之中。最后一次争吵,就是三年前,那争吵后,我离开了本市去了国外,一直到今年才回来。   宋真他大学毕业了,需要地方工作,我想过给他找工作,毫无意外,他拒绝了。因此才来了我的公司,至今,我们的关系,就你看到的这样平静。暗里的风波,你又知道多少?所以,我不想让你掺和进来。”   周渡点头,忽觉温云泽有些可怜,首先作为车祸肇事者,他有责任,其次,作为义父,就必须选择包容,最后,也算是作为兄长,必须引路。   温云泽的脾气很好,他能看出来,温和如一杯温茶,不灼不凉。   这样的人,的确吸引宋真这种类型的人。   默默走了一路,周渡忽然说:“我觉得温总可以考虑一下接纳你这个‘’义子”。至少在他看来,宋真这个人还不错,可能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偏激,问题不大。   宋真这种偏激源于温云泽这个人,所谓对症下药,这个症不就是温云泽吗?只要温云泽出马,还担心宋真这病治不了?   “你觉得乱伦很刺激?”温云泽笑着问道。   周渡哽咽,“温总,其实你并不是那么——刻板嘛!”   “还好。”   ——   今天的事情让周渡再度重新认识温云泽这个人,晚上躺在魏妻怀里的时候就在想,温云泽会遇到属于他的春天的。   “魏叔,我明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上机前,我给你电话。”   面对离别的魏妻把人抱紧,想今晚不要睡觉,就跟他聊天算了,免得睁开眼就要离别——相别争如不见。   “明天上午我不去公司,等你上机后回家照顾儿子。”魏妻有点小小的任性,也有些小小的别离情绪,没谈过恋爱的男人就是不喜欢离别,不是不放心而是很担心。   这种丈夫出远门妻子望穿秋水,是什么戏码?   周渡伸手捏他下颔,笑着说:“魏叔真好!在家好好看儿子,老公回来给你买糖。”   “买一杯国外的牛奶吧!”   “对,你喜欢喝牛奶。那就牛奶,不过不知道漂洋过海后会不会不新鲜。”   “你喝进肚子里,接机的时候,吻我。”   “……”   ——————   第二天早上魏妻难得没睡懒觉,起来给周渡收拾东西,整了满床铺全是衣服裤子还有内衣。   虎哥也似觉亲爹要出差,将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家,垂头丧气的蹲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们两忙来忙去,却还是忍不住嫌弃魏妻笨手笨脚。没有亲爹的日子里,这个连稀饭都不会煮的亲爸很有可能会用他那惨绝人寰的厨艺毒/死它,想想,明日堪忧,是否要离家出走?   直到十点接近十一点,行李箱才收拾妥当,魏妻搂着周渡不舍得分开,搂了好一会儿,虎哥都开始嗷嗷大叫了,才把人松开,一手抄起行李箱牵着他下去。   “魏叔,你和虎哥先去阿姨他们那住,我怕你天天吃外卖。”甩手周渡在后面说,也不知道怎么了,站在高他一级的楼梯上,看着他的后脑勺,有一种莫名的酸涩,酸从鼻头起,跟寒风一样冷冽。   “嗯。好。”   走下了七楼,到了六楼的时候,魏妻站在拐弯处看向周渡,那双眼里很平静,“老公,下机后给我打电话。”   周渡被他看得内心一震,竟不是蜻蜓点水那般,而是一缕风。   “好。我会的。”   魏妻提着行李箱继续往下走,依旧走在前方,留给周渡一个黑黢黢的后脑,还有挺拔伟岸结实的后背。   “还有啊!记得过来看看,虽然没人住,还是要打扫一下。”   “好,我会的。”   两人心思各异的到了五楼,魏妻又回头,这次眼里竟是一层淡淡的忧伤,如初秋的早晨。   “老公,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行李箱有一张卡,是你的名字和我的生日。没钱了就取了兑换,知道吗?”   “好。”周渡点头。   魏妻带着一层看不见的落寞回头,迈着步子往下走。   “还有啊!你别老是睡懒觉,早点起床出去晨练。以后,遇上流氓打流氓,争取还能上厨房。”周渡也非傻子,大概能揣摩到这点点的情绪,有着相互不想戳开的离别思绪,他只能尽量的带着笑和温柔去抚平。   现在的分别是为以后无忧无虑的长相厮守。周渡一直都这么想,他相信能把秘密告诉他的温云泽,会帮他解决段博这件事情,还不会牵扯他的魏叔。   “好的,我记住了。”   下四楼,魏妻又回头,这次在五楼时的忧伤明显了许多,周渡想要忽略都很难。干脆走前去,牵着他的手说:“我还会回来的,说好给你带国外的牛奶喝的。”   “嗯。”   魏妻不知该用什么字词去回答,只能握着他的手从四楼走到一楼,最后一次问,“老公,能不能别走?”   魏妻在周渡心中,属于那种爱笑而且笑起来酒窝就会很深的男人,赶上不爱笑的35岁魏妻,周渡也觉得他不笑依旧很让人走心。   就那么十秒,周渡是想点头说不走了,最后还是说:“说好了的,可不能诱/惑我。走啦走啦!以后,我们带着儿子一起,这次我先去探路。”   不管周渡如何说,语气如何,魏妻还是舍不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这种感情,唯有多看他几眼,希望他能明白自己很不愿意。   可不知道周渡这次则么了,铁定了心要走,他好想把他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   “魏叔,让我带着你去异国观光。”红灯时,周渡笑着对魏妻说。   魏妻看了他一眼,凑身过去,亲他双眼。周渡的睫毛相比魏妻的睫毛少了点,没他那么浓密,却能感觉到细软的睫毛碰触嘴唇的感觉,似乎镶入唇纹之间,有过一片旖旎方才退却。   亲完后,周渡说:“我会给你发照片,好看的风景全拍给你。好嘛?”   “嗯!”魏妻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用篇幅去写的东西肯定都是有用的,不是埋伏笔就是制造感情哈!别嫌弃我啰嗦。   写着一段的时候,我有点不舒服,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能懂。   出差开始,这也就意味着———————————————————— 第32章 我妻抖三抖   赶到机场,距离上机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周渡怕魏妻看出端异,下车后就不要让他送了。   魏妻坐在车里看着自家媳妇推着行李箱往里面走去,说不上呆若木鸡,却也算呆住了。   然而就在此刻,他又看到了那一辆车,车子停下后,司机下车后去开车门,下来的是温云泽。   温云泽无意间看到魏妻,眼中掠过一片慌乱,很快又掩饰掉,走过去说道:“魏董怎么在这?送机?”   魏妻点头,想来可能是巧合,“送小渡出国旅游。你去出差?”   温云泽:“是啊!有一笔单子需要谈,不得不亲自去。”   魏妻:“温总近些年发展的很快啊!快要跃居前十。”   “但还是无法与魏董比啊!”温云泽散漫的看了一眼机场里面来往的人,眼中有一抹纠结,却很快的化作乌有,问:“魏董不陪小渡一同去,是在等蜜月?”   沉醉于惜别之中的魏妻忽而生出一种幸福,这次不能陪他去,但是蜜月天天可以在一起,完全不用顾忌工作和其他人,顿时也觉释放了。   “等蜜月。”   两人续了两分钟,温云泽方才走进去,魏妻看了一眼也走了。   他们来的时间刚刚好,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要上机,在进去时,温云泽有些犹豫,问道:“小渡,怕吗?”   “什么?”周渡以为他再问怕坐飞机吗?于是说,“不怕啊!走吧!”   ——————   魏妻回到公司,让助理再约段博,周渡不在国内,他现在可以撒开马蹄子办事。   再接到魏妻约的段博正在上班,得知是魏妻后,犹豫了一会儿,拿笔敲着桌面敲了一会儿,决定去见面。   依旧是咖啡厅里,段博不知道魏妻为什么两次选在这种地方,想想周渡跟他分手那天也是在咖啡厅,可想两真是一对啊!   等了一会儿,魏妻才走来,商场上的魏妻与同周渡在一起的模样相差很大,如果要说比喻,前者是千军万马前稳操胜券的大将,后者是妻子面前闻言细语的普通丈夫。这样的恩宠,无非只有周渡一个人能有,想到这他都觉得一点得意,周渡这种人那是陈晓星那种下贱货能比的。呵呵!   魏妻坐下后秉着礼仪说了声抱歉,这让段博有些吃惊,旋即又是另一种想法。   “段博,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魏妻说,“我希望这一次我们能谈妥。”   段博的耐心比上次好了很多,在魏妻面前他也没有伪装和掩饰,因为这些骗不过一个魏妻。   “好啊!”   魏妻:“你想要多少?这次段总给条件,我满足。”   段博浅笑,“如果按照小渡在魏董心中的定价,那我也太赔本了,好歹养了两年……那就看在魏董如此想要小渡的痴情上,一个亿。”   一个亿?!这笔资金还真是多啊!魏妻不着痕迹的暗自嗤笑,段博这种人也就配这一个亿。   “还是合同办事。我请了律师,希望段总以后遵守合同。”   段博还有点吃惊,毕竟那是一个亿,并不是一块。再开出这个价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一个比较让人接受的价,但没想到魏妻一口就答应了,真的非常出乎意料!   魏妻叫来律师,支票在合同签订后就给了段博,没作多留,就走了,余下律师跟段博谈。   这次的谈判他很满意,转折去了酒吧,何苗已经离开,来了蒋悦,又是跟许耀东他们一种货色,却还没太敢跟魏妻说笑,不过也知道这个人有老婆有家室,不是一般人能去插一脚的。   今天秦默书很郁闷,本来心情甚好的魏妻也被他吐槽的不好了,最后他们一边聊天,让秦默书自己带伤哭诉。   最后,许耀东看不下去了,提议道:“老秦,我看秋姐也没死心,不然你还能活着?我看啊!试试苦肉计吧!怎么样?”   秦默书茫然抬头看去,随后点头。   ——   魏妻刚刚到家就收到了周渡给他的照片,应该不是他本人照的,他被风吹乱了头发,正在往镜头看,他朋友应该是抓拍,才让这张照片看起来十分专业好看。   忍不住伸手摸摸他微微扬起的嘴角,恨不得人就在面前,抓到怀里亲几口。   “魏叔,我到了,正在去酒店的路上。我今天没有晕机。”   短短一句话,魏妻就能体会到他的心情,没有晕机就好,于是回道:“到了就回一句,洗个澡好好休息,晚点再聊。”   发送了后,魏妻拎起虎哥往厨房走,“儿子,我们今晚吃什么?”   虎哥已经对他不报希望了,也希望他千万别用他那毒死人的厨艺来毒害他,叫外卖吧!老爸。   魏妻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拿出牛奶,再翻出鸡蛋。   “给你喝牛奶,只剩下一瓶了。”   虎哥看向鸡蛋:你吃鸡蛋,给我喝牛奶?有你这样的老爸嘛!撒一泡鸟就空了。可怜!   给虎哥喂奶后,魏妻还真叫了外卖,当然也有虎哥的,听到折后,虎哥才大喜的大叫几声,跳到他怀里去蹦跶。   周渡和温云泽的房间紧挨着,房间非常不错,像一个小家。休息了几个小时,出去用餐,没出国的周渡也不敢乱走,本还想着看一看的。   回到酒店后,周渡回了房间,温云泽进去后,房间里坐着一个老男人。   这几天周渡一直跟魏妻保持着联系,但大多数还是跟着温云泽往谈判桌上跑,对方的态度非常强硬,好几次都没谈妥。   周渡觉得真该让宋真来,说不定很快就能解决掉这个问题,但温云泽似乎真不想跟宋真单独相处啊!   而同样的,魏妻这几天也没停,工作后就回家,他不得不承认周渡在家真是爽,还有吃的。   和虎哥坚持了两天就打包滚回魏家麻烦颜宋去了,恰巧的魏宋宋在家,天天被揶揄。   “哥,”魏宋宋捧着手机拖着拖鞋恍若无人闯入魏妻的房间,看到魏妻和虎哥在床上打太极时,嘴角抽了一下,“爷俩玩的H啊!”   魏妻看到他就想躲,也不知道他进来干嘛。   “嗯。”   魏宋宋走过去翻身上床,嘲笑道:“哥,你不会真的不行了吧!所以才买一只猫当儿子?”   虎哥质疑了一眼魏妻,转身跳下床跑了。   魏妻剜了他一眼,抓过枕头躺下准备睡觉了,“没事就出去,周末作业做完了吗?”   魏宋宋切了声,挨着躺着玩手机,边玩边说:“你见过我做作业?哥,你为什么喜欢周渡啊?不是说不会跟姓周的来往吗?”   魏妻瞥了他一眼,“小渡能跟姓周的比吗?再说,周家少爷不也很反对联姻么?”   魏宋宋:“是啊!不能比,就你喜欢。唉!周宁如正住院呢?你这个前夫不去看看?”   “我见过,”魏妻说,“不但如此,老秦还是他的主治医生,病的不轻。”   “我觉得吧!周宁如当年要是没有逃婚,他就成我嫂子了,现在我也当二爹了。哈哈!”   魏妻:“那么想当爹,快点毕业,结婚。”   魏宋宋笑了笑,赖在床上不出去,跟魏妻一搭没一搭的扯了两小时才打着哈欠回去。   ——   阳光正好的下午,魏妻难得抱着儿子虎哥跟助理去一趟片场,主要是无聊出来打发时间,顺便跟导演会会。   气势威严的魏董抱着一只猫出现,着实让人吃惊,助理已经消化了,而其余人未必然。   今天刚好有陈晓星的戏,他坐在一边背台词,听到一边有人说‘那就是魏董,还没结婚呢’,惊喜的抬头四下张望,找到后欢喜的站起来。   魏妻将导演拐走,全场罢工休息,助理早就给了他们通知,势必会做好防范工作。此刻,魏妻和导演就坐在一边喝茶聊天,也不知说的什么,导演一直都在笑。   旁边对魏妻虎视眈眈的人又何止陈晓星这一个,主角不也在觊觎嘛!相比之下,陈晓星又确实占了一些先机。   这么休息了一个小时,导演才回来继续工作,魏妻坐在那跟助理谈话,陈晓星看了看片场,问了一下他的戏,看时间还早就跑过去。   有人拦着他,陈晓星喊了魏妻一声,闻声的魏妻循着看去,见是陈晓星,让他们放他进来。   “你今天有戏?”让陈晓星进来无非是因为他是沈清秋的表弟,当初沈清秋又特地找他说过陈晓星,偶尔当众给点好处还是可以的。   显然陈晓星并不餍足,于他而言,他要的有很多,岂止是现在。“嗯,一个小时后。这就是那只猫吗?”   虎哥蔑视的看了陈晓星一眼,回头继续睡觉。   魏妻嗯了声,陈晓星伸手去摸,虎哥抬头就叫,那猖狂的样儿像是老虎,吓的陈晓星脸色一白,任谁都没想到这只猫会这么凶悍。   魏妻有点尴尬,伸手抚摸虎哥的脑袋,说了声抱歉,起身说:“虎哥怕生。文星你先回去吧!我走了。”   才从惊吓之中出来的陈晓星木然的点头,片刻后很有些失落的望着,却无需多久,眼中一片明亮。 第33章 那怪魏叔叔了   “分手?!”偌大的房间内,传出一个男生的吃惊声,“为什么?”   屋内床边坐着一个长发落肩的男子,怀抱一只白色绒毛兔子,纤长五指抚摸着兔儿的容貌。   沈清秋神情散漫,目无焦距,眼镜也藏不住他眼中的烦心,而立在他面前的正是陈晓星。   陈晓星:“清秋哥哥,为什么要分手?我们我们都快要结婚了。”   沈清秋眼眸一抬,看了陈晓星一眼,起身错过他,轻飘飘的说道:“我心里一直都有个人,这些年都未忘记。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为了亲上加亲而已,当时粉饰太平,现在我也不想继续逢场作戏。晓星,你还很年轻,不同于我。”   “但是,清秋哥哥,”陈晓星眼含烟波,楚楚可怜的将他抱住,呜咽道:“我不同意。”   怀中的兔儿探出脑袋张望一脸不悦的沈清秋,最后往他怀里钻,仿佛是在安抚他,沈清秋像是懂了兔儿的意思,敛下了所有不悦和不耐烦。   “如果你想留在沈家,我也不会反对,他们更不会。不过,我会搬出去,以后就不回来了。”   “那我就跟着你。”陈晓星脱口说,绕到他面前,坚定的看着他,“我们已经订婚了。”   沈清秋:“随便。”   音罢,沈清秋绕过他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留下陈晓星一人站在偌大的房间内,呜咽了几声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恍若春花盛开,模糊之中又暗藏一抹狡黠。   ————   许耀东一等人在酒吧里给秦默书庆祝,胡扯了大半天,笑也笑够了,喝也喝够了,才珊珊离去。   魏妻最近一点也不闲着,周渡不在家,他完全就是一个工作狂,东奔西跑,当然也不忘跟许耀东他们一块儿浪一会儿,不过,再晚都会回家抱儿子睡觉。   周渡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还有一些图片,看样子玩的很开心,只可惜他没去。   魏妻坐到吧台,旁边就传来了叫他的声音,掉头看去,嚯!这不是陈晓星吗?这是连妆都没卸就来这了。   蒋悦扫视了魏妻一眼,在心里的嘀咕。   陈晓星双眼湿润,眼瞳猩红,在灯光之下有几分瘆人。看到魏妻时,眼前一亮,如似黑夜偶逢旭日一般。   “魏先生,”陈晓星哽咽的叫了声,跳下椅子扑向魏妻。   魏妻哪料到对方会直接扑过来,闪躲也不及时,直接让人撞到了怀里,惊了在座的人。   魏妻身体僵硬,他鲜少碰别人,被陈晓星这样抱着,他很难受。   “清秋哥哥要跟我解除婚约,”感觉到魏妻在挣扎,陈晓星凝噎的说出去事情一半的真实,果然发觉魏妻没有在动,又接着说:“我那么喜欢他,终于等到订婚……可是,清秋哥哥他不要我了。”   蒋悦:“……”这是要闹哪一出?要不要通知许总过来看看?年度大戏。   魏妻自是清楚沈清秋为何要解除与陈晓星之间的婚约,只是他来的也有点措不及防,未通知他们一声,而且,秦默书多半也不知道沈清秋为他放弃婚约这件事情,不得不说,许耀东的苦肉计还是挺好用的。   但是,眼前的他好尴尬,要不要把人推开?   再怎么说是沈清秋的表弟,安慰几句吧!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陈晓星忽的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眼神迷离,却与周渡大相径庭,周渡在他面前也哭过,至于为什么哭,咳咳!少儿不宜。   周渡眼含清泪时,如似寒星几点,明明灭灭,又似被人涂上一层寒霜,冷冷清清的。   而陈晓星纯粹的是一种让人怜悯的感觉。   他呆若木鸡听他吐诉好一阵子,基本上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到最后什么都没记住,只知道陈晓星与沈清秋分了。   那蒋悦看的无比心累,摆明了就是在等他姓魏的嘛!姓魏的还傻不拉几的坐着,半句话都不说。   等陈晓星安静了一些,魏妻将他扒开,有些郁闷的喝了半口酒,陈晓星却是一杯接着一杯。   晚上七点,魏妻准备回家,陈晓星却抓着他的手臂,醉眼朦胧的嘀咕。魏妻没办法,给沈清秋打电话,结果沈清秋让他帮忙送到酒店去,他只好当个搬运工将人送酒店。   一路上,陈晓星没少折腾,好几次,魏妻险些将车开歪了,差点发脾气陈晓星才有些疲惫的打瞌睡。   为了安全起见,他将人送到袁凯的酒店,刚好那边都是有熟悉,也很隐秘,不会让狗仔队拍到陈晓星。   进去时,魏妻招人来安置,进了房间后,把人摆到床上,陈晓星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魏妻有点恼火,换作别人他立马翻脸不认人,看在沈清秋的面子上,他也就忍了。耐着性子把人弄开,急匆匆的往外跑,结果还是被陈晓星追上。   两人在房间里纠缠了一会儿,魏妻没办法,只好把人打晕,他知道这样很不绅士,但这总比出事的好。   整理了一切,魏妻甩上门走了,回家后冲了澡就看周渡的消息。   “今天去了海边,看,好多的人。”   下面是一张照片。   魏妻:“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怎么不把自己拍进去给我看看。”   此刻坐在餐厅跟温云泽出来见朋友的周渡收到消息,立马拿起来,反正是他们之间的谈论,他半句话都插不上。   “不太方便,脸上长了一颗痘痘,不好看。”发送后,周渡伸手摸了摸左眼眼尾下面一点的红色痘痘,看似痘痘却又不像,反而像是朱砂。   魏妻幻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帅气,只是还有点心疼,说:“是不是没有睡好?晚上干嘛了?”   刘海遮住了周渡那双含笑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只有嘴角那一抹笑却怎么也遮掩不掉,明艳而又甜蜜。   “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痘痘就出来请安了。”   “那怪魏叔叔了。(调皮)”   周渡轻笑,“魏叔准备如何安抚我这受伤的脸蛋儿?”   “自然要亲一口((づ ̄3 ̄)づ╭~)。”   看到这个表情,周渡不慎轻笑了出声,却不是很大,身边的温云泽却听到了,侧头看了他一眼。   对面的少年与周渡相差不了多少,脸色有些雪白,带着点病色。他一直看着周渡,但对方却一直盯着手机,不知道在聊什么,时不时还会笑一下。   少年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一直都与温云泽在说话,用的是英语,故而,周渡一句都没听懂,才那么沉醉在与魏妻的聊天之中。   温云泽回头笑了笑,说道:“应该在与他男友聊天,分开很久了。”   少年有些吃惊,男人也是一样,用中文问:“他交朋友了?!”   温云泽:“对,那个人你们应该认识。”   男人:“谁?”   温云泽:“魏氏董事长魏妻。”   少年和男人皆是一惊,温云泽又用英语说:“我希望周先生能准备好,小渡也许并不愿意跟你们回周家,他有自己的爱人。魏董要找他,其实不难,就算周氏纵横黑白两道,但没有一些势力如何站着不倒。”   周运才又看了几眼周渡,回头说:“我们会处理好的,云泽,谢谢你!”   少年周宁如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周运才之后,沉默着低下头去。   温云泽拍拍周渡的肩膀,周渡这才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温云泽说:“小渡,我们暂时还不能回国,知道你最近一个人很无聊,所以,我请了周少爷过来,这几天他会陪你。”   周宁如这才抬头看向周渡,他们的双眼有几分相似,说:“哥哥,我叫周宁如。”   周渡微惊,忙的笑道:“你好,我叫周渡。”有点不好意思的放好手机。   周运才笑着说:“小渡,你要是觉得无聊,在酒店里带着乏味,也可以来我家玩。不用不好意思,云泽是我小侄子。”   周渡:“好的。”   谈了一会儿,方才散去,到了车上,温云泽说:“小渡,可以跟周少爷出去走走,但是……不要去他们家。”   “啊!?”周渡不解,当然他也没有想法去周家,只是心里有点疑惑。   温云泽启唇又闭着,沉默着回到酒店后,拿了一个本子去了周渡房间。   “小渡,将这一段话记着,最好抄下来。”温云泽将本子递给他,   周渡好奇的拿过来一看,全是英文,头大。   “Please help me, my name is Zhou Du, C people, my friends and I come here to travel, and they separated. My husband is Wei wife, chairman of C national group of Carlin entertainment group. If you would like to help me return to C, my husband would appreciate it. Thank you”   周渡虽然很不解温云泽,但还是照做了,第二天周宁如到酒店来找他出去,周渡没有拒绝,穿了衣裳就跟他出去了。   周宁如比他小两岁,今年21,据了解,他是个在校大学生,现在在家养病。周渡并未问他得了什么病,但看他的脸色应该病的不轻,不过,他这人却是很好的。 第34章 天降绯闻   “哥哥,喝杯饮料吧!”周宁如从店里出来,手中端着两杯饮料,乖巧的递给了周渡一杯。   周渡觉得周宁如乖巧,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他满心欢喜,却不知道周宁如是真把他当哥哥,正是出于出身的缘故,他才没有对亲人抱有希望和渴望。   接过周宁如的饮料,周渡说了声谢谢,喝了口看了一眼湛蓝晴空,忽的拿出手机将桌上的饮料连同周宁如照进去,发给了魏妻,并说:“这弟弟好乖啊!一直叫我哥哥,还给我买饮料。”   “哥哥,你在笑什么?”周宁如抬头看他,“总是见你玩手机的时候在笑。”   周渡知道魏妻这时候肯定在上班,也就不等他回复消息,跟他解释道:“再笑我男友。宁如,你谈朋友了吗?”   周宁如知道周渡的男友是谁,觉得他们俩还是挺配的,如果去年他没有拒绝联姻,也许他们就遇不到了。   “没有,”似是想起什么事情,周宁如的眉头蹙了一下,旋即低下头喝饮料,饮料之中隐约印着他眼中的愁绪和伤心。   周渡未曾发觉,说道:“21岁也不小了,该找个,谈上几年,再结婚。”忽然之间想起自己的悲催史,“谈恋爱时,千万不要轻易把自己交出去,知道吗?”   面对哥哥的教导,周宁如虚心倾听,“我会的。”   喝完饮料,周宁如继续发挥地主之谊,带着周渡四处走。让周渡跟他说说他的男友,周渡也没吝啬,将魏妻里里外外都说了一遍,却唯独没有讲他隐瞒的事情。   周宁如听后有些羡慕的望着他,说魏妻真好,周渡听的心里欢喜,遥想着远方的男人。   ——   男人坐在办公室,拧着眉看着助理给他的照片,助理瑟瑟发抖的看着,已经在心中祈祷他千万别发火,鬼知道这照片是从哪来的,简直就是天雷滚滚!   “网络上流传了多少?”魏妻沉声问,目光倒还算是平静。   助理:“删了一些,但还是有流出的。因为此次事关明星陈晓星,网络散播的很快,我想,可能控制不下来了。”   魏妻起身看着他,助理不敢对视,忙说道:“马上与媒介方联系,让他们尽快删除。”   魏妻:“不用删。”   “啊?”助理吃惊,魏董刚才凶神恶煞看着他,难道不是为了让他去删照片?   “删了就是欲盖弥彰,”魏妻说,“你立马联系沈总,我要见他。”   “好好的。”   助理出去后,魏妻方才坐下,取出手机,看到的却是周渡的消息,他并未点开图片,只回了句:“多吃点,吃胖了再回来。”   说到这,魏妻想了想陈晓星的事情,犹豫片刻后,从网络上搜出#当前某公司艺人被某氏董事长带入酒店#,截图发给了他。   “老公,我遇到绯闻了。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晚就是带他去酒店,结果……快安慰我。”   发送后,魏妻退出微信,翻出联系人,找到袁凯。   “袁子,看到网络上的消息了吗?”   袁凯大笑道:“看到了啊!你不错啊!都上头条了。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就是你魏妻,但那张脸……呵呵!没得辩证。说吧!找我干嘛?”   “我要当夜的监控视频,以及当夜工作人员的口证。我让记者过去取,你让他们协助。”   袁凯:“这个没问题,放心吧!魏董。”   挂断电话,周渡还没回复消息,魏妻收了手机,起身出去。   坐车去找沈清秋,沈清秋得知消息后吓的也不轻,忙不迭的从医院跑去公司,传唤陈晓星,他人却在片场。   正要去片场找人时,又接到魏妻助理的邀请,于是折去他们常去的餐厅。   魏妻坐在那,玻璃桌上放着一只红玫瑰,没等多久,人就来了。   “老魏,怎么回事?”沈清秋还未入座就问,这件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魏妻轻笑了一下,打趣的说道:“为你表弟服务,惹了一身臊。”   沈清秋嘴角僵硬,笑不出来,心中有些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会有狗仔队。”   “那并不是狗仔队拍的。”魏妻笃定的说,看了一眼沈清秋,“是有人跟踪我们,又或者,是陈晓星。”   沈清秋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你拿什么肯定并非是狗仔队?”   “几张照片是在酒店之内拍摄而成的,当夜,我去的是袁凯的酒店,之所以会选择那,因为我知道那个地方是任何狗仔队都进不去的。   如果狗仔队要拍的话,拍到的照片应该是酒店门口,或者外面。但是没有。”   沈清秋拧眉,“如果真是陈晓星,沈家人肯定会护着他。”   这点魏妻并不意外,也并不着急,他缓缓说:“我想请你帮忙劝说他,让他发文澄清这件事情。如果是以公司的名义,他不会不同意,艺人不都归你管么?”   沈清秋看了他一眼,说:“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会让他出来澄清这件事情。”   “好了!”魏妻呼了一口气,“一块儿吃午餐吧!”   陈晓星在片场时,就被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当然知道那是为什么,却装作不知道。   有个比他有名气的明星过来阴阳怪气的说:“攀上魏氏董事长的小明星,你好啊!”   陈晓星瞪着他,委屈的吼道:“你胡说什么?”   “装?”那人笑道,“网络上都传开了,那个明星不就是你么?咋咋咋!我原本就在想,你是怎么拿下男三的,原来……也是爬床爬出来的。”   旁边有人听到这话跟着嘲笑,陈晓星顿时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却委屈的很,像是被欺负的小孩。   罢工回到沈家后扑倒沈夫人怀中倾诉,把那群人骂了个遍,沈夫人看着心疼,让他别去拍戏,就在沈家好好待着。   陈晓星不愿意,说什么都要回去,这不过是每个明星都会经历的路程,等过去了就好了。   沈清秋并未回沈家,而是将陈晓星请出去,一见面,沈清秋就问:“晓星,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陈晓星一愣,捏了一把手,旋即委屈的说:“清秋哥哥,他们乱说我就算了,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怀疑我?难道我想攀附魏先生上去吗?”   陈晓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沈清秋并不清楚,看他这样,觉得自己是否是误会他了。   见沈清秋沉思,对自己的说法有所动摇,陈晓星又说:“清秋哥哥,这件事情是不是很严重?会影响到魏先生吗?”   沈清秋看了他一眼,点头,“晓星,不管这件事情是否与你有关,我希望你能发文澄清。魏董他有家室,他们的婚期在国庆,这件事情行内很多人都知道。”   陈晓星眉头一拧,旋即说:“好啊!只要能帮到魏先生,我可以写文澄清。但是,我想召开记者会。”   “记者会?”   “嗯!写文澄清不如召开记者会,让魏先生也在场。”   “不必了晓星,”沈清秋并不想召开什么记者会,面对记者,就算没有的事情都可能被瞎掰出来,他担心记者会会是火上浇油。   陈晓星眼眸半敛,低头说:“那我就不澄清了。”   “……”沈清秋不信,“你在威胁我?”   “并没有,只是将选择交给清秋哥哥而已,其实,帮不帮魏先生澄清,跟我都没关系,受惠的并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那么拼命。”陈晓星轻轻的说:“他跟我又不是什么关系,非我澄清不可。”   沈清秋被他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心里又是一阵失望,不久之后,却觉得幸好,幸好分了。   未作多留,沈清秋郁闷的折回,路上跟魏妻说了一声,魏妻答应了下来。   回到医院后,沈清秋把事情跟秦默书一说,秦默书很有精神的说道:“你那表弟不会是看上老魏了吧!故意来这一手。”   沈清秋瞪了他一眼,秦默书立马抱头痛呼头疼。   ——   周渡看到魏妻的消息后,先是震惊,后是五味杂陈。魏妻遇到这种事情毫不隐瞒,而他,却怕说出前世之事,遭他嫌弃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也许,他们应该坦白相见,很多事身不由己,魏妻是不会怪他的吧!   沉重的手指打了一句话过去,他人却双眸含泪。   “事情解决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那边沉默着,周渡算了算时间,他人应该在家,这会儿要么在洗澡,要么在忙这件事情。   起身去隔壁找温云泽,他人还在看合同,旁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周渡上前提醒,温云泽直接将挂断,但周渡还是看见了,是宋真。   也是,来了这么久,宋真该担心了。   “怎么了?”温云泽看了他一眼,回头继续查阅合同。   周渡拉过一张凳子挨着坐下,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温云泽停下手里的活,对着他而坐,双手撑着扶手交叠在一起,“魏董出事了?”   周渡想了想,温云泽救了他一次,又提拔他,而且又帮他解决段博的事情,甚至还将他与宋真的事情告诉他。这些事情他应该可以跟他坦白,于是实话实说了。   温云泽有些吃惊,过后说道:“你不必担心,魏董自己会解决,你回去也不能做什么。”   “我怎么感觉自己一无是处?”周渡揶揄。   温云泽说:“是还没到该你出马的时候。回去洗洗睡,明天再去谈一次,应该能完事了。”   “最好是这样。”周渡说,旋即看了看他的手机,说:“我觉得温总应该接通电话,与宋真说清楚。”   温云泽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应该多关心一下魏董,他现在才需要你的安慰。”   好吧!周渡表示无奈,起身走了。   他人走后,温云泽看了一眼手机,将电话拨通,那边就传来宋真的接近暴怒的声音,“你在哪?我过来了,如果不想我走丢的话,最好快点来接我。”   温云泽靠着椅背,拿起文件,不紧不慢的说:“你是怎么过来的,就怎么沿路返回。宋真,你已经不是未成年了,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没时间管你。”   “难道你要我游回去吗?我没钱,行李也被偷了。”宋真的声音从怒吼变成了妥协无助。   温云泽的神色仅仅有一秒的变化,有归于平静,说:“我已经让律师准备了,解除你我之间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以后,别找我了。C国,近些年,我不会再回去。”   “你说什么?”宋真又吼了起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我不答应。”   温云泽挂断电话,打给了一个人让他去接宋真,安排他回国。   ——   回到房间的周渡并不知道温云泽与宋真刚才的纷争,有些烦闷的卷着被子捧着手机,跟魏妻开视频,响了许久,魏妻才接了。   他人似乎在浴缸里,还能看到一点泡沫。   “喂!你在干嘛?”周渡扒拉着被子问。   躺在浴缸里的魏妻看着千里之外的周渡,嘴角扬起,亲了一口,说:“在泡澡,累死了。”   周渡伸手戳他酒窝,只可惜没戳到,“下次泡澡记得叫上我啊!一点都不灵犀。”   魏妻笑道:“怕你累的睡着了,不想打搅你。怎么?还没睡?”   周渡被他这话说的心里犯暖,想起那件事情,说:“躺着呢!对了,绯闻怎么样了?”   魏妻有点想揉眉,最后还是没有,笑着说:“小问题。本来就是莫须有,明天就能解决。别担心,好好玩!开心点,等我忙完了就过去接你。”   听他说没事,周渡才安心下去,“解决后跟我说一声。你还是别过来了,我自己能回去,刚才问了一声,快回去了。”   “那你买牛奶了么?”魏妻窃喜,分开也有两周多了,终于要回来了。   “买了买了,没忘了老魏喜欢的牛奶。”周渡老态的说,“虎哥呢”   魏妻看了一眼蹲在澡盆里泡澡的虎哥,“在泡澡。”   “……”   聊了一个小时,周渡手机快没电了,两人才恋恋不舍的挂掉。   周渡搂着被子,想了一会儿,给他发了一句话,“魏叔,等我回去之后,跟你说件事情。”   “只要不是你另有新欢,我都听。”   “……” 第35章 嗝屁的表白   魏妻还没从被窝里出来,颜宋就气冲冲的打开门进去,虎哥一见不对劲立马从被窝里跑出去,蹲在一边看着。   “小妻,你起来。”   颜宋满脸不悦,几声之后将魏妻吵醒,就是困意再大也没敢睡,茫然的看着颜宋老妈。   颜宋将手机拿给他看,指着上面的照片说:“这个男孩子是谁?小妻,我知道你不会三心两意。你跟妈说,这个男孩子。”   魏妻看了一眼,这是今天的消息,事情并未下去,今天又开始新一轮的发酵。暗想跟明星扯上关系就是麻烦,揉揉眉头说:“陈晓星,沈清秋的表弟。那夜我只是受沈清秋的意思,送他去酒店,但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颜宋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收着,带着点责备说:“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让司机去做?你瞎凑什么热闹?小渡知道吗?”   魏妻点头。   “赶紧起床,这都几点了,”颜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回公司去。”   于是魏妻就这样被颜宋赶回了公司,刚刚到公司,助理就过来说记者会在下午两点,陈晓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说词。   魏妻并未多问,只打电话确认了一下袁凯那边的情况,进展的还算不错。   一点半,驱车去现场,魏妻还未下车就看到外面围着不少人。   他一直都很低调,甚至与周渡订婚这件事情,都没有太多人知道,没想到,他第二次上头条竟然是和一个小明星。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魏妻想,司机驱车绕到后方。有人过来接应,把人带到内场。   沈清秋抬抬眼镜,看了他一眼,“我现在觉得这就是陈晓星安排的。”   魏妻让其他人出去,跟沈清秋对坐喝水,“你表弟很厉害。秋姐。”   “这可不是值得高兴的,”沈清秋脸色带着点阴郁,“袁凯准备的如何?你是怎么安排的?”   “记者会之后,放出那夜的视频,统计过,从我进去到离开,八分钟。”魏妻说,“八分钟能做什么?”   沈清秋看了他一眼,揶揄道:“看你想要做什么了?”   两点整,记者到场,沈清秋与魏妻坐在对面的二楼上看着下面的情况。   两点十分,陈晓星在助理的陪同下进了会场,记者们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陈晓星。   陈晓星以为魏妻会出场,扫视了四方都没看见人,片刻低落后扬起嘴角。   两点二十分,陈晓星回答完所有问题,都没有问题,也在澄清他与魏妻之间并非外界传言那样。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沈清秋和魏妻等人都是如此以为。   而就在两点三十分时,陈晓星忽然说:“我喜欢魏先生很久了,我想和他在一起。”   全场肃静……   魏妻与沈清秋一时间都呆住了,谁料到陈晓星忽然来这么大一个反转。   “在这里,我向魏先生告白,并非是想炒作。”陈晓星擒笑说,“那夜是他送我去酒店的,因为我喝醉了。魏先生很好,并未对我做什么,即便他知道我喜欢他。我希望大家不要再继续舆论下去……”   沈清秋看向魏妻,“你说的是对的—他很厉害!”   “我感觉我们都被他耍了。”魏妻神色阴沉。   “接下来如何?”沈清秋看了一眼下面还在说话的陈晓星,“让他继续这样下去?”   魏妻起身,“让他说。介意我让他从娱乐圈消失么?”   沈清秋耸肩,摊手,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二零一三》非天夜翔。   非常棒!我差点不来更新了,哈哈哈!我粗略的估计一下,还有三四天就完结了。按照我的习惯,是没有番外的,因为我很懒。O(∩_∩)O哈哈~今天就这么点吧!我明天全部补上。 第36章 隔着大海洋的亲吻   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此理,魏妻自是懂的。记者会前看在陈晓星还是个小孩的份上,选择在一定范围内的原谅。本以为他会很听话,按照商议好的步骤来,然而他违规了。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如果伤害到对方,未必然会被原谅。   他与周渡的关系,陈晓星是知道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人也。   会场是什么情况他没有关注,就让陈晓星自己天马行空的畅谈吧!离开会场后,司机驱车回公司,他的计划依旧还在进行着。   合作媒体在两点五十分发出对酒店的采访。   而于下午三点,陈晓星的经纪人发出澄清,本来是由陈晓星发文,沈清秋担忧他在文中作祟,让魏妻为难,又让经纪人修改发文。希望魏妻的股票不要跌了,再跌下去,他会很愧疚。   外面的消息魏妻不会关注,一切都会有助理向他报备。   余下的两个半小时内,魏妻坐在舒服的转椅上打瞌睡,还做了一场梦,梦见周渡回来了。   他们在机场拥抱,用湿润的亲吻来发泄分别后的愁绪和思念。醒来后,胯/部十分不舒服,顿时捂脸,脸红了好些片刻方才褪去。   接近五点半时,助理带着汗水进来,火烧眉毛,正色说:“魏董,楼下十分热闹,暂时还是不要出去了。”   魏妻没去看,伸手关掉电脑,淡淡的问:“跟我说说目前的情况。”   助理擦擦脸,说:“魏董,我觉得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故意将这件事情闹大。其实,我们做得非常好。但我们走一步,对方立马补一步,紧紧逼着我们。那些记者围着公司大门,想要魏董你出面。”   魏妻思忖片刻,不觉得谁有这个能耐跟他作对,看公司的股票的情况,恐怕有些行内知情人误以为他出轨了。而陈晓星这一步,就是冒险的一步,因为他一直都未公布自己的爱人。   “合作的媒体那边情况怎么样?”   助理:“挽救了一点。魏董,其实,网络上陆陆续续的又出现一些照片,关于你和陈晓星的。”   “什么照片?”魏妻挑眉,“我跟他前后见面都有人在,难道还PS不成?”   助理点头,将平板拿出来打开网络上的照片给他看,指着一张正在相拥的照片。   “魏董你出轨了?!”   魏妻剜了他一眼,又点开几章看了一眼,总觉得很熟悉,之后说:“这不都是我和周渡嘛!是谁PS合成的?技术不错,公司的技术人员还缺吗?”   助理汗颜,暗道魏董你真是淡定帝!   “把那人聘到公司?”   “可以。”   片刻沉默之后,魏妻说:“下午给记者们一人买一瓶水,六点半还没走,记得让保安给他们买外卖。我先回去。”   助理:“……”   ——   反观周渡这会儿,已经跟温云泽忙完合同事宜,他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蹦过去蹦过来忙,又把牛奶塞行李箱内。   直到下午五点四十几才忙完,准备去问温云泽什么时候走,温云泽却打电话让他下楼去,疑惑的下去,上了车子。   车子开了一段路,周渡才说:“温总,我还没拿行李,能折回去么?”   温云泽神色有些复杂,看了他一眼,说:“明天的行程,不着急。”   周渡失落,“我以为今天就走。”   “想魏董了?”温云泽淡淡的问。   周渡看向车外,鼻子有点酸,“能不想么?很难不去想也在想你的人,何况,他又是我的爱人。”   “……”车内片刻沉默,温云泽说:“去周家吃完饭,晚上好好休息一下,跟魏董聊一会儿,明天整个上午你都可以和他腻歪,下午三点的飞机。”   “去周家吃饭?”周渡吃惊。   温云泽点头,“嗯。周少爷的爷爷帮你处理了段博,我们应该过去感谢他。”   段博这件事情周渡并不知道,忽然得知后有些惊疑,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会儿,问:“有没有违法?”   “没有,”似是知道他说什么,温云泽笑着说:“并非有权有势就能站在法律上为所欲为,不管是黑还是白,只要你还是C国公民,都将服从。放心,段博三年内是不会翻身的,他的公司没了。”   魏妻给他的一个亿这件事情,温云泽并未告诉他。   没有出人命,周渡就放心了,坐了半个小时车子在一家别墅停下,出来迎接的是周宁如和周运才。   周宁如展开双手给他一个拥抱,结束后,眼尾带着一点点泪水,周渡不明所以,伸手给他擦去,跟周运才打了一个招呼。   周运才笑着说:“进去吧!都准备妥当了,老爷子也回来了。”   周宁如说:“老爷子就是我爷爷。”   周渡点头。   进去时,温云泽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周运才看了一眼,将他拽进去。   屋内的人非常多,像是过年,所有人都汇聚在一起来。周渡和周宁如肩并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那道最严厉的一道来源于正位上的老爷子,恰是那夜出现在温云泽房间的那位。   “来了就坐下吧!”屋内一个类似女主人的妇人开了口,眼里有点复杂,却没有对周渡的半点热情和喜欢。   也是,你不能让所有人都对你用情至深。   周渡和温云泽坐在一起,左边是周宁如,餐桌很长。然而,周渡觉得此刻比面对魏妻他老爸还要难受紧张,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在脸上写了什么字,所有人时不时都往他这看。   整个用餐过程,没有人说话,周渡有点受不住,他习惯了和魏妻边吃饭边打情骂俏。   吃了半碗饭就吃不下去了,老爷子率先吃完饭,独自杵着拐杖上了楼。   餐桌上的氛围好转了一些,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周渡才慢腾腾的又刨了几口饭。温云泽下桌,他就跟着走,还没坐下,就被人叫去楼上。   顶着一脑袋问号,在周宁如的陪同下去了老爷子的房间,显然老爷子只见他一个人,并未让周宁如进去。   老爷子杵着拐杖坐在椅子上,屋内的灯光出奇的诡异,跟他这个人一样,没有一点味道。   周渡在想要不要问什么,还是当面感谢他一番,显然老爷子并不想听他唠叨这些,开口说:“你叫周渡,你妈叫什么名字?”   周渡惊疑,想了想,“不记得了。”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妈抛弃的了,又怎么会记得他妈的名字?   老爷子神色不改,继续问:“你跟魏妻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爱人。”   老爷子并没有接着往下问,却搞得周渡满肚子疑惑,出去时,周宁如也没询问什么,就带着他下楼去。   在客厅里,他看到了那个妇人,其实并不是他记得,而是那个妇人提起来的,在医院遇见的那个妇人。   对于今天的事情,周渡非常的不解,想着问温云泽到底是为什么,最后忘记了。   回到酒店,又取出衣裳来洗澡,洗完后才去看消息。   “老公,待会儿用笔记本跟我视频。”   时间是半个小时前,周渡吹干头发,准备一杯水打开笔记本开视频。   没等多久,魏妻就接了,他人也穿着睡袍,露着性感的脖子,怀抱着虎哥。   “亲爱的魏叔,你的脖子很性感。”周渡端着水杯说。   虎哥显然也看到了他,伸出爪子在刨魏妻的电脑,被魏妻伸手拉下去,听魏妻说:“回来后让你亲个够,吃过饭了吗?吃的什么?”   今晚的饭一点也不好吃。   周渡说:“吃过了。你和儿子吃过了吗?”   魏妻:“我妈煮的鸡汤,儿子吃了不少,现在肚子还滚滚的。”说着,魏妻拎起虎哥让周渡看它那鼓的肚子,“真担心它今晚睡不着觉。”   “谁让你惯着它。”   魏妻:“我喜欢。”   周渡噘嘴,“不说虎哥了。和陈晓星的事情怎么样了?”   “有点瓶颈,出了一点点的小状况,宝贝你是不会介意的对吧?”   魏妻还是第一次叫他宝贝,周渡有点惊喜,随后说:“怎么会呢?”抓抓刘海,“这刘海长了,回去该剪掉了……明知道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介意?我老公最爱我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周渡的脸色微微一红,魏妻能看到,爱慕的伸出手摸了一下,哪知道周渡张口就咬。   “你别咬我啊!”魏妻破口而笑。   周渡呲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示意魏妻我很厉害,最后笑着说:“老公的每个地方都甜的掉牙,看见了就想咬掉。嘿嘿!”   虎哥羞涩的捂眼,最后干脆跳下去不理老魏了。   魏妻伸手取过一杯牛奶,最后红着脸说:“宝贝也一样。抹上一点糖,会黏掉牙,爱不释手。”   虽然已经不是刚刚谈恋爱了,算是老夫老妻了,周渡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捂嘴咳嗽了几声,没好气的说:“甜言蜜语一箩筐,真把自己当情圣了!再这样我就去我就去睡觉了,在梦里面打你哟!”   “你来呀!”魏妻被他挑起了一点趣味,指着脸说:“来打我这。”   周渡一时凝噎,最后说:“把头伸过来。”   魏妻挑眉,逐渐的有了一点在许耀东他们面前的模样,“隔着大海洋,着实伸不过去,不过可以亲亲宝贝。”   周渡朝他勾手指,魏妻秒懂,两人嘴对嘴亲了一个,像是面对面一样。   “好了,睡觉。”周渡说。   魏妻:“宝贝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周渡脑子转了一下,很为难的说:“这个还不知道。”   魏妻:“……”   关掉后,魏妻叹了一声,让技术人员将刚才的视频保存下来发布。   名为#我和我的爱人周先生很相爱,不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抱歉,主要是我头疼,可能是最近没有睡好导致的。回家时走楼梯头疼的厉害,快到了的时候晕了几秒钟,回家后就躺下了。睡了一夜才好转,估计是我初三那年摔一跤摔到头的后遗症。   然后就是本文的修改,应该就是今天晚上,我夜班,晚上该没人发觉,我还可以去蹭玄学,O(∩_∩)O哈哈哈~ 第37章 爱情的危机   随着视频的公布和本公司的澄清,外界对于这件事情的真想逐渐明朗起来,就是再不知情的人都猜得到,事关陈晓星,与魏妻无关。   送陈晓星去酒店的事情确实存在,只不过,网络上言论的魏氏董事长出轨纯属谣言。   视屏如此打了陈晓星一脸,目前剧组内对他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几番请求换人,担心他会拖垮整个剧。   面对这样的请求,沈清秋与陈晓星单独谈过,他本人表示事情就是网络上那样,也如他自己所说的,他爱慕魏妻,这并不能将他判为小三。   陈晓星的狡辩并未换来沈清秋的原谅,相比陈晓星,他更相信魏妻这个人,他说不存在就是不存在。陈晓星挖墙脚挖谁的不好,偏偏要去挖魏妻与周渡,简直就是自己挖坟。   对于陈晓星是否继续留在剧组,魏妻并未说明,而在采访中说一切看剧组的导演。这么一块臭狗屎就扔给了导演,导演表示非常的亚历山大,但他并不属于魏氏集团,仅仅与魏氏交情颇深而已,故此,并未责备魏妻,而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换掉陈晓星。   事业方才起步的陈晓星,为自己幼稚的想法买单,沈清秋并未解除与他之间的合同,在沈氏旗下却已经名存实亡了,被孤立出去。   短短一天,从表白开始到跌入低谷,不过是眨眼之间。   气愤的陈晓星找到段博,如今的段博与他同时沦落人,相见时互相生厌,却不得不放下所有怨恨统一战线。   段博的公司被人举报,遭遇检察院见擦,结果问题百出。相关人员已经被抓,他这个法人代表好不到哪里去,还要凑款添补巨额债款。   从魏妻那得到的一亿也被对方拿走,一分不剩,他骂他们贪婪,迎来的是一阵狂揍。   最后头破血流,才知道周渡是周氏大当家在外面的私生子,他哭笑不得,却把魏妻恨得入骨,如果没有魏妻的存在,他与周渡或许一如既往。然而,他一无所有的罪魁祸首,就是魏妻。   如今,他化解了与陈晓星之间的绯闻,那若何?   陈晓星愁眉苦脸的问:“怎么办?现在是一败涂地了,我什么都没了。”   段博看了他一眼,觉得可笑,陈晓星绝对是他见过最愚蠢的一个人,自以为当众告白不但能化解魏妻的危机,还能博得魏妻的回报。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呢?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高高在上的陈晓星被段博鄙夷的眼神刺激的浑身发毛,勃然大怒的吼回去。   都这样了,还有力气叫嚣,段博嗤笑着说道:“傻逼。”   “……”陈晓星捏拳,从破烂的沙发上站起来,怒不可遏的瞪着胡子拉碴的段博,最后猛烈的一拳打去。   ——   魏妻尚且还未来得及与沈清秋喝杯茶庆祝一下这次的胜利,新一波的风波再次来临,而这一次不同于网络,对公司没有伤害,而对他确实极大的打击。   二十多张照片,全是周渡和温云泽,他们肩并肩走着,周渡上他的车,温云泽再给周渡拍照片,他们在国外。   还有的是周渡和段博,段博抱着他,在站台那地方,自行车摔在地上。   魏妻觉得自己很镇定的,不会发火,然而看完二十张照片后,他勃然大怒,将办公桌上的电脑、文档、包括盆景全摔在地上。   闻声的助理冲进来一看,满头大汗,在想刚才的快递拿错了嘛!怎么会这样呢?   “魏董——”助理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第一次看到魏妻发这么大的火,如果给他一颗炸/弹他可能把地球给炸飞了。   魏妻红着双眼,转身背对助理掏出手机给周渡打电话,不管如何他要听周渡一个解释,给他解释清楚。   温云泽的车三次出现,那真的是巧合吗?现在想来并非巧合。   在温泉时,周渡遇见段博,离开一段时间后,再出现时他在哭,他没有说什么,之后字字不提。甚至对于这位前男友,他也未曾提起过。   温云泽?   段博?   电话接通后,魏妻平静的问:“你在哪?”   正在拖行李箱的周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温云泽,说:“在G国呀!怎么了?”   魏妻的语气十分平静,周渡察觉不出一点异样,仅仅隔着两部手机,爱情的危机濒临爆发。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魏妻站在黑暗之中,周渡站在光明之中。   魏妻扶额,察觉到冷汗如雨,跟涉过千山万水的旅人一般精疲力竭,期待的望着远方的曙光,明明灭灭之间不过海市蜃楼。   一直埋在心中的诸多疑虑,今日全盘脱出,他有太多东西想要知道,想要周渡跟他说清楚。   怒火面前,魏妻选择平静,并非等硝烟偃旗息鼓,或是用沉默粉饰太平,是不想对周渡生气而已。   “你在G国做什么?”   “旅游啊!”周渡不明所以,最后隐约觉得奇怪,有点忐忑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魏妻靠着办公桌,有些虚脱的撑着桌边,敛眸说:“你应该告诉我我还有什么不知道,而不是问我知道了什么,宝贝,现在,你就别再隐瞒了。”   拉着行李箱的周渡浑身一僵,那边的温云泽很不是时机的喊道:“周渡,上车了。”   “魏妻你不要误会,我我跟你说,”温云泽音落时,周渡所有神经都紧绷着,他不知道对面的魏妻到底知道了什么,更不知他现在是如何想的,这一切来的都太不是时机,他已经准备回去后跟他坦白。   面对面坦白比起这样好的多,这样只会越解释越麻烦。   魏妻低头看着地板,几乎是没有力气,抢了他的话说:“你在G国,与温云泽在一起,段博是你前男友,你们最近还有联系。一开始,我就很疑惑,你从哪里来,为什么那么巧出现在许耀东面前?你不是MB,但你那晚却引/诱了我。很多疑虑,我不问只想等着你坦白。”   “你天天来咖啡厅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我很疑惑,尝试去找你,问问当夜的情况。可能是我怂,最后选择负责。你没有拒绝,但你眼中那种期待很久终于实现的尘埃落定,让我疑虑重重。我们仅仅算是酒后乱性而已,你给我的反应让我很费解。”   助理很是识趣的退出去,默默一叹。   周渡觉得自己肯定是得意忘形了,只顾着和他在一起,而忽视了一些原本就要过程。他们算是大跨越,相见上床再同居。   爱情,是需要一步步走的,才能风雨不倒。跨越式的爱情,就如同没有脊柱的房子,经不起一点风波。   “你等我回去之后慢慢说给你听,行么?”   魏妻:“不了。”   周渡如坠冰窖,不安惶恐,又心寒,顺着行李箱蹲下,捂着手机喘息。   “宝贝。”   “嗯。”   “分手吧!”   “好。”   ——   温云泽走到周渡身边,还未开口问,周渡一屁股坐在地上趴在行李箱上面大哭起来,像是对多年压抑的一种宣泄,歇斯底里的呐喊。   晴空万里之下,温云泽就看着周渡趴在那哭,十分钟内没有停过。   上车的时候,周渡靠在窗口上抽噎,温云泽并未询问,猜想魏妻与他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非天夜翔的文,目前正要看完《二零一三》,非常棒! 第38章 来不及的复合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周渡端坐拿出手机准备给魏妻打电话,情绪得到了平静,觉得还可以弥补,猴急猴急的将电话拨通后,听到的却是手机停机的消息,顿时晴天霹雳般的震了。   从后视镜中看他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神色空洞没有一点色彩,接近心死一般的死静。   温云泽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车开向了周家,一路上周渡并未发觉,在下车的时候头晕目眩,撑着车子勉强站稳。   周运才看了一眼温云泽,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周宁如上前想把人扶住,周渡却直接靠着车子跌了下去。   ——   魏妻关掉电话后坐在办公桌上,脑子里走马灯般的在回顾之前的种种,最后面无表情的走出办公室,让助理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晚点的时候,魏妻抱着虎哥在花园喝下午茶,一下没一下的给它喂饼干。他所有的情绪,都在沉默之中寂静酝酿,等着时间蒸,不久之后,也许就好了。   魏简拿着报纸过来,虎哥一见立马离开,他将报纸摊开,说:“今天情绪不怎么样啊?遇上麻烦了?”   魏妻:“没事。都很好,”   魏简瞥了他一眼,全家上下就他最不让人放心,什么事情闷着不吭声,要做什么决定那也绝对是先斩后奏,不由分说。   “那就是感情出现问题了?”   “算是。”魏妻淡淡的说,“我们分了。”   魏简挑眉,放下报纸,那些早已酝酿好的得意现在被堵着,老态的说:“之前你说你要对他负责,现在婚期将近,你们却分了?因为陈晓星?”   魏妻摇头。“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并不是第三者,而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魏妻不会认为有关于温云泽或是段博,问题在他们两人身上,而最大的问题在周渡。从头至尾,他不曾有过一点愧疚,得知他与段博关系后,也未追究或是提问,默默帮他处理掉。   结果,周渡隐瞒的事情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知道分手会后悔,就比如现在他已经后悔,可不分手他又无法容忍那些过错。   魏简轻笑,有点讥讽,拿起报纸继续翻阅,嘴上说:“只有你干得出这种事情来,全世界就你会对一夜情的MB负责。”   “爸——”魏妻语气不悦,略有些指责,“他不是MB。”   “呵!”魏简不以为然,“不是?要不今晚买醉,我塞给你一个人,证明你酒后会乱性,那我就相信他不是,MB。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清楚。”   魏妻哑然,最后沉声说:“我相信他不是。”说完,起身回房间。   找到手机给周渡打电话,像是没有提过分手一样,结果听到那边传来的停机声,心中不解。   难道周渡这么快就拔掉卡了吗?   怀着疑虑,魏妻打电话让助理查查周渡的银/行卡,一个小时后,助理说他只取了一千,几乎都没用那卡。   魏妻抓挠后脑,像是狗熊一般,有点不解。又让助理帮他查给周渡办的国内卡,结果是分文不动。   十分分钟后,魏妻给周渡的手机充了1000元话费,这次总不能停机的。   打过去后响了一会儿,那边的人接了。   “宝贝,我们不分了,”魏妻的语气有点激动,他不知这样算不算是善变,只知刚才有些冲动,或许他可以听听周渡的说法。   那边沉默着。   魏妻紧着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像是站在时空隧道之中一样,四周静谧无声,唯有他的呼吸声逐渐失去了规律。   “魏董,是我。”   “……”魏妻一愣,绷着神经问:“周渡人呢?”   温云泽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之中的周渡,又看了一眼老爷子,说:“他和我在一起,你们分了,那么就该我正式上场了,谢谢你成全。”   他在说什么?   魏妻脑子一片浆糊,温云泽再说什么?难道他脑补的都是真实?那些照片也是真的?   温云泽:“那么,再见,我们暂时在这边定居。魏董结婚的时候还是别忘了寄一份请帖。”   温云泽挂断电话,看向老爷子,“我与魏氏一直都是和平共处,这次的风险有点大。”   老爷子倒是坐得住,一点也不着急,“魏妻不会对你公司动手。现在转移去J国。”   温云泽浅笑。   ————   等将照片涞源人找到后,魏妻反被威胁到了。   “底片全在我这。”段博穿的依旧光鲜体面,维持着满目疮痍的姿态,“我没有别的要求,魏董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那我怎么保证你不会再动手,你很没有信用,”魏妻语气冷透,整个人带着点憔悴,当初就不该轻易相信段博的为人,呵!周渡之前为什么会跟他交往?   段博捏了一把汗,面上风雨不动,说:“相不相信是您的事情,而将不将照片发出去是我的事情。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即便被曝光也无所谓。魏董的未婚夫同时跟两个男人有染,这新闻一定会引起圈内轩然大波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听那些记者们如何说了,肯定很精彩。”   魏妻沉声道:“好,先交出底片。”   事到如今,段博也不敢再继续跟魏妻拗下去,他已经迫在眉睫,退一步可以海阔天空,何乐而不为。   段博吧底片推过去,说:“三天内,我要魏董解决掉我公司的事情,另外,安排我出国。对了,还有安置费,这些钱只是周渡的十分之三吧!”   魏妻拿着底片看向段博,反唇相讥,“你应该感谢周渡,是他救了你。”说完就走了。   段博坐在原处浅笑不语,回到暂时租的房子后,陈晓星正在泡面,看了一眼过去说道:“明星你回沈家去?沈清秋不要你了?”   陈晓星狠狠瞪了他一眼,埋头吃面,没有回话。   沈家他是回不去了,本就是借住在那,外面的流言蜚语把他逼出了沈家,洁身自好的沈家大门那是他能进去的。   “事情结束了,”段博没有继续讽刺他,伸手拿过水壶自己给自己倒水喝,“我要出国,你回你的沈家吧!做个下人也好。”   “我忽然觉得你也是有良心的,”陈晓星不以为然的轻笑,笑意里还是有些讽刺,“大难临头各自飞。”   段博冷笑道:“你出去买啊!长得挺不错的,很多老男人都会喜欢。说不定还能碰上魏妻……”   陈晓星捏着筷子。   “帮我泡一桶面,谢谢!”段博笑道。   ——   现在的平静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魏妻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手机翻着他们的聊天记录,那天周渡问他:“我在窗前等待春暖花开,海洋对面的你,可曾想过我?”   他说:“想死你了,快回来,我要饿死了。”   “就不能诗情画意一点嘛!”   “好嘛!”魏妻想了老半天才按部就班的说:“我在床上等待老公归家,海洋对面的你,何时回家?”   “你……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回来,不然我跟别人走了。”   “宝贝老公。” 第39章 不合时宜的惊喜   一场梦做了许久,有些疲惫,伸手不见五指,让人惶恐不安。   周渡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温云泽。   “魏妻呢?”周渡张口就问,顾不得咽喉的干涉。   温云泽很镇定,在见他人醒来后,神色慌张不知所措,最后说:“周渡,我有事情跟你说。”   周渡拧眉,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坐起来看着他,仿佛有什么事情开始豁然开朗,将认可逐渐打破。   “我们现在所在的国度是J国,”温云泽没有直视他的双眼,怕看到周渡眼中的愤怒与仇恨,“C国你是回不去的。”   周渡嗤笑,抹了一把额头,最后捂着脸,呼吸了几分钟,才问:“所以,你让我跟你出差是幌子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渡的反应令温云泽吃惊,他以为周渡听到后会愤怒的大吼,或者给他一巴掌,质问为什么?但他没有,他的反应很平静。   凝视片刻才说:“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他还在他的公司上班,遇到不便他会开车送自己回去,记得一次自行车出问题,担心被魏妻发现他在上班,于是坐他车回去,赶在魏妻之前回到家顺便把家里弄一团糟,谎称无聊。   但就是在一个月前,他走进了一个人的套子里。   “那么,你告诉我宋真的事情,是想让我更加信任你?”周渡苦笑,“那天段博找我出了事情,你说你帮我,也是出于这种目的,对吗?”   温云泽点头,不可辩驳。   “我跟周宁如是什么关系?你帮他们把我带到J国,是想做什么?”追问下来,周渡觉得不安,周宁如似乎生病了,在H国时,周宁如跟他走的十分接近,那么也是为了那一个隐瞒的目的吗?   事到如今,温云泽不会再隐瞒下去,而且,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将事情说清楚,于是一五一十的说:“宁如有很严重的骨癌,需要骨髓移植才能活下去。周氏就他这一个独子,老爷子看的很重,不惜一切要留住他,但家族所有人配对都未成功,直到最后,宁如二叔,你见过,告诉老爷子宁如爸爸有个私生子叫周渡。   本来无人去关注你,直到那天你出现在医院里,被二叔的妻子看见,他们才有了头绪。一直以来,老爷子试着以强势手段将你带出国,可你跟魏妻走的非常近,他们不得不畏惧才迟迟没有动手。   而你进公司时,我并不知道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直到一个月前,老爷子找到我,将事情全盘托出。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才计划了这一场出差。”   还有很多事情,温云泽并不选择解释,在他看来,错误已经犯下,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周渡是恨他的,说多了解释,反倒是再辩证。   “将骨髓给他让他长寿安康,坐享幸福美满,而我就要隔着大海洋,与我爱人分别,他不知我生死。”周渡的情绪渐渐的起来,平静之后的暴风雨即将而至,他很想镇定,   欺骗背后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他相信的人把他往火坑里推,以为最他好的人也是图谋不轨。他没有亲人,却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不觉得自己对周家有所亏欠,应该将骨髓给周宁如。   出世是周氏人给的,命却是自己走出来的,周氏凭什么不劳而获?   “温云泽,”周渡怒火一声,将身上的被子掀开,愤然起身想将他人推开,陡然发现双脚被桎梏,巨大的动作差点让他扑到地上,是温云泽接住了他。   周渡红着眼将被子彻底拉开,露出脚上的链子,转头看向温云泽。   温云泽道:“抱歉,周渡,我无能为力。我已经让他们不要这样做,可老爷子担心你跑掉。”   周渡无神的跌坐回去,几秒后猴急猴急的伸手去掰铁链,慌张之中将手指磨出了鲜血,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温云泽站在那没说话,也没制止他,直到周渡疲惫了,脚腕也出了血晕染了乳色毯子。   周宁如一直站在门外不敢进去,短短相处的几日里,他很喜欢周渡。他与爸爸十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他们笑起来更像。   记得他提前过他的爱人,虽然从未见过那个人,却能从他的言词以及神色之中,看出他很爱那个人。   如果他把骨髓给了自己,魏先生会失去他,而他也会失去魏先生。   温云泽出来时,周宁如含泪望着他,将他拉到别处,迟疑了许久,问:“哥哥和魏先生很相爱吗?”   知道周宁如在想什么的温云泽伸手揉揉他的头,最后说:“他们已经分手了,知道吗?周渡是哥哥,他应该为你付出。”   周宁如眨眼睛。   ——   在周渡沉睡的这些日子里,魏妻一边让人去H国找周渡,一边将段博告上法庭。而这其中就包含敲诈,以及上次合同的违约,又有他公司的问题,段博祸不单行入了牢狱,被判了十年有期。   即便这样,魏妻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一切都因为周渡不在了,爱情走了。   从法院出来时,外面下着小雨,蓦然想起第一次带周渡回家的场景。   同样的小雨里,他们撑着一把伞,他用手臂搂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庇护。   而今天,与他撑伞的人是一直没变的司机。   回到家中,反反复复想着段博的审判,终究是不能平息。   “哥,我有个哥们还是单身,要不看下?”魏宋宋一回家,就拿着手机冲进魏妻的房间,拖了个凳子在他面前坐下,郑重其事的看着他。   魏妻头大,撇了他一眼,回头默默无语。   见人不理,魏宋宋不依不饶,将手机拿给他看,“长得阳光帅气不?”   魏妻压根不看,“你很闲?英语六级过了吗?”   “过不了拿钱买呗!反正我有哥。”魏宋宋调皮的笑了笑,双腿交叠在一起晃着,“唉!嫂子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分手了呢?哥,是你提的还是他提的?”   “我说的。”   “哇!”魏宋宋大叫,一副你不简单的看着他,“我哥终于甩了别人一次,不枉此生啊!”   魏妻:“……”   魏宋宋:“但是我很想知道周渡做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说分手。”   魏妻捂脸。我他妈的后悔死了。   ————   J国周氏别墅。   周宁如端着一盘芒果推开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走进去,在床边坐下。   周渡用死寂的双眼看着他,没有一点怜爱,更没有一点退让,似乎要将周宁如这个人抽丝剥茧。   “哥哥,”周宁如有点发抖,捧着的水果盘几次都要摔下去,“我……”   “我不是你哥哥。”周渡冷冰冰的说。   周宁如拧眉,咬唇,松开后将水果递上去,轻轻的说:“如果哥哥不愿意,我让他们放你回去。”   “真的?”周渡惊喜,旋即又落寞下去,“你别说了,没能把骨髓给你,他们怎么会让我回去。”   “哥哥,我不要。”周宁如说,收回水果盘抱在怀中,低头闷着不说话。   周渡看了他一眼,回头说:“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的骨血与你们沾亲带故,却并没有受你们半点恩惠,见死不救,非我冷血,无偿捐献,也非理所当然。”   周宁如点头,觉得很愧疚,忍着难受将水果递给他。   “宁如,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不管我们是否配型。”   “嗯,我不怪你。”   即便周渡拒绝,老爷子依旧没有放他走,依旧像一条狗一样被软禁在房间里。偶尔温云泽会来,最后在这边住下,他会跟周宁如聊天,让周宁如开心发笑,面对他时,却很无措。   老爷子将医生请到了家中,强制给周渡做检查,如果配型成功那么周渡必然逃脱不掉,如果失败,当然,老爷子不认为会失败。   那天周渡反抗的十分厉害,打翻了医用箱,甚至抓伤了医生,猩红的双眼透出无助和绝望,多么希望魏妻能够出现,带他回去。   然而期待最终在失去意识前一秒烟消云散,却惊醒了远在海洋另一边的魏妻,惊魂未定的坐起身,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噗咚噗咚的狂跳。   “喵!”虎哥茫然不解的从篮子里探出脑袋看着魏妻。   魏妻不太放心,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下床去打电话询问周渡的情况,依旧是杳无音信,这让他更加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离开九天,分手后消失半个月,明明可以数清楚是多少天,却觉得走过了漫长一年。   噩梦惊醒,很难入睡,魏妻最近习惯开着灯睡觉,干脆拿着手机翻阅他们的聊天记录。   你说傻不傻?说分了,却还要念念不忘,自找苦吃。   越看越觉得头脑清晰,越看越觉得当时过于冲动,可以让周渡给他解释。如果当时理智还在,就不会走进段博的坑里,但温云泽又怎么解释呢?   回想过去种种,周渡什么时候是在逢场作戏?   似乎没有。   一番思索熬过了黑夜,迎来曙光一瞬,魏妻翻身起床,到镜子前揉搓双眼。   “以后老公时间来得及,就去接你。”   ......   上班时,魏妻总是心不在焉,差点出了大错,还是陈文星友好提醒才避免了。   “魏董,你脸色不大好啊!”陈文星给他泡一杯咖啡,顺便从助理那边翻了一些面包过来,“陈晓星的事情过去了,还在烦忧啊?”   热腾腾的咖啡,香甜的面包,魏妻没有拒绝,“陈晓星现在不值得我烦忧……过几天我要出一趟国,可能耽搁一个月左右,有什么事情你与助理相互扶持一下。”   “没问题啊!”陈文星笑着说,“赶紧吃了吧!最近没见周哥啊!魏董不带他来巡防了?”   吃面包的魏妻哽咽,看了他一眼,陈文星顿时明白了什么,哈哈的出去。   陈文星一走,魏妻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周渡打电话,依旧是关机。   挂断后,咖啡一推,面包一丢,转过转椅开始沉思。   隐约之中,他看见周渡一个人蹲坐在黑暗之中,抱着膝盖看着他。   空洞的双眼失去曾经的冷静,没有见到他的炙热。   “宝贝,你在那做什么?”魏妻立在原地问。   周渡一言不发的望着他,宛如不认识他。   魏妻局促不安,挠挠后脑勺,上前圈着他的身体,亲他额头,揉着他的脑袋,很意外的是周渡没有反应,像玩偶一样。   “怎么了?”魏妻疑惑不解,用额头抵着他,“怎么蹲在这啊?我们回家。”   周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任着魏妻拉着他走,等魏妻转身时,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仿佛听到周渡在哭,歇斯底里的哭,最后缓解下去,归于平静,落针可闻。   “抱歉,周先生,周少爷不能进行骨髓移植。”医生将配型结果拿给他,“配型成功,但是……我们不能冒险。”   老爷子接过单子看了一眼,在最后一句话上时,皱紧了眉头,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些愤怒不解。   周渡不知道配型情况,醒来后抱着双膝坐在床头,空洞无神的双眼盯着脚趾头看。   旁边的温云泽没有说话,十分钟后被叫了出去,不时外面传来他的怒喊声,随之是什么东西摔地的声音,进来时,猛的甩上门,那是周渡从未见过的愤怒。   茫然接近痴傻的看着他,温云泽哀叹一声,神色极为复杂,走上前说:“一切都会好转。” 第40章 不劳而获的偿命   周渡并不知温云泽所言是什么,心中却对他们刚才在外面的争吵有些疑虑,能让他如此愤怒的事情是什么?   踌蹴片刻后,周渡声若冷冰的问:“你们刚才在争吵什么?”   从得知事情开始,温云泽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听他问起,作了决定,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顺从,知道吗?你怀孕了。”   周渡并不觉得这是好事情,之前的期待实现时,反倒觉得悲哀,祸不单行。怎么偏偏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是在两个月前,说不定他就不会去上班,也就不会遇上温云泽,如今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温云泽静默着坐了两个小时,等周渡睡着后才起身离开,下楼去,老爷子和周运才、周宁如都在客厅坐着,氛围算不上好,但大家都很习惯。   “云泽,过来。”老爷子厉声道。   温云泽并未直接这么出去,绕过去坐下,与老爷子对面而坐。   老爷子:“你要偏袒一个外人吗?宁如才是你亲人。”   温云泽不惊不奇,淡淡说道:“老爷子觉得周渡不属于周家一分子,那么,你们这样的行为严重的触犯了法律。周渡凭什么救宁如一命,且要搭上一个小孩的性命。”   周运才有些愧疚,张口欲言,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唇,一言不发。   周宁如并不觉得温云泽说错了,他仅仅是在犹豫。   老爷子:“他的命是我儿给的,现在,该他还命了。”   宁如爸爸死的很早,也是因为这个病,当时没有适合的骨髓,就只能让他英年早逝。谁能想到,宁如又是如此,若非情势所逼,他们谁都不会去找被遗弃的私生子。   温云泽说道:“那也不能擅自打掉他的孩子。虽然他们是分手了没错,可您那天也听到了,魏妻说不分。如果你们要伤害周渡的孩子,那么,我将作为一个共犯将你们的行为公之于众,到时候,岂止是一个魏氏不饶恕你,这个社会、法律都不能。”   “温云泽,”老爷子气的有点急躁,声音拔高了些,瞪着他说:“宁如的病迫在眉睫,孩子没了还能再有,等手术结束,他可以回C国找姓魏的,我绝不阻拦。”   “难道您就能保证周渡事后还能安然无恙?”温云泽语气冰冷的说:“一个孩子对于您来说,没了还可以再有,但你有没有想过,周渡凭什么给你们?您认为周渡理所应当的捐献,那这个理所当然是为什么?”   旁边的周宁如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老爷子,轻声说道:“爷爷,不要伤害哥哥的孩子,他很爱魏先生。再等等吧!我还行的。”   老爷子拧眉,握着拐杖并没有在说话。   周渡自觉自己就不是好人,别人需要什么就没命的给,哪怕要这条命他也会豁出去。   周宁如的爸爸给他性命又能如何呢?从能记事开始,每天都会面对妈妈那张阴郁悲愤的脸,每天都会遭遇各种打骂,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被揪耳朵打巴掌。   别家的孩子那么听话,妈妈和爸爸都会给他们拥抱亲吻,拉着他们出门回家,唯有他整天被锁在房间里。等着妈妈回来,有时候,他快死了,就在想妈妈要是死在外面该多好啊!这样就不会再挨打了。   这样的童年,他一直都记得,却也是心中最难以磨灭的伤痕,是生命中的黑暗,永远无法走出去。   他遭遇的所有凌虐,都来源自于他爸爸,那个姓周却从未出现过的男人。妈妈总是会咒骂那个男人,连名带姓的骂,他记得,在家里有个小草人,上面写着‘周运文’三个字。   细针插满了草人全身,每当他妈妈插一下,都会骂一句。有一次,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仅仅是看着,就被她扯过去拿着针扎他。细针扎的他浑身都痛,大哭大叫都不能摆脱恶魔般的手掌。   有关于进孤儿院之前的事情,周渡不愿意提起,更不愿意想起来,宁愿失忆一辈子,忘掉亲情的残忍血腥。   五岁那年,妈妈更加疯狂,整天酗酒不再出门,而他整天瑟瑟发抖。那年的儿童节,妈妈意外给他煮了一碗鸡蛋面,什么话都没有对他说,就让他吃。   他饿,对食物是出于本能的需求,抓起筷子就要吃,结果被妈妈掀飞了碗筷,对着他大吼:“知道这是什么吗给你什么你就吃,对你一点好,你就命都不要了。”   那时候,他不懂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碗面撒了满地,被隔壁的猫吃了,不一会儿就死了。   那天过后,他什么都没吃,趁着妈妈出去溜出去想找点吃的。看见乞丐在垃圾堆里翻找,他就立在那看,身上泛黄的短T恤堪堪挂在身上,遮不住消瘦的身体。   乞丐发现了他,觉得他很奇怪,扭头看了他好几次,最后抱着一个饭盒蹒跚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肮脏的塑料盒子。   “小娃娃,没吃的了吧!吃这个吧!里面还有点。”   周渡望着他,不敢伸手去拿,想起那天那碗面,退后几步。饥肠辘辘的想要离开,却被乞丐抓住,他叫着挣扎起来,那乞丐就把他放了,塞给他一个还没拆包的面包,对他说:“饿了就吃点,好死不如赖活着,指不定明天就翻身了。”   他不懂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抓着面包跑了,边跑边把面包吃了,回到家里的时候撞到了早回来的妈妈。他以为又要被打,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然而,妈妈并没有说什么,拉着他就往外走。   坐了一个小时的摩托车,他第一次出去,第一次坐车,好奇的东张西望。   那时候,他坐在妈妈和司机中间,后面的人用双手抱着他,隐约之中他听到了哭声,却没询问。   停下的时候,他们在城里,妈妈把他带到一个大大的房子外面,就把他丢下那,不允许他走。   他就立在那,哪也不去。   从那时开始,他就再也没看见过那个女人。   有时候还会想起过去,他就恨透了姓周的人。   ————   周渡醒来时,满头大汗,脑子里还响着乞丐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张眼看了看四下,有些陌生,不是那间房间。   他以为回了C国,惊喜的坐起来,才发现这也不是魏妻的房间,更不是他们的那个小房子。   有人推门进来,是温云泽。   “你睡了很久,”温云泽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这是我家,接下来的一年,你会在这里度过。”   温云泽有些疏离的冰冷,也还有些熟悉的温和,周渡看着他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入魔了,无意间听到非天夜翔《二零一三》同人剧情歌,当听到枪/声响起的时候,前几天才偃旗息鼓的热血再次沸腾,感觉要重刷第二遍啊!我天!!!!!!!!!!!! 第41章 老爷子又变卦   自从在温云泽家中落脚后,周渡在房间里待了三天,第四天就敞开了心扉走了出去。温云泽有一句话是没错的,“你要学会顺从。”既然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妨冷静下来,一半顺从一半计划。   温云泽的别墅并不大,里面就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那个叫苏宇臣,是这里的保姆,照顾他们的起居。   苏宇臣的年龄不小了,是个离婚的老男人,但他长得十分年轻,不问还看不出来。   一周下去,周渡跟他熟稔起来,一口一口臣哥的叫,温云泽也这么叫他。他生过孩子,只是离婚的时候因为没有经济能力抚养而被法院判给了他先生,因此对周渡特别的好。   周渡知道自己跑不掉,温云泽对他好是好,却还是为了周宁如把他软禁在这里。他没有通讯设备,没有钱,即便走出了这座别墅也无处可去,依旧会被他们抓回来。所以只好等,等一年后看情况。   也就在同一时间,魏妻带着一个人出了国,而去的地方刚刚是周渡先前去的地方。   他们一到便开始找人,历经一个月才找到那家酒店,酒店透露的不多,隐约之中能确定周渡是在这里落脚。魏妻找到酒店经理,与他商谈,看看这期间他跟谁来往过,酒店经理并不情愿,魏妻只好采用一点稍稍偏激的办法——报警。   他有周渡的照片,并且有结婚证,拿给警方看,说明了原因,警方才开始介入。酒店这才妥协,调取一个多月前的视频。   周渡来时与温云泽一起,而在不久后,有个人进了温云泽的房间,一个小时候才走了出来。   魏妻认识那张脸,那是周氏的老爷子,腥风血雨之中出来的老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个男孩子跟着周渡一起,经常在房间里待上几个小时才出来,离开时是被人带上车的。   魏妻仔细在脑海之中回想,才记起来这是周宁如。他曾站在病房外看过,并且,老爷子当年来求亲的时候,给了他一张照片。   只是,周渡与周氏的人能有什么关系,魏妻不解,看完视频后双眼疲惫的睁不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起床后,与他同行的蒙枫过来给他一叠照片,上面全是周渡和周宁如。   看完后,魏妻想到周宁如的身体情况,打电话回去询问秦默书周宁如是什么病。一问下来才知道需要骨髓移植,那么,他们接近周渡的原因也就明朗了。   但如果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骨髓移植的话,为什么要采取这样的方式?   下午,魏妻跟着蒙枫找到周氏在这边的别墅,去的时候,一大家子的人都在。   蒙枫拿出自己的侦查证,一番询问下来,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有否认周渡来过这里。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魏妻问了温云泽,他们更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好像失去了联系一样。走出别墅后,魏妻让C国那边帮他找温云泽的家属。   而就在魏妻寻找之中,老爷子也收到了通知,开始想办法将魏妻引开。   而他想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周渡的手机,只要手机开机,就会有信号,这很容易暴露他们的位置。老爷子干脆让人带着手机去别的国家,找个地方开机给魏妻发短信。   送走了手机,老爷子并没有放下心,找来周运才,父子两坐在书房内迟迟没有说话。   沉默很久之后,老爷子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周运才不解。   “周渡的孩子我也要,”老爷子语气生硬,目露凶狠,不容反驳的说:“宁如身体不好,不能为周氏诞下子嗣,周渡身为周氏一脉,为我们周氏留下一个孩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周运才稍稍拧眉,有些为难的说:“父亲有没有想过周渡?连捐骨髓他都不愿意,更莫说把孩子留给周氏。而且,父亲说了,等手术结束后,让他回C国,那么,他回到C国必定会将事情告诉魏氏。届时,事情会很麻烦。”   老爷子:“让他留在J国,永远。”   周运才皱眉。   这件事情被偷偷定下来,温云泽与周宁如一点消息都没有,更莫说周渡。   周宁如找了个好天气去温云泽那,周渡当时盘坐在沙发上打瞌睡,桌上还搁置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苏宇臣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糕点,瞧见周宁如的时候有些惊讶,却没把周渡叫醒,示意他进来。   小心将周渡放在沙发上,给他盖上小被子,挪到餐桌那边去,把糕点给他。   周宁如拿着糕点问:“哥哥他最近过的还好吗?”   苏宇臣:“好些了,比起一开始好了不少。你是他弟弟?”   周宁如点头,想了想又摇头,也不知道怎么说。   苏宇臣:“那就是了。怎么没听温先生提起你呢?”   想起那天老爷子将打胎药让人拿给周渡的事情,周宁如心还打颤,就是因为这件事彻底激怒温云泽。   周渡晕睡期间,温云泽与老爷子在楼下争吵了一个小时,两方态度非常僵硬,没有一方妥协。   老爷子要打掉周渡的孩子,继而将他人捆绑着送去医院,温云泽却是站在了周渡一边。   那天争吵过后,温云泽强制把人带到这边,他也被喝令禁止过来探望,直至今天才得了允许。   “我,我刚刚过来。温先生不在吗?”   苏宇臣:“温先生屁似乎很忙,有时候出去就是一整天,半夜才会回来。今天一早就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找他还是找周先生呢?”   周宁如笑了笑,“我找哥哥,想跟他说说话。不过,他睡着了……我先回去吧!”   “别。”苏宇臣急忙说:“留在这吧!快中午了,留下陪周先生吃个饭。总是吃的很少,这样可不行。”   周宁如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周渡会不开心么?毕竟是因为他才让他失去自由的,而且还被老爷子这么对待。   犹豫之下,周宁如还是听从了苏宇臣的意思留下,坐在沙发上很拘束,嘴唇都有点泛白。   周渡这一睡就睡到十二点半,醒来时,眼角湿润,咽喉苦涩,迷茫的看了好一会儿水晶灯,才坐起来。   余光看到像是猫咪缩在角落里的周宁如,眉头一皱,周宁如似乎发觉了他这轻轻的举动,顿时低下头不看他。   面对周宁如,周渡内心五味杂陈,百般都不是什么滋味。   厌恶,不曾削减,也未与日俱增。可能是因为同一血脉的缘故,也有可能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像一个神经过敏的小孩。   喜欢,那是在此之前的感觉,现在还有一点点,不重不轻。   周渡回头端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牛奶甜甜的,湿润了咽喉,让那一点点苦逐渐寡淡。   良久之后,苏宇臣过来让他们吃饭,周渡并未对周宁如说什么,到桌上一直是苏宇臣说个不听。   周渡可算是明白苏宇臣为什么会被离婚,可能是话太多,但他觉得他先生真不知好歹,这么好的一个媳妇竟然不要。   吃完饭,周渡去花园里钓鱼,也就现在他才觉得宁静。安静下来时,他会想温云泽,在想怎么给他这个人评价。   分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却要做一些让人不耻的事情。他很纠结,索性温云泽经常出门在外,与他见面很少。   更多的,他在想魏妻,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他知道了什么要跟他分手,甚至不听他解释。   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每个片段充满懊悔无知。   因为过于在乎,才想给他最完美的自己和清爽的过去。因为世事无常,不知他会不会推开自己。   一切都是因为爱情,就开始学会隐瞒,藏着掖着,没有去想,真相见光之后该怎么办。   分手吧!三个字而已,就把感情变成了一段过去式的关系。而一个好,就把关系画上句号,从此,隔着海洋。   不一会儿,周渡拉紧衣服,面无表情的拍拍肚子,望着天空说:“小海洋,今天天气很好,感觉到了吗?”   他一个人靠着藤椅,让思绪万千,嘴里念着小海洋。   周宁如看了一会儿就走了,下午五点温云泽抱着衣服回来,身上带着一点点酒气。   苏宇臣一见马上迎去,温云泽问了周渡,他指了指外面。温云泽你在立在门口靠着,点着一支烟,烟雾之中,依稀可见他紧锁眉头,柔和的唇线抿着。   晚饭时,温云泽没吃,苏宇臣给他煮了一碗面端到楼上去。温云泽简单问了一下周渡的情况,苏宇臣如实说了,也将周宁如过来的事情说了,温云泽并未表示不欢迎,也没说让他过来陪着周渡。   睡觉前,周渡洗澡出来就看见温云泽坐在外面,有些吃惊,风轻云淡的问:“怎么还不睡觉?找我有事?”   温云泽转过转椅看着他,将一个平板给他,“打开看看吧!”   周渡不明所以,拿过坐在床边翻开,全是照片。   “我手机呢?”这些照片全在他手机里,而手机从他醒来后就没见到过。   “我不知道,”温云泽说:“老爷子只让我把这个东西拿给你看,过说看完后心情或许会好些。”   周渡心里五味杂陈,一张张全是他和魏妻,大部分是魏妻的单独照片,全是他偷拍的。   翻来覆去的看,嘴角轻轻扬起,最后说:“魏先生还好吗?”   温云泽:“善待自己也是善待小海洋。”   ——   魏妻在h国待了一个月,周渡这个人就开始消失了,不管怎么找都没有消息。   他与蒙枫只好回去,刚刚下机,蒙枫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消息了,是从欧洲某国传来的信号,确定是周渡的手机。   魏妻听后马不停蹄的赶去,与蒙枫看了信号来源后,准备折往某国。   而就在机场,魏妻的电话响了,是周渡打来的,他什么也没想就接了。   “宝贝,你在哪?都急死我了。”魏妻心有余悸的说,扶额擦汗,他等这个电话等了很久。哪怕是生气,现在骂他她都不还口。   “你别来找我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周渡的声音很冷,像是个陌生人。   魏妻:“我当时只是被那些照片气晕了头脑,并不是真的要分。现在我知道了,那全是段博搞鬼。”   “魏先生,都是男人,说到就要做到。”音落,电话就挂断了。   魏妻还有话要说,深深的被打断,蒙枫问:“确定是周渡吗?”   魏妻点头,“他的声音我不会听错,就是他。”   蒙枫把魏妻手机拿去,再次打了过去,手机已经关机了。   蒙枫说:“确定是周渡?”魏妻点头,“你们关系不算好么?”   “只因为工作的事情争吵过,平时都很好。”魏妻疲惫,握着手机喘气,“我觉得我快要心脏病了。”   蒙枫揶揄,“魏董,可别啊!我还等着拿工资呢!那么接下来,先调整一下,先别出国。”   魏妻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点头。 第42章 意想不到的意外   七个月后。   在温云泽的安排下,周渡住进了医院,他是不肯去的,温云泽再三保证之下才勉强的答应下去。   这其间,周家唯有周宁如过来,每天与周渡说话,苏宇臣则负责送饭食与换洗的东西。七月之内,周渡与周宁如之间的关系不冷不热,却也没有开始的那般冷落,周渡开始明白,周宁如在他与周家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过是个得了病需要一个募捐者的小孩而已。想开之后,也就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倒数第三天,周渡刚刚睡醒,温云泽就坐在床边,一脸疲惫,见到他后明显的在收敛,对他笑,问:“睡得还好吗?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周渡摇头,温云泽帮他摇起病床,倒了一杯水给他,“希望小海洋健健康康,跟你一样可爱。”   周渡微微一惊,似是记起什么,片刻之后又归于平静,接过水杯说:“一定会的。”   周渡的日子将近,老爷子最近也没闲着,早就收买了医院里的医生,只要孩子一出生立马报给他们。而老爷子改变主意这件事情,温云泽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周家人知道周宁如不会答应,也将他隐瞒在其中。   小海洋出生那天,周渡险些丢了性命,温云泽与周宁如都在外面等着,苏宇臣经历过一次让他们放心,何况现在技术那么发达不会出事。即便他这样说,温云泽还是不太放心,总觉得要出事情,而周宁如比温云泽更加担忧,脸上汗水如水洗一般流下。   手术进行到一半,有个医生走了出来,将温云泽叫到一边去了。   “苏哥哥,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周宁如本就带病,这一担心下来,脸色更加不对,身体有点虚了。   苏宇臣本来不担心,却被他们两个搞的心里慌的很,忍着说:“没事没事,放心啦!我家小黄豆出生的时候,也不听话,折腾死我了。”   周宁如没被苏宇臣安抚到,反而被他的话吓的脸色一白,哽咽了一下,恐惧的说:“我怎么觉得要死人啊?”   苏宇臣扶额,嘀咕道:“我说了什么啊?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旋即抬头将周宁如拉到怀里安抚,“没事没事,我胡乱说的。不要乱想,你要往好处想。”   周宁如呜咽了几声,他还没说话,一声怒吼声传来了,“苏!宇!臣!”   两人同时一惊,苏宇臣惊愕的看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胡子拉渣的男人自带滚滚火焰,跟怪兽一样走了过来,怒不可遏的说:“老子不就是出个差嘛!你就离家出走,还整一张白纸搞一个离婚证,你脑子进屎了吧!”   男人凶恶的很,身高接近190,即便穿着西装,还可瞧见衣服下精壮的男性胴体。   周宁如一脸茫然,苏宇臣惊愕后,漂亮的桃花眼一眯,随之跟弹簧一般跳起来吼道:“什么叫出个差?一年365天,300天在飞机上飞飞飞,我一个人带小黄豆,还要被你老爹呼来喝去。就要离婚,就要离。”   此刻的苏宇臣没有丝毫温顺,先前是乖顺的小绵羊,此刻则是暴怒的大黄猫,张牙舞爪的要把眼前的男人给吃掉。   男人觉得可笑,从西装包里取出一张纸,展开。指着正中央上面的扭曲的‘离婚证’说:“这个离婚证无效。”   周宁如伸伸脖子看向所谓的离婚证,0.7MM红笔写着大大的‘离婚证’三个字,左边则是用蓝色圆珠笔画出的一个长方形,中间用签字笔画着两个人,两个圈就是他们俩,接下来是攻方:曹墨坤,受方:苏宇臣。然后右方则是一句话,他没看清楚,但下面还有个类似印章的东西。   这是离婚证嘛?   感觉很像结婚证啊?   苏宇臣一看,伸手就去抓,曹墨坤高高举起,“老子都还没签字,你离个屁婚。跟老子回去,不然,我让你天天下不了床。”   苏宇臣够不着离婚证,抓着曹墨坤的胸膛往上跳,几次差点够着,都被他一躲,离婚证与他擦指而过。听到曹墨坤这话,秀气的脸煞时就成了烙铁,猛地一喊:“曹墨坤,离婚。”   周宁如被喊的耳膜一疼,就是曹墨坤都皱了眉头,暗道跑了这么久,精神是一点都没变,还真凶。   他们还没续话,手术室的护士探出个脑袋,哀求道:“两位,吵架请出去吵。”说完,把脑袋缩回去。   曹墨坤好笑的看了一眼苏宇臣,苏宇臣红着脸有些偃旗息鼓,随后看向周宁如,“宁如,你在这守着,我去杀人。”   苏哥哥好可怕啊!周宁如瑟瑟发抖。   苏宇臣一把抓着曹墨坤的皮带,将他往别处脱,边走边骂人,曹墨坤呵呵的笑了几声,就乖乖的去了。   ——   “苏哥哥的老公好高啊!而且,苏哥哥真可怕!”周宁如望了一眼,回头继续看着手术室。   温云泽没有回来,苏宇臣也没过来,周宁如听见苏宇臣的声音,声音很大,像是再跟曹墨坤争吵。他也没注意,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以为温云泽回来了,转头一看却是周运才和两个黑衣人。   “二伯,你?”周宁如吃惊。   周运才拍拍他的肩膀,为难的说:“宁如,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知道吗?”   “什么?”周宁如不解,“二伯,你们来做什么啊?”   周运才示意黑衣人留下,将周宁如带开一点说:“抱歉!”说着,直接将人打晕,周宁如眼前一黑,就倒入他的怀中。   苏宇臣带着一身戾气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周渡出来,他没来得及问小海洋的情况,就跟着护士去了。   而温云泽离开后,则是被带到一间私人办公室,他一进去就被一个人狠狠揍了一圈,刚刚落在左侧脸颊上,措不及防的一个踉跄撞在了办公桌上。医护人员关上门走了,啪的一声像是劈开两个世界。   “温云泽!”   温云泽还未站稳脚步,紧接着被拎住了领口,映入眼睛的是宋真那张凶厉的脸。   宋真怒不可遏,双眼猩红,举起的拳头迟钝的落下,呜咽的说:“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都这么多年了,走了一次又一次,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温云泽来不及抚慰被揍的地方,嘴里有股铁锈味,一转头吐出去,冷冰冰的将他的手推开,靠着办公桌说:“宋真,世界这么大,人浩渺如烟,别揪着我不放。”   “我要的只是个小世界。”宋真哽咽,双手捂着脸,随后又摊开,双眼湿润泛着星光,“我那点不如周渡了?他还是个二手货……你带着他跑这么远,一声招呼都不跟我打。”   温云泽微微皱着眉头,扯开领口,有些不耐烦。“宋真,周渡跟你在我心中是不一样的。”宋真迷茫的望着他,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只听他说:“你是我对外公开的养子,周渡却是心头一点砂……听懂了吗?”   宋真拧眉,随后苦笑道:“那你喜欢他了?因为他你连我这养子都不要了?”   温云泽并没有这么想,只是宋真逼的太急,让他神经紧绷。他们是养父和养子的关系,宋真出现的感情是很扭曲的,不管是世人还是他自己,都无法容忍。   “如果你肯找个人结婚,那么,我们还能回到过去。”温云泽有点虚脱,坐上办公桌,耸拉着脑袋,“并不是说我们的关系,不能谈你想要的恋爱,而是,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希望你能让我安心一点,至少不再那么愧疚。”   宋真明白了,“周渡是吗?”   温云泽:“也不是。”   “那是谁?”宋真追问。   “合适的时候你会见到的。”温云泽说,“那么,宋真。”他抬起头看向他,“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   宋真苦笑,洒脱的坐到一边去,淹没掉脸上所有的表情,像是个谈判的人。“老爷子啊!周宁如的爷爷。”   温云泽大惊,跳下办公桌去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他焦急的拉着门环,双手有点发抖,老爷子将宋真叫过来无非是找个人拴住他,以此对周渡下手,可是他还想要做什么呢?不能细细的去想,怕抽丝剥茧之后,会是一场噩梦。   宋真起身走到他身后,将他圈在怀里,温云泽身体一僵,就听宋真在他耳畔说:“老爷子想要周渡的孩子,作为周氏继承人。周宁如不能生,这事情您知道吗?”   温和的温云泽艰难转身,直视宋真的双眼,他长与宋真,比他沉稳,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更像是个无知的少年。   宋真拉紧双手,鼻头蹭着他的鼻头,轻轻说道:“您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在C国的时候,周宁如就被检查出来了,加之身体不好,即便治好了也不能生。呵呵!老爷子没告诉您,周宁如自己也不知道。所以,私生子周渡的孩子,就成了老爷子的宝贝。即便周渡捐了骨髓给周宁如治病,他也走不出老爷子的手掌。爸爸您像是小丑一样,在他们之间盘旋,迟迟不将周渡送回去,也未通知魏妻,自私自利的很。可老爷子比你更狠辣呢?”   宋真的嘴唇在温云泽嘴边若即若离,温热的气息却未引起他感情的一点变化,双眼依旧冷若寒冰,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的调戏,始终无动于衷。而宋真一字一句陈述出来的真相,却让他汗水直流。   “如果周渡知道您心思不轨,可能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宋真嗜血的说,却被温云泽忽然推开,直直的就是一巴掌。   “宋真!”   捂着被打的地方,宋真缓缓看向他,“没关系,你是我爸,打死我都没关系。教育嘛!黄金棍下出孝子。”   温云泽:“是谁在外面?让他开门。”   宋真:“我不认识,抱歉,爸爸,我没法帮你。”说完,往椅子上一坐,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想想,他们之间除了在医院那时候,从未近过,这就是什么样的开始什么样的结束吧!   温云泽沉默几秒,转身扯开几步,朝着大门踹了几脚。每一声都震耳欲聋,在办公室里回荡,格外的讽刺人。   宋真就看着温云泽像疯子一样揣着门,眼神极为复杂,最后闭上双眼不愿去看。   见踹不开大门,温云泽张望了其他地方,见到那边有落地窗,什么也没想就过去了。   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宋真猛然惊醒,看去时,温云泽已经在往栏杆上爬。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箭步似的冲上前去,温云泽手下一滑整个人毫无预料的往下摔去。   “云泽。”宋真大叫。   “啊!!!!!!!!!!”   作者有话要说:   离婚证那个玩意啊!其实,是我原来和一个同事整的结婚证。后来不知道去哪了。也是一张纸,盖着我们的手印。这篇文跑哪去了,本来在豪门榜的哇!我去一番不见了,深深怀疑是不是跑到完结榜去了。 第43章 生死一线的爱情   宋真半个身子伸出了护栏,一手抓着温云泽的手,一手紧紧握着冰冷的护栏,汗水从毛孔里不停的往外钻,仅仅是短短的不足一分钟内,里面的衬衫已经湿透。   温云泽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只顾着去找小海洋,没有掂量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超人,从这里跳下去不死也要残废。身体往下掉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仅仅是那么一瞬,身体就悬空,他听到了左胳膊的声音,抬头看去,是宋真。   楼下路过的护士已经吓到了,几个簇拥在一起看着他们,有人赶紧去找人。   宋真五官扭曲,面目狰狞,抓着护栏的手青筋暴出,脸上的汗水汇聚在下颔,“抓紧了。”   有很长的时间,温云泽没有正视宋真那张脸,已经褪去当年的青涩,转而是为岁月荏苒的成熟。看一眼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温云泽内心一番杂陈被搅动,越来越不是滋味。他一直逃避的不是宋真,而是宋真没有呼吸的感情,当年签下合同时,就已经是父子,终身都是。   “宋真,你真把我逼急了。”温云泽说,也就现在这种时候,谈一点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或许,宋真能好好的听。   宋真非常的吃力,紧紧咬着牙关,“我……我现在……不想与你谈……这些……事。”   他已经决定好了,这次绝对不会轻易放他走的,要么就把他给杀了埋到地里去,否则,别想再甩他第19次。   温云泽只觉胳膊很疼,逐渐有些酸软,不知道这样落下去会不会死,如果死了也是一种赎罪,如果残了,还不如死了。看一眼宋真,他下颔的汗水落在嘴边,很咸,他没有吐也没有吸进去,说:“我是你养父,既为你父亲,你不该对我抱有什么亲情之外的感情。之前,我权当你年龄小,世界太小,分不清是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今天,我生死不知,死也没有什么牵挂,但我想听你对我承诺一句,回C国,找个男朋友结婚。结婚的时候,还顾念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叫上我,当然,不请我我也不会介意。”   混账,混账—宋真嘴上不方便,他的话跟一根棒槌一样敲着他坚强的防护墙,非让他溃不成军不可,让他在这种关头逼着他承认那种关系,从此对爱情绝口不提。他不会答应,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我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温云泽……这件事情,你清楚。”宋真汗水滴落,一颗颗砸到温云泽的脸上,“我为什么不能爱你?为什么?”   下方来了几个负责人,指着他们喊叫,楼下是坚硬的瓷砖,掉下来真的会很危险。   有几个路过的病人也凑了过来,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心里也揪着,这样摔下来真会出事情。   “天呐!他们在做什么?”   “有没有人上去帮一把?”   下面一团乱。   温云泽苦涩一笑,对宋真说:“宋真,不是不爱你,而是不能爱。”   宋真微惊,睁大双眼看向有点陌生的温云泽,他的意思是不能爱,但是是有爱的吗?可他来不及欣喜若狂,也来不及拥抱他,身体往下一滑,下方一片哗然大叫。   温云泽也是一惊,见宋真三分之二已经滑出来了,心惊胆战的不敢看。   宋真嘘了一惊,抓着他不放松,努力笑着说:“你就不能骗骗我,哄哄我吗?”   “我怕你当真。”现在,宋真也许再等一句‘我爱你’,然而不管他掉下去后是什么结果,对他都不好,他不想让他怀揣着一句‘我爱你’过一辈子。   “那我现在知道你是哄我的,”宋真擒笑,似乎在努力将最完美的一面给他看,“说吧!”   办公室的门外一阵喧哗,紧接着踹门声传来,一声声不绝于耳。   温云泽嗤笑,“我爱你,真真。”   “那好,我记住了。”宋真像是心满意足似得,抓着他的手麻木的不成样子,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就这样滑了出去。   温云泽微微瞪大眼睛,也不知道来的力气将他拉到怀里,宋真身上有浓郁的汗水味,他身上也有。   宋真看了一眼,使力调转,仅仅是那么一瞬就落在了地上。   宋真双耳模糊,视线模糊一片,只感觉到什么落在胸口上,有点重,还有温度,身后是一片冰冷坚硬。   ——   苏宇臣从病房外进来时,腮颊通红,气喘吁吁的拉过凳子坐下,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在柜台上,喘了好大几口气才擦了额头上的汗水,看一眼周渡,见他人还没醒,又继续坐着。   “累死我了。”苏宇臣嘀咕一句,坐了十几分钟,想着去看看小海洋,也不知道小海洋几斤几两,长得怎么样。他喜欢宝宝,但特别讨厌带宝宝,不过,新生儿总能激起他内心的慈爱,管他长得丑还是好看,都想抱一抱,瞅一瞅。   刚刚打开门,曹墨坤就跟门神一样堵在外面,不同于他的疲惫反而很轻松,再看到他的时候,装逼似得取下大墨镜,朝苏宇臣挥手,“嗨!亲爱的。”   苏宇臣眉头一皱,抬脚就要踹,又担心闹出声音,就收了回去,把他推到外面去,关上门,没好脾气的说:“去不去看小海洋?”   说着也没等他直接往保温室走,曹墨坤耸肩戴上墨镜跟上去,“我们家的小黄豆你都不在乎,这么在乎小海洋?是你的?你有能力吗?”   苏宇臣斜睨他一眼,仿佛在说你神经病,曹墨坤咧嘴没说话,结果被苏宇臣一脚踹了腿肚子,他家的苏宇臣干什么不行,踹人绝对厉害。痛得他靠着墙喘息,就听他很没良心的说:“要死啦?滚一边去死。”苏宇臣进了电梯,不等曹墨坤直接摁关门。   里面有个医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是看不出他那么厉害,苏宇臣微微一笑,软软的说:“医生,你好!”   医生僵硬的点点头。   苏宇臣趁机询问保温室的位置,医生一五一十的说了。到了后,苏宇臣找护士询问,没有问到,说没有孩子进来,他就纳闷了,正要多问几句,曹墨坤走了进来。   苏宇臣没理他,又继续问,越问越觉得奇怪,看了曹墨坤一眼,曹墨坤拉着他出去。   “小海洋是不是被抱走啦?”苏宇臣心惊,随即摇头,“不可能,怎么会被抱走呢?周渡还没醒呢?”   曹墨坤看他表情不断变化,心里痒痒,低头亲了一口,不顾苏宇臣冷眼,说:“老公去帮你查查,别急。”   然而苏宇臣并不理会,跟着曹墨坤跑上跑下,最后跑了监控室,监控室不让,曹墨坤直接打电话投诉,惊扰医院主任,他们俩才进了监控室。   点开一看,苏宇臣惊了一把汗,指着周运才说:“那那不是宁如他二伯嘛!宁如都被带走啦!”   曹墨坤跟主任交流,主任的表情不断变化,苏宇臣听不懂,但觉得好像出事情了。出去后,苏宇臣没好气的拍掉曹墨坤的墨镜,曹墨坤疑惑。   “都怪你,你跑来做什么?”   曹墨坤:“……”   “愣着干嘛啊!”苏宇臣拔腿就跑,不见人跟着,回头揪着他的皮带,“找人啊!亲!”   苏宇臣跑了一圈没找到人,曹墨坤也没有办法,在J国他没什么势力,所谓墙头草压不过地头蛇,他爱莫能助。   回到医院后,周渡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苏宇臣犹豫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告诉他,万一情绪波动太大就不好了。   “臣哥。”周渡叫了声,“小海洋呢?”   苏宇臣笑了笑,过去给他弄汤,边说:“刚从楼上下来,小海洋挺健康的,白白胖胖的。”   进来的曹墨坤手里抱着一束花,对周渡彬彬有礼,在他疑惑的目光之中将百合花给苏宇臣,回头摘掉墨镜,笑道:“你好,小先生,我是苏宇臣的老公。”   “……”   “我前夫。”苏宇臣说,绕过曹墨坤将汤递给他,“不用管他,你先吃点东西,我没有放油。”   曹墨坤:“……”   周渡看了曹墨坤一眼,魏妻跟他挺像的,都很高,不过没有他结实。他没有问,猜想肯能是过来复合的,默默的祝福吧!   而此刻,温云泽脸色憔悴的从病房里走出来,身上带着浓浓的石膏味,看了一眼里面还挂着氧气的宋真,回头离开。   来到周渡病房外,犹豫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苏宇臣和曹墨坤都在,他看了一眼并未多问。   “温先生,你受伤了?”苏宇臣鼻子很灵,闻出了他身上的石膏味,还有股药味。   温云泽避开周渡,苏宇臣给他一张凳子坐下,才说:“不碍事,一点小伤。情况怎么样?”   苏宇臣看了一眼曹墨坤,随即说:“没问题。温先生,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温云泽说,“臣哥,你与你先生先出去,我与小渡说几句话。”   苏宇臣明白,赶紧示意曹墨坤出去。   门一关,周渡不安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哪里受伤了?”   温云泽靠着椅子,头一次在周渡面前露出这么虚弱的样,周渡不安,却没问,他说:“宋真过来了,我想,最近这段日子里,我不能一直在你这边。臣哥会先照顾你,直至你出院。”   “你们确实需要好好谈谈,”周渡并未多想,“你去照顾他吧!我有臣哥就好了。”   温云泽想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在想该如何让老爷子把小海洋还给周渡,拿小海洋威胁周渡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宋真所言是真的,该怎么办?   现在这种关头,是否要告诉魏妻了,毕竟他在J国也有势力。   “你看到小海洋了吗?”周渡忽然问。   温云泽微惊,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小海洋挺好的,跟你十分相似,又可爱又精致。”   听他说的这么认真,周渡没有多想,他妈那句话又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对你一点好,你就命都不要了。   ——   这边风风雨雨,C国的魏妻同样没好日子,工作上的事情且不谈,就且说他与魏简之间的矛盾,是逐渐水火不容。先前颜宋还能控制,让魏简消停一点,之后,颜宋累了也不管了,让他们父子两自己折腾,于是折腾到了今天。   魏简气愤的一拍桌子,震倒了桌上的杯子,只听他说:“都36了,你存心是要气死老子是不是?”   颜宋看了一眼,叹气,起身上楼。   魏妻沉着脸坐在单人沙发上,怀里抱着虎哥,虎哥被魏简吓得瑟瑟发抖,使劲往魏妻怀里钻。   “是不是把我气死,你才结婚啊?”魏简怒不可遏,双眼布满血丝,为了这个问题,他们已经争吵了半年,到今天算是彻底爆发了,“整个MB回家,口口声声说要结婚,结婚?结了吗?到现在,人还不是跟着别人跑了?你不上班,把公司撂在一边,你想升天啊?为了个男人,要死不活,你有种今天就死去。”   面对结婚这个问题,魏妻一直迟迟没有作答,并且,他相信周渡消失肯定有其原因,只不过他没找到为什么。在带周渡回家之前,结婚这个问题已经存在,只是一直都在囤积并没有爆发,直至周渡消失。   在没有得到周渡回答之前,他不会结婚,不管面对怎样的情况。   虎哥与魏妻都沉默着,厨房里忙碌的张妈也沉默着,今天这对父子是真的没法调解了。   “魏妻,”魏简挪到他旁边,“你想怎样?”   魏妻:“等。”   “等?”魏简皱眉,“等他牵着小娃娃叫你爷爷吗?”   魏妻:“爸,为什么你就不相信……?”   “相信什么?”魏简怒,“相信一个MB会回来找你?那即便回来找你,是因为爱情吗?你别天真了!金钱、地位,这才是人的欲/望,才是活下的枷锁。”   魏妻沉气,“如果他在乎钱,为什么一直都未找我要过?”   “那你给过吗?”   “他的卡里有七百万零花钱。”   魏简险些吐血,抖着手指着他,“你个败家子!七百万,你当时七十万啊?”   “那也是我挣的。”魏妻说,抱着虎哥起身,“爸,我想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或许,就能缓解我们之间的矛盾。”   等魏妻一走,魏简累的摊坐下去,不住的在那喘息。   魏妻上楼去,魏宋宋过来说道:“哥,你真厉害!怎么不给我七百万零花钱,给我一百万也好啊?”   魏妻冷冷的说道:“你是我的谁?”   “哇!魏妻你重色轻友啊!” 第44章 没有谁永远璀璨   魏妻收拾了行李箱,抱着虎哥大摇大摆的离开,颜宋不放心的追了出去,拉着他说:“小妻,跟自己的爸爸有什么好计较的?别出去了,你看你都36了,也不会照顾自己,出去之后……你这不是存心让妈妈担心吗?乖,我去跟你爸爸说,让他别在挣这件事情,一切你拿定主意,成么?”   魏妻承认,这次离开魏家,是生气了,因为与魏简之间的矛盾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化解的。他对周渡一直都存在芥蒂,从始至终,如今周渡杳无音信,千万种原因让他们猜测。他自己也不敢完全的确定,周渡并不是跟另一个人在一起,所以他想再等等看。   离开魏家,这无疑是让魏家暂时安宁下来的办法,他总不会答应魏简按照他的安排,去相亲,与那些名媛、少爷们谈情说爱,抱歉,他做不到。   “妈,我只是暂时出去住一段时间,还在周渡的房子里。”魏妻说,伸手揉揉颜宋的头发,示意她安心,“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成么?你先进去吧!周渡教我煮面,起码我还饿不死。”   车里的虎哥无奈摇头,极其不愿意离开魏家这个安/乐窝,不过,老爸走哪它就得跟去哪呗!他煮的面不能吃,不是还有外卖么?   “你这次怎么这么不听话了?”颜宋的语气有些冰冷,神色之中失望欲盖弥彰,“自从小渡走后,你真是让妈伤透了心。”   魏妻自小就与颜宋感情好,魏简为人严正,时常板着脸,不太近人情,也唯有颜宋能克住。他与魏宋宋都对魏简能避开就避开,实在是避不开就硬着头皮撞上去。   见颜宋如此,魏妻心中不太好受,却也没有办法,留在这里只能让彼此之间更加陌生。   “我还会回来的。”魏妻将颜宋抱入怀中,重重的给了一个,转身上车。   颜宋立在路口叹气,眉头深锁,最后只得回去。   周渡的房子一直都有人打扫,在这期间,他与虎哥都回来过,待了一会儿又走了。现在住进来,橘色灯光下的客厅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反倒像是白色灯光下的意境。   虎哥缩缩脑袋,轻车熟路的跃上沙发,窝在上面打滚。不得不说,还是这边好,轻松自由,在那边总要像个大家闺秀端庄矜持,还没有零食吃。   “虎哥,别将毛掉在上面。”魏妻看了一眼,触景生情之后的落寞感油然而生,之前他与周渡在沙发上看电视时,虎哥总会窝在一边玩玩具或者吃零食,亦或者在矮桌上跳来跳去。   “喵!”虎哥一声长吼,像是在反驳魏妻的话,紧接着又开始打滚。   魏妻一个人收拾东西,将衣服放进柜子里。   忙碌了一个下午,接近晚上八点才结束,屋子里总算是有点人气。今晚只能叫外卖,明天去买食材,虎哥高兴的不得了,就差抱着魏妻亲了。   两父子吃完晚饭,魏妻去洗澡,将虎哥摁在它的浴盆里。虎哥起初不太愿意泡,后来被魏妻摁惯了,在魏家受了一些规矩,现在也能自己跳进去泡了。   周渡的房子不大,没有浴缸,只能是淋浴。本来只是个没多大的花洒,魏妻觉得太小了洗着不太舒服,改成了个大的。现在站在温热的水中,魏妻莫名其妙的想起他们一起洗澡的情景。   ——   花洒更改那天正好是周六,魏妻不用上班,下午三点就抱着周渡来到花洒下站着。   “老魏!”周渡老态的说,手指摁着他的胸膛,“要节制,知道吗?”   魏妻嘿嘿一笑,露出两个酒窝,伸手直接打开花洒,开始的水有点冷,冲的两人浑身都是疙瘩。   “知道为什么要放周末嘛?”魏妻也不脱他的T恤,反而紧紧搂着他不让他自己脱,双眼目睹T恤湿透隐约可见白皙肌肤。   周渡有点受不了这冷水,索性没等几秒水温开始回暖,他才放弃挣扎的念头,虚弱的说:“ 为什么?”   魏妻低头咬住他的耳朵,周渡觉得痒抬起左边的肩膀想要挡住,听他在耳边说:“做/爱啊!”   “……”周渡无语,张口咬住他的下颔,“胡说八道,没个正经。脱衣服,不然难受。”   魏妻可没给他脱衣服,反而擒住他的嘴,唇舌交战好些时候才放开他,捏着他绯红的脸颊,说:“我在网上看到一种新姿势,试试吧!”   “什么姿势?”周渡脑中浮出一个不太好的念头,魏妻的花样其实蛮多的,偶尔他会答应,更多的时候确实被迫的,想想还是有点不爽快。今天听他说新姿势,当下就想跑。   魏妻也不着急,慢慢脱掉他的裤子,将他翻过身让他趴在冰冷的墙上。   几分钟的前戏之后,周渡被他挑逗的迷迷糊糊的,忍不住的直喘气。   魏妻看了一眼,缓缓将他摁下去,自己也跪在了地上,掏出XX让他坐下来。周渡一碰到XX就要跑,魏妻可不饶他,直接蹭进去三分之二。   “魏妻,换……”周渡的脸颊贴着冰冷的瓷砖,碰到XX才清醒了一些,发觉这个姿势有多YY顿时尴尬又羞耻。   魏妻摇头,牵着他的双手摁在瓷砖上彻底让他失去逃脱的可能。   “魏妻,我……”在情/事上周渡向来听魏妻的,但是今天,他特别想骂人,“我□□妈,换掉……”   “那是你婆婆,宝贝儿!”   之前的种种历历在目,魏妻从那段回忆里走出来后,下/身已经挺起来了。   ——   在周渡家,魏妻就这么安定了下来,三天后,独自开车出去找蒙枫。   蒙枫正站在冰冷的办公室内指使一个人打扫,那样子看起来凶恶极了,魏妻向来不太喜欢这么无礼的对待任何人,他说:“蒙枫,他不正在做吗?”   一听是魏妻,蒙枫缓缓掉头看去,笑了笑,勾起嘴角的时候有点坏,给他拖把椅子让他坐下,自己则半块屁股坐在办公桌上。   “怎么?心疼?”蒙枫从笔筒里抽过一支粗短的钢笔,好笑的说:“也不担心魏夫人生气?”   魏妻撇了一眼背对着他在抹玻璃窗户的人,觉得那个背影有点熟悉,也没多想,回头说:“我与陈晓星闹绯闻时,我没有给任何解释,他都未怪罪我。”   蒙枫邪恶一笑,“那是因为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魏妻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蒙枫发觉这话可能有点不对劲,现在这些话对魏妻来说无疑是刺激,立马改口,“我说玩笑,魏董别生气。”   魏妻摇摇头,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影响的。   蒙枫说:“抱歉啊!那部手机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我已经联系不上了。”   魏妻:“他有没有说什么?”   蒙枫:“最后一句话,要听吗?”   魏妻:“……”   蒙枫:“好!他说他已经结婚了,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搅他。”   时间停止了几秒,魏妻忽然站起身,蒙枫以为他要做什么,立马跳下来看着他,就听他语气冰冷的说:“这不是周渡。”   “……”蒙枫险些没跟上他的思路,“不是周渡?你不是说是他吗?”   魏妻摇头,“我相信我的感觉,周渡并没有说谎,他是认真的。那部手机一定是被谁拿走了。最后一次与周渡通话,是他本人,当时我说分手,他说了好。我并未挂断电话,他也没有,我听到他在那边哭,哭了很久。我不知道是谁挂断了电话,当时还有人在身边……   如果周渡是骗子,分手后,他不会哭的那么厉害。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哭,没有任何顾忌,只为宣泄忽如其来的哀伤。之后我再打去,他已经停机了,我给他充了1000的花费,再次打过去的时候,是温云泽接通的。而之后,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不久之后,又在某国开机……这里一定有问题的。”   蒙枫傻笑,扶额,又才说:“那魏妻这慢反应来的也太慢了吧!七个月,女人的大姨妈都来了七次。”   魏妻看他,蒙枫立马不笑,坐到电脑前在键盘上敲个不停,不一会儿翻出一分资料,看了几眼,对魏妻说:“我们找到了温云泽的家人,他们远在J国,要去吗?不过我让人去J国打听了一下,温云泽并不在J国。”   魏妻:“去J国。”   “又要出去旅游了,”蒙枫往椅背上一躺,舒展了四肢,对魏妻做了OK的手势。   魏妻走时又看了一眼那个人,那个人始终没有转身,一直都在那重复一个动作。   他人走后,蒙枫转过身看向还在抹窗户的人,起身走过去,靠着窗户看着他消瘦的侧脸,“怎么不跟魏董打招呼?他心善,指不定能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好好过日子,就不用这样听我差遣了。”   蒙枫不正经的时候是个流氓,西装革履办公谈生意时,是个沉稳的男人,而他西装革履轻扬嘴角时,则是个不折不扣的随时会施虐的鬼畜。   陈晓星并没说话,沉默着咬着嘴唇,许是被咬的太久,鲜血从唇缝流出,如似胭脂一般,有些明艳。只不过他那双眼睛不同以往寒星几点,反而尽是弹指可破的脆弱,那么几点星点是泪水晕开出来的。   蒙枫的话很难听,他已经习惯了,从来这里开始上班就习惯了。很多地方都不要他,说他个可耻的第三者,想爬有钱人的床。段博入狱后,起码不愁太多,而他却要面对衣食住行。几经颠簸落魄,桥廊下也睡过了,好几次差点被乞丐□□。   人,可能是在落魄的苦难之中坚强起来的。   过去是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珍珠,脱开手后,要么在软弱之中死,要么在软弱之中苟且偷生,像断壁上的苍松,学会忍和等待。   希望,或许比现实更为残忍,但,曙光从不迟到。   遇见蒙枫,陈晓星像是在漆黑之中看到了不远处一点微弱的曙光,紧紧抓着,却又放开。流言蜚语,让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他肮脏的。   蒙枫认识他,因为那个绯闻。他以为蒙枫会与那些人一样,嫌弃他、憎恶他、远离他,甚至辱骂他,但他没有。为社会而划出的伤口接受了一点点治疗,刚刚结疤时,却发现,蒙枫是一种药,让伤口永远不会裂开却又无法愈合,痛苦从伤疤之中蔓延。   给他吃住,是为了踩他自尊。   给他工作,是为让他臣服。   给他命,是为了生不如死的凌迟。   有时候,陈晓星缩在被子里,会忍不住想:我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这种执念,最后,他觉得错了。   魏妻与周渡婚期将近,他们很相爱,可他却偏偏要去踩一脚,以为这样不仅能获得地位,还能摆脱沈家的桎梏。   可悲而有自作自受。   如果当时,听他们的安排发表澄清文,那么,现在,他可能还在沈家做他的少爷。   人就是有太多的欲/望,想要地位,想要名利,更想要别人有自己没有的,最后却为欲望而吞噬理智。一步错,千古恨。   眼泪从陈晓星的眼中流出,从听到魏妻的声音开始,他就不敢转身,害怕面对他,害怕他再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之中,无法再翻身。   泪水落入脚边的桶中,惊起几朵水花,蒙枫先是一惊,而后双手环胸立着,笑着说:“觉得自己年少无知酿成大错,年少无知不是借口。我觉得你应该追出去……魏妻真的会帮你。”   陈晓星握着帕子看着下面的魏妻,他好像留意到有人在看他,在车前停下朝他这边看来。猛然一惊,转身蹲下,一不小心碰倒了水桶,脏水哗啦的流的满地都是,他错愕的去扶水桶。   但蒙枫却没有说话,只是高高在上的看着陈晓星像一条狗一样跪爬在地上,眼里没有意思柔情和怜悯,掉头看了一眼魏妻的车。   “对不起。”陈晓星哽咽道,“我马上打扫干净。”   蒙枫抬脚踹踹陈晓星的屁股,意料不及的陈晓星直接扑倒在水里,下颔跌在地板上,蒙枫微微一惊,一秒又恍若无关的说:“收拾干净,给你三天时间,去找魏妻。好好跟他说话,求他都可以,他会放你一马。”   陈晓星艰难的爬起来,干净墨蓝色清洁员工作服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许YY我的车,我很纯洁。 第45章 包不住火的纸   奢华的周氏别墅之内。   周宁如双眼猩红的看着老爷子,双肩有些颤抖,嘴唇泛白,老爷子看了几眼最后视而不见,客厅的气氛逐渐紧张起来,像是在酝酿一场更为激烈的战争。   “宁如,”旁边的周运才过来拉住周宁如,好声好气的说:“不要跟爷爷生气,好吗?坐下来慢慢说。爷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要辜负他。”   周宁如蜕变那个乖乖小孩,明知甩不开周运才却还是很努力的在挣扎,想要逃离没有自由的桎梏,嘴上嚷嚷道:“你们怎么可以偷走小海洋?又要哥哥的骨髓给我治病,却又不肯把他当做一家人,连一点情分都不留给他。”   周运才从未见过他这样,顿时很吃惊,楞了几秒,周宁如趁此挣开挪到一边去,呜咽道:“如果爸爸还在的话,一定不会答应的。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哥哥他已经答应等小海洋满月后,就开始做手术。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贪婪偷走小海洋?”   老爷子的脸色不好,可谓一直都很不好,面对胳膊肘已经往外拐的周宁如,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听到呜咽的哭泣声,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一紧,已经有汗水从指缝之中渗出来。一双炯炯有神宛若饥鹰般的双眼看向周宁如,最后妥协的柔和下来,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愧疚都不需你来承担,你只管好好调养身体,等着手术。”   “我不要。”周宁如忽然大喊,如波涛汹涌的海浪,气势恢宏,要将老爷子这块铜墙铁壁给捣碎,“爷爷你只想不劳而获,哥哥凭什么又对你百依百顺,并不是有了血缘之亲,所有的付出都理所应当。”   周运才叹气,“宁如,你……我们将周渡接回周家认祖归宗,成么?”   老爷子喝道:“住嘴!娼妓之子,没有资格进我们周家大门,即便周氏无后,他也不可能成为周氏后人。”说完起身,看向周宁如,双眼如鹰,狠辣而坚定,“我不管你要不要,周渡的骨髓和儿子,我要定了。来人,将少爷带回房间去。”   外面两个黑衣人鱼贯而入。   周宁如吼道:“你如果依旧固执下去,那,我也不要这条命了。随你怎么样?”   “宁如!”周运才心痛。   老爷子咬牙,“送他去医院,我看他需要多吃点药了。让霍明司把他看紧一点,绑着也行。”   周宁如眼泪狂涌,奈何不过两个黑衣人,直接被半抱半拽了出去,人刚刚到门口,胸口一闷,剧烈的咳嗽后了一大口血。   ——   这几日,温云泽在宋真和周氏两边跑,在周氏那边不断碰壁,连老爷子的面也见不到了,而小海洋也根本不在别墅内,像是送到了别的地方。在这边他的势力很有范围,不如地头蛇的老爷子。   垂头丧气坐到床边,宋真伸手取过柜台上的水,递给他,“爸,又没见到?”   温云泽接过水喝了一口,看向宋真。那日后,宋真对他的称呼变了,有些事情也随着更变,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好事情,起码他现在没有太多烦心事。   “爸,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是爱着我的。”宋真扯动温柔的唇线,勾起一抹暖若春阳的笑,依稀之中,还有几分自欺欺人的无奈。   温云泽没有反应,依旧是从前那样很镇定,又喝了口水,说:“老爷子拒见,听说宁如也出了事情。我想过几天去找宁如,兴许他知道小海洋在哪?”   宋真:“老爷子真有能耐!把周家搞的乌烟瘴气。爸爸你要是有他那样的狠,小海洋恐怕要叫你爸爸,而我是他大哥,也该叫周渡一声爹了。”   宋真半似认真半似玩笑的言语,让温云泽不安,细想下来,宋真像是收起了所有刺伪装成乖顺的兔子,等待时机一举拿下。他不想太多,放下水杯说,“那你也不可能出现在这。”   宋真苦笑,并不排斥这句话。   “我去看看周渡,有事叫护士。”说完,温云泽起身走了。   宋真的笑容在温云泽关上门时落下帷幕,面无表情的看向桌上的玫瑰花,笑着说:“周渡,你可真是祸福相依,有人宠你,有人为你,而我,连一个陪我的人都没有。”   ——   推开周渡的房门,他人似乎有点焦躁不安,一个人坐在床头发呆,看到他来后,满是期待,随后又成了落寞失望。   “臣哥还没过来吗?”温云泽忽略掉周渡的落寞,拿着杯子去接水,“快十二点了。”   周渡说:“可能在路上,他不会迟到。”   温云泽端着水杯过去坐下,背对着窗外的阳光,握着水杯,“他与曹先生怎么样?”   “还行,”周渡说,“臣哥只是受不了曹先生经常出差。可能是家庭门第的缘故,臣哥在曹家生活的并不算好,他这次出来,也是偷偷跑出来的,走的时候没有带小黄豆,怕连累他。他说,想与曹先生离婚,并不是一张纸,而是法律意义上和精神上。”   “门第关系?”温云泽说,“老传统啊!不过,都是常态。臣哥当时选择跟曹先生结婚,或许还很年轻,没有想清楚。那么,你认为你在魏家,如何?”   想想魏简,周渡低头说:“他爸爸并不满意。”   温云泽:“嗯!门第关系从古至今,并非一往情深就能改变的。而且,一个人,起码在经济上是要独立的。你当初来我公司上班,我很惊讶,也觉得你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并不是盲目的跟魏妻在一起。你上班,是为了以后。”   周渡:“嗯。他是很有钱,我无法在一年两年内,缩短我们之间的差距,也不能让差距维持在原点。他爸爸的想法,其实我很理解。”   温云泽:“抱歉!还没给你发工资。”   周渡笑了笑,“发工资,拿回去之后,又要交水电费,物业管理费,还要买菜。”   温云泽看向他,有一种艳羡,过后说:“你们的日子过得似乎很好。”   周渡点头。   话题没有继续下来,谁都知道继续下去,气氛会怪异起来。被刻意抛开的一些事情也会再次挖出来,让人愤怒,让人厌恶。   苏宇臣来时,曹墨坤没有跟着,周渡问他去了哪里,苏宇臣说是在家里睡午觉。   温云泽并没有拒绝曹墨坤住在他家,相反的,他觉得曹墨坤在似乎很不一样,起码,他有心心烦可以跟他聊聊,因为他们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同等的,想法比较接近。   吃过饭,温云泽离开了,苏宇臣翻出一些漫画书给周渡看,J国语言他们不懂,只能揣测。   苏宇臣看一会儿就笑,遇到好笑的就拿给周渡看,周渡的心事全然不在这些上面,他也没法将心事放在上面。   过了很久,周渡问:“臣哥,你去看小海洋了吗?为什么他还不下来?护士也没有跟我提过?”   苏宇臣浑身绷紧,拿漫画书挡着鼻子以下部分,茫然的说:“护士没跟你说吗?小海洋挺好的啊1对了,想好小海洋叫什么了没?还是想等着回C国后让你的先生取?”   周渡摇头,并未被苏宇臣带走话题,继续说,“我现在可以走了,你陪我去楼上看看吧!”   “不行。”苏宇臣猛地站起,将漫画书砸到地上,慌慌张张的又去捡起来,避开周渡怀疑的眼神,说:“哈哈1今天手软没拿稳。小渡啊!医生说了,你还不能下床,需要静养,这样能好的快点。你放心啦!小海洋没事,他在里面睡觉呢?白白胖胖的,可爱极了,很像你先生。”   “你见过我先生?”   “……\'”苏宇臣哑然,旋即哈哈几声,说:“小海洋长的不像你,那就像你先生啦!”   周渡拧眉,顺着躺下去,“臣哥我先睡一会儿,你看着。”   “好!”苏宇臣松了一口气,坐下继续看漫画,时不时瞧瞧周渡,发觉他睡着后,蹑手蹑脚的出去,一出去又碰上了曹墨坤。   “怎么哪都有你?”   曹墨坤靠着墙壁说,“你的床上都有我,还用的这么吃惊吗?”   苏宇臣淡淡一眼,不想理他,径直离开。   “亲爱的!”曹墨坤耸肩,跟上去,“你去哪?”   “我给温先生打个电话,小渡又在问小海洋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苏宇臣走到窗口前,掏出手机打电话。   曹墨坤从后面抱着他,不顾苏宇臣挣扎,说:“亲爱的一向巧舌如簧,怎么连谎话都不会说了?”   苏宇臣正要回,温云泽却接了电话,他只好跟温云泽交代。   温云泽让他先瞒着,他在想办法找老爷子,苏宇臣只好先瞒着,挂断后拿胳膊肘顶曹墨坤肚子,被他闪开。   “死变态!小心我告你哦!你这可是调戏民男。”苏宇臣斜睨他,凶神恶煞的说。   曹墨坤笑嘻嘻的擒住他的下颔,不让他回头,低头凑过去说:“那我今晚去你床上日你,你告我什么罪?”   苏宇臣黑脸,却不料曹墨坤低头下来含住他的嘴唇,所有的抱怨化成了嗯嗯呜呜。   而就在他们亲热时,周渡穿着病号服进了电梯,到了保温室。   护士看了他一眼,用蹩脚的英语问他找谁,周渡的英语不算太差,还能明白,于是用英语问她是否有一个叫小海洋的孩子。   护士凝视他几秒,才说:“前几天就有人过来问,这里没有叫小海洋的孩子。”   周渡以为搞错了,又说是哪天出生的,包括他的病号全都报了一遍,没有对应上的小孩。那时他明白了,温云泽与苏宇臣迟迟没有告诉他小海洋不见了,或者说,小海洋根本不在了。   一出去,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镇定,他靠着墙壁无助的看向窗外遥远的天空,约莫心死的回头看向来时的路——那条路很长,充满荆棘与风雨,浓浓大雾之中,看不见一点阳光,似乎整个世界都一片漆黑。   这时候,苏宇臣气喘吁吁的跑来,“小渡,你……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周渡看着他,眼里一片死寂,无声无色的低头,十指扣着瓷砖。   “我我们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苏宇臣无措,上前想把他抱着安慰一下,却发现他现在的反应镇定的让人觉得可怕,伸出去的手缓缓收回来,不知放在那里。   “小海洋是死了还是被人抱走了?”周渡问。   “被人抱走了,”苏宇臣急切的说,“没有死,他活着呢?宁如那个二伯把小海洋抱走的。”   周渡轻笑,不长不短的刘海挡着他的双眼,轻轻的笑声传来,有些幻听。   “没有报警?没有找医院要人吗?”周渡抬头看向苏宇臣,双眼已经布满血丝,恐怖的盯着苏宇臣看,苏宇臣被吓得一惊,推开一步,瑟瑟发抖没有说话,“温云泽呢?”   “那天的意外不止一件,”曹墨坤忽然走了过来,严肃的说,“你不能责怪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小海洋被抱走当日,温云泽差点摔死,至于宇臣,则是我拉开的。”   周渡看向他,这个男人总让他想起魏妻,他们除了那张脸和气质,真的很相似。此刻,他好想扑过去,找个慰藉的地方。   曹墨坤说:“宇臣是最后一个守在外面的人,如果不是我,他不会离开手术室。怪我吧!”   苏宇臣毫不客气的说:“都是你的错。”   “……”曹墨坤心累,伸手将周渡抱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会没事,我们已经再找了。这件事情,医院和J国警方都无法插手,只能我们自己办。”   苏宇臣也不吃醋,过去抱着周渡的手臂说:“小渡,别哭哈!温先生会把小海洋带回来的,要相信他,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周渡垂着双手底低呜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爷子为什么要抱走小海洋呢?是为了骨髓吗?   曹墨坤松开他,苏宇臣帮他将眼泪擦干净,说:“先回病房,我们再想办法。” 第46章 晴天霹雳的觉醒   回到病房,周渡沉默不吭声,苏宇臣也没有开口说话,安静的坐在一边守着,担心他出什么事情。曹墨坤也不闹腾了,也不跟苏宇臣勾肩搭背,乖顺的像是狗熊,有点呆。   温云泽赶回来后,气喘吁吁的,“周渡?”   周渡没有感情的看向他,现在他只能相信温云泽了,却不会将一切交给他,他有自己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   “不用说,也不必解释,我不想听。”周渡语气冰冷,像是从不认识这个人,“你能帮我一个忙嘛?”   温云泽点头。   “好!帮我理一分合同,还有帮我买一只录音笔,再借我十万。”   忽然之间,只是上楼又下楼之间,周渡成熟了不少,不似之前那个帅气的小伙,在向男人成长。   温云泽怎未发现,却只能暗自苦笑,点头,“没问题,我帮你。还有吗”   周渡摇头。   事情就这么安排了下去,所有人都没有询问周渡作何打算,只隐隐约约觉得他会以自己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抱回小海洋,从周氏的沼泽之中脱身。   温云泽按照周渡的要求去准备合同以及录音笔,取了J国币给他,他没有询问,觉得周渡成熟了,似乎不再需要他们的帮助,被远远的隔离在他自己竖起的防护墙外。   拿到东西后,周渡换了衣服,去找曹墨坤,他看得出曹墨坤绝对能买到他要的东西。背着苏宇臣和温云泽,他们俩晚上出门,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曹墨坤直接一头钻进苏宇臣的房间,周渡出来倒水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在吵架。   苏宇臣满脸通红瞪着曹墨坤,“我说了,离婚,我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这次跟你离定了。狗屁的门第差距,让那些喜欢的去踩吧!我不伺候了。你滚出去!”   “亲爱的,不要这样。”曹墨坤耐着脾气,苏宇臣所有的愤怒他都忍受,却唯独离婚这件事情他无法接受,离了他也要缠着他,“回去后,我们搬出去住可以吗?以后我也不出差了,即便出差,我带着你,成么?”   苏宇臣冷冷一哼,将他人往床下面踹,边说:“不稀罕。滚滚滚,听到没有。”   曹墨坤抓着枕头就是不滚,狗熊式的趴在那,已经做好踹死不滚的准备。“我耳朵被你震聋了,听不见听不见。”   苏宇臣气急,爬起来双手并用把他人往床下推。   周渡上楼,悠悠的走着,自己都觉得像是鬼魂,等他走到二楼,曹墨坤忽然出来了,空阔的楼道里一声巨大关门声,久久回响。   “……”曹墨坤有点尴尬,伸手扒拉扒拉身上皱巴巴的格子睡袍,“你还没睡?”   周渡微微一笑,“去楼下坐坐?”   曹墨坤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点头。   曹墨坤自己倒了一杯水,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有些虚脱的望着水晶灯,许久之后才说:“宇臣什么都好,就是一旦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去。”   “是。”周渡点头,喝了一口水,问:“臣哥在家的时候做什么?”   曹墨坤:“在家带小黄豆啊!顺便照顾一下家。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在家里总是格格不入,闹离婚也不是一次,就这一次最严重,好像真的要离了。”   “你没问过臣哥他想做什么?”   “难道他不想在家带孩子吗?不用上班,受上司的脸色,同事之间的斗争。”曹墨坤觉得自己安排的非常好,他在商场打滚摸爬,当然知道职场是个什么样子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店,也会有明争暗斗,这就是社会。   周渡觉得的讽刺,暗想魏妻不让他上班也是因为这些吗?可能不是吧!他只想让自己待在家,也许他与曹墨坤是一样的想法。   揉揉眉头,周渡说:“职场的纷争千奇百态,明争暗斗拉帮结派,早已不是稀奇事。可不入社会,又如何会成长,缩在龟壳里,落后的岂止是思想,脑子也会蜕化。不是有句话吗?路不走要生草,刀不磨会生锈。”   曹墨坤:“难道维持最初的天真不好吗?我觉得纯净水比那些饮料好喝。”   “不反对您这句话,”周渡轻笑,“没有人一世天真无邪,避开职场,还有家庭。”   曹墨坤皱眉。   “如果您给臣哥找一个店面,让他有事可做,或许,他会好受一点。”周渡说,“他说你365天总在出差,你不在家,除了小黄豆没人陪他,后来小黄豆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于是他成了孤家寡人。长辈不喜,外无朋友知己,他能不想跟你离婚吗?而且,他还说,在离婚前他有很多朋友。”   “他大学没毕业,能做什么?”曹墨坤瘪嘴,喝了一口水,“交的朋友跟他一样,没前途。”   “你看你,经济上你们已经存在巨大差距,在精神上,你也没有与臣哥并肩。臣哥出生就在曹家长大的话,他的朋友会跟你一个等次,你不应该有这种想法,曹先生。你们之间,不仅仅是家庭问题,还有精神、经济,家庭问题无法避免,那么,在精神上与经济上你是否应该给予一点平等。”   周渡从不觉得这个世上谁离了谁就无法活下去,或许会寂寞,但总会想生老病死。他上辈子这么想,这辈子还是这么想,估计,苏宇臣也是如此。   “周渡……”曹墨坤想要反驳回去,坐惯了老大,受不住被人用这种责备的语气,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偃旗息鼓的喝水。   周渡:“我爱人也不希望我上班,或许,你们的想法是一样的。但至少,他在精神上从来都是公平的。住在我租的房子里,不足一百平方,有诸多不便,没有浴缸,但他不会抱怨。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单单是性上的契合,更多的是精神上,而灵魂上的契合会让这条路走到生命尽头。”   “我会好好想想的。”曹墨坤说,“你爱人叫什么名字?”   曹墨坤带开话题,周渡也就不再继续,说:“魏妻。妻子的妻。”   “是他啊!”曹墨坤抿着唇说,“我认识,去年在国际商会上,我们俩坐在一起,他谈吐很斯文,给人一种冰冷的温和。懂吗?我的比喻。”   周渡点头。   “三十多岁的单身男人,没有桃花史,没有绯闻,看上去像铁铮铮的大将,有魄力有威严,私下,他平易近人,就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曹墨坤撑着下颔说,“我跟他喝过酒,当时还有个叫许耀东的人,另外还有几个,他们这个圈的人都是真实写照。让我释放了所有架子……前不久我也遇到了他,他和一个俊秀的男孩子在一起。”   被别人夸赞爱人,相信每个人都会觉得很满足和得意,由心觉得爱人非常棒。包括周渡也是,他很久没有听到魏妻的消息,就像是桃花源中的隐世人,除却身边的那么几个人,再无旁人。   而最后那句话,却让他如雷惊醒,不敢相信的看向曹墨坤,仿佛是在质疑。   曹墨坤捂嘴,但话已经说出来了,站在他这个角度想,觉得周渡知道这件事情是有必要的。   “先前不知道你爱人就是他,也没提起,”曹墨坤觉得奇怪,“你怀孕的事情魏董不知道?你怎么在这里?分了?”   短短的几秒内,曹墨坤开始脑补各种玛丽苏剧情,越想越觉得离谱。还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重名了?还是说魏妻并非外人所想那样?   周渡僵着身体,曹墨坤问的话一句没听进去。   曹墨坤:“……”   很久之后,周渡颤抖着声音问:“他……是那个189那个魏妻吗?脸上有酒窝?”   “嗯。”曹墨坤肯定的点头,“C国我就认识一个魏妻,去年还闹过绯闻,跟一个小明星,后来化解了。”   周渡咬着牙没有再说话,心里却觉得很恐惧,好像有什么东西丢失了一样。   曹墨坤端着水杯看着他,有点点的良心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顿时想咬舌自尽,个蠢蛋这种事情能瞒着就瞒着好了,或者,找个合适的时间坦白吧!如今,这对周渡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时间不早了,上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办事情。”曹墨坤说,放下水杯,抓过抱枕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周渡浑浑噩噩的上楼,手中还握着那杯水,拐入楼道后,站在房门外,抵着的头抬了起来,跨步走近房间。   天大的苦难,总会有晴空万里那天,没有永远的风雪满天。   作者有话要说:   我那个宝宝们!你们怎么这么喜欢给我零分呢? 第47章 撕破脸皮的谈判   当黎明的曙光拉开黑夜的时候,正是希望来临之际……   周渡拉开乳色窗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方还未沉落的明星,从前淡漠却有一丝丝人情的双眼,一夜之间,只有无尽的绝情,仿佛看破世间所有人情冷暖。   在重生者眼中的世界是陌生的,周渡垂眸,心揪着痛,拽紧窗帘,强制压下痛哭的劲。   分手,背叛,亲情,儿子,这些苦难一个接着一个来临,除却在分手后哭过,他没有再哭。   而就在昨晚,他所坚信的人,也找到了自己的新欢,这一切,看似多了自然而然。   可能从上辈子开始,他们两人就没有缘分。   周渡急促的呼吸一口气,咽下口水,抬眼时,双目没有焦点,散漫之中阳光碎了许多,变成七彩。   “咚咚咚”外面敲门声响起,拉回周渡有点远的思绪,回头擦干眼睛,淡漠的去开门。   温云泽给他手机,示意接电话,周渡拿过,依着门说:“老爷子,我要见小海洋,就在今天。”   坐在椅子上的老爷子冷冰冰的说:“看来你比我想象之中的康复的更快,那么,就去医院,为宁如捐骨髓。”   “老爷子,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我。”周渡语气僵冷,有些漫不经心的说:“我要见你,十一点,在周家客厅。如果你不到,周宁如的生与死,也与我无关。”音落,周渡直接挂电话。   温云泽看向他,今天的周渡很冷漠,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得,从骨子里蜕变,接近了陌生。他与老爷子说话的语气,让他不寒而栗,想着某一天他或许会拿枪对着自己。   “你的计划是什么”温云泽问,“现在是否应该告诉我?”   周渡将手机还他,说:“云哥,你在周家别墅外面等我,我与曹先生进去。我觉得你不知道会更好。”   “怕我出卖你?”温云泽发觉自己在发抖,很忐忑,对上周渡冰冷的双眼。   周渡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苦涩,轻轻说道:“自从踏上飞机开始,我已经被你出卖,而且……如果你还会出卖我的话,何必去找小海洋?至少,看在小海洋的面子上,我相信你。”   音落,周渡从他身边走过,温云泽觉得好笑,跟着下楼。   而老爷子在挂断电话后,严肃的看向身边的周运才,沉思许久才说:“将孩子带着,回周家。”   周运才点头。   ——   与此同时,魏妻、蒙枫下了飞机,后面有个人推着行李箱,头上戴着鸭舌帽,似乎不太想被人看到他的脸。   魏妻看了一眼周围,转头看向蒙枫,“会说J语言吗?”   蒙枫摇头,“我头次出国,也第一次来J国。”   魏妻说:“那跟着我,我大学学校就在这边。”   蒙枫跟他说了一会儿,前来接魏妻的人也到了,三人上了车子。   魏妻与蒙枫路上有些累,在车上也没说话,靠着座椅休息,陈晓星揭掉帽子,看向窗外,一路过去有许多高楼大厦,道路上的花圃似乎一年四季都会盛开,那么艳丽。   旁边开来一辆车子,他盯着看,遇到绿灯,它们并肩停着。陈晓星不知道为什么要盯着这辆车子看,就呆呆的看着,像是从未见过。   绿灯过去,车子启动,那辆车子先行开出去,陈晓星还盯着看。   “没见过车吗?”蒙枫冷冷的声音传来。   陈晓星回头,将鸭舌帽压低,似乎不太愿意说话。   而刚才那辆车里坐着的正是周渡、温云泽、曹墨坤三人。   车子开远之后,周渡说:“刚才旁边那辆车上有人在看我们。”   曹墨坤:“你出现幻觉了吧?我怎么没看见?”   开车的温云泽并未开口,专心开着车。   周渡说:“感觉而已,不必在意。”   曹墨坤耸肩,戴上墨镜摇下车窗。   上午十点五十五分,温云泽将车子开到周家别墅外,停车,转头看向后座上的周渡,不太放心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两人如何计划的,但是周渡,有什么事情立马出来,老爷子不是好惹的主。”   周渡点头,“谢谢云哥,曹先生我们进去吧!快十一点了。”   曹墨坤从衣服里摸出一把枪塞给温云泽,没有任何解释,说:“如果有意外,开|枪。会有人接应。”   起初温云泽还不知周渡要如何做,直到现在看到这把枪,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即使他也在枪林弹雨之中走过,那段记忆却已经走的很远,再次看到抢时,黑暗和恐惧席卷上来。   周渡打开车门,对他说:“云哥你带着小海洋先走,我和曹先生殿后。如果我没有回去,暂时别找我,麻烦你将小海洋送到魏妻手里,我……没有能力养他。”   “周渡,你在说什么?”这种类似于遗言的话听的温云泽浑身寒毛立起,不免的有点生气。   “唉唉唉!别说了别说了。”曹墨坤见情况不对,立马圆场,示意周渡赶紧下车,转头对温云泽说:“小海洋是周渡的命,他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说明他信任你。我们先进去,你等着啊!不要惊扰其他人,OK?”   温云泽压下不悦,点头。   下车后,曹墨坤抬抬墨镜看了一眼周氏别墅,笑道:“不算太大啊!走,进去。”   ——   老爷子杵着拐杖坐在沙发上,屋内站着两个黑衣人,一脸死人像,、周运才进来时领着周渡与曹墨坤。   周家的气氛从来都不好,一直处于低气压中。   如今两方势均力敌,气氛更是没甚好的,曹墨坤取下墨镜端详了老爷子一眼,笑道:“不愧是周氏当家,老来不减雄风。”   老爷子看了一眼曹墨坤,继而看向周渡,语气生冷的说:“有什么事情坐下说。”   曹墨坤率先坐下,周渡跟他坐在一块儿,有人前来奉上两杯咖啡,曹墨坤含笑道谢,端着咖啡轻轻搅拌,墨镜随意搁在桌面。   他与这里有点格格不入,悠闲自得的很。   老爷子再次开口问周渡有什么事情,周渡冷着脸将一份合同取出来,推给他,老爷子并未接也没看。   “这是合同,即便在J国,我们都会受到这份合同的约束。”周渡说,“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我儿子还给我,你要多少骨髓,我都给宁如。”   老爷子嗤笑,皮笑肉不笑让人惊悚,“合同?谈判?进了这大门,你还有资格跟我谈合同吗?”   “我有。”周渡说,“我要我儿子,你要你孙子,咱们一命换一命。”   老爷子拿起合同迅速看了一眼,签下这份合同,周氏与他、小海洋彻底断绝关系,日后周氏再打小海洋的主意,那么必将在法庭上见面。老爷子并不觉得周渡能赢,能够将小海洋带走,随手丢下合同,示意自己不会签。   “我听说过J国周氏,在C国以及H国,还有Y国都有产业和势力,道上说起老爷子时都很敬佩,”曹墨坤悠悠说,“只不过,道上的人也说,老爷子向来心狠手辣,自己的亲儿子都能杀,很多做事风格让人十分不喜欢。这些年,老爷子可否高枕无忧?我想,半夜睡不着吧!外忧内患两面夹持。”   老爷子此刻才看向曹墨坤,这个男人仿佛坐在自己家里一样,跟他们谈论今天的天气,丝毫没有一点点该有的反应。他眯起眼仔细看了一下,没有想起到底是谁,而且对自己的情况又如此清楚,想想莫不是周渡跟魏家彻底完了,又与温云泽分道扬镳,靠上这么一个人,可笑!跟他娘一样。   周运才仔细看了一会儿,盯着那个墨镜,也没有想起来是谁,却觉得很熟悉。   “这位先生何方人也?”老爷子问。   曹墨坤抿了一口咖啡,闲闲搭着周渡的肩膀,保持着恰当的礼仪,并没有进尺,他笑着说:“小人物提不上台面。小渡,来喝一口。”   周渡看向咖啡,再看向曹墨坤那双戏谑的双眼,曹墨坤心里一疙瘩,笑着说:“我忘了,你最近身体不好,喝不得咖啡,那就不喝了。”边说边收回手,放下咖啡懒洋洋靠着沙发背。   “老爷子,这合同您不签的话,我与小渡就走了。”曹墨坤说走,旁边站着的黑衣人动了一下,这一举动没有逃过曹墨坤的双眼,笑着说:“准备来硬的吗?没事,我们也是有备而来的。”   老爷子:“交易讲求的是公平,周渡你一个人想交换两个人,这可不符合交易的准则。”   “我知道。”周渡说,“老爷子,我儿子呢?是不是也该抱出来了?”   老爷子招手,周运才上楼去,不隔一会儿抱着一个小孩子下来。   周渡看向周运才怀里的小孩,小海洋特别小,穿着嫩黄的绒衣,戴着小帽子,张着小手打着周运才的脸。   小海洋没有哭,好奇的转过头看向他们,白白嫩嫩的,那双眼睛是……幽蓝色。   周渡看向老爷子,老爷子淡定的说:“这就是你儿子,他的眼睛很漂亮。”   曹墨坤笑道:“我家小黄豆的颜色是淡蓝色,小海洋的眼睛真漂亮!”   小海洋咿呀咿呀的叫着,瞪着眼睛四处看。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 第48章 枪林弹雨的谈判   周渡起身,目光冰冷的看向老爷子,”老爷子,既然你没诚心谈,那么,我大可不必救周宁如。“   曹墨坤微惊,看向周运才怀中的婴儿,那孩子咬着手指正在看他们,幽蓝色的眼瞳一闪一闪的。   老爷子神色不惊,周运才将婴儿抱近一点给周渡看,说:“这不是你儿子又会是谁的儿子?你这个爹,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要了?”   周渡没有再看小男孩,说:“我没有见过小海洋,可我至少知道,小海洋不足一月,不会这么大。老爷子是故意露馅的吗?想着蒙混过关。”   周运才觉得好笑,“周渡,这可不就是你儿子小海洋吗?”   小男孩咿呀咿呀的叫,一点也不为现在的情况惊扰。   曹墨坤再看了几眼,明白了,这还真不是小海洋,不足一月的孩子哪有这般大,这个孩子看起来有半岁的样子。也许,小海洋也是幽蓝眼眸,只是他的眉骨不可能会这样的高吧!他还真是个粗心汉!   老爷子示意周运才将小男孩抱走,冷冷的说道:“周渡,在J国,温云泽能帮你一次,不可能再帮你一次。上次,看在小海洋的面上,我姑且让你去他家住着。既然你已经康复了,就别再拖了,继续拖下去,对你或是对小海洋都不好。”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从得知小海洋被人抱走后,周渡就压抑这份怒火和焦急,无数次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能被痛苦冲昏头脑。但是此刻,被老爷子耍了一次,心有点慌,控制不住就吼了出来。   旁边的曹墨坤也吓了一跳,起身安抚他,示意他不要乱了阵脚。   老爷子淡淡说道:“你这样成不了大事,难怪一直活在苦难之中。”   “我所有的苦难源于周家,周运文给了我开始,我妈给我一个沼泽,而我,深陷其中二十多年无法自拔。”周渡红着双眼说,“周家给我的苦难还少吗?是周家欠我的,不是我周渡欠你们的,我一分钱都不欠你们,凭什么让我无偿给周宁如活下去的骨髓,凭什么?小海洋是我儿子,跟你们什么关系,你抱走他如果只是为了拿到骨髓,那么我现在来了,你把他还给我。”   周渡的声音久久在屋内盘旋,与屋内的冰冷撞击。   曹墨坤说:“老爷子,有些事情还是要讲个公平的,您刚才不也是在说公平吗?现在,是否该将小海洋还给周渡了?”   老爷子站起身,直视周渡,有些嫌弃的一瞥,”小海洋,你别想带走,“   音落,十几个黑衣人从暗处出来,将他们围住。   “呵呵!”曹墨坤轻笑,扫视他们一眼,将墨镜拿起戴上,“爷子,我看您真是老来多搞怪啊!是要打架是吧?”   曹墨坤话还没完,开始站在屋内的黑衣人从背后掏出两把枪对他们俩,顿时,曹墨坤语塞。   周渡看了一眼,将手伸进兜里,黑衣人握紧抢对着他,却不敢开枪,毕竟这个人很重要。   老爷子看着他,喝道:“周渡,你最好识趣一点!否则,你朋友无法从这里出去。”   周渡慢慢取出兜里的东西,类似药片的东西,很小,“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将小海洋还我,难道我就不能事先准备了吗?”   老爷子眉头一皱,“你拿的什么?”   “药!”曹墨坤指着那玩意说,又从包里掏出一张购买交易,“昨晚买的,花了不少钱,吃下去,三分钟必死无疑,且毒素会游走全身血脉。我们家小渡为了小海洋,可是将生死度外了呢?老爷子,现在如何想?”   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打颤,屋内气氛逐步降低,气氛十分怪异,所有人都看着老爷子,在等他答复。   “老爷子,将合同签了,把小海洋抱出来给我们,否则,我把这药吞下去,大不了我和周宁如一起死,下去问问周运文,他是怎么死的?”周渡板着脸说,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会陷入沼泽潭的深渊之中。   昨天之前,他还想着带着小海洋回C国找魏妻,可知道他另有新欢后,这种念头他打消了。他这种小市民,和苏宇臣一模一样的人,与魏妻、曹墨坤这种人结婚,都是异想天开,做着白日梦。那么,白日梦也该醒了。   他留恋的是小海洋,却没有能力给他要的一切,和应有的安全。希望,他们父子能够好好在一起。   “老爷子现在是想要魏妻的儿子,而不要你亲孙子了?”曹墨坤悠悠说道,他余光留意着四下的人,防止他们乱来,这是周渡唯一的筹码,若是失败,今天真有可能带着窟窿离开!   老爷子眉头深锁,双手颤抖的有点明显,不知是周渡那句‘问问周运文,他是怎么死的’还是曹墨坤那句‘魏妻的儿子’。老爷子是个聪明人,先前有温云泽当箭,如今温云泽彻底倒向周渡,魏妻找上门肯定找的是他们。   周宁如的命,   周氏的命运,   就在那一颗药上。   墙上的大钟滴答滴答走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黑衣人握枪的手冒出了汗水。   “爸,答应他。”周运才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像是及时给了老爷子一个台阶下,他怀中抱着一个很小的婴儿,裹着浅蓝色的绒毯。   周渡没去看,一直盯着老爷子,他何尝不想去看,甚至去抱,但他不想因为一时的念想而毁了计划。   老爷子沉气,坐下身去,迟迟没有动作。   周运才走到老爷子身边,打开绒毯,露出一张白嫩嫩的脸蛋。婴儿有点胖,脸颊红彤彤的,正咬着手指看着他们,那双眼瞳是墨黑色,即便他很小,依旧能见他睫毛修长浓密。隐隐约约还有酒窝。   周渡放下心,对曹墨坤说:“抱孩子。”   曹墨坤知道这回对了,示意周运才将孩子给他,药在周渡手中,而且这么小的东西,很容易吞下,他们不敢动。   抱过孩子,曹墨坤看向老爷子,“老爷子,签下合同吧!从今天起,周渡与周家就没关系了,以后也不能再来找他们父子。”   周运才看向老爷子,老爷子坐着不动,无奈之下,周运才抓过合同,周渡扔给他笔,唰唰签下,将合同递给周渡。   曹墨坤接过塞进兜里,笑着说:“何必这样撕开脸皮呢?好好商量谁也不吃亏?”   周运才没吭声。   周渡说:“曹先生,带小海洋走,将他带回C国,交给魏妻。”   曹墨坤点头,抱着小海洋朝外走去。   ——   曹墨坤走出别墅才发现外面也有人,豁!老爷子下的功夫挺大的,但没想到周渡会这样做吧!   温云泽从车上下来,给他开门,人到了车子里,看了一眼孩子,问:“情况怎么样?周渡呢?”   “走吧!”曹墨坤看了一眼黑衣人,“周渡暂时不会有事,我们只要赶在周宁如手术前通知魏妻,就能让他安然。走。"   温云泽不太放心,看向大门,“老爷子他……”   “温先生,走,立马走,如果老爷子反悔,周渡的计划就白费了。你放心,他不会出事的。”   温云泽启动车子离开。   站在沙发前的周渡与老爷子对视,外面传来四声枪响——我们走了。   “是谁开的枪?”周运才紧张,示意人出去看。   “不必去看,”周渡拿着药,坐下身,松了一口气,“现在,去医院。趁我还没吃这颗药。”   ——   车子在去温云泽家的路上,半路,曹墨坤让他转头,温云泽不解,曹墨坤说:“不能回你那,先去我朋友家避避。”   “那臣哥他?”   “我们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过去接他,没事的。宋真在医院应该没事,老爷子不会把气撒到他头上去。”   温云泽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周渡的计划是什么?为什么我们现在要这样逃?’   “总之,温先生,到了我朋友家再说,OK?小心开车。我看看小海洋,长得应该像魏妻,除了这双眼像周渡。”   魏妻扶着陈晓星从医院出来,站在车前等蒙枫,陈晓星看了一眼,问道:“蒙先生怎么还不出来?没带钱吗?”   魏妻看了一眼陈晓星打着石膏的右腿,觉得今天衰,刚到J国就遇上车祸,郁闷。“没事,等等吧!你能站稳吗?接送的车还没到。“音落,拿起手机打电话。   陈晓星实在是站不稳,魏妻伸手让他抱着,不料,周渡在两个黑衣人和周运才的陪同下从一边走来。   魏妻没看到周渡,那会儿陈晓星要倒,他伸手去扶。   周渡被那一声惊叫声吸引,掉头去看,即便时隔几年他都能一眼认出魏妻,何况,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呼之欲出的两个字却在看到陈晓星后石沉大海,嗤笑着转头,拉低鸭舌帽跟着周运才而去。   本来就没有缘分,就不要再强求了。   蒙枫出来时,有些烦躁,跟周运才撞了一下,他掉头看去,就看到一个背影,那个人有点纤瘦,没有多想,就出去了。   “车到了吗?”蒙枫拿着单子问,看陈晓星站的有点为难,搭把手让魏妻好好打电话。   陈晓星看了蒙枫一眼,最后低下头去,不太敢靠近他。蒙枫留意到陈晓星的异样,冷冷一笑。   魏妻还未说完,一辆车子驶来,在面前停下,出来的男人与魏妻差不多高,对魏妻张开手说:“嗨喽贝比——你还好吗?魏同学。”   魏妻跟他拥抱了一下,有点烦躁的让他看陈晓星的腿,男人抱歉的笑了笑,“我司机他没事吧?”   “还在医院躺着呢?”魏妻说,说完,指着蒙枫说,:“这就是蒙枫,这是陈晓星,蒙枫的助理。”   蒙枫伸出手,男人跟他握住,说:“你好!我叫骆西岚,魏妻的大学同学,以前有一腿。”   魏妻那脚踹他,骆西岚躲过去,“开玩笑开玩笑,上车吧!”   车子离开医院,车上的陈晓星坐在角落里不吱声,蒙枫也没主动挑事,时不时跟魏妻和骆西岚搭话,更多的时候,骆西岚与魏妻说的是J国语言,他也听不明白。   走了很久,骆西岚忽然用C国语说:“今天凑巧,我朋友来我家了,今天一定很热闹。”   “那我们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魏妻看着外面的风景说。   骆西岚笑着说:“不会不会,老曹那人也是过来找老婆的,他老婆跟他闹离婚呢?也不知道摊上什么事情了,出了点状况,暂时在我家住。”   魏妻淡淡说:“你家成旅店了。”   “有点。老魏啊!”骆西岚看向他,见他看着外面,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老婆呢?不是说快结婚了吗?”   魏妻:“……”   陈晓星如实说:“魏董老婆不见了。”   骆西岚:“……今年流行找老婆嘛?”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号之前我可能不会更新太多,一号过后,我会多更点。 第49章 突如其来的谋杀 第49章 突如其来的谋杀   苏宇臣抱着小海洋在客厅走来走去,时不时逗逗他,小海洋睁着眼睛看着他,偶尔也会笑一下,逗的苏宇臣哈哈大笑。   曹墨坤见他那么喜欢小海洋,心里吃醋,自家的不喜欢还把别人的这么在乎。转头看向温云泽,他人从进来后就默不作声。   “温先生,还在想周渡?”曹墨坤坐过去,“你也不看看小海洋,挺可爱的。”   温云泽的心思从离开周氏别墅开始就不在小海洋身上,虽然小海洋安然无恙抱回来他确实松了一口气,但曹墨坤对周渡的计划一语不发,让他无法真正的放下心来,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要在这里待着。   “曹先生,你……”温云泽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很多事情接憧而至,他累了,“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一声,你们如何说服老爷子。”   曹墨坤看了一眼苏宇臣,噙着笑说:“周渡让我别说,我只能遵从。可能是想你快点送小海洋走吧!难免老爷子不会想办法再把孩子抱回去。这一家子真是复杂!”   温云泽苦笑,想来周渡到底是还恨他的,能不恨他吗?   “温先生,这里有奶吗?”苏宇臣搂着小海洋朝温云泽问,把曹墨坤晾在一边去,“小海洋一直在吃手指,喳喳的响,可能饿了。”   曹墨坤斜睨他一眼,赶在温云泽之前说:“奶没有,我去找牛奶。”   嘀咕着去找牛奶,搜刮出一瓶保险的牛奶,有点凉,又拿去找保姆热一下,出来后对苏宇臣说:“这是我朋友家,难道不该问我有没有奶吗?”   苏宇臣呵呵,冷冷扫视他一眼,“你倒是挤一点出来啊!”   “……”曹墨坤凝噎无语。   正要把孩子抱过去喂奶,没奶|水难道就不可以给他吸嘛!把他说的这么没用。结果外面传来说话声,曹墨坤想可能是骆西岚回来了,赶紧迎去。   “嗨喽老曹!”骆西岚以同样的欢迎方式朝曹墨坤走去。   曹墨坤笑道:“西兰花,好久不见!\"   骆西岚捶了他一拳,没好气的说:“叫我骆总,什么西兰花?”说着,指向魏妻,“魏同学,这就是老曹,正跟他老婆闹离婚。\"   伸出手跟魏妻握了一下,在听到骆西岚后半句话时,嘴角直抽,就听魏妻说:“你好!曹先生,魏妻,许久不见。”   “……????”一边的温云泽惊愕抬头看去。   “!!!”抱着小海洋的苏宇臣惊诧的看去。   刚刚松开手的曹墨坤还不等骆西岚介绍蒙枫与陈晓星,就说:“没想到你就是周渡他男人?!”   “……”魏妻、骆西岚、蒙枫、陈晓星茫然。   曹墨坤猴急的将小海洋从苏宇臣怀里抱走塞到魏妻怀里,魏妻看向小海洋,小孩子眨眨眼睛看着他,他疑惑不解的看向曹墨坤,“曹先生,你在这是?”   “这是你儿子,”曹墨坤说,“才生了没多久。”   苏宇臣瞪了曹墨坤一眼,质疑的看向魏妻,“你是魏妻?”   魏妻木讷的点头,显然不太懂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一来就给他一个儿子?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苏宇臣转向温云泽,把他拉出来,指着魏妻,意思是让他确认。而魏妻却在此刻忽然大吼,“温云泽!”   本来就很怪异的气氛骤然变得僵冷,谁都能注意到温云泽沉着脸呼吸紊乱,魏妻怒不可遏猩红了双眼。   蒙枫将陈晓星拉开一点,示意骆西岚注意他们两的情况,见到这阵势的苏宇臣隐约觉得不对劲,朝魏妻伸出手要抱走小海洋,“魏先生,麻烦你将孩子给我。”   魏妻出奇的顺从,并且把他来开,曹墨坤懂他的意思,把苏宇臣拉远避免殃及鱼池。果不其然,魏妻恶恶的看向温云泽,温云泽并没有闪躲,直视他的双眼,下一刻,就见魏妻捏紧拳头狠狠的朝温云泽揍了去。   “姓温的,我找你很久了。”   “唉!怎么打起来了?”   “喂!”   “住手啊!魏妻。”   客厅里顿时闹哄哄的,没人陈晓星站不稳,蒙枫也无法前去帮忙,苏宇臣被吓得脸色一白,曹墨坤护着他走的远远的,骆西岚完全是一脑子浆糊,很想有个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兰花,拉住魏妻啊!”曹墨坤护着苏宇臣对骆西岚吼道,温云泽也不还手,就让魏妻打,这样下去准得没命。   骆西岚这才上前将魏妻拉住,魏妻正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拳拳结结实实落在温云泽身上。   曹墨坤见骆西岚一人拉不开,赶紧上前帮忙,被拉开后,魏妻完全没有理智的吼道:“姓温的,我让你将牢底坐穿。”说着,还不解气的伸出腿去踹,被骆西岚拦住才没让直喘气的温云泽再被踹一脚。   曹墨坤让骆西岚把人看住,上前将温云泽扶起来安置在沙发上摊着,见他人一脸死灰色,双眼空洞,实在是搞不懂这两人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仇。   骆西岚安抚着魏妻,“魏同学,别气别气,你这样一点风度都没有,将礼仪全部还给老师了。”他还是第一次见魏妻这样,揽着他的手都在打颤。   魏妻看着温云泽,冷冷的问:“周渡呢?你把他人带哪去了?”   “小渡不是温先生表弟吗?”躲的远远的苏宇臣疑惑又惊讶。   曹墨坤也不开口,知道这其中肯定有故事。   温云泽喘着气,双手插|入发间,最后说:“在周家。”   “魏同学,先坐下,别着急。”   ——   一个小时后,魏妻和温云泽、曹墨坤三人坐在骆西岚的书房中,苏宇臣在楼下带孩子,蒙枫安顿好陈晓星也赶了过去,气氛不算太好,也没了刚开始那会儿的剑拔□□之势。   静谧的房间中,魏妻的呼吸最为紊乱,从见到温云泽开始就没能平静下来,而温云泽的额头也浮现了淤青,更多的伤在衣服之下。   “说说情况吧!”见他们都不开腔,骆西岚只好率先打破僵局,“温先生先说。”   ……   老爷子从周宁如病房出来后,与周运才转向周渡的病房,周宁如得知周渡住院,并没有听从霍明司的安排,执意下床要过去看看,护士一走他立马就走。   “追到孩子了吗?”老爷子沉声问道。   周运才说道:“被甩开了,现如今不知他们带着孩子去了哪里。”   老爷子:“温云泽参与其中吗?”   周运才点头。   老爷子又说道:“他的养子还在那家医院么?”   “不清楚。”周运才如实说。   “找个时间探望宋真。”   周运才明了,一路走到周渡房间外,护士正在做检查,老爷子冷冷的说:“周运文的血脉都有人性,宁如如此,周渡也是如此。”   周运才不太明白,只看着里面的周渡,又听老爷子说:“威胁我!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也没用途。采集完血细胞后,除掉他,做的干净一点。”   “……”周运才惊愕,不敢相信的看向老爷子,“爸,这样……周渡可是大哥的儿子。”   老爷子不为所动,“我说过,他不配。”   音落,老爷子带着周运才离开此地,而暗处的周宁如却把那些话尽数听了进去,惶恐的看着他们走远,掉头就跑,像是被鬼追着一样,空荡的楼道里全是他一个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啪的关上门。   里面棕色头发的医生疑惑看去,见他脸颊跑的通红,拿着药瓶朝他走去,“怎么了?”   周宁如靠着门,咽下口水看向男人,惊愕的说:“我爷爷他太恐怖了。”   男人微微勾动嘴唇,上前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边倒水边说:“不要胡说。”   “霍明司!”周宁如焦急的站起来看向他,眼角湿润,“我没有胡说,我我都听到了。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情?”   “抱歉小如,这件事情我不知道。”霍明司摇头,将水杯递给他,“吃药,吃了休息一会儿。你爷爷很关心你。”   霍明司的意思周宁如懂,没急着一时解释,吃完药才心有余悸的说:“如果二伯也有子嗣的话,或许他不会这么关心我。他只想着有人延续香火,替他把周家扛下去。”   霍明司微微一笑,收拾药瓶归放回去,“不要想太多,今晚若是再睡不着,可没有人会过来陪你。”   霍明司提到这话,周宁如捏紧双手,低着头,嘀咕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好了!不要往外跑,被你爷爷的人看到就不好了。我回办公室,晚点再过来。”揉揉他的脑袋,霍明司转身走了。   听到关门声,周宁如才抬起头,皱着眉头想:不行,不能让哥哥留在这,必须走。   ——   魏妻趴在床上看着叼着奶的小海洋,越看越觉得像他,那双眼睛却像极了周渡。   “你来的真是太意外了!小海洋。”魏妻喃喃说道。   小海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偶尔咿呀咿呀几声,瞪着小短腿踢魏妻的胸膛。   魏妻不懂带孩子,但小海洋的来临真的让这近一年的思念和臆想得到了慰藉。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快穿文?   谢谢支持我的新文《撩完就跑[快穿]》,恋爱文。本文不出意外于6月8号完结,我已经做完了细纲,就是八号完结了。 第50章 岌岌可危的错过   “儿子。”大男人将小海洋手里的奶瓶拿开,凑近亲了一口,冒出来的胡渣扎的小海洋咿呀咿呀的叫,四肢并用乱蹬,仿佛在抱怨老爸。   亲完后,魏妻将奶瓶还他,依依不舍的离开,苏宇臣又接了这活,专心致志的照看。   魏妻下楼,曹墨坤在客厅里坐着,正和骆西岚叙旧,见他下来骆西岚立马打招呼,仿佛有意让他放松一点,不要太紧张。   坐下后,曹墨坤说:“呐!周渡是周宁如亲哥哥,也就是周氏子嗣,老爷子再怎么想要小海洋,也不至于会对周渡不利。目前,按照周渡的推测,他们应该在医院,而在那家医院,恐怕不太好查。本市医院这么多。若真的要查,只能从周宁如身上下手。魏董,你觉得呢?”   魏妻点头,“西岚麻烦你了。”   骆西岚翘着腿玩着香烟,不着调的说:“我们俩谁跟谁啊!当年躺一张床上的时候,内裤都没穿……不必跟我客气。”   骆西岚像是有意提起一些过去的事情,让人听得莫名其妙,曹墨坤隐约觉得骆西岚有秘密,却很识趣的选择不问,因为魏妻也是个有家室的人,将过去的是抖出来晒晒确实不算好。他跟着笑道:“哟!我还没见过呢?几寸几尺啊?”   “比你那玩意大!”骆西岚顶回去,丝毫不觉得尴尬,男人在一起不就该是这样吗?   曹墨坤瞄了一眼自己的玩意,邪恶看了魏妻一眼,魏妻被看的浑身不舒服,抖抖肩膀说:“我的一尺。”   骆西岚哈哈大笑,似乎没料到魏妻会这样说,曹墨坤更是脸部抽搐,抹了一把脸,有点臊的慌。   “一尺够长啊!”笑够了的骆西岚接了下去,转头说:“说正事呢?都脱轨了。”   曹墨坤好笑道:“不是你挑起来的吗?”   骆西岚耸肩,“现在可以风平浪静了。唉!温云泽情况怎么样?魏同学,你今晚有点……有点鲁莽了。”   魏妻淡淡说道:“我这个人不记仇,在周渡的事情上,我非记不可。温云泽帮助周家软禁周渡,这笔仇我不会忘。”   魏妻向来很好说话,就比如,蒙枫放弃经费,让他给陈晓星一条路,他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在他人生中,没有化解不去的恩仇,更没有铭记一辈子的仇恨。但唯独这件事,他不想退让。   曹墨坤并不是很了解温云泽,只在苏宇臣那打听到,温云泽对周渡不错,就知道他这人不错,待周渡从来都是以最好的。事外人,也不知道太多内情,少发言。   骆西岚耸肩最后说:“那温云泽的医药费,你出?这人可是你打的。好了!上楼睡觉。一有消息,我立马通知你。”   魏妻点头,与曹墨坤一道上了二楼,进了魏妻的房间,苏宇臣正再给小海洋换尿不湿,两个大男人也没做过,就站在一边看,像是两只笨笨的大狗熊,目不转睛的望着。   苏宇臣不受影响的做事,做完后对魏妻说:“明天去买点衣服换洗,出来的急,没准备小海洋的衣服,总穿这一件也不是一回事。”   魏妻点头,跟他道完谢,苏宇臣便跟着曹墨坤离开,余下的魏妻坐到床上将小小的小海洋抱起来看着他,抱了许久,才去洗澡,出来后小海洋已经睡着了,他也不敢睡得太沉,担心自己翻身把他压住。于是一夜就这样磕磕绊绊的睡,大半夜小海洋开始哭闹,魏妻一个头两个大,抱着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也不见他消停。   小海洋哭的厉害,魏妻想他是不是饿了,可这半夜上哪去找奶给他吃,顶着一脑袋问号溜出房间,去楼下翻冰箱。却发现餐桌上隔着几杯新鲜牛奶,还有一张便利贴,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正是苏宇臣准备的,交代他开火用热水热热才能给小海洋喝。   照着便利贴的指示,开火,找个铝盆倒水,将牛奶放进去,人在那守着。   小海洋一点也不给魏妻面子,依旧又哭又闹,小小的手扑来扑去。魏妻甚是头疼,纠结后,来开浴袍,扣着他的小脑袋往自己的果果而去。小家伙一吃到了东西就不哭了,开始吸的有滋有味。   有点痒,还很奇怪。   魏妻那张坚毅冰山脸有点绷不住,五官慢慢的扭曲,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感觉。夫夫间,这么做是情趣,换了自己的儿子,想想就觉得搞笑。   魏妻还在烦恼,结果小海洋忽然松了口,一巴掌打去,力道虽然不大,还是有点声音。   “怎么了?”魏妻疑惑,难道有汗味,该不会的,他已经洗过澡了,不会有,应该是没吃出奶水,所以……   小海洋又开始哭了,哇哇大叫个不停。   “……”看着儿子这样,魏妻非常的想喊救命,他果然不是带孩子的主,这种事就该周渡来干。可想想,周渡如今又该在哪里呢?   这一夜,魏妻被折腾的没睡个好觉,天快亮时,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小海洋也不闹了。   今天没消息,骆西岚也不着急把他叫起来,就跟曹墨坤、蒙枫、苏宇臣、陈晓星在客厅打麻将,曹墨坤打的一手好麻将,三局两胜。反而苏宇臣输的最厉害,这两个一个输一个赢,最后赚钱的还是骆西岚和蒙枫两人,陈晓星腿不便,就在一边看,时不时跟苏宇臣说说话。   十点钟时,护士过来给温云泽换药,温云泽知道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终需要面对魏妻,也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就跟着护士下了楼。   几人看他,唯独苏宇臣对他没有一点芥蒂,上前扶了一把,其余人心中多多少少有点疙瘩。   温云泽很尴尬,尽量的小心翼翼。   骆西岚又跟他们搓了两盘,楼上传来小海洋刺耳的哭声,曹墨坤一听,耳朵就难受,吆喝苏宇臣上去抱孩子。   魏妻脸色不太好,下来时手里拿着空奶瓶,在看到温云泽时,还是让怒气不小心侧漏出来。   骆西岚拉着他过来打麻将,缓解缓解气氛。   十一点,温云泽的手机响起,他接了就听那边的护士焦急的说:“温先生……你方便……方便吗?请你来一趟医院?你儿子他不见了。”   温云泽呼吸一滞,双手打颤,说了声好立马起身。   曹墨坤捕捉到一丝丝不对,问:“温先生,谁的电话?你要出门吗?”   温云泽点头,看了他们一眼,很失望,这就是现世报应吧!   骆西岚看着温云泽的背影,对曹墨坤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这个……”曹墨坤沉吟,旋即想起宋真,拍腿说道:“肯定是他儿子出事了,我跟去看看。”   说完,曹墨坤外套也不拿直接追了出去,余下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   犹豫后,骆西岚说:“会不会是老爷子?”   魏妻淡淡的说:“你那边有消息吗?”   骆西岚摇头,想想还是觉的该去医院看看,魏妻也不是个没气度的人,这种事情面前并不计较私人恩怨,也跟着骆西岚去了。   车开到中心阶段,骆西岚电话响了,那边说周宁如的情况。两人立马掉头去找周宁如。   停车后,魏妻与骆西岚同时一惊,这不正是昨天那所医院吗?难道昨天错过了什么?   未及多想,两人跟一个牛仔男孩汇合,上了六楼。   越是接近周宁如的病房,魏妻越是紧张,脚步声仿佛是敲钟的棒子一声声敲着他的心,呼吸急促起来。   找到周宁如,就能找到周渡——这是他现在的念头。   几个护士从那边急匆匆过来,用J国语嘀咕什么,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与他们擦肩而过时,不小心撞到也没道歉,一个劲的往那边跑。   骆西岚看向魏妻,猜测道:“难不成那边有人诈尸?还是丧尸来了?”   魏妻汗颜,骆西岚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走。   拐个弯,就是周宁如的病房,此刻却大门敞开,里面有个护士还在,见到他们俩人,立马就说:“周少爷不见了……”   “……”魏妻,骆西岚。   骆西岚定下心仔细问了情况,护士以为他是老爷子的人,如实说了情况,并给了他们一个录音笔。   魏妻的心跳漏了一拍,周宁如不见了,不见了……一个人怎么会不见呢?   “魏同学,赶紧走。周宁如走了。”骆西岚拽着他出去,相信护士所言属实,一个小小护士哪来的演技表演的那么个谎言,只能说明周宁如当真是不见了。   魏妻拽着录音笔,不知录的什么,他们刚到电梯口,就有几个护士从另一边跑过来朝着护士站而去。   “625的病人不见了……昨晚都还在。”   魏妻过去抓着那个护士询问是不是叫周渡,护士被这个男人吓的语无伦次,点头说是。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骆西岚越来越不懂这其中的故事了,真是很麻烦!现在不仅周宁如不见了,周渡也不见了。   他们还没转身,就听见身后有人说:“我的孙子不见了?他人在这家医院,怎么会凭白消失?”   老爷子的声音很有气势,周遭气氛顿时冷却,那个中年医生很为难,欲要解释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人确实不见了,还是两个。   魏妻与骆西岚知道那就是老爷子,回身看去,目光对上。   老爷子微微一惊,显然没想到会在J国遇见魏妻,更没想到会在这家医院遇见他,这可算不上是好事情。   跟在老爷子身边的周运才还在打电话,一时也没瞧见魏妻,老爷子想如今周渡不在这里,魏妻拿他也没办法,在这地盘上,他比他更有势力,无需担心。   枪口就这么撞着,迸发出的硝烟逐渐蔓延开去,势均力敌之中,两人各部相让。   魏妻上前几步,跟着老爷子的两个人自觉上前挡着,被老爷子拿拐杖拨开,与之对视。   “老爷子。”魏妻一字一字的叫道,“周渡人在哪?“   老爷子说:“周渡是谁?”   骆西岚暗道:好狡猾啊!知道周渡不见了,当事人不在,就拿他没办法。   魏妻:“周运文的长子,周氏长孙,周宁如长兄,周渡。”   老爷子:“魏先生,我想你记错了,周运文长子,周氏长孙,并不叫周渡,他叫周宁如。如果魏先生当年没有拒绝,或许你现在也该叫我一声爷爷。”   骆西岚笑道:“周老爷子,这亲戚可不是乱攀的啊!”   老爷子不为所动,魏妻说:“没关系,再见。”   现在并不是对付他的好时机,他会让周氏得到代价,加注在周渡身上多少苦难,他一并还回去。   两人借过下了电梯,周运才打完电话,回头时看见魏妻,吃了一惊。   “爸,魏妻怎么来这了?”想到什么事情,周运才的脸色一变,“难道是云泽……”   老爷子镇定的说:“不必管他们,周渡与我签订了合同,他已断绝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且允诺自愿给宁如骨髓,还算是我们强迫吗?”   周运才拧眉,“但合同只有一份,被周渡的朋友拿走了。”   老爷子微微一顿,旋即说:“合同没有,还有人证。”   “爸,你说是……云泽?”   ——   话说温云泽和曹墨坤赶到病房后,里面明显被人整理过,还能看出之前很凌乱。想到宋真不便,被人带走,顿时红了眼睛,语气不善的问:“难道没人看着他吗?我给那么多钱,护理呢?值班的人呢?这么大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   曹墨坤知道他心急儿子,从周渡哪儿知道他们并没有血缘,掺和的感情还有一种名为爱情。   不过,温云泽说的也没错,一人,怎么就不见了?   护士和护士长被问的哑口无言,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推脱责任。温云泽掏出手机报警,曹墨坤告诉他未到24小时不能立案,他人转身就去找医院负责人,调查监控器找人。   调了两个小时,才发现是昨晚半夜凌晨,宋真独自出了病房,他去的方向是走廊尽头,拐角后就不见了。   若说只是灵异事件,温云泽可能会拿枪打死那人。   也就是现在,他才意识到宋真在心里面也很有分量,可能是从那天开始,他拿命换了自己。也或许是因为对周渡死心,方才开始在乎他这个没有血脉的养子。   “你就不能骗骗我,哄哄我?”   “真真,我爱你。”   温云泽快要崩溃了,捂着脸蹲下|身,他已经伤害了周渡,无意之中又伤了宋真。   老爷子是故意的吧!将宋真叫到这边来,全都是刻意的。   他、周渡、周宁如,全在他的掌控下,都出事了。   曹墨坤也不知如何是好,让他们继续调调监控看看有没有其他踪迹,翻遍了,工作人员都有些不耐烦,还是没再找到宋真的身影。   他这才注意到,真的是出事了!   宋真应该不会自己出走,而不跟温云泽说一声,那么大个孩子不会不懂事,如果是想折腾温云泽,那么这也有点过分了。   “温先生,起来吧!走了。”   如今对魏妻的感受深有体会的温云泽眼睛浮肿,喘着气走出了监控室,原来爱的人不见了,会是这么一件难过甚至是让人疯狂的事情。   这几个月,周渡也难过吧!   如果不是因为小海洋,他是否会以各种办法往外逃,寻找一线生机。   他一直沉闷着不说,只因为紧紧是两个字都会异常压抑,让他疯狂。   走出医院,由曹墨坤开车,先回骆西岚那想办法。   一路上温云泽也不说话,沉默的像是个哑巴,唯有他的呼吸一直不停。   路上,温云泽打了个电话,是往家里打的,说宋真不见了。   家里人并不是很喜欢宋真,总觉他拖累了温云泽,淡淡的哦了声,敷衍着说好,会帮忙找。   挂断电话后,温云泽才知道,他们还不如一个宋真。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儿童节快乐!来的有点晚,哦!今天致力于码新文的存稿了。补上,四千多哈!   【大家可以看到我笔名换了,以后不要认错啦!如果遇到那位公子,那不是我哈!】 第51章 如履薄冰的追踪   魏妻与骆西岚从医院出来,都不做声上了车子,坐稳后骆西岚握着方向盘问:“老爷子似乎也不知他们在哪?接下来,怎么做?”   变故来的太始料未及,魏妻完全没想到事情演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昨天他还在这家医院,结果,周渡也在里面。到底是在哪里错过的?   想不通,魏妻有些烦躁,看向窗外说道:“应该是昨晚消失的,去机场看看,能不能调查到周宁如的信息?他们可能在一起?”   “那你不认为是老爷子自编自导的?”   魏妻摇头,示意他开车子。   在路上,骆西岚忍不住问道:“如果老曹他们所言属实,那么,你怎么对付周家?”   “以牙还牙。”   骆西岚点头,回到别墅后,骆西岚安排人去机场查,魏妻则开车去了分公司,调动一些资金作为周转,以备不时之需。   回去时买了一些衣服带回去,赶回去,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一群人都在,唯独温云泽还没回来。   听曹墨坤说了情况,猜想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被老爷子带走,另一个则是他自己回了C国。   焦急等待之中,魏妻还要抱小海洋,苏宇臣美名为加深感情,总不能一直让他抱着。   看他们俩凑在一起,曹墨坤吃味,拿着烟到一边抽,时不时嘀咕抱怨几句。   下午五点,骆西岚那边传来消息,说机场内并没有他们的信息。   于是众人猜想,既然没有乘坐飞机离开,那么有可能还在本市,只是躲在某个地方,思来想去,魏妻觉得让蒙枫跟着老爷子,兴许他知道的会更多,避免再次错过,这次须得谨慎。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消息没有一点进展,甚至是查不到一星半点。   曹墨坤觉得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帮他们两人,依照周宁如、周渡的能力,要藏起来甚至是不着痕迹的离开本市,确实很难。   魏妻与骆西岚也觉得如此,七点时,蒙枫传来消息,说老爷子带着周运才往郊外走,他们一听立马开车过去。   跟着蒙枫的追踪器走,众人都捏了一把汗,可能这就是找到他们的唯一突破口。   然而,半路,一辆车子忽然横出来,骆西岚眼快将车子一歪,却也跟那辆车子碰撞了一下。   “死里逃生一次!”骆西岚心有余悸的说。   曹墨坤打开车门下车,魏妻紧跟着下去,出现这种事情,一来是祸事,二来是有意而为,他们不知道情况,下车想要问问对方,而且他这么横着他们也不好过去。   “温先生?”曹墨坤一眼认出车里的人。   魏妻皱眉,前去敲窗子让他下来,温云泽打开车门下来,看着了他们一眼,脸色十分憔悴,目无焦点。   “别追了,老爷子不会对周渡怎么样?”温云泽说。   曹墨坤说道:“宋真是不是被老爷子逮住了?他让你来拦截我们?”   骆西岚靠着车子看着温云泽,搞不懂这个人怎么想的。   魏妻这次没有动怒,怒火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能让理智撒野。他问:“见到你儿子吗?有没有找老爷子要照片?或者,他给让宋真给你打电话了?”   “对呀!”曹墨坤都着急,遇到在乎的人出事,理智全他妈的要去喂狗吃。   温云泽似乎才恍然大悟,意识到什么,掏出手机打电话。   “没接。”点起的一点渺茫的希望刹那间再次湮灭,温云泽垂头丧气的看着手机。   魏妻抓过他的手机,用自己手机拨过去,那边接了,魏妻说:“老爷子,宋真人在哪?”   坐在车内的周运才看了一眼老爷子,说:“告诉温云泽,想要儿子,就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擅作主张。”说完挂了。   老爷子说:“一个人的弱点往往会让他致命。”   被挂了电话的魏妻将话重复给了温云泽,追问道:“他让你做什么?温云泽,如果你为了宋真阻碍我找周渡,即便最后宋真没事,我会成为下一个老爷子,让你儿子跟你永别。”   曹墨坤焦急,说道:“想想周渡叫你什么?云哥,叫你一声哥,不是还说认小海洋做干儿子吗?你就是这么当小孩子干爹的?我敢肯定宋真不在老爷子那,否则,他会让宋真跟你通话。”   可能是历经过一次生死,温云泽对宋真的安危特别担忧,像蜗牛一样走的小心翼翼。老爷子让他拦截时,他也怀疑过宋真是否真的在他那,最后,他不敢去打赌。   现在,想想,周渡和宋真,两个人。   那边的骆西岚说道:“要不这样,我让我兄弟们帮你找找你儿子,你把他照片发出来,明天见报给你找,成么?你现在给我们一条路,让我们赶过去,蒙枫还跟着他们呢?”   “你好好想想吧!”曹墨坤转身上车,实在是着急!此时此刻,自私自利就该要遭天谴了。   魏妻将手机还他,拽着他坐进他的车子里,开着退后给骆西岚让路。   骆西岚有导航,走在前面,魏妻跟在后面,灰黄的灯光从窗外落进来,有些微凉的夜风拂着他们的脸颊,理智开始慢慢回来。   “魏妻,老爷子应该去找霍明司,他与宁如关系十分要好。如果他们人不见了,极有可能就是霍明司所为。”许久之后,温云泽开口说道。   魏妻说:“霍明司是什么人?”   “并不清楚,外界人都知他是医生,医术非常了得,在J国享有盛名。实则是什么人,有很多传言,有人说是黑道上的,也有人说其他国家里的老大,没有确切的信息。”   魏妻沉气,打电话给蒙枫,让他回来不要再追,蒙枫虽然不解,却还是明白掉头回去。   汇合后,几人决定从霍明司身上下手,他人要藏,老爷子怕是找不到。   回到别墅后,已经很晚了,苏宇臣抱着小海洋在房间里睡了,魏妻也没去把孩子抱走,曹墨坤十分不爽,依着门框说:“你儿子抢了我老婆,之前,你老婆也抢了我老婆,我曹墨坤欠你的。”   魏妻难得一笑,掩上门对他说:“认栽吧!你们不正在闹离婚么?懂不懂欲擒故纵?”   “……”曹墨坤嘀咕,跟着魏妻去他房间,“欲擒故纵,那我知道怎么做了。”   魏妻看向他,“你今晚在我这睡?”   “那我去宇臣那,半夜把你儿子压成小饼干。”曹墨坤一头栽倒在床上,甚是得意。   魏妻钻进浴室洗澡,出来时,曹墨坤走了,还抱走了他的被子。   骆西岚起来时就看见曹墨坤一个大男人倒在沙发上,深深为他默哀,肚子上的被子看着有点眼熟,他没想,伸手帮他捡起被子,又去厨房找吃的。   苏宇臣打着哈欠下楼,准备做早餐解饿,看见骆西岚已经在做了,惊讶的说道:“骆先生你会做早餐?”   骆西岚挑眉,“小KISS!你怎么下来了?小海洋呢?睡了?”   苏宇臣过去帮忙,边打着哈欠说:“小东西半夜就闹,要不是知道他一直在J国,我还要怀疑他倒时差,天亮了才睡着。”   骆西岚:“是吗?跟他爸一样。”   “……”苏宇臣看了他一眼,觉得不简单,“你们好像很熟?”   骆西岚点头,“是啊!大学同学,那时候住一起。魏同学也这样,可以深夜不睡觉,但睡着后就会睡到日上三竿,父子嘛!总会遗传点恶习。”   “哈哈!我以为魏先生就像他表面那样。”   骆西岚耸肩。   吃过早餐,魏妻抱了一会儿小海洋,才跟着温云泽传来的信息出门。   骆西岚出门前,安排了寻人启事,如果宋真真没在老爷子那,就会很快找到他人。   ——   “在郊外有一套别墅,人似乎不在那,老爷子昨晚极有可能败兴而归。”温云泽开着车一边对魏妻说:“他还有一套小房子,在繁华阶段,据我从医院那打听,他人请假了,说是一个月,不在别墅,应该就在小房子里。”   魏妻问道:“难道老爷子不知道吗?”   温云泽摇头,“老爷子应该不知道。宁如住院时,我与霍明司打过交道,算是朋友,这个消息是我从他助理那的。老爷子应该没有去问。”   魏妻点头。   众人赶到这座还算高级的居民楼下时,正有两个中年妇女提着大包小包朝着垃圾桶走去,穿过车道。   “看什么?”曹墨坤拍拍骆西岚的肩膀。   骆西岚笑道:“在想那里面装的会不会是人?”   “你的幻想症还没治疗?”曹墨坤没好气的说,摘掉眼镜给他戴上,“悬疑片看多了。”   骆西岚呵呵的笑,戴着墨镜四处看了一下。   魏妻和温云泽上楼敲门,他们则在想下面等候。   骆西岚拿着墨镜嫌弃的说:“真不爱干净!上面好多印记。”   曹墨坤斜睨他一眼,仗着比骆西岚高,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嘲嘲问道:“西兰花,你咋还没结婚?还在幻想浪漫的邂逅?”   一边的蒙枫透过曹墨坤和骆西岚之间的缝隙看到一辆银色车子从另一边的车道穿了过去,车上有个人伸出手扔了一个东西。   他继续看着,结果思绪被骆西岚打断,他踹了曹墨坤一脚,抿着单薄嘴唇说道:“管你鸟事,你结婚了还不是离了?”   曹墨坤不以为然,“我们还没离,总比你个老处男好啊!”   “呵呵!”骆西岚摘掉墨镜扔给他,闷闷不悦的说:“魏同学都36了,不也没结婚,我只比他小一岁而已。”   接住墨镜的曹墨坤再次戴上,抖抖黑色西装,“人家没结婚,可儿子都有了……蒙枫,你在看什么?”   闻言的骆西岚跟着看去,那边走来两个中年妇人,正是来时遇到的两人,现在两手空空。   蒙枫说:“问她们两人刚才是不是去送人了?骆先生。”   骆西岚虽然不解,却还是照着做,过去问了几句回来说:“是,送他们先生出去旅游。怎么了?”   “刚才那辆车就是他们。”蒙枫忽然急迫的说,“上车。”   骆西岚与曹墨坤一头雾水,也赶紧上车,照着蒙枫指的方向去追。   上去后没见到人的魏妻与温云泽下来不见他们,正要打电话,蒙枫却先打了过来,让他们跟着。   两人互视一眼,紧跟上去。   “岔路口这么多,能追上吗?”骆西岚问。   蒙枫看着外面,对曹墨坤报出车牌号,让他留意外面的车子。   魏妻跟着蒙枫所描述的情况一直看着外面,急的一头汗水。   上午十一点半。   蒙枫跟魏妻他们走散了,不幸的是他们走后,后面遇到车祸,魏妻和温云泽被挡在路中间,进退两难。   十一点四十一。   霍明司提着一包东西上了车,将东西给后座上的周渡,顺便将他的卡还他,“你的卡,你这张卡全球通用,你先生给你办的?”说着,启动车子再次出发。   周渡看了看,当时并没注意这张卡,卡和一些小东西是周宁如帮他留着的。今天他是第一次花魏妻的钱,想想还有点可笑。   周宁如说:“哥哥的先生对他很好的,只可惜……”他看了周渡一眼。   周渡收好卡,从袋子里取出一包零食给他,意思是塞住你的嘴。   蒙枫无意间发现那辆车子,从他们面前横穿过去,眼下正是绿灯,斑马线上人还有点多。   “往那边去了。”   骆西岚看了一眼,看了个大概,咬咬牙,启动车子,鸣笛硬闯了过去。   “宝贝儿,你不要命了。”曹墨坤道。   骆西岚加速,“追人要紧。”   十一点五十二。   霍明司听到后面传来警笛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发觉一辆车子紧紧追来,他让周宁如看一眼。   “都这么小心了,怎么还会被追上?”周宁如脸色煞白一片。   霍明司说:“坐稳一点,我加速,前面去换车。”   “嗯。”   看到车子加速,曹墨坤心急起来,“被发现了?”   蒙枫说道:“警车追来了,估计会被挡住。”   曹墨坤、骆西岚:“……”   十二点五分。   骆西岚、曹墨坤、蒙枫三个大男人,一个温雅和煦,一个霸道冷峻,一个硬朗斯文,并排靠着车而站着,面前被好几个警察围着。   魏妻和温云泽把三人借走,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五分。   骆西岚一上车就说:“丢人,估计明天要上电视。”   曹墨坤倒是开朗,笑道:“不错不错。”   魏妻看了挤在后座上的三人一眼,无语的回头。   没走多久,魏妻手机响起,助理说:“魏董,你给周先生办的全球卡十一点三十九分在J国XX超市刷卡400元,于十二点四分,在J国某汽车厂刷了50万。”   魏妻:“……”   作者有话要说:   妈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简直……宝宝求收藏,木有人给我评论咩?为嘛总给我一分或者零分?没爱情了……   新文《撩完就跑[快穿]》求支持!是恋爱文,谈恋爱的,也会有剧情,剧情必不可少,但第一个世界全是谈恋爱。哈哈!咸鱼翻身做土豪总裁,却遭遇骚|扰短信,一路flag虐的他傲娇。 第52章 隔壁的你有纸么   听完助理所言,不单单是魏妻一个人内心崩溃,也包括曹墨坤等人,众人互视一眼,感觉他们很傻逼。   最后一声轻叹,曹墨坤朝后倒在车椅上,问道:“他人还在本市,具体在哪还不清楚。”   骆西岚认真的说道:“他剩下的钱会拿去干嘛?开\房”   温云泽:“……”   蒙枫说道:“刚在追踪时,他们忽然加速,想是发现了我们,误以为我们是老爷子的人,所以才换车。那么,我现在应该去那个车场看看。”   冷静下来的魏妻让助理继续注意卡的消费情况,今天周渡刷了两次卡,想必这一路上还会再刷,只要再刷他就能逮到他们。   挂断电话后,魏妻看向骆西岚,“西岚,报警,说有人偷了你的卡,正在逃亡的路上,里面有两百万。”   “……”骆西岚嘴抽,旋即点头,“这也是个办法。”   曹墨坤嘿嘿的笑道:“阴损。”   车子再次启动,骆西岚的车子被扣下了,暂时取不了,他们只能去就近之地找辆车再去车场。   而与此同时,宋真的寻人启事也见了报纸,广播里正在广播,当播音员声音传入耳中是,温云泽内心一涩,希望如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下午一点,他们感到周渡他们取过的车厂,因为魏妻说过报警抓小偷,车厂经理愿意负责,那辆车刚好装有GPS导航器,GPS列码在他们计算机只能有备用,调出来后发现,他们目前已经离开了本市,正在去邻城的路上。   因为没有警官在这作证,他们不能查取过多消息,灰头土脸的出去后找了个地方吃饭。   饭桌上,五个大男人围了一桌子,加之跑了这么久,一桌子饭菜不时一扫而光,谁也没谈追踪这回事情,像是约定好该休息时就要好好放松。   骆西岚靠着椅子说道:“魏同学,说说你儿子吧!准备给他取什么名字?”   “我觉得魏发财或者魏旺财都不错,”曹墨坤悠悠吃着最后一点饭,他不是魏妻,现在没什么胃口,也深知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免的也想逗逗魏妻,好歹笑一下。   众人汗颜。   魏妻冷冷的看向他,问:“你儿子叫曹黄豆?”   “哈哈!”骆西岚当下笑了出来,连同影响了温云泽与蒙枫两个人,曹墨坤本人噗嗤一下没包住嘴里的菜,花样吐血了一次。   短暂的放松,谁也没有抱怨‘我为什么要这么拼,跟我没关系’,吃完饭就上车,朝着邻城而去。   ——   赶到邻城,已经是下午六点,天色不算好,魏妻不确定他们是否还在这里,打电话询问车厂经理,结果那人没接,几个人挨着挨着打了一次,都没人接听,估计着多半是下班准备回家了。   上班族已经下班了,而他们这五个人还没个时间点下班,甚至连晚饭都没想好去哪吃。   “魏董,在XX医院刷了1000元。”六点半助理准时打过来。   “医院?”曹墨坤拧眉,“难不成开得太快……”余下的话他没有说。   温云泽皱着眉头说道:“不,应该是宁如,可能换车的时候忘了拿药,去医院买药。”   “但愿如此。”骆西岚虚了一惊,“唉!周宁如的病很严重么?这么着急需要周渡的骨髓?”   温云泽摇头,“是早期,这就是霍明司医术了得一面。我想他们会找个地方住下,宁如身体吃不消,霍明司会想明天走。”   曹墨坤说:“那如果住酒店倒还好查,如果找小地方……可能不一样了。”   骆西岚点头,看向蒙枫,示意他说点什么,蒙枫说:“霍明司应该没带钱,这一路上的消费全是那张卡,我想如果他们住小地方的话,会找个地方取现钱出来用。我们现在只能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之中,下了车子去吃面,晚上的魏妻也饿了,还吃了一碗面,曹墨坤笑他。   吃完了,骆西岚拿着钱包去买了些纸巾,见是C国的‘心心相印’于是买了一大袋,再提了一些矿泉水丢到后面。   曹墨坤将纸巾瓜分,靠着车子在外面抽烟,现在他们都在等,警方那边也没个消息。   七点十二分,魏妻电话响起,他几乎是猴急的接听,助理说:“在J国K市smil街的一家YY银行,取走了三万现金。”   魏妻让他将地址发到他手机上,又让他再往里面打点钱,当时以为他真出国旅游一周,给他存了一百五十万。然后,一直没动,直到现在,不过也暗自庆幸,当时给了他全球卡,这几个月他也没有注销。   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是个开头,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多此一举。   当然,周渡没有手机,他的电话卡被扔了,不会知道魏妻又给他存了钱进去。取了钱,霍明司买了两部手机,方便他们用,万一走散什么的。而且,也难免会被老爷子撞上,到时候用手机报个警也是可以的。   拿到苹果手机,周渡看了好一会儿,霍明司说不能住酒店,找个小地方将就一下,他没反对。   周宁如脸色不大好,现在靠在周渡大腿上休息,周渡有些担心,想着若不是老爷子要害他,他们也不会这么没命的逃。   如果话从别人口中听到,他会不以为然,而从周宁如口中听到,却毛骨悚然。老爷子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真有可能把他结果在手术台上,想想,幸好周宁如偏袒了他。   找了地方住下,地方有些破旧,霍明司将周宁如抱进房间,周渡帮他给他服药,折腾下来已经接近八点。   吃过药,周宁如睡了,霍明司守在旁边,让周渡也赶紧休息,他才生完孩子,不满一个月就出院了,也是个危险人物。   周渡没有固执,躺到床上,拿着手机看,他还记得魏妻的电话,按着打出来,又删掉。   曹墨坤说他已经有新欢了,而且,他也看到陈晓星站在他身边,他们那么亲密。周渡算是个外人了,给他生个孩子又不能意味着什么,没有结婚证,说出去别人只会说他不要脸。   删掉又打出来,他问问小海洋的情况总可以吧!身为他的亲生老爹,过问孩子没人说他不是吧!   鼓起勇气,又找了足够的理由,摁下拨号,小心翼翼拿到耳边。   结果,“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是J国语,周渡隐约猜到魏妻关机了。   ——   “西岚,我去买充电器,手机关机了。”魏妻看向骆西岚。   骆西岚点头,知道他手机至关重要,就没拖延。   晚上九点,魏妻他们在酒店住下,走进酒店时,广播正在播放抓贼的新闻。   他没将周渡的照片发给警方,怕的就是照片传到网上,有人遇见他,会真把他当小偷,出现了意外他肯定会心疼。也是因为这个,周渡就住在他们对面他们谁都不知道。   仅仅是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思念就拉了很长一条线。   温云泽也睡不着,出去透气,骆西岚出来买吃的遇到他,问他怎么回事,温云泽反问他有没有宋真的消息。   骆西岚这才想起这回事情,返回去拿着手机出来,打电话询问情况,JJ过后。   骆西岚摊手,“没有,抱歉!温先生,我想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心结,他才这么逃避你。”   心结?温云泽点头,却也没法说。   一大早,五人退房时,车厂经理打电话过来,说他们要找的车子在名欧街道上,新的一天追踪又开始了。   傻叉五个人盲目的找名欧街道,晃了老半天还不知他们一直在这条街道上,直到霍明司的车子超过他们。   “四个傻叉!”曹墨坤抬抬墨镜说。   众人:“……傻叉骂谁呢?”   今天的车由魏妻开,其余人吃着面包喝着牛奶,副驾驶上的骆西岚见魏妻没法吃,随便从袋子里取出一块三明治喂给他,魏妻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   绕了老半天,他们才发现有辆极为相似的车子,赶紧去追。   这才没走多久,魏妻忽然停下车,几人疑惑,见他脸色不太好。   “肚子疼?”骆西岚问。   魏妻皱眉,五官有点扭曲,说:“那是什么面包?”   骆西岚:“不知道。”   “我去厕所,你们等等。”说着,魏妻有些狼狈的打开车门,抄着最近的酒店跑进去。   曹墨坤在后面探出脑袋,手里拿着心心相印的纸巾,“你忘拿纸巾了,亲!”   魏妻走的很快。   “厕所会有纸的。”蒙枫将他拉回来。   曹墨坤嘿嘿了一声,拿着纸巾翻来覆去的看,“这不担心没纸么?”   骆西岚朝酒店门口看去,见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出来,两个裤兜鼓鼓的。   ——   魏妻将面包骂了个千百遍,本打算嘀咕几句,却发现隔壁有人,索性暗地说。   三分钟后,魏妻转头抽纸,顿时:/(ㄒoㄒ)/~~   没纸?揭开盖子,希望还有一点点留给他用吧!结果,里面空空荡荡的。   尼玛!   魏妻骂了句脏话,在想要不要打电话给下面的,让他们送纸过来,正要掏出手机,却听到隔壁的抽水声个,唉!与其被他们取笑,还不如找个陌生人。   一手捏住嗓子,一手捏住鼻子,润润嗓子,拿脚踹踹隔板,习惯性的用C语言,“小伙子,请问你有卫生纸吗?”   那边传来开门声,魏妻微惊,这要是走了他还真的要打电话,要不打肯德基让他们多拿点纸。可怕!   就在魏妻快要绝望时,那人将一小包纸巾从下面递了过来,那双手算不上很白,但很好看,指甲很短,指头泛着粉红色。   魏妻没多想,掐着老太爷嗓说了谢谢,赶紧拿起纸。   周渡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认认真真洗手,抬头时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苦涩一笑,扒拉了一下头发,理理还带着棕色的头发。   里面的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浓眉墨眼,嘴唇有明显唇珠,皮肤稍白,看着挺清秀的。里面穿着白衬衫,配着深蓝色圆领毛衣,外面穿着土棕褐色呢子风衣。   还是那个周渡,只是某些构件发了变化。他伸手摸摸腹部,现在空空荡荡的,隐约间还有点疼。   重重出了口气,关掉水龙头,转身走了。   魏妻确定他走了,才开门出去,看了一眼,有点尴尬。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道德心,将卫生纸全抽了。   走到洗手台,洗着洗着发现旁边隔着一部手机,还是最新版的苹果。除了刚才那个人,似乎就没人了,魏妻伸手拿起手机,翻来翻去看了看,准备找他联系人,结果里面空空荡荡的。   好奇心爆棚的翻他通话记录,置顶那个一共拨出10次,而且,看起来很熟悉的号码,分别在昨晚拔出去的,似乎没有接听过。   也不知怎么的,魏妻不小心点了拨号,拿着手机准备出去追人,刚走自己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一看是陌生号码,犹豫后还是借了,“你好!”   另一只手上的手机传来‘你好”,魏妻微惊,将两个手机并在一起,仔细一看,这部手机的电话号码不是自己的吗?   “我的号码?”魏妻楞了几秒,冷峻的眼眸之中渐渐浮出不可思议来,旋即切断自己的通话,那部手机也挂断了。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将黑暗驱散,迎来一点点并不炽热的曙光,慢慢穿透他的思维,最后在脑海映出一张脸。   刚才那人是周渡?   “天呐!”魏妻想骂自己个蠢货,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打电话给曹墨坤,“拦住周渡,他从酒店出来了。”   曹墨坤一脑袋懵逼,赶紧下车往酒店跑。   周渡进了电梯才发现自己将手机忘在了厕所,想着手机很重要,连忙往回跑。   前方传来很重的脚步声,像要震跨这座酒店一样,周渡并不着急,脚步也算不上太快,而随着脚步声渐近,有个人从拐角处跑了出来,由于惯性那人跑出了一个弧度,看着要倒。   四周有人看去,包括周渡,那个人很熟悉。   “周渡。”魏妻视线想来都很好,何况,他家周渡似乎很喜欢穿中长款大衣,那个站在大厅中央的人不就是他吗?   这几天,周渡的脑子快生锈了,或者说是一片空白,这一声,好像把他从封闭的深渊之中叫醒,很多东西从一个洞口涌进脑海。   魏妻走上前,看着他,哭笑不得,声音颤抖的说:“宝贝!原来你也在这里上厕所。”   追踪了这么久,还不如拉一次肚子来的实在。   看着许久不见的男人,周渡内心五味杂陈,却只说道:“我拿我手机。”   魏妻微惊,看了看手里不属于他的手机,递过去,“你的。”   周渡伸手去拿,指尖碰到那一片微凉时,两人心思各异,却也偷偷一震,片刻的迟疑,都在思索‘他还爱我吗?是不是已经不爱了’。   “谢谢!”周渡生涩的说,拿了就转身,至始至终,都是魏妻十分陌生的表情。   好像这一次的重逢,就跟厕所的水一样,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看着周渡离开,魏妻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在那看,拽着双手捏了一把汗。   不到一年,之前的感情就风轻云淡了吗?   众人疑惑的看着他们,有人指着他们俩说,用的全是J语言。   “周渡,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那个人?”魏妻喊道。   音落十秒,站在电梯门口迟迟不走的周渡忽然转身朝他跑去,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从分开到现在,他满腔阴郁,他不在,无法宣泄。可能也就只有他了。   “我都快死了,你才来……混账!”   “对不起!”   ——   曹墨坤在门口守了半天也没见着人,也不见魏妻下来,怀疑他是不是掉厕所里了,回身准备回车上,却见几个黑衣人从路边的车上下来。   “艹,来的真快!”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了,明天吊老爷子,还有段渣渣也要虐回去。 第53章 自作孽不可活呀   老爷子稳坐于车内,看着几个警察走进那家酒店之内,杵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饥鹰双目内,已经能看到一丝丝再也阻挡不住的担忧、焦虑。   他比任何人清楚,周渡活着意味着什么。   从医院逃走,兴许是自己的计划走漏了风声,为他听见。与魏妻重逢,必然会将事情捅出来,往法庭上一放,纵然是再大势力也必要逃不过制裁。   那些被刻意陈封的秘密,也将公之于众,周家的颜面届时又如何存在呢?毕生为周家付出,难道最后也要败在自己手中?   思及这些,老爷子暗自沉气,知晓今日是抓不到周渡,更是找不到周宁如,示意周运才开车回去。   路上,他一言不发,车内气氛十分压抑,仿佛是雷阵雨来临的前戏。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周运才让人给他泡一杯碧螺春,换了衣服后在对面坐下。   “爸,接下来……?”   老爷子打断他的话,说:“安排回C国。”   周运才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否则,老爷子也不会这么罢休,在周宁如还未找到之前就回国,可能事情现在难办了。   “爸,其实在J国比较安全,您觉得呢?J国法律无权干涉我们。”   老爷子说道:“你留下安排J国的事宜,我回去看看你兄长。”   周运文?周运才挑眉,旋即又觉丝丝不甘心,周运文死了十多年,他还是挂念着。   “好。”   二日,老爷子带着两个人上了去C国的飞机。   而与此同时,周宁如带着霍明司急匆匆跑回了别墅,一进来就喊老爷子。闻声的周运才从楼上下来,站在拐角处看着好几天不见的侄儿,他身后还跟着霍明司。   “二伯,我爷爷呢?”周宁如脸色煞白,昨天在酒店就被魏妻他们拦下来了,当天折回本市。于今日一早得知他们会先整垮整个周氏,再通过法律途径将老爷子关入大牢,还说要查周运文的死,若与老爷子有关,他势必逃不过一死。他害怕极了。   周运才沉着脸亦如一位当家,高高站立俯视下方的两个人,听闻周宁如的话后,启唇说道:“不在。宁如,你怎么回来了?”   周宁如觉得他有点奇怪,却没多想,张望了四处,见到座机,连忙跑过去打打电话。   周运才这才慢悠悠下来,霍明司站在那没有动,周运才路过他的时候,微微侧头看向他,用一种耳语的音量说:“为什么带他回来?”   霍明司没有回答,冷峻的与他一视。   “怎么会关机呢?”周宁如焦急的重拨,但好几次都是关机,急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依旧是打不通。   周运才走过去帮他扣下话筒,轻声说道:“宁如,你哥哥准备如何反击?有没有跟你说?”   想起他听到的,周宁如眼瞳放大,觉得恐怖,若真是那样的话,周家将不复存在。于是他将那几个人商议的法子说了出来,最后担忧的问道:“二伯,我们……我们会不会成为乞丐啊?爷爷他会不会被抓起来。”   整个周氏,唯有周宁如与周渡最干净,他们俩什么也没有做。   周运才伸手将他抱入怀中,轻轻拍着,安抚道:“不会的,爷爷不会有事。我们也不会沦落成乞丐。”   周宁如呜咽道:“可是……可是爷爷之前那么对待哥哥,甚至,甚至还要杀他。二伯,我怕。”   “不会有事的。二伯去找你哥哥,找他谈谈,愿意带二伯去吗?”   “嗯。”   ——   周渡抱着小海洋下楼,下去后,苏宇臣给他送来热的牛奶。   骆西岚坐在沙发上抖着腿,眼睛一直盯着周渡看,他脑子里十一万个疑问——为什么魏同学会爱他?老子跟他同窗四年,都没个苗头。   陈晓星不太敢与周渡接近,甚至面对他的时候很尴尬,虽然周渡并没有说过半句不对,内心的自卑却无法掩饰。看他来,他起身想要离开,周渡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蒙枫让你不要乱走动,你一个人怎么上楼?”   现在看陈晓星,周渡心里有点疙瘩,却不至于是那种小家子气。   “晓星,你坐着,要喝什么吗?”操心汉苏宇臣看向他。   陈晓星摇头,只好坐下去。   骆西岚又看了一眼周渡,思来想去不明白——周度哪里好?就比他年轻而已。   “骆先生,你怎么一直在看周渡?”发觉了异样的苏宇臣疑惑的问道,一手拿着水果刀准备切芒果,“他今天没洗脸吗?”   周渡不解,看向骆西岚。   “没什么?就是在想,两口子三秋不见,昨晚怎么也要干柴烈火一下,所以周渡你今天不应该下不了床吗?”骆西岚向来不会让自己尴尬,于是,猛地出招,将尴尬甩给了周渡。   苏宇臣拿刀的手一抖,陈晓星忍住没笑。   周渡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尴尬,旋即轻松的说道:“魏妻器大活不好。”   于是,尴尬被甩向了正在外面跟温云泽一块找宋真的魏妻。   屋子里一场安静,最后被周宁如、周运才打破。   现在这种关头,周运才过来确实不太让人接受,骆西岚坐在那看了他一眼,打了招呼,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周宁如坐,将一种名为孤立的尴尬丢给周运才。   苏宇臣去给他们倒水,陈晓星权当背景。   “周渡,我们能谈谈吗?”周运才也没坐下,他怎么看不出来这里所有人都对他有意见。   周渡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找我就找错人了。”   坐在骆西岚身边的周宁如咬唇,一直看着周渡,慎怕他生气,听他这么说,于是说:“哥哥,其实……”   “小家伙,你哥哥说了,他会将骨髓给你的。”骆西岚及时制止周宁如发言,单手揉着他的脑袋,就跟一个猥琐大叔似得,有点不要脸,“你要听你哥哥的话,什么人是外人要分清楚?”   外人周运才看向周宁如,示意他不要开口,周宁如泪眼湿润的望着骆西岚,骆西岚加大力道,暗示他不要说话,他这才低下头安安心心做某个人的蹂|躏的东西。   周运才:“魏妻是你先生。”   “他们还没结婚。”骆西岚甩刀。   陈晓星:“……”   周运才:“……”   周运才:“但你们已经有孩子了,你可以让他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再追究下去。”   “好啊!”周渡的声音颇冷,其余人微惊,他目光坚定却又冷酷的看着周运才:“我问问他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追究,甚至不要追究你们准备将他儿子偷走的事情?二伯觉得满意吗?”   “……”周运才沉气,看了周渡好半天,这个人跟之前不大一样了,“我们只是想要看看他,并没有恶意。”   周渡:“我也只是问问魏先生,也没有恶意。你让我看在孩子的面上,我那么做,有错吗?”   “啦啦啦!”骆西岚插|进去,朝周运才说:“周先生说了看在孩子的面上,周渡答应你,没毛病啊?”   事情陷入僵局,双方僵持着,周渡见小海洋将奶喝完了,换了个姿势抱着,权当周运才成了空气。   “周渡,他们刚才说,快回来了,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吃午餐。”苏宇臣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喊道。   “周渡,那我们明天再见。”周运才说。   周渡没有回答,周宁如起身却被骆西岚拉下去摔在沙发上,骆西岚没良心的笑道:“你怎么摔的跟乌龟一样啊!”   “……”周宁如,挣扎起来后,极其委屈的瞪着肇事者。   周运才看了一眼,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说:“宁如,我只是个外人,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让你哥哥照顾你下辈子。”   “二伯?”周宁如奋力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去,“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怎么是外人呢?”   周运才冷冰冰的说:“我与你爸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就是两个家庭的人。”   骆西岚翘着二郎腿听着,嘴角擒着邪邪的笑。   “你爷爷走了,把你扔给了我,连着这么大的一个摊子。”周运才说:“他自己也风流,你爸也风流,结婚前和周度他妈勾搭上,因为要结婚的缘故,才收敛了心。你亲妈也不是陆柔,是周渡的妈妈何芸。陆柔没有生育能力,你爸就找到何芸,骗她给他生个孩子就接她去周家生活,她还怀着你的时候,就把周渡扔到了孤儿院。你爷爷并不知道你是何芸的儿子,一直以为你妈是陆柔,否则,你的处境会跟周渡一样。他自己喜欢沾花惹草,还忍受不了妓|女。”   像是发泄一般,周运才噼里啪啦的将有些事情说出来,说完后,他人抓了抓额头,“陆柔对你好,是真把你当儿子,可你亲妈是何芸。”   周渡站起来问:“我妈是怎么死的?”   很多事情这么一戳开,皆有连带作用,旁的事情也会牵连进来。   周运才说:“何芸是老爷子逼死的,因为大哥给了她一笔钱后,她总缠着他,结果被老爷子发觉了。他不容许周家人和妓|女牵扯,这就是他为什么不肯认周渡的原因。”   “怎么会呢?”周宁如泪眼汪汪的问,“妈对我那么好,爷爷对我总是最好的。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妈怎会是何芸?”   “这就是事实,”周运才吼道:“我替你爸隐瞒周渡的存在,隐瞒了二十多年,受够了我。当年,老爷子为了绝后患,想尽办法逼何芸,问她有没有给你爸生孩子。是我去办的,我看着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灰暗的笼子里,她求我给她一个痛快。我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手都在打颤,什么也没问,就在那屋子里坐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她跟我说……”   ——何芸——   ‘我原来是个自尊心可以上天的女人,从不接受任何男人的施舍,但见到周运文的时候,我放下了所有自尊,跟一个□□一样与他胡天胡地。后来,我怀孕了,他就走了,我以为他还会回来,结果等到孩子三岁了都还没回来。我觉得世界末日了,看着孩子我就想起周运文,控制不住骂他打他。刚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忍心,总觉得周运文会回来。   后来,我把他给我的钱用完了,没了经济来源,于是我就去赌。可能我天生就是个贱命,连老天也要逼我,接二连三的输。为了钱,为了孩子能吃饭,我去当小三,当小姐,没日没夜的干。有钱了,我就去赌,日子过得跟吃了毒一样,浑浑噩噩的。回家后,我看着他,越是恨他,于是想尽办法折磨他。我准备过一盆滚烫的开水,我让他洗澡,他什么都不懂,拿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鸭子,往澡盆去。   我的身体在发抖,觉得很恐怖,在他要进去那会伸手把他抱回来。可怕的念头经常会来,我一边给他伤害,一边又保护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那些人说不还钱就把我儿子买了。我怕他被卖掉,一天没歇过的接客,时间空下来就去找活,零零散散的把钱凑起来了。   最后我遇到了周运文,不,他来找我。跟我说,只要我再给他生个孩子,就结婚。我信了,因为他说他一直被软禁,没机会出来找我,这次他是偷偷来的。女人,情深的时候就是个没有智商的蠢货,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了所谓的爱情,在最后一次想毒死孩子,我把他送走了。我记得最深的是那天,我没在家,回去后,他浑身脏兮兮的模样。   然而,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后,他却给我一笔钱,让我为他的人生考虑,放他一条生路。   我给他美好的人生,谁又来给我无忧无虑呢?   两个孩子都没了。’   ——   魏妻与曹墨坤并肩进来,手里还拿着报纸,进来就看见周宁如在沙发上哭,骆西岚揪着头发站着,而苏宇臣不知所措的端着水杯。   “你们在搞什么?”曹墨坤扫视他们一眼,“亲爱的,我们回来了……今天收获不错,有一点眉头了。”   苏宇臣没理他。   魏妻觉得不对劲,朝楼上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修改了!看到错别字请担待点,我刚刚写完。说好今天吊周家,显然还没有,晚点放第二更,老爷子跑不了的。 第54章 你跑呀你再跑呀 第54章 你跑呀你再跑呀   推开卧室的门,见周渡坐在落地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魏妻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在他身后站着,望向远方湛蓝天空。   “周氏那边有人来找你了?”   周渡半眯着眼睛,满脸疲惫,直到魏妻到身边,方才放松了身体,“嗯。”   “那你怎么想?”魏妻表示不会放过姓周的,尤其是老爷子,但如果周渡太犹豫不决,他会小点力度。   周渡说道:“周氏害死了我妈,虽然我确实很恨她,甚至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整个周氏,双手最不干净的就是老爷子,他最该痛不欲生。”   魏妻觉察到什么,将他转过来,蹲下|身望着他,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周渡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听完后,魏妻吻着他的额头,说不会放过他。   今天的午饭,周渡并没有去吃,哀伤的心情再跟魏妻一会儿交流后,复原了许多。   魏妻把他抱到床上,让他抱着小孩子,而他则躺在周渡身后,搂着他的腰。   没见两人下来,大伙心知肚明没去叫,苏宇臣安抚了周宁如,给他盛了一碗浓郁的骨头汤,让他多多少少吃点,才有力气活下去。   曹墨坤端着碗吃飞醋,骆西岚觉得他很搞笑,连周宁如的醋都要吃,但显然苏宇臣压根没鸟他好吗?整天跟狗熊似得。   ——   周氏别墅。   周运才没心情吃午饭,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捂着额头,脸色不太好。   保姆过来询问,给他倒了杯水,又上楼去给他拿药,吃完后,周运才才端坐身子屏住呼吸发呆。   下午两点,他手机响了,那边的人很急切,对他说:“运才啊!怎么回事啊?检察院来公司了,突击检查。”   周运才头疼欲裂,没什么力气的说道:“让你们遵纪守法,就是不听,现在也别找我,我没办法。”说完,恶劣的挂了手机。   那边不死心,又打了过来,周运才没接,将手机扔到对面的沙发上去。   老爷子说走就走,杳无音信,他可真是一个当家长的,知道逃不了就跑路,把所有人摊子扔给他,甚至,即将面对的一些法律责任。   可想想,这能怪谁呢?自作孽不可活。   周渡那边他已经没法在去求他了,魏妻既然在开头办这件事,必然是铁了心要整垮整个周氏,如此岌岌可危的周氏,又要见证多少狼心狗肺。   考虑后,他人起身收拾行李,一边安排C国那边,能转移的资产就尽量转移,留给周宁如总比被没收的好些。他不知道周渡以后是否会善待周宁如,只知道身为二伯就该为他做些什么。   坐上车,一个人打来电话,他说:“老爷子支开了我们,一个人上了火车,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去哪里。二爷,怎么办?还要跟着吗?”   周运才看向窗外,沉着脸说道:“不用跟着,世界这么小,冤家路窄,总会有人找到他。你们两个回家吧!钱我已经给你们打过去了,够你们十年开支。”   切断电话,周运才又给霍明司打电话,他说:“霍明司,宁如在周渡那,我希望你能帮我多加照顾他一点,以后,我可能顾及不到他。”   霍明司的声音有点懒,“抱歉,周先生,我只是个医生,他虽然是我的病人,但病好之后总要出院的,就不该我管了。”   周运才皱眉,却还是好声好气的说:“我不会亏待你的,宁如他很相信你,上次让你带他们走,宁如没有怀疑过……钱,我会尽快转给你。”   “周先生,我是个医生不是保姆,请你记住这一点。”霍明司仍旧在拒绝。   “霍明司!”   “周宁如应该归周渡管,您搞错了人。我很忙,挂了。”   手机里传来呜呜的声音,周运才才感觉得到什么叫绝望。   ——   周渡与魏妻、曹墨坤、苏宇臣、周宁如还有小海洋、蒙枫、陈晓星离开J国的时候,温云泽也乘坐飞机折往H国,据消息得知,宋真独自去了H国,并且有意隐瞒他们所有人。对于他的目的,很多人心照不宣,就只看温云泽去之后如何抉择,相信,宋真也是给温云泽最后一次机会。   下飞机的时候,曹墨坤依依不舍的看着苏宇臣,本来打算再说些挽留的话,最后全部变成了一句‘宇臣,等我。’   苏宇臣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抱着小海洋就走了,留给曹墨坤的是一种不由分说的拒绝,他像是被伤透了心,为了自保变身为刺猬,一旦别人碰触的时候就要用刺狠狠扎对方。   魏妻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曹墨坤捏了捏鼻子,戴上墨镜,淹没掉眼中所有感情,对他们说道:“结婚那天还是要通知我一声。”   魏妻点头,顺便搂过周渡的肩膀,炫耀性的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而后不顾曹墨坤那张黑掉的脸走人。   周宁如对他挥挥手。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走了,就留他一个孤家寡人在那吹着东南西北风,默默哀伤那些被岁月荏苒的爱情,最后消失于人海之中,等再次破镜重圆那天。   周渡之前的房子不能在住了,当天带着周渡、周宁如和小海洋、苏宇臣回到他新买的房子里,是个高级小区,上下两层,有200平方米。   因为事先安排过,颜宋也在这边,晚饭都在筹备之中。   再次见到周渡,颜宋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最后抿着泪水给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呢喃道:“你不在的时候,小妻真是太叛逆了。”   也不知道发泄还是抱怨,周渡抬眼看了一眼正在放东西的魏妻,男人虽然老了,可他的心却从未老过。   周渡将周宁如介绍给颜宋,并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颜宋并未排斥,反而挺喜欢他的。   最后在见到小海洋的时候,颜宋激动的哭笑不得,天知道他们多么担忧魏妻的下半生,这下可好了,不但把媳妇找回来了,还将儿子也带回来了,也算是家庭美满了。   快要吃晚饭时,魏简板着魏氏经典表情来了,一副巡查长屌样,身后的魏宋宋抱着虎哥进门就喊道:“哥,我以为你要我给你生孩子,没想到,你真把周渡找回来了。”   众人:“……”   半个月后。   魏妻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报纸,视线一直盯着今天的主要报道‘周氏五十年基业一夜垮塌’。他仔仔细细看完,抿着的嘴唇最后浮出一抹阴险的笑。   蒙枫过来的时候,给了他一叠照片,说:“老爷子在T市落脚,这是偷拍的照片。不知魏董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魏妻拿过照片挨着挨着看完,老爷子经常是一个人,穿着大衣,刻意将自己掩藏。“他过得还很如意,想必在此之前做足了准备。周运才的情况怎样?”   “周运才人在C国,据人跟踪,他与老爷子还有来往,估计老爷子的经济来源还是周运才帮忙打点的。”   魏妻点头,将照片放下后说:“这世道,没钱可不行。周氏已经垮塌了,既然周运才还能帮老爷子,那他是否是将一部分资金转移到别人名下,一个不起眼的人。当下,整垮周运才,老爷子自然而然不会好过……”   两人陷入沉思之中,都在想以什么办法让周运才垮下来。思索片刻,魏妻说:“月末,宁如会做手术,就以这个为由约周运才出来,怎样\"   蒙枫点头,说:“那我去约他,对了,那次在骆先生那,你们说周先生有一支录音笔,里面有一段对话,是周宁如说的。”   魏妻还记得那支录音笔,里面可不止有周渡与老爷子谈判时候的对话,还有一段是周渡对小海洋说的话,可能是不小心,将周宁如对周渡说老爷子要杀他那段话也录了进去。如果,周宁如出庭作证,那话属实,要让老爷子坐穿牢底又多了一条罪证。   绑架,蓄意谋杀,偷小孩,还有其他还没见光的事情。   “没错,不过,要让宁如证实可能会有点难,这孩子直到现在还向着老爷子。”魏妻拧眉,靠着椅背,绞在一起的十指中左手食指轻轻敲着右手手背,“还有一个证人,当然,如果让他出来作证,按照法律他也会被判罪。”   蒙枫挑眉,“温先生?”   魏妻点头。   “那我联系他一下,问问他能不能出来作证指证老爷子。”   魏妻示意好。   周渡每天跟着苏宇臣学照顾小孩子,等学了两周就放弃了,完完全全把小海洋交给了苏宇臣照看,他只在苏宇臣不在的时候照顾。   自从家里有了小海洋,虎哥深深感觉到自己失宠了,先不说爹不爱它了,就是他曾经与他共患难的老爸也不爱他了,全世界都围着那个小娃娃转。   虎哥非常生气,趁苏宇臣出去买菜,周渡跟周宁如在书房谈事情时,鬼鬼祟祟跑到小海洋身边,他正抓着一只鸭子,时不时制造一点噪音。   虎哥高傲的抬起头蔑视着小海洋,小海洋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它,不等虎哥发威他先将手里的鸭子朝他撞去。   “喵~”   被撞到脑袋的虎哥抱头鼠窜,识趣的逃走,没等多久,它又跑回来,此刻小海洋爬在软软的垫子上,抓着一对玩具。   小海洋咿咿呀呀的,将奶瓶塞到嘴里,口水从嘴角哗啦啦的往下滚。   虎哥脑袋一歪,跑过去与他对面爬着,伸出抓起刨他的奶瓶。   好几次下来,小海洋眼睛一眯,有些阴沉的松开奶瓶,朝虎哥爬去。   虎哥正在得意刨了小海洋的奶瓶,结果不小心被他揪住了耳朵,痛的它哇哇大叫。   闻声的周渡赶紧跑下来,一见他们俩,顿时有些无语,将小海洋抱起来,拿脚学魏妻那样踹着虎哥的肚子,“虎哥,你怎么能跟小海洋抢奶瓶?”   虎哥:“……”   周渡不放心,抱着小海洋上楼,将他放在床上,又去把他的玩具全部从柜子里的盒子里拿出来,哗啦啦倒在床上。   “小海洋,你自己玩。”   小海洋四肢并用,将一对玩具全部搞下床去,丝毫不给周渡面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魏妻习惯性的抱着周渡,睡在婴儿床里的小海洋一直在那摇铃铛,累了一天的魏妻眼看着就要睡着,被他一闹立马精神了。   “魏妻,你儿子真烦人!”周渡头也不回,抓过枕头把脑袋蒙住。   魏妻汗颜,起身把铃铛给他拿走,哄他睡觉,结果没把小海洋哄睡自己先睡了,脑袋就挂在那,小海洋目不转睛的看。   ——   宁静的咖啡厅里,周运才满脸憔悴的坐在角落一处,面前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他人目光无神看着。   蒙枫来的时候是跟陈晓星一块的,陈晓星的腿刚刚好了没多久,今天出来一边为了周运才一边为了带他人出来走走。   陈晓星坐着也不说话,静静的喝自己的咖啡,当然也有人认出了他,那些流言蜚语难免会让他觉得难堪,可能是比这更加难堪的日子都过了,也就没有久久在乎。   周运才说道:“周渡真不为他爸想想吗?这里面也有他爸的心血,他就真这么没心没肺眼睁睁看着周氏垮塌,如今,又深陷刑事责任之中。”   对于这样的抱怨和质问,蒙枫是不会回答的,他只说:“我今天找您,只是受魏董所托,告诉您周宁如月末动手术,医院的手术费他只会垫付周先生的,周宁如的医药费和手术费以及后期疗养费,你们周氏谁来支付?”   周运才面色蜡黄,明显露出绝望而又不信的目光,“难道还要我们支付这些费用吗?”   “周先生与周氏签过一份合同,断绝彼此间的关系,那么,这笔费用不该由周先生承担。”蒙枫说。   周运才觉得可笑,笑出来后有些狰狞,喝了一口咖啡,双眼四处乱看,显然无法接受他们的这个行为。   “那是周渡的亲弟弟,一个爹妈,管不管是周渡的事情,别再找我们要钱。”   说完,周运才完全不像继续跟他谈下去,起身准备走人,蒙枫说:“周先生名下的资产是否转移到另一人名下?”   要走的周运才背脊一僵,旋即冷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们查过,周宁如名下有一千万资金,另外有一套高级别墅,还有几辆名车。据统计,这并不是一个正确数据。依照周先生在周氏的份额,哦!因为周宁如生父早逝,他的份额也在你名下,加起来的话,还有三分之二的资产不翼而飞。如果,让检察院再次介入,深度的去调查您的资产,是否会有惊天发现?”   蒙枫的话像是咒语一样在周运才的脑子打转,内心的惶恐丝毫控制不住往外翻涌,简直是太可怕了!周氏已经垮塌,结算了所有资产才填补了缺口,并交了罚款和外债。   然而,在检察院检察时,他已经转移了资产,隐瞒了些许公司情况,如果再被调查出来,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走出咖啡厅,上了车子,他人许久都未回神,拿出手机给打电话,结果那边总是关机。   眼下,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周运才觉得搏一搏。   在一周后,周宁如手术前把他约出来,叔侄见面,周宁如十分激动,还像个小孩依赖他。   周运才给他一个文件袋,说:“这里面有五张□□,分别是五个银|行,里面所有资金都是二伯费尽心机为你留的。还有三套别墅的房产证、钥匙以及车子的钥匙,我也给你买了几分保险,这辈子你都不用再愁。”   突然收到这样的惊吓,周宁如十分惊愕,片刻后质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二伯,爷爷他……还有小姨他们呢?他们怎么样?姑姑她们怎么不来看我?”   现在除了你爷爷,所有人都被拘留了。周运才很想对他说,但所剩无几的良心让他将这隐瞒下来,对他说:“没事,她们都很忙。宁如,你在哥哥那过得还好吗?”   “嗯。”周宁如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哽咽道:“二伯,你别骗我了,爷爷肯定出事了。”   周运才神色黯淡,“没有的事。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另外,里面还有一张存折,那是周渡的,他应该有。”   周宁如把这些拿回去后,整个人心神不宁,他没去看里面的东西,全部给了周渡,并将周运才的话转告他,之后说:“哥哥,能不能让魏先生不要再找二伯他们的麻烦了?”   周渡冷冰冰的说:“你二伯在收买你,知不知道?他对你好,你就过来让我难堪。你妈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我对你很坏吗?你帮他也不帮我?我被软禁的时候,连床都下不了,跟狗一样活着,那时候你有没有哭着求他们放过我?你爷爷看我怀孕了,暂时不能动手术,他做了什么?他把打胎药放在水里给我喝,我谢谢你打翻了拿杯水,但我不会因此感激你,因为,没有你……我不会遭受那些罪。你可怜内心龌蹉的周家人,那你跟他们有什么差别?”   周渡几乎是接近愤怒的将他推开,周宁如一不小心跌在地摊上,抽泣声越来越大。周渡心烦,带着拿包东西离开书房,直到魏妻回来才把东西给他,心情也才好了一些。   可能是太过伤心,周宁如在书房晕了过去,还是魏妻去叫他吃饭才发现的,赶紧送到医院去,让苏宇臣暂时帮忙在医院住着照看,小海洋完全落到周渡手里。   虽然说同为一族血脉,相煎何太急,但有时候,越是同族血脉的一些人,越会恃宠而骄,往往心软了就会被啃的骨头都不会剩下。   历经两世,被爱情伤的体无完肤,重获新生,又找到亲人,然而却被亲情伤的满目疮痍。   周渡觉得做人真不能心软,就比如上辈子,段博那么对他,他该做的并不是原谅他、宽恕他、包容他,而是及时抽身,再予以还牙。   周渡心情不太好,手术却还是照旧进行。   而在周宁如住院的时间内,魏妻的计划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温云泽过来时,第一时间约见了周渡,两人再见,物是人非。   周渡礼貌性的问候了他们的情况,得知宋真已经康复了,等年底就会回国生活,他不太习惯那边的方式。   温云泽此次来,只说是有事情要办,并未告诉宋真到底是什么事情,而他也知道,他所做下的事情是必定要进去的,也不知道会是几年的时间,但这样很好。   自己欠下的债,就该自己去还,免得余生总会记在心头上,一直惶恐不安。   周宁如情况好转后,魏妻去了J国,周渡没问他过去做什么,魏妻说很快就会来。   而他走后不久,老爷子到了本市,第一时间去找周运才。   如今的周运才丝毫不觉得他豁出去的一切有所收获,反而让自己陷入更加为难的境地,见到老爷子那天,天色有点阴沉,他们两一人站在门口一人站在台阶下。   老爷子气势逼人,双手杵着拐杖,质问:“为什么断了我卡?”   周运才:“所有的卡都被冻结了,并不是只有爸你这一张。”   老爷子:“我这张以别人名义办的,你是没有继续存钱进去?与卡冻结没有关系。”   周运才觉得好笑,“爸,你能不能讲点理?所有的卡都被冻结,钱也在里面。”   老爷子:“你还想骗我,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什么都没做。”周运才摊手,“反倒是爸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本市,周渡并没有像兄长那样,他是个冷血动物,一点退路也不给。现在没有动静,那是因为他们在准备所有的证据,让您无法反抗。”   “呵呵!”老爷子嗤笑,苍老的脸快皱到了一起,“不过是坐几年而已,又不是没坐过。”   “如果爸你真的这么想,那你就已经输掉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周氏当家了,没权没势,谁还看你曾经是谁?”周运才嘲讽道。   老爷子眉头一动,暗处出来一个黑衣人,拿枪抵着周运才的脑袋,老爷子说:“说的没错,如果你死了,一切就结束了,你知道太多了。”   周运才苦笑,“周家人没有一个生的干干净净,爸,您也是。”   ——   周渡正要去看周宁如,走在路边听到有人议论周氏二当家,说他昨天在家门口死了,貌似遭遇仇杀。心觉恐怖,不知是谁做的,当下觉定隐瞒周宁如。   他没有过多去关注这件事情,当然也不知道他每天都被一个人跟着,而就在那天路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子朝他急速开去。   周围的人吓坏了,惊慌失措的大叫,因为正是绿灯人走的时候,道上全是人。   周渡被推来推去,余光才看到那辆车子,脑子里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也是一辆车朝他开来,那时候,是因为段博逼他,他想要逃脱才没注意车辆朝着魏妻走去。   于是,睁开眼后就回到了三年前。   “周渡。”   有人在叫他。   周渡掉头,见到有个人影在面前。   四处全是尖叫声,好几个人被撞飞了出去,还有人被擦伤,也有人被当成碾压致死,车子本是要逃走,没想到会被车底下的人卡主,车主直接开门逃跑。   周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他说:“你吓死我了。”   男人跟小孩一样哭的满脸是泪水,没能忍住见到他醒来的激动和后怕。   “魏妻。”周渡叫道。   魏妻松开他,亲吻他的嘴唇,又亲吻他的双眼,仿佛等候了千年,抵着他的额头说:“不是让你回去的吗?怎么不回去?如果那辆车子没有及时刹住车,你知道吗?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周渡一惊,这是……这是魏妻38岁那年,他怎么又到了这里?   周渡整个人都惊慌了,推开他仔细看着,“孩子呢?”   魏妻茫然,坐回椅子上去,低着头说:“没了,医生说孩子太小,没法保住。”   周渡捂头,不对不对,怎么会这样?这辈子简直就是噩梦,怎么会回来了?他一个人走了,小海洋怎么办?魏妻怎么办?   虽然眼前的男人也是魏妻,可是,他只能留在一个人身边。   魏妻见他这样,以为他为孩子伤心难过,抹掉眼泪说道:“周渡,没事的,孩子没了,我以后赔你一个成么?”   周渡抬头看他,38岁时候的魏妻就跟少年一样,不似之前,看着他这样,一时间竟然觉得难以抉择。可是,回来了又如何再回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快把我码疯了…… 第55章 咱们还能谈什么   周渡虽然从昏迷之中醒来,魏妻却觉得他变了许多,好像在梦中历经了许多事情,忽然睁开眼,就已经不一样了。他还是每天都过来探望他,仿佛那段关系从未发生过,可想想,他不过是为了给段博拿钱,钱到了,感情也就该散场了。   半个月后,魏妻开车接周渡出院,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周渡这么好,甚至不计较他的过去,只是看着他就觉得欢喜。   “魏妻。”周渡穿着那件墨蓝色呢子大衣,看到魏妻来,还是笑着跟他打招呼,这半个月他想通了,不管是36的魏妻还是38的魏妻,他爱的都是这个人。   魏妻不知周渡心思,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搂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去,周渡看了一眼搂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最后靠了一下。   上车后,周渡看着他说:“去我家,成么?”   魏妻点头。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说话,周渡有点累,魏妻则是单纯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因为周渡身体不好,魏妻把他背上了七楼去,进去后,周渡看了一眼自己的家,还很干净。   “你帮我打扫的吗?”周渡问。   魏妻点头,“知道你会回来住,昨天让清洁大姐过来收拾了一遍,不能用的也换掉了。对了,要吃什么?”   这个家跟那个家不一样,相比较而言大一点点,回到这里感觉真的很好,他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拉着浅蓝色窗帘,开开合合。   魏妻洗了一些水果过来,见他站在落地窗前玩窗帘,有些不解,“你在看什么?”   周渡回头说:“在想要不要种点花在阳台上。”   音落,松了窗帘,走到沙发前,又看向魏妻。   魏妻被看的不太适应,在不远处坐下,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就听周渡说:“魏妻。”   “嗯?”   周渡起身在他身边坐下,魏妻有些吃惊,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周渡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肩膀上说:“有些事情说来很奇怪,没个开头没个结尾,也有些感情,总会落定。我想跟你说一些事情,包括那一千万。”   周渡将与段博是如何相遇再到最后如何分手,一五一十全盘托出,没有隐瞒一点事情,甚至包括他的身世问题。又将那一千万和最后的五百万说清楚,还有那个孩子,虽然很可惜没保住。   听完后,魏妻也不知如何说,等得知那五百万的事情后,勃然大怒,站起身说:“他拿着我儿子的命逼你,这一笔账势必要他还。”可就算没有这五百万的事情,魏妻照旧不会放过段博。   这些事情压在周渡心里很久了,既然回到这辈子,这些恩恩怨怨又是在这辈子发生,也该在这辈子了结。   ——   亲眼目睹周渡出车祸的段博,也不太好过,总是噩梦不断,梦见周渡血淋漓的找他算账,找他要那两个孩子。每每从梦里醒来,浑身都是汗水,后半夜就再也睡不着。   一千万填补了公司空缺,目前公司相安无事,本打算找他要五百万再投资,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探望他一眼,毕竟也在一起五年的时间,但医院的人拒绝透露,甚至禁止他入内。这就是魏妻搞得鬼,把他的照片挂在前台,他觉得好笑。   知道周渡出院,而且和魏妻在一起生活,也搬离了那间房子,段博知道魏妻可能真要跟周渡在一起。   交往五年,没有感情的话,怎么维持这么久?即便在外沾花惹草,换人如换衣服,却唯独没有把他换了。在一起五年的人,从他的别墅离开,光明正大的跟别人怀孩子,甚至是两度。   男人对自己的所有物都有很强的占有欲,除非是自己舍弃,否则,就不容许这个东西归他人所有。   而这段时间,也刚刚证明某种感情还是存在的。   初春的天还不算太暖和,周渡提着蔬菜往家走,脑子里在想今晚吃什么饭。出于安全,也或许是魏妻有些不太放心,新房子的小区进门需要刷卡,他刚刚掏出卡那个保安室的小哥就说:“周先生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周渡跟他关系这么熟,倒不是因为他们之前认识,而是来这那天他也第一天上班,先前那个保安认识魏妻,就让魏妻平时多照顾点他,于是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宫保土鸡,你下班后来吗?”周渡说着也没急着去刷卡。   小哥挠挠脑袋,嘿嘿的笑了几声,说:“好啊!我买啤酒。”   周渡点头,正要刷卡时,卡却被人抢走了,他正要看是谁,见到的却是段博,可能是这辈子的事情对他的影响非常大,吓的松了手中袋子。   那小哥警惕的喊道:“周先生,你朋友吗?”   段博警示了周渡一眼,对小哥说:“我与他有事要说。”说着,拽着周渡去了一边树下面。   周渡扔开他,冷漠的说道:“你还找我干嘛?一千万还不够用吗?”   段博:“周渡,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周渡拧眉,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忘了什么,似乎很多事情都记得,还很清楚。   “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有五年?”段博伸出五指让他明白,“这五年内吃穿住是不是全是我的?这其中还不包括零花钱。我花那么多钱在你身上,你说走就走吗?有没有跟我这个养你的主人说?我们分手了吗?”   周渡以为段博找他是为了钱,也没打算再去找魏妻要,可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起这个,甚觉可笑,讥笑道:“分手我们之间需要说分手吗?不早就散了吗?怎么?拿不到钱,想要以另一种方式要吗?”   段博没想到周渡嘴巴会这么厉害,好像不一样,“你很拽嘛现在,榜上大款就真把自己当皇后了?他没嫌你松?”   “这不关你的事情。”周渡冷冷的说道,转身要走,回头说:“段博,你可以再试一次,周渡到底会怎样?”   看着周渡离开,段博有些气愤,眯着双眼看着他,暗暗骂了一句。   这一幕被魏妻看了个正着,他人就在车里面,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能看出周渡非常不愉快。   因为之前出过错,他相信‘亲眼所见’,而导致误会周渡以为他拿一千万完全是为了段博,以至于连周渡有他孩子的事情都不知道,还误以为是段博的,甚至,那段时间没有去陪他,反而躲着他。   人都是会长教训的,犯过一次的错就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许耀东的电话,“让你帮忙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能尽快一点就快一点。”   许耀东哈哈的笑着,说:“快了快了,不着急,你小子做的有点狠了啊!公司破产也就算了,还要把人整进局子里。”   魏妻没有多话,挂断电话后,开车进了小区。   几乎是周渡前脚到家,他后脚就到。   “是不是遇到段博了?”魏妻没有隐瞒他见到的,边换鞋子边问。   周渡微微一震,旋即点头,“嗯!不知道他要干嘛?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魏妻走到他身边,亲吻他的额头,说:“不怕,还有我在呢?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周渡点头,“我相信你,对了,小羽待会儿要过来吃饭。”   ——   段博中途又找过周渡几次,他们甚至争吵过,段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嘴上却又不愿意去承认那荒谬的念头,于是一次次激怒周渡。   后来,周渡出门有人陪着,身边站着的男人很壮,一看就知道是保镖。   段博很想讽刺他一番,这种货怎么会有人这么珍惜,当做宝贝一样呢?分明不值钱,简直就是人尽可夫!   也就魏妻那种老男人在乎。   没法再接近周渡,他的时间也被强制扯回到了工作上,最近不□□稳,频频出岔子。不易开发出的新游戏,结果,开发者的电脑遭遇病毒,电脑严重受损无法修复。   这款游戏他花了不少钱,那一千万也有三分之二在里面,甚至,还有一些合作方。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公司危机可不小。   他想尽办法隐瞒着,但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来,之前的代言人申请代言结束,作为他游戏方,代言人在未满合同期限之前撤约,则属于违约。按照合同当初立定的要求,对方将赔偿三百万,但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杯水车薪。   眼见着公司的缺口越来越大,新游戏一些合作方也不知从哪得知了消息,接二连三的要求撤资,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   周转了两周,他快要撑不下去了,想到的却是周渡。   找了时间,他去小区外面等他,几乎等了半天,周渡才出来,保镖推着一个箱子,看样子是要去哪里。段博知道周渡不能走,于是上前,那保镖立马警惕了起来。   “周渡,我们好好谈谈。”段博示意那人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想要跟周渡谈谈。   周渡看着他,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要钱,我没有;如果你要感情,我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56章 红红火火的最后   周渡的冷漠让段博无法接受,内心的火苗有蹿起来撒野的气势,“我知道你现在有钱,帮我公司度过难关,成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咱们彻底扯平。”   周渡冷哼,冰冷的眼眸盯着眼前略显憔悴的男人看,说:“你拿一千万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吗?之后为了500万,你拿着刀说我不给你钱,你就让我跟我儿子一起死。这种下流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被指出了罪证,段博尴尬,越看周渡越是有些恼怒。   “我知道你很气恼,甚至想掐死我。”周渡直言不讳,“你可以试试再来一次,就像之前那样。”   “你……”段博大怒,欲要动手。   推着行李箱的保镖走上前,也仅仅是走上前,四周的空间骤然狭小起来,想压住了人的胸口,难以喘息。   周渡淡漠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车子,留下的段博气愤的一拳砸在车上,朝地上吐了口沫子,心中愤愤不平,就这种人凭什么过得这么好?凭什么?   再次失败而归,段博越加陷入沼泽之中,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而就在一周后,他完全不需要忙了,公司在他手中起来又在他手中落了下去。   ——   “周渡,待会儿去酒吧,许耀东他们在那等着呢?”魏妻拿着一件黄棕色呢子大衣给周渡穿上,自己身上也是一件一模一样的,是大小不一样。   周渡懒洋洋的说:“你要改掉喝酒的喜好。”边说边帮他理衬衣领口,“以后成了啤酒肚大叔,我可不要了。”   魏妻亲了他一口,甜蜜蜜的笑道:“保证以后不会成为猥琐大叔,下个月开始去健身,怎么样?”   周渡拽着他往外走,“可别练出一身肌肉,不好看。”   “保证不会。”   二人刚刚到酒吧,就听见那边有人在争吵,周渡多看了一眼,见到是段博,回头走了。   今天算是他们正式见面,周渡却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这几个人都是老样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今天也没怎么喝酒,加之各位的夫人都在,还有那个神秘的向云天也在,喝的都是饮料。   一个小时,桌上就摆满了东西。   离开时,魏妻被许耀东拽到后面也不知道嘀咕什么,周渡立在门外一一跟他们道别,其中最熟悉的莫过于秦默书这个人。   许耀东看了一眼外面,对魏妻说:“如果周渡愿意出庭,段博进去了就不会再出来,当然了,事情都有两面性。他一出庭,过去那些事情必然翻开来,你想怎么办?”   魏妻沉吟片刻,说:“以500万这件事为由。”   “这也行,绑架,勒索,足够他受了。”许耀东点了一根烟,“段博现在也不好过,公司没了,在这喝了好几天的酒。等他酒醒了,也该去法庭了。”   魏妻点头,与他道别,转身出去。   周渡没问他里面做了什么,勾着他就走了。   路过前厅时,段博搂着一个男孩在显眼处喝酒,周渡没看,魏妻却见到了,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转头对周渡说道:“周渡,今晚吃什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没问题啊!”周渡浅笑道,眼里满满全是对他的爱,“不过不能吃太多,上次吃多了肚子叫疼,这次再这样,我把你挂在衣架上晾着。”   “哈哈!\"   车子消失于黄昏之中,卷起的一点尘沙慢慢飞扬。   ——   “宝贝,老爷子死了。”魏妻躺在床边,单手放在周渡的腰上,“就死在法庭上,一口气没喘过来就死了,眼睛都没闭上。周运才的儿子站出来指证他过去做下的所有事情,全是周运才生前准备的,可能是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们这一群人,最后的赢家竟然是个路人,太让人想不到了。而且,温云泽背叛了两年,进去前,他让我按时用他的手机给宋真打电话,将他录下的音放给他听。其实,我准备花点前让他早点出来,可他拒绝了,说想要在里面好好思过,说不定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依旧是从前那个温云泽。   我不知道他过去是什么样的,但宁如告诉我,他为了你做了许多事情,不惜得罪了老爷子,人总要学会退让的,我知道你也会像我这么做,帮他照顾宋真。在某个意义上,宋真是因小海洋受伤的,对吧!”   语毕,魏妻凑上前亲吻他的额头,由于车祸,他的额头接近发间的位置有一道伤疤,只要放下刘海就会被完好的掩藏。这道伤疤,既是过去对现在的一刀两断,翻页过去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魏妻却从未放弃等待,相信有那么一天,他会再次睁开眼。   “哥,”周宁如拿着一张纸从外面进来,欢欢喜喜的拿给他看,“我考上了那所大学。”   魏妻接过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小海洋伸着不安分的爪子去扯边角。   “可以啊!”魏妻给他一个拇指,“这是国内顶尖艺术学院,等你毕业了,我让清秋找你,他是个非常不错的经纪人。”   对于周宁如的志向魏妻不会阻止,相信他会在这条路上走的很好,未来就应该是充满戏剧性的。   周宁如坐到他旁边,伸手刮刮小海洋的鼻子,“谢谢哥。小海洋,你又胖了。”   “呸!”也不知道小海洋从哪里学来的,小小的年纪竟然直接朝他吐口水。   魏妻一见,伸手一巴掌打住,故作阴森的斥责:“谁教你的?没大没小。”说着,把他抱起来立在大腿上。   小海洋噘嘴,跟魏妻翻白眼,立起来后,抬起小短腿往魏妻胸膛踹。“爸……老……东西。”   周宁如:“……”   魏妻懵了片刻,见儿子跟他又翻白眼又说他是老东西,顿时想把他拎起来挂在墙壁上当挂画。   “学的真快,哈哈哈!”曹墨坤大笑着从楼上下来,从厨房里出来的苏宇臣对他喊道:“曹墨坤,你个老东西,尽教坏小孩子。”   曹墨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到了魏妻跟前,将小海洋抱起来,跟他碰鼻子斗牛,“小海洋比小黄豆聪明多了,教什么学什么,昨晚教他‘爸爸是老东西’,他今天就送给老魏了。不错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魏妻站起身将儿子抱回去,正色说:“曹董,你这就不厚道了。”   “不厚道。”小海洋看向曹墨坤,“老东西。”   曹墨坤:“……”   苏宇臣气急,踹了曹墨坤一脚,将小海洋抱到一边的地毯上,让他自己玩玩具,过去对他们两说:“孩子现在不懂事,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行,尤其是你曹墨坤。”   曹墨坤摊手,“是他学的太快,怪我咯!”   魏妻斜睨,“就你教他这些。”   他们三人正在推卸责任,人家小海洋已经将比他高一点的机器人给拆了,也不算是拆,正确的说是扯、掰、砸、啃、踹。   拆完一个,将零散的尸体扔到一个盒子里,又将推着盒子爬到地板上,直接拿起盒子砸地板,闹出不小的动静,像是在对那边那几个人挑衅。   众人齐齐看过来,那小家伙立马住手,抱起盒子往嘴里塞,边塞边流口水。   “……”   ——   眼看着要过年了,苏宇臣还在这边照顾小海洋,曹墨坤也只好将小黄豆,现如今有十一岁的大男孩叫过来跟他们一起过年,结果二十七号那天,骆西岚驾着飞机跑了过来,一进屋就把小海洋从玩具堆里翻出来,拎着他的后领戳他鼻子,却不料被咬了一口。   颜宋让本是要让魏妻带着小海洋回家过年,结果他们一来,诸多不便,她就说他们也过来,帮苏宇臣的忙,当天挺热闹的。   魏宋宋带着一个男朋友过来,是个混合种类,叫唐期颐,有些冰山禁欲,没人知道魏宋宋是如何追到这种人的,反正,唐期颐见魏简的时候,全凭魏妻坐镇。   不算特别大的别墅里热闹非凡,屋内摆了不少过年的东西,大人们谈天说地,不太会带小孩的小黄豆直接让小海洋四处作恶,打翻了不少东西。   魏宋宋与周宁如差不多大,两人坐在餐桌那边帮忙剥蒜子,聊了不少东西。   骆西岚与曹墨坤两人找了一副牌玩起了两人都地主,玩着玩着小海洋无声爬到骆西岚背后,瞅着他的皮带看,本来伸出了手去碰,半路又收回去,慢悠悠爬起来,对面的曹墨坤一见眉头一翘。   小海洋瞅着骆西岚手里的牌没出声,等骆西岚纠结出什么牌时,小海洋伸手一抓砸到地上,那样子像是砸了炸|弹一样。   曹墨坤忍俊不禁,骆西岚斜睨他一眼,小伙子又抓了几张砸下去,一手撑着他的肩膀。   “乖儿子,你就不能安分一点。”骆西岚嘀咕,为了打好牌,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他玩。   小海洋还有模有样的选择了一下,取过手机往地上一坐,就开始玩。   不巧的是有个电话打进来,他手指一滑,学着他老爸的样子将手机放到耳边去,那边有人说:“骆西岚,你去C国了?”   小海洋张嘴喊道:“爸……爸爸”   对面无声。   小海洋取下手机,看了看还没黑下去的屏幕,那手指戳着男人的脸,“小妖精,爸。”   “儿子,你在干嘛?”骆西岚回头喊道。   曹墨坤笑着说:“在说爸是小妖精,魏二爷,给西兰花爸爸送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骆西岚嘴抽。   小海洋还真的说出来了,等他说完,电话也挂了。他人拿着手机爬远,跑到餐桌那边去,瞅见从厨房里跑出来的活虾,好奇的看了好几眼,最后拿着手机去砸。   “颜阿姨,怎么少了一只虾?”厨房里的苏宇臣喊道。   颜宋:“刚才都在啊!”   此刻拎着虾的小海洋使出吃奶的劲,将虾子随便一扔,准确无误落在餐桌上。   “妈,你的虾长翅膀了。”魏宋宋喊道。   肇事者正拿手机砸地板,怎么砸都打不开,使劲砸了几次,手机破了。看着零散的器件,小海洋抓起电池准备往嘴里放,到了嘴边又拿出来看了看,直接扔了。   拆掉手机,小黄豆过来把他抱到海绵上,虎哥跳进来,小海洋立马去抓,虎哥算是怕了这家伙,直接跳出去躲得远远的。   魏妻见他们两谈起来后,过去看小海洋,示意小黄豆自己去玩。   可以说,小海洋最嫌弃魏妻,见他来立马就跑,魏妻长臂一伸把他拎回来放到腿上,得了自由,他又跑,魏妻不急着抓,等他跑的稍微远点,起身把他抱起来往楼上走。   “去看看你周爹爹,今天过年了,知道吗?小东西。”   “老东西。”小海洋毫不客气。   推开房间,魏妻边走边与小海洋说:“要叫爹爹知道吗?”   小海洋调皮的眨眨眼睛,示意明白了,等父子两人到了床前,却发现床上没人,被子掀开在一边。   魏妻脑子懵了。   小海洋疑惑的望着空空荡荡的床,再看向魏妻,仿佛也是再问我爹爹呢?   “你爹呢?”魏妻震惊,刚才人都还在的。   现在难免会有很多种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魏妻觉得恐怖极了。   而就在他忽略的时候,浴室里传来抽水的声音……   小海洋倒是耳尖,转头看向浴室大门,见那扇白色的门缓缓打开,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憋死我了。”那人站在门口松了一口气。   魏妻:“……”   小海洋:“老爹!”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撩完就跑[快穿]》求支持,可以看看高冷总裁是如何傲娇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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